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诩卿懿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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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附于脚上,融冰脱困的刹那,地面刺出的冰高高耸立,泛着晶莹的光。
“我与你无冤无仇,只为一己之私就妄想取我性命,还摆出一副高洁孤傲的模样,身为修真者,我真为你感到不齿。”同样是光天赋,为什么差那么多?她在他身上只感觉到了寒冷,没有一丝一毫光属性的温暖,更别提让人感觉到亲近了。
春华朗声道:“二公子,还记得陆浑山那头妖兽吗?”
司马懿笑道:“当然记得。”
“既然他先动的手,若不应战,倒显得我怕了他。”春华把伞往空中一抛,翻身踏上伞面,身若惊鸿,剑若游龙,寒冰之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减缓了诸葛亮的动作。
继而,一剑惊天,白昼卷起千重乌云,浓如稠墨,深蓝色的剑夹带天雷之力垂直劈下——
剑气所过之处地陷三尺,寸草不存,生生在山间划出一条沟壑,四处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有人救走了他。”春华缓缓降落,将君墨收回。
“由他去吧。”司马懿眼前,白衣少年的影像一闪而过,眉头微蹙,“阿济曾说,光天赋的拥有者最容易走极端,我原以为他在开玩笑,最纯净的力量怎么会极端,如今不得不相信。”
越是纯净,越容易沾染尘埃。
“天命又有谁说得清楚,不想了。”司马懿轻轻一笑,念了个祛尘术,对春华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好。”把手放进他的手心,春华抿着嘴,翘起嘴角。
·
二人回到温县,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司马懿又因一封信再次离开,这次他没有带上春华。
那封信出自刘和之笔,短短三年,幽州也开始乱了。
“刘大人。”司马懿行了一礼。
刘和比上次早冀州见面时沧桑了很多,目露担忧,脸上满是疲惫。
“二公子可有办法救我父亲?”刘和把刘虞不听劝告纠集了十万兵马攻打公孙瓒一事道出,“家父不喜战争,故而手下的士兵并不擅长战斗,他素来与人和善,必定不忍心伤到无辜之人,我担心公孙瓒会利用他的弱点下手。”
司马懿思索片刻,“令尊与公孙瓒积怨已久,关东军讨董一事更是火上浇油,如今只怕无人劝得了他。”
看了一眼刘和颤抖的袖口,可想而知他紧握的手用了多大的力道,司马懿垂下眼睑。
刘和咬着牙,甚至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倘若家父兵败不幸落入公孙瓒之手,岂不凶多吉少。”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刘虞有多恨公孙瓒,公孙瓒就有多希望刘虞死。
原本本意就是促成幽州大乱的司马懿从刘和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恻隐一动,“或许,有一个能帮到你。”
“谁?”
“平原相刘备。”
“此人是谁?我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我也是开始关注公孙瓒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他和公孙瓒有同窗之谊,如果他肯帮你,或许能保住令尊的性命。但公孙瓒与令尊的仇怨太深,令尊听不进你的劝告,公孙瓒未必会接受刘备的劝说。”司马懿提醒道。
刘和摇头叹道:“只要有机会,我都愿一试,若当日我能听进二公子的劝告,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懿送你去拜访刘备吧。”
“有劳二公子。”
司马懿雇了一辆马车,送刘和到平原郡见刘备。
没想到这一行,倒让他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
·
再说被人救走的诸葛亮,他不小心被春华的寒冰冻住脚上的经脉,寒气入体,自脚踝下完全失去知觉。他的杀意惹怒了春华,春华下手毫不留情,寒冰在锁住他的同时,刺入他的皮肤,伤到了经脉,就算恢复了知觉,也不能长时间用力。
诸葛亮坐在黄硕打造的轮椅上,沉静地望着夜空,脸上还是一样的表情,没有丝毫因为腿伤而黯然。
“亮,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黄硕一接到诸葛亮的传讯,马上派出速度最快的傀儡去接应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诸葛亮被傀儡带回来时,白色的靴子被血染成了红色的场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我大意了。”诸葛亮没有说出来,而是问道,“月英,庞统有来找过你吗?”
“没有。”黄硕摇头。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把我说出去,除非……”
诸葛亮盯着远方一颗闪烁的星辰,除非是那人,他才不会拒绝。
“周公瑾……”极低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①《尔雅》一书中称〃戎菽豆〃,即豌豆。东汉崔寔辑《四民月令》中有栽培豌豆的记载。
先说,丞相不是坏人,只是极端而已QWQ
咳,总觉得丞相一出来就开始泄露各种天(ji)机(qing)。
第22章 相识
刘备听了刘和道明来意,把他请进屋内详谈。
关羽张飞自然与刘备在一处,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引起了张飞的注意。
“大哥二哥,俺出去一下。”
刘备府邸街对面的一棵树下,司马懿躺在马车前方的木板上,他穿着斗篷罩住了自身的衣服,一个斗笠盖在脸上,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斗笠突然被掀起来,没有预料中刺眼的阳光,相反,他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一张黝黑的脸出现在他上方,“还记得俺吗?”
浑厚的声线独特的口音,一下就唤起了司马懿的记忆。
他立刻坐起来,“是你?”
“你陪刘和一起来的吧。”张飞伸手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他父亲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不如跟俺去喝几杯?”
“恭敬不如从命。”对方没有马上问明自己的身份,也不带任何敌意,令司马懿感到很意外。
张飞带司马懿到一家小酒肆,要了一坛酒,两碟小菜,两人面对面坐着聊了起来。
看得出来,张飞很喜欢喝酒,明明是很便宜的浊酒,他都能喝得津津有味,这让司马懿想到小时候偷喝酒的蒋济,忍不住笑出声。
“刚才觉察到你的气息,俺还以为是错觉,想不到真是你。”张飞拿着盛满酒的碗,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刘虞和公孙瓒的事情,你插了不止一脚吧?”
“你怎会如此认为?”司马懿也没打算瞒着,“差不多,刘和受困、公孙越被杀,都与我有关。”
“这么坦白?俺虽然不会说出去,可不保证不会动你。”承认得太快,让他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司马懿轻笑,摇头道:“你不会,你要是对我有杀心,何必留到现在。”
张飞点头承认,“公孙越之死,若上次你遇到的是俺二哥,只怕没那么幸运了。”
他这话听着别有深意,司马懿会心一笑。
“你好像对公孙瓒有些不满?”司马懿问。
“错。”张飞眉头一竖,声音压得低低的,“俺对他非常不满!大哥对那公孙没话说,可他对俺大哥……唉,不提也罢!喝酒!”
一坛酒很快喝完,司马懿只喝了两碗,其他都是张飞喝的。
“不再来一坛?”见他把酒坛子倒得一滴不剩,司马懿好笑。
“不行,喝多了会误事的。”张飞摆摆手,嘿嘿一笑,“比起喝酒,俺更喜欢画画。”
“我还以为你要说更喜欢打架呢。”想不到长着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居然对画情有独钟。
“画是俺最喜欢的东西,改天找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他说得很郑重,一点儿也不像在说笑。
“好。”
张飞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差不多了,俺们回吧。”
他们走到马车停放的地方,司马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张飞咧嘴一笑:“你不也没问俺?相识一场,何必在乎名字?”
“说得也是。”非同道中人,交情太深,最后往往徒增伤感。
二人分开后不久,刘和从府邸走了出来。
“谈得如何?”司马懿扶他上车,问道。
“平原相答应出面,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刘和拖着一身的疲倦,上了马车之后闭目养神,似乎并不想多谈。
初平四年冬,刘虞率军攻打公孙瓒,因兵不善战,蓟城久攻不下,被公孙瓒假风势纵火,大军溃散。
刘虞在居庸县被公孙瓒擒获。
刘备受刘和所托出面劝阻,被公孙瓒婉拒。
数日后,公孙瓒以刘虞曾与袁绍图谋称帝为名,将其处决。
刘和得知消息,大病数日。
之前,公孙瓒因公孙越之死,对袁绍恨之入骨,袁绍被公孙瓒将谋算公布于众,怒由心生,与刘和达成协议。
袁绍助刘和报仇,作为回报,幽州归袁绍所有。
·
又一年的大雪将斑驳血迹掩盖,待冰雪消融,新的生命破土而出,年年如此,逐渐消磨掉故人存在的唯一痕迹。
春风吹进曹家大宅,小鸟叽叽喳喳呼唤同伴四处觅食,一派春意盎然。
去年因兵粮耗尽,曹操不得不从放弃继续攻打徐州的计划。
此时,曹操正在州府中处理事务,未曾想,手指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狼毫顿时摔至竹简上,涂开大片墨汁。
“主公!”左右见状,纷纷上去询问。
“我无事。”曹操出言令他们安心,一手攥成拳搁在案几上,一手掐了掐眉心,隐隐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为了不让众人担心,曹操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烦躁,一直到了接近晌午,一封急报印证了曹操的异状并非空穴来风。
“陶!谦!”曹操捏碎信件,起身拔剑劈掉面前的案桌,怒火之大,室内无一人敢上前询问。
胡乱发泄一通,曹操这才抬眼扫了室内众人一眼,那双眼睛因盛满怒意而变狰狞通红,映出的景象甚至是扭曲的。
接着,战战兢兢的众人听到了他们主公看完信后的第二句话:“我要拿下徐州,取陶谦的人头告慰家父的在天之灵。尔等速去准备!”
“主公,我军尚未从上次征战中恢复,军粮与后备补给不容乐观,且大军一出,兖州犹如空城,请主公三思!”荀彧出面劝阻。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曹操背过身去,肩膀不停地颤抖,竭力压抑内心的愤怒。
连荀彧的劝阻都被驳回,其他人眼神交流片刻,都默默领命布置下去。
出了州府,荀彧和程昱①两人一道。
“司马,依我看,这事难。”程昱摇头,“自上次粮草不足而退兵,徐州一直是主公的心病,劝得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也别往刀口上撞了。”
“我又如何看不出来?”荀彧的眼中积了一片阴霾,“主公这番动作,势必要拿下徐州,只是这兖州……前年九江太守边让被主公所杀,在兖州士林引起不小的震动,主公大军一出,难免那些士族不会趁机作乱。”
程昱也想到了这一层,颔首道:“劝得下自然好,若劝不下来,不如就借此机会,在那些蛀虫未成气候前将其铲除。主公必会留下一员大将镇守东郡,加上你我,还怕守不住兖州?”
“仲德,你太自信了。”荀彧抬眼望了望天空,“但愿我们的担忧是多余的。”
众人准备了三日,大军出发。
临走前,曹操把荀彧叫到一边单独谈话。
“文若,这段时日兖州事务就全权交你处理,若遇急事,可先斩后奏。”曹操说着,拍了拍荀彧的肩膀。
“诺。”荀彧低头。
他看见主公红色的披风从视线里飘过,待他抬头,那人已经骑在马上,身着戎装,威风凛凛。
他就是能拯救这天下的人啊。
荀彧觉得自己或许在笑,眯着眼看那尚算温和的太阳,那是存在远方的光,只能仰望,不敢直视。
红色披风渐渐与阳光融为一体,身后有人在叫他。
“荀司马。”
荀彧转身,行了一礼,“大公子。”
曹昂此次没有随军出征,他穿着平日居家的深蓝直裾,完完全全褪去戎装时的锐气,没有披上大红披风的曹昂,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温润谦和。
曹丕许是下定了决心,那个跟在曹昂后面的小尾巴已经懂得用功,不再粘着兄长了,见多了他跟在曹昂身边,突然只剩下曹昂一人,平日与曹昂有接触的人都觉得少了什么。
“昂有要事与司马相商。”曹昂说道。
于是荀彧把曹昂请到州府,到了州府后,曹昂还拉上了程昱。
莫名其妙加入进来的程昱一脸困惑,看向荀彧,荀彧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昂有一事请两位先生相助!”曹昂言辞恳切,他从平日的观察得知,眼前两位先生均是父亲信重之人。
荀彧程昱对视一眼,心道莫非真如他们所想?
二人道:“大公子请说。”
“父亲这次征讨徐州,一是为祖父报仇,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曹昂的目光从两人脸上巡过,“早年曾有数名兖州名士因诋毁父亲,被父亲下令处死,令兖州内的士族人心惶惶,暗地里更是心生怨愤。父亲率大军离开,正好给了这些人跳反的机会,昂担心他们狗急跳墙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