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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五个案子-Five Cases-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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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被刑警事业耽误的相声演员。”纪樊阳被陆徽逗的肩膀一抖一抖,“我以为你拿丁小姐做借口,前两天遇到她问了一下,敢情你还真和她一起出去了。”
陆徽择菜的动作微顿,接着轻快起来:“还能骗你不成,我又不是真的同志代言人。”
“行了吧,你说十句有一句是真的我都谢天谢地了。”纪樊阳把茄子切成块,“你的房子什么时候竣工?”
“今年八月。”陆徽洗好荆芥,投干净水,放在案板旁边,“过了门房产证上才能写你的名字。”
“那不行,当初咱们是怎么说的。”纪樊阳顺着陆徽的话接下去,“你不把房子给我我等会儿下楼告诉丁小姐你是个骗婚的基佬混蛋。”
“我这就去自首,告诉警察叔叔你教唆我一个大好青年基佬去骗婚小姑娘。”陆徽举起双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打三个鸡蛋。”纪樊阳指挥道。
吃完饭,陆徽坐在床上写笔记。
他一上午可没闲着,把车开去卖废铁,加点钱买了一辆二手五菱宏光,在刹车片上做了些手脚。纪樊阳的嗅觉敏锐得很,为了不让他发现,陆徽特意找了个不怎么清白的二手市场,赃物比正规货要便宜不少。
卖给他车辆的男人看上有些眼熟,陆徽想,疑惑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将疑惑压下,计划起别的事情。
自杀有很多种方式,陆徽想要一种盛大的,不同寻常的方式。
换个说法,中二病犯了。
他曾憧憬过跳河,从高架桥上跳下去,如一架迫降失败的飞机,狠狠地砸在水面上。
不过他现在策划的这个也不错,只不过亟待完善。
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基本确凿的证据,指向明确,如果不是高局争取,他早就坐在审讯室而不是家里柔软的床铺上。
他闲散了半个月,想必高局争取的时间快要耗尽。说不急是不可能的,他若是表现出焦虑的情绪,纪樊阳肯定会比他还急。年轻人婆婆妈妈的性格能把他烦死,在遇见纪樊阳之前,他最烦的就是这种圣父,整天关心这关心那就是不关心自己,温温和和的见到谁都笑脸相迎仿佛上辈子欠世界一笔巨款。事实证明,唯有圣父能忍受得了陆徽的尖酸刻薄。
况且纪樊阳意外的幽默和难缠,有时候有点狡猾,颇合陆徽的口味。
陆徽写完笔记,合上本子弯腰放到床头柜第三个柜子里,站起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纪樊阳抱着陆徽的平板玩愤怒的小鸟。
红色的三角炸//弹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竹制底座上炸开,绿色的猪头哼哼嗤嗤地落了一地。
“我今天烤了个蛋糕。”陆徽说,“当作礼物。”
“关于什么的礼物?”纪樊阳抬起头看向陆徽,年轻人的瞳色比平常人浅些,棕褐色的眼瞳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仿若滴出蜜来。
陆徽看着纪樊阳那双眼,暗叹果然没人能对这双眼说出拒绝的话语,他起身走进厨房端出蛋糕,正方形的蛋糕铺着一层薄薄的白奶油,镶嵌了两排草莓,中间竖着写四个字【好友证书】,陆徽递出一把叉子:“早该给你了。”
纪樊阳眼睛亮了亮,接过塑料叉子戳了个草莓放进嘴里咀嚼:“嗯,好吃。”
“还有这个。”陆徽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了几行字【好友证书,因公民纪樊阳对本人很好,特此颁发。】,落款是陆徽花里胡哨的签名。
纪樊阳接过卡片,扫了两眼,从茶几上拿起中性笔挨着陆徽签名:“今天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吗?”
“好友日。”陆徽倒了两杯苹果汁,递给纪樊阳一杯,“每年的今天我们都要一起纪念。”
“肥皂剧和蛋糕日。”纪樊阳端起苹果汁笑着说,“敬四月。”
“敬四月。”陆徽仰头将苹果汁喝尽,可惜明天的计划不能饮酒,不然他一定喝个大醉,将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面前的年轻人。
但他不能。
纪樊阳有优渥的家庭条件,俊朗的外貌,敞亮的前程,他不能拖累他。
喝完这一杯,明天,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第52章 退场
上午九点,林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高正诚推门走进来,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拿着手机坐进皮椅里,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陆徽的事情,工作并不顺心。公安厅的魏从嘉两三天一个电话,催他跟催命似的,陆徽又倔,死活不愿意让魏从嘉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高正诚不清楚陆徽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硬着头皮替陆徽瞒下来。
陆徽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杀人犯,纪樊阳不信,高正诚自然也是不信的,他压着二队找线索,不能放过蛛丝马迹。痕检拿到的证据来来回回检查了数十遍,二队全队都快在现场安营扎寨了。
高正诚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他把陆徽接进局里,惹的事和破的案子成正比,破的案子越来越大,惹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大,他每次路过商场,都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买顶假发,手底下管着陆徽,早晚要秃顶。
一条短消息悄无生息地溜进高正诚的手机,他点开看,发信人是陆徽。
高正诚诧异地挑眉,陆徽从未给他发过信息,消息内容是一条昨天的新闻——《诸川医科大学林华校区丢失一具“大体老师”》。或许是陆徽手滑,高正诚没有放在心上,关了手机拿起一份文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午十二点,林华市公安局二楼大食堂。
“阳哥。”饶菲菲端着餐盘坐在纪樊阳对面,“心情不错?”
“是啊。”纪樊阳笑眯眯地看向饶菲菲,脸上藏不住的高兴,“养了好久的猪终于成精了能不高兴吗?”
“陆组做什么事情啦?”饶菲菲感兴趣地问。
纪樊阳神神秘秘地摇头:“不能告诉你。”
“嘁。”饶菲菲没趣的耷拉下脑袋。
“菲菲怎么啦?”杨洁端着餐盘坐到饶菲菲身边,“樊阳欺负你了?”
“没有,我哪儿敢啊。”纪樊阳连连挥手,“也就陆组敢。”
“四队没来吃饭?”饶菲菲看向餐厅入口,“他们才到,不像他们的风格啊。”
“四队才到?”纪樊阳扭头,“四队转让饿狼称号了?”
“他们临时被叫出去处理一起爆炸案。”坐在旁边的知情同事说,“网上炸开锅了都。”
“啊?”饶菲菲低头翻手机,一字一句地念道,“一辆五菱宏光从长留大桥坠入三弯河,围观群众本想展开救援,汽车坠河三分钟后发生爆炸。”
“三弯河……”纪樊阳念道。
“掉水里还能爆炸?”杨洁纳闷,“这得多寸啊。”
下午三点,局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高正诚说,他抬头,“小吴。”
“局长。”吴雪玲拿着报告走进放进,顺手关上了门,“今天上午的汽车爆炸案,尸检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高正诚接过报告翻开看。
“有点奇怪,尸体对应的身份早死亡登记在案,而且签了尸体捐献书。”吴雪玲说。
高正诚惊讶,他忽然想到了早晨收到的信息,心下一动,说:“这份放我这,你再出一份报告,说尸体是陆徽的,我派他去卧底,需要一份死亡报告。”
“……局长,这你临时想的吧?”吴雪玲说,“陆徽出什么事情了?”
“尸体是他偷的。”高正诚说。
“你就没想过他畏罪潜逃?”吴雪玲问。
“……”高正诚拍了一下脑门,“我总觉得他有后招。”
“你过于信任他。”吴雪玲不甚赞同地说,“报告里写了,我确实发现了陆徽的毛发和血液。”
“爆炸威力太强,尸体炸成碎块烧得差不多,剩下比较坚硬的部分,比如牙齿和大腿骨。”吴雪玲说,“不是陆徽的。”
“陆徽希望我们认为他死了。”高正诚说,他拿起电话,“小李,去叫几个记者来我办公室。”
吴雪玲颇有深意地看着高正诚:“我先走了。”
“去吧。”高正诚摆手。
下午五点,刑侦重案组办公室。
饶菲菲震惊地抬起头,抬高声音说:“汽车落水爆炸案,死者是陆组。”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半晌,响起纪樊阳有些飘忽的声音:“谁?”
“新闻版面上登的,死者,林华市公安局刑侦重案组组长陆徽。”饶菲菲说。
下午六点,林华市公安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
吴雪玲端着饭盒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手机,点开最热的帖子,帖子里是一个短约五分钟的视频,她点开。
一段无//码的囚禁死亡游戏,主角正是陆徽和王茵茵。
林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高正诚打开快递纸箱,拆开五六层报纸,包裹中心是一个小巧的黑色硬盘。把硬盘插进电脑,是一段持续八天的录像。从陆徽被架着推进房间开始,到满手是血的陆徽被拖出房间结束。
晚上八点,吴雪玲将写好的新一份法医报告送进局长办公室,高正诚把加急审批的文件给吴雪玲看。
“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高正诚说。
“好的。”吴雪玲点头。
高正诚神情严肃:“陆徽在谋划什么,我们不能给他拖后腿。”
刑侦重案组办公室。
“二队结案了。”饶菲菲说,“阳哥?”
“我不信。”纪樊阳拿起外套,“我料到陆组经历过那些事情,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他哽了一下,“我回去看看。”
“等等。”声音从门口传来,纪樊阳转头,魏从嘉站在门口。
“魏队。”纪樊阳说。
“我要你找到陆徽的笔记,他有记笔记的习惯。”魏从嘉说,“我早知道他回来了,他没告诉陆安,我也就装作不知道。”
“我刚刚问了高局,看了法医报告。”魏从嘉说,“吴姐不可能造假,死的确实是陆徽。”
“我要他放在公安厅的那份笔记。”纪樊阳说。
魏从嘉递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副本,我专门来一趟就是为了给你这个。”
纪樊阳接过文件夹,走出办公室:“陆徽的新笔记,我只能给你副本。”
“当然可以。”魏从嘉与他并肩行走,“现在去?”
“后天,我看完后复印一份放到高局那,你可以去拿。”纪樊阳说。
魏从嘉点点头:“行。”他拍拍纪樊阳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不更,还有一章此卷完。


第53章 辞职
陆徽的笔记根本不用刻意去找,他记笔记从不躲着纪樊阳,大大方方地记,纪樊阳并没有偷窥的心思。
年轻人推开房门,脱掉外套挂在门后,走到沙发旁坐下。
麻布面料的沙发铺着柔软的毯子,陆徽时常懒洋洋的倚着沙发背,拿毯子盖住小腹,像只怕冷的有着古怪脾气的老猫,半眯着眼睛看电视。
有关陆徽的记忆太鲜活了,它们确实发生在昨天,或者今天早上。纪樊阳的视线停留在客厅的宽敞阳台,他专门为陆徽挑选的,百分之七十是为了引诱陆徽,百分之三十是他自己的私心。
巨大的阳台,极好的采光,纪樊阳喜欢这种积极明亮的感觉。
让他有种想在这里过一辈子的冲动。
陆徽会有这种感觉吗?纪樊阳想。
也许是没有的。
陆徽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事,他是一台固执的计算机,世界对他而言是一个复杂的任务。他以解谜为生,其余的体验倒像是无聊的附赠品。
纪樊阳收回远望的视线,停留在茶几上,那儿摆放着一本笔记。
他翻开第一页,是陆徽张牙舞爪的字迹【林华市真穷】,纪樊阳不禁笑出来,脑海中浮现出陆徽讥讽地表情。
陆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爆炸不在他的计划内。汽车掉下大桥的时候,他被安全带困在座位上,副驾驶放着他偷来的尸体。
完蛋了,他想。
他耗费了两天的功夫策划自己的死亡,但他并不是真的要去死啊!陆徽被困在驾驶位上简直要崩溃,安全带比他想象的结实多了,五菱宏光,宇宙神车。
紧接着是爆炸,毫无预料的爆炸成功的把陆徽炸昏过去。后面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醒了?”
一个中年男声回荡在病房里。
陆徽皱眉,从警多年的习惯将他的冷静催生到最大:“你是谁?”
男性声音轻笑,陆徽听着实在是耳熟:“我认识你?”
笑声太过熟悉,如果纪樊阳在现场一定能辨认出来,但陆徽,他的脑袋似乎锈住了。
“如果你每年回趟家。”男声说,一个中年男性穿着白大褂推开门走进病房,“就能认出来。”
“……爸?!”陆徽蹭地坐起来,不顾脑子嗡嗡响,“你怎么在这?”
“我是你爹,怎么不能在这了?”男性皱眉看向陆徽,“你以为瞒过陆安就可以了?”
“是你卖给我的二手车。”陆徽顿时串通了前后线索,“你弄的爆炸!”
“是的。”陆青穹冷淡地看着怒视他的陆徽,“你以为把车从桥上开进水里能让别人觉得你死定了?蠢货。”
“……妈也知道这事?”陆徽问。
“你以为爆炸的原料是谁做的?”陆青穹嫌弃地看着陆徽,“躺好,电视遥控器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食堂出门右拐,没事儿别叫我们。”
“……姐知道吗?”陆徽问。
陆青穹顿了一下,说:“不知道,她大概在赶往林华市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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