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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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珠大声回道:“不可以!要二公子去亲近那个女人,你直接找他说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让鸢鸾姐当你的说客。”不等他开口,巧珠继续说道:“你可是鸢鸾姐的亲人,不说偏帮鸢鸾姐,居然还让鸢鸾去劝二公子亲近申云裳。哼!”
终于捡空说得话的鸢鸾摇了一下头,道:“你这丫头,性子怎么变得越来越急?听燕之说完再回也不迟。”巧珠埋怨,“自从走进这个门,确实不见好。”三人相望,摇头笑起。
锦香接过话语,道:“巧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我也是万分不愿意。来找鸢鸾去劝说清流实属无奈,因为在这件事上除了鸢鸾可以劝动他,真的没有第二个人。”
鸢鸾轻声问道:“锦香姐姐,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劝清流这件事?”锦香将原因目的道出。鸢鸾深思一番,坚定点头,回道:“好!一会等清流回来我就去找他。只是,锦香姐姐,我并不敢保证我可以说动他。”
荀燕之笑言,“可只有你对他使特别的招管用啊。”一言,其余二人掩口笑起。鸢鸾不由埋下头,道:“我那也是被逼无奈。”
隐于一旁注意着申家大门的清流看见吴子厚与方师弟此刻出得门来。暗自思忖的他看一眼申家,毅然快步走向回去的路。方师弟边走边说道:“师兄,你发现没有,这个申莫山,目的更不单纯。”
吴子厚点点头,道:“不错!从他刚才的言语当中可以听出,他真正的想法不止像当初那样要除掉叶家人那么简单。”方师弟附和道:“对,如果只是除掉叶家人,他大可不必将女儿嫁进叶家,这实在于理不合。师兄,你说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吴子厚摇头,说道:“不管他卖的什么药,总之,是对叶家不利的药就对了。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并不是信得过的人,你我要小心堤防他。”方师弟慎重思量,“嗯,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赔进去的人,手段也真是够毒辣。”
言至此,吴子厚不禁嘀咕,“这个申莫山与叶家究竟有什么仇?要这样不惜牺牲所有来对付他们?真是让我越来越想知道他们的过去了。”方师弟凑上前小声说道:“我倒是略知一二。”
在他一声疑问下,方师弟慢慢道出:“这申莫山曾与叶归时有一饭之恩,而叶归时曾为报此恩,将不知为何落魄的申莫山引入何师叔门下。可三日不到,何师叔逐他出了师门,也不许他以何师叔门生自居。所以,真正知道他的人自然不多。”
有些许明白的吴子厚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方师弟笑了笑,接言道:“而且我还听说,何师叔的女儿何绿绮心中钟爱叶归时,可偏偏这个申莫山对她有意。”吴子厚也笑起,道:“这么说来,两人还是情敌?”
这方师弟倒是越说越有兴头,“谁说不是,即便何绿绮嫁给了他,可这心里呀,从来都念着叶归时。我想,他如此恨叶家,与此事也分不开。”二人相视再度笑声连连,一路上谈论着叶归时与申莫山之事一路笑着。
待清流回到家中,跨进前厅,四人正静心坐在那里。鸢鸾迎上前,“清流,你回来了?”他笑颜相对,“嗯,你们都在?这是等我?”见鸢鸾应声点头,清流依旧不改那副笑容,“等我什么事?”
第41章 事有变,峰回转(下)。
荀燕之起身走来,道:“鸢鸾,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见得大家如此神秘,清流也只乖乖随他们走进偏院。进了房,关紧门。清流方才问道:“到底什么事?你们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的样子。”
锦香拉着他坐下,他着实不习惯的半躲半就的坐在了桌边,听得露出笑容的锦香说道:“你呢,在这里乖乖坐着。”招呼着荀燕之与巧珠,“我们出去吧。”三人出得门后,清流不解的看向鸢鸾。
久久,鸢鸾倒杯茶递去。清流接过茶杯直接放在桌上,问道:“鸢鸾,你们这是?”她抬手阻止了清流,道:“你答应我,听我说完话,不管中途你有什么样的情绪都先压制住。”
清流盯着鸢鸾仔细思量,迎着她渴望的眼神,清流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开口的鸢鸾与他道出荀燕之和锦香所托之事,清流瞪大着眼睛始终在克制。待她话落,清流闭上双眼长长呼一气。
莫地,清流睁开眼对她说道:“鸢鸾,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我做不到。我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更别提让我亲近杀父仇人的女儿。鸢鸾,我实在没办法。”
看着他伤心的模样,鸢鸾抬手抚上他的肩膀,道:“清流,其实我虽然在这里劝说你,可心里更是盘桓难解,觉得这样只会让你陷入万丈深渊里。但眼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清流凝望她柔情的双眸,轻声言道:“鸢鸾,一直以来,心中最苦的就是你。从进叶家大门以来,我不曾给过你什么,反倒是你在帮衬我。”鸢鸾轻出一息,“没有,从来也没有。清流,答应我,无论如何,今晚去试一试。”
埋头定心思考的清流许久没有回复。鸢鸾再次说道:“再者,你不能总待在我房里,这样传出去,你的名誉必定会受损。”抬头而来的清流坚决回道:“我不在乎什么名誉。”
鸢鸾不待他说下去,截断话锋,“我在乎,这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在也其中。清流,从今晚开始,你不要再来听琴了。”言罢,她起身走至琴边。清流有所意识,急忙拦阻,“好好,鸢鸾,你千万不要,我今晚不来就是,只是这琴你千万别再摔了。”
入夜,申云裳为清流一杯接一杯的倒着酒,似在有意要将他灌醉。也只知喝酒的清流从头至尾正眼也未瞧她,喝下这杯,他趴倒在了桌上。申云裳弯腰唤着,“相公,相公。”见他没有回应,本就因为他今晚到来而开心的申云裳此刻更是喜上眉梢。双手挽住他的右臂欲将他扶起,可却被用力甩开。
清流摇摇晃晃的站起,“哼,你以为我醉了吗?”踉跄几步站稳的申云裳看着他,“相公。”刚唤出,清流大声吼道:“不要叫我相公!”同时,双手扯起桌布扔往地下,桌上的壶、杯、盘、碗摔落一地。申云裳被清流此举吓的定在原地,“相公,我知道我有错,可是、可是……”
清流投去凌厉的眼神,道:“可是什么?”申云裳上前拥住他,“我是真的很爱你,只因为太爱你。”清流毫不留情将她推开,说道:“骗子,你和你爹都是骗子。害死了我爹,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恬不知耻的话。申云裳,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恨不得现在就休了你,让你滚蛋!”
申云裳的泪珠滚落而下,道:“你要休我?可我并未犯七出之条,你怎么能乱休?”清流抬脚踹飞身边的木凳,大叫一声:“啊!”之后,狂奔出门,申云裳边唤边跟随其后。脚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偏院,直接推门走进。
巧珠双目一瞪,轻声唤道:“二公子。”正抚琴暗自伤怀的鸢鸾瞬时僵住不动,抬首看着清流一步一步来到自己身前。来到的清流伸手将她拽起拥在怀中,开口说道:“鸢鸾,我错了,我不该娶那个女人,如今弄得自己进退两难,还要让你伤心。”
鸢鸾自是明白他所说何意。轻轻撤离他怀中,问道:“清流,你怎么成这副模样?”凝望抬手为自己拭泪的鸢鸾,他百感交集。凝视着她,含情说道:“鸢鸾,只有在你这里听着你的琴声,只有看着你,我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鸢鸾抹过一丝笑意,道:“那你坐下,我弹琴给你听。”正点头应着她,门外,申云裳出现。三人的目光集中移去,申云裳三步两步走到鸢鸾面前,抬臂要动手,却被清流紧紧握住手腕,喝道:“申云裳,不要造次。”
她抽出手臂,紧紧盯着鸢鸾,道:“就是你,一昧迷惑我相公,你到底下了什么媚功?就是因为你,才会发生这一切。今天,让我们一次把话说清楚。”鸢鸾一笑相对,“说什么?不过就是要我离开叶家,离开清流。哼!你又不是第一次,还需要说清楚什么?”
申云裳将目光转向清流,道:“你是我相公,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夜夜流连歌池舞林?”清流突然间显出得意之色,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不能乱休你吗?现在,我觉得可以了。”
申云裳怔怔看着他,断续问道:“什、什么意思?”清流反问道:“七出之条是哪七条?”她自然知是哪七条,向后退过两步。却听清流再次言道:“你当知其中一条是嫉妒。”申云裳默默的摇了摇头,道:“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
与鸢鸾相视一眼,侧头看向申云裳,他扬起笑容,“你这个建议不错,待明日我与娘亲禀报过后就立刻迎娶鸢鸾。”申云裳的双唇在微微颤抖,“清流哥哥!”这一声唤过,她转身边抹泪边奔跑离去。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鸢鸾侧头看向清流。
值此深夜,有一黑衣人悄悄潜入方师弟房中。窗上现出两人交谈的身影,左边之人压低着声音,“老爷让我来问问你这边怎么样?”一片漆黑之下,方师弟小声回道:“那个吴子厚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其他的一些师兄弟耳根子太软。今早,我们去洪家……”
黑衣人听后,埋头小声言出:“看来,要禀报老爷另寻他法了。”抬头看向方师弟,“你这里暂时不要再有动静,一切事宜等我回禀老爷后再作定夺。”方师弟思虑了一番,“好。”
翌日,廖老爷在院中依旧闲赏着园中景色,不禁叹道:“已是深秋近冬时,黄花枯叶随风飞。行雁振翅南迁去,空旋鸟音化烟绯。”余音落下,目光尽收满眼秋色。却听身后传来一句,“爹今日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见廖安走来,他轻笑一番,“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对了,你不是去见叶清流了吗?”此话令廖安面孔严肃,道:“没有见到清流,只见到了叶大小姐与那位荀公子。”廖老爷双手背后,“哦,你是白跑一趟了。”
廖安摇头,道:“不,爹。虽说没见到清流,但与叶大小姐交谈中发现他们心中其实早有不安。相信清流昨日回府后应该已经知悉。”廖老爷踱过几步,道:“嗯,安儿,既然你与他们交情不错,怎么从未见你请他们来家中做客?”
廖安变得有些不自在,“爹有所不知,早几月前孩儿是有这个想法。可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与他许久没有往来。”廖老爷眉间透出疑问,“不愉快的事?不会是因为某个姑娘吧?”
廖安双目一瞪,“爹,你怎么知道?”他大笑几声,“我只是瞎猜的,还真是这个原因?”他点了点头,应过一声,“嗯。”廖老爷展露舒心的笑容,道:“如今呢?还再为这位姑娘有所隔阂?”廖安又摇了摇头,廖老爷拍拍他的肩膀,“那你还在别扭什么?”
他长长轻吐一息,道“嗯,爹,待晋阳家中之事一了,我就请他们几位来家中做客。现在想想,当初与清流那番实属无理取闹。正好,借此机会向他赔罪。”廖老爷亲和的看了看廖安,偏头眼中露出猜不透的目光观望前方。
“我看,申莫山一定是知道了鸢鸾的身份。否则,送葬那日,那些打手大可不必理会她与巧珠二人。可你们想想,那些打手冲着娘和大姐她们而去的时候,并没有要放过鸢鸾的意思。只是,他是如何得知?”不必多问,这番言语,出自清流之口。
一旁的叶夫人与锦香回忆当日的情形,皆点头。荀燕之手托下颔,道:“清流,会不会是从张够口中知道的?”锦香接言问道:“可这个张够又是怎么知道的?”三人陷入思索,叶老夫人“哎呀”一声,道:“肯定是那天我与鸢鸾所说的一些话被他听去了。”
三人同时看向叶老夫人,她将那日鸢鸾照顾她时,二人交谈的大致情形道出。清流与荀燕之相望一眼,道:“应该是了,爹去逝那几日我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锦香摇头笑过,“是啊,他这人也挺有些捉摸不透的。看的出,那天他明知那两口棺木是空的,却还出现要琴。”
荀燕之轻声笑了笑,道:“江湖人,就是怪性情!他岂止知道棺木是空的,他肯定还知道,是阿四带着人抬着叶伯父他们的遗体去安葬了。他之所以出现在清流眼前,是因为他若想要拿到琴没有几人能阻挡。”顿了会,继续说道:“只是,后来,清流的行为令他刮目相看,他心生相惜之情,不愿再搅和其中。”
锦香与叶老夫人相望一眼,清流轻出一息。锦香一拍他手臂,“诶,对了,你把我和荀燕之拉到娘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来回看过三人,最后目光定格在叶老夫人这方,“娘,我想与你们商量一件事。”叶夫人不觉笑出,“清流,有什么事直接说。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他有些吞吐,“这、这件事,是关于我和鸢鸾。”
第42章 是锦帕,诉姻缘。
那在房中的鸢鸾满心愁绪,不停轻声叹息。放下手中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