三国之诩卿懿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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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我们是去给刘表通风报信。”到这里,不过是为了看看袁术派多少人。
“我们要去荆州?”
“嗯。”男子自然是司马懿了,捕捉到春华眼中跳出的一缕兴奋,他随意问道,“春华好像对荆州很感兴趣?”
“荆州有异士,我很想见一见。”春华解释着,“说起来,那人也姓司马呢。”
“你是指水镜先生?”是他的话,倒不意外。
“对,就是他!”
“他虽姓司马,却非我一族。”司马懿说,“若你想见,到时我们可以登门拜访。”
“好!”
司马懿牵起春华的手,御物而飞。
抵达荆州后,出于安全考虑,司马懿独自一人去见了刘表。
刘表虽无争夺天下之心,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袁术当年派孙坚来攻打他,孙坚虽死,这笔账他还是要跟袁术清算清算。
故而司马懿把消息送到时,刘表虽然将信将疑,内心却已经做了决定要对袁术还以颜色。
“据我所知,袁术与你司马家素无仇怨,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刘表问道。
“实不相瞒,懿此番来荆州,是为拜访一人,苦于无人引见,故而想借此向刘荆州讨个人情。”司马懿微微一笑,恭敬把握得恰到好处。
“此人是谁?”
“尚书郎桓阶。”
·
桓阶此人忠义,却不愚忠,司马懿第一眼看到他,就从他的眼神里读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块宝玉,在等待着能发现他价值的人。
司马懿看出了他的价值,却不是他要等的人。
“伯绪才德出众,慧眼独具,为何选择在此时偏居一隅?”司马懿笑问。
两人都是聪明人,桓阶听了他的提问,闭目答道:“金鲤浅滩,不见太公,故肥饵而不食也。”
“太公不寻,吾愿为直钩。”司马懿说道。
桓阶这才起身相迎,“公子请坐,不知公子大名?”
“司马懿,未及冠,家中排行第二。”
“原来是司马二公子,失敬。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包涵。”桓阶给他倒了茶。
“桓大人客气了。”
“如今我闲赋在家,二公子唤我表字便可。”
司马懿从善如流,“伯绪。”
桓阶告假回家奔丧,如今尚未归朝,定是出于对时局的考量。
深知这一点,司马懿也没有与他打马虎,直接把请他相助曹操说出。
“二公子认可的人是曹操?”桓阶在朝时对曹操的事迹有所耳闻,甚至还见过两面。
“是,但不全是。”司马懿也没隐瞒心中的想法,“只不过袁绍与曹操,还用得着选吗?”
桓阶被他的话逗乐了,“二公子眼界甚高,莫非除了此二人,都无人能入你眼吗?”
司马懿也笑了,“远的不提,伯绪可愿效忠刘荆州?”
桓阶被他的问题噎了一下,无奈摇头,“二公子强人所难。”
“既然伯绪知道是强人所难,那又何必再拿这个问题来为难懿呢?”司马懿饮了口茶,双手揣在袖中,“如今看来虽然北方袁绍独大,可这个‘大’是被灌出来的。”
养的鸭子不够肥,急着要杀,只能选择用灌的方法,提前几天将鸭子灌肥了,好下刀子。
司马懿的比喻让桓阶笑弯了眉眼,“二公子比喻生动贴切,可见学识广博,令人甘拜下风。”
“过奖。”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他一不在职,二无兵力,便问了司马懿打什么主意。
司马懿知道他的情况,故而说道:“伯绪只需在曹操与袁绍大战时,伸出援助之手即可。”
“听起来好像挺简单,就是不知曹操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桓阶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
“伯绪且看着,用不了多久,猛虎就会展现出他的实力。”司马懿信誓旦旦。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桓阶没有马上答应司马懿,也没有拒绝。
司马懿起身朝他一揖,“懿尚有要事要办,改日再叙,伯绪不必送了。”
桓阶也站起来回了一礼,“二公子慢走。”
这个司马懿,也不担心自己会走漏消息吗?桓阶摇摇头,怎么会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错觉?
·
司马懿回到落脚之处时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免被人盯上,他们找了一处渔家捕鱼的临时住所作为休息之地,还在四周布了障眼法和禁制。
已经解下斗篷的春华依旧是一身红衣,见司马懿回来,迎了上去。
她见他脸色与平时无二,松了口气,“都办好了?”
“嗯。桓阶虽然没有答应,不过他好像对曹操有几分欣赏。”司马懿回想今天与桓阶的交谈,轻笑出声。
“我做了晚饭,你要用些吗?”他们都是修士,随身带有辟谷丹,一般情况下是不用吃饭的。
司马懿这才看到安上做好的膳食,心中一暖,揽着春华走过去,“夫人好意,懿自然不敢推辞。”
“我们可还没成婚呢,什么夫人,坏我清誉!”春华甩开他的手,笑盈盈地嗔了一句。
“是是是,这块鱼算是向你赔罪了行吧?”司马懿举箸夹了一块鱼放到春华的碗里。
春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拿她煮的菜来跟她赔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司马懿还有无赖的一面?
食不言。
用过晚饭后,司马懿告诉春华,明天他可以带她去见水镜先生,之前的想法立刻被春华抛到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
25号开始实习,现在手上还有个橙光游戏的坑要填,脑洞大害死人啊【以头抢地
_(:з」∠)_
第18章 水镜
水镜先生的住所在一座山上,不过他不像胡昭那样彻底的避世,所以几乎山脚下的人家都晓得山上有位水镜先生,甚至常常有名士登门拜访。
立春刚过,北方积雪未退,南方虽冷,入眼却不乏生气。
道路两旁的草木翠黄交错,落叶树木光秃秃的枝干上冒出细小的春芽,一部分顶着绿叶度过了整个冬天的树木,绿色似乎将冷气沉淀了下来,深绿的叶片上蒙着一层白色,凉风穿过树林,绿叶似要将冬天的痕迹甩掉。
春华一路上东张西望,眼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一阵风夹着湿意迎面吹来,她吸吸鼻子,“南方的春天来得真早。”
司马懿“嗯”了一声,停下脚步替她拢紧狐裘,“你喜欢这里?”
“谈不上喜欢,也许只是好奇吧。”春华笑了笑,“我还是喜欢凉州。”
“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到凉州看看。”司马懿说。
“真的吗?”她知道两人成婚之后是要跟司马家的长辈们一起生活,而且成了妇人之后要管许多后宅的杂事,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出门的机会不会很多了,不过听到司马懿这么说,她还是很开心的。
司马懿点头,“我们的寿命比一般人要长,等一切尘埃落定,带你走遍四海之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尘埃落定啊,春华叹了口气,怎么听起来遥不可及呢?
觉察到她的失落,司马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不会太久的,等乱世终结,剩下的事情可以丢给孩子们去办,我和你的孩子,就算不是天赋异禀,也一定是人中龙凤。”
春华挡开他的手,“二公子,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就连孩子都想到了,别告诉我你连他们的名字都想好了。”
“还真想好了。”司马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春华惊呆了,她只是说说而已,要不要这么快?
“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问出来的时候脸上不免一红。
“第一个儿子名师,第二个儿子名昭。”司马懿说着,对她笑了笑。
听他说完,春华很快反应过来,“师昭?”
“嗯。”
以胡昭为老师,当年胡昭救了他们一命,用来记住他的恩情。
春华飞快地瞥了司马懿一眼,又偏开目光,“万一,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的名字就让你自己起,如何?”司马懿见她羞得厉害,脸都快埋进裘里去了,没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前面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水镜先生的屋子。”
春华抬头往他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看出两间木屋的形状,让冷风吹走脸上的热意,“那我们快走吧。”
·
正在此时,水镜屋内,一白袍青年正与水镜下棋。
水镜收回正要落子的手,将棋子放回盅内,“有贵客到访。”
“老师?”青年一头青丝束以玉冠,俊朗的面容犹如美玉经神工雕琢而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第一次见到老师因为客人而打断棋局,到底是谁,竟能引起老师这般重视?
“公瑾,此局他日再续。”
水镜开了口,周瑜也不好多问,“公瑾告退。”
周瑜退出屋子后,来到了后院的菜园,一个人穿着粗布麻衣带着破烂斗笠正蹲在地里翻看被霜冻伤的作物。
“被赶出来了?”那人没有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好好种你的菜,问那么多做什么?”周瑜立在一边,身姿飘逸,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青年站起来,把手上的尘土拍干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换了别人我还懒得问呢。”
“唰——”
一根细柴将青年的斗笠打飞,露出斗笠下的面容,青丝飞扬,玄色的面具遮住半边脸庞,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公瑾,你的脾气对着别人都挺好,为什么偏偏在我面前那么易怒?”
“因为你欠揍。”周瑜冷哼。
“行了,不就是当年不小心弄断了你两根琴弦,你用得着记恨到现在?”青年旧事重提而又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把周瑜激怒了。
一根普通的树枝在他手中可比天下宝剑,一挑一刺,潇洒从容。
青年脚步轻移,一边躲开周瑜的攻击,一边后退,退至篱笆边上,脚踏竹篱往空中一跃,一个翻身来到周瑜身后。
周瑜手中树枝向后一转,从青年的颈部斜斜飞出,几缕青丝被斩落到空中。
“你又不躲!”周瑜把树枝甩得老远,瞪了青年一眼,“别以为你外号叫凤雏就真成不死鸟了,万一刚才我没有错开,你的脖子得生出一个窟窿。”
“我知道你舍不得伤我,对吧公瑾?”青年正是凤雏庞统,他挂着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
“放屁!”周瑜甩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公瑾你怎么能说粗话呢?哎,公瑾!”庞统叫了两声,照这情形,大概这两天公瑾都不会理他了,摸了摸鼻子,转身进一旁的小屋,“给贵客上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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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登门,徽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水镜请二人进屋一谈。
在门外道出身份和来意的春华和司马懿,都被水镜这番回应弄得一头雾水。
到屋中落座,司马懿看着眼前这位老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先生接见是我等的荣幸。”
“二公子客气了,老夫不过一介草民,倒是二公子亲自拜访,让老夫受宠若惊。”水镜这话说得挺客气。
“看先生的样子,好像早已知道懿要来?”司马懿看了眼前未完的棋局,目光多了一分探究。
“老夫知道有贵客到访,却不知贵客是二公子。如今见了,方才肯定二公子就是这名贵客。”水镜说得有些绕。
“愿闻其详。”
“老夫算到冢虎登门,不过事先不知冢虎就是二公子。”水镜解释。
听到冢虎这个词,司马懿没有多大反应,倒是一旁的春华柳眉一皱,“水镜先生,冢虎这个称呼可没什么善意啊。”
水镜没有因为春华突然插话而生气,依旧是那番态度,“不瞒姑娘,老夫也甚是疑惑,不过观二公子的反应,似是早已心中有数?”
“老师。”这时,庞统端着茶走了进来。
“嗯。”水镜没有要给他们互相介绍的意思,庞统把茶上好后就告退了。
司马懿对庞统有几分兴趣,“先生的学生真是人中龙凤。”
“二公子过奖了,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水镜两句话带过,对庞统避而不谈。
司马懿和水镜又谈了一些话题,春华默不作声,早在听到“冢虎”的时候,她对水镜的好感就没了。
当司马懿向水镜告辞时,她行了一礼,利落地走出来。
“怎么,见到水镜先生你反而不高兴了?”两人走出院落,司马懿打趣道。
春华“哼”了一声,“我就看不惯他那个态度。”
“你也觉察出来他对我们的敌意了?”司马懿挑眉。
“嗯,刚开始是气他说了你坏话,后来他学生进来之后,我就发现他的敌意了,太明显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春华非常不高兴,自己认可的人哪能让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如此诋毁。
司马懿闻言唇角微扬,“冢虎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早已知晓。”
“好吧,你不在意就好。”春华细细观察他的神色,看到他坦然的目光,点点头。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间,庞统和周瑜才从暗处走出来。
“冢虎?”周瑜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