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皇贵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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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日绯
【,】
2穿成炮灰
罗氏总裁走出会议厅的时候;脸色阴沉,很不好看,跟在他身后的一班部门经理也全都蔫头耷脑,看样子是被骂得不轻。
林凡等他们全都走了;才让助理收拾完了资料,缓缓步出。
斯文俊秀的他个头不高,穿着裁剪得当的西装看起来挺精神,白白净净的;五官还算清秀,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明亮的眼镜片后一双大眼睛让他看上去很良善,书生气十足。
但是;这只是他的外表。认识林凡的人都知道;他的内在绝对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纯良无害,在商场上也算是一个有名的鬼见愁,脑子里花招很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向来是他的风评。
这一回,罗氏集团在林凡手上吃了个大亏,内行一点的人都知道,这回的亏其实跟林凡本身也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林凡所在的公司太不地道,在合约中注明好的事情,都能拿出来变卦,也亏得接洽的人是林凡这种头脑的人,从中使了一些小花招,逼迫罗氏大总裁放弃了法律途径,咬牙吞了这个闷亏。
林凡此时的心情也不大好,毕竟这回是自家的问题,他被迫无奈顶着风得罪了罗氏大Boss,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难过呢。
走出罗氏集团大厦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林凡让助理自己下班搭车回去,自己则驱车朝市内开去,今天这么郁闷,自然是要去找两个极品美女排遣排遣了。
林凡长相不错,收入也很不错,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女朋友不说一打,半打还是有的,环肥燕瘦,性格各异,按自己当日的心情好坏,来召唤陪伴的女友是他的习惯。
像今天这样,温柔漂亮,身材火爆的阿美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想上次两人在山顶的那一次,林凡开着车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也许这回可以试试……野战?
正在脑中兀自意淫之际,环城公路上夜风吹来,卷杂着一种莫名的烟雾,林凡将眼睛用力眨了几下,再睁眼时便看到一道刺目的白光射向他的眼球——一辆飞驰而来的大卡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冲撞过来。
林凡感觉身体被猛烈撞击,灵魂仿佛快要离体了那般强烈,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意识模糊间,他看到那辆大卡再一次后退,然后,疾速向他驶来……
无尽的恐惧席卷林凡全身,刺目的灯光,浓厚的消毒水味,医院仪器的嘀嗒声,医生护士的交流,手术台上的工具碰撞……身体的漂浮让他更觉害怕,近在咫尺的哭泣声,林凡用精神控制着意识,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楚,四周的景象……是哪里?高耸的宫墙,肃杀的环境,还有……一个个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群众演员,而他正坐在一副担架上。
是的,他受伤了。所以会在担架上也不奇怪,可是,谁能告诉他,现今这个社会,还有哪家医院的担架是用竹子搭起来的?护士的制服也奇怪,披披挂挂的长裙一点都不专业,还有那发型,那装扮,怎么看都觉得这家医院的院长脑子进水了。
跟在担架旁的两名‘护士’哭的梨花带雨,眼睛红红的,看到他突然从担架上坐了起来,全都停下脚步愣住了。
然后,抬着担架的两个人也愣住了。
再然后,林凡就被摔了下来。
“呀——婕妤又活过来了,诈尸啊。”原本抬着担架的两名不男不女的‘护工’突然大叫一声,而后便手脚并用的逃跑了。
结余?什么东西?林凡摸摸头,表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不摸还好,这一摸,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头上这个包包鼓鼓的是个什么东西?目光渐渐向下,不算大,不算挺的胸部让他眼前一震,伸出双手,只见手臂上青紫一片,道道血痕……这是……
脑中闪过几个画面,就在不久的刚才,好像‘他’正被人用刑……为了什么……好像是……一根玉簪?
奇怪的回忆涌入脑中,有人影,有怒骂,有嘲讽,有哭泣……林凡感到莫名其妙,头胀得发疼,清晰的看着眼前这红墙琉璃瓦的古风世界,他双手按住胸前,又直挺挺的倒下,昏了过去。
没事没事,一切都只是个梦,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恢复原状了。
他还是那个林凡,就算少条胳膊,少条腿,他也认了,最重要的,就是所有幻象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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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一切都是幻象。
林凡裹着厚厚的棉被,两只眼睛黑洞洞的盯着前方。
“小姐,快把药喝了吧。你都这样坐了一整天,别回头把腰置出毛病来。”
林凡将目光移向说话的小姑娘。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苏矜,说话的这个小姑娘叫绿荷,绿荷是苏矜的陪嫁丫头,而苏矜所嫁之人,正是如今这个朝代的皇帝。
除了绿荷之外,苏矜还有一个陪嫁的丫头,出去换煤炭去了,叫青瑛。
据她们所言,苏矜是朝中一品大员苏常荣的女儿,只不过是三太太的庶出,排行也小,家中无甚地位,正值朝局变幻之际,苏家为巩固圣眷,就把苏矜这个不值钱的庶出女儿给送入了宫。
按照苏常荣的官位,苏矜入宫位份也不会只是个七品婕妤,可是……唉……
林凡将身子往暖和但是厚重的棉被中缩了缩。
他在接管了这具身体之后,连带这身体主人的记忆也全都接管了,回想她这一生的经历,林凡觉得‘炮灰’这两个字绝对是她的贴身写照。
性格懦弱,自卑爱哭,又是庶出的女儿,在苏家本就没什么地位,一朝以五品贵人的身份嫁入宫中,每两日就被其他妃嫔挤兑降了级,成日受欺负不说,前两日因为一支玉簪,竟然活生生的被景阳宫那位娘娘屈打成招,死了。
他穿过来的时候,就是那位娘娘叫人把她的尸首送回冷月殿的途中……林凡叹了一口气,将身子倒向床铺,整个身子在厚重的棉被中缩成一团。
穿,也就穿了。
穿在了一个胆小怕事,自卑爱哭,的炮灰身上,也就算了。
她胆小,没关系;她自卑,林凡不介意;她爱哭,林凡也忍了;但是,谁能告诉他,他林凡,一介品学兼优,根红苗正的综合型商战人才,怎么穿越后,就变成了女人?
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这,这,这万一哪一天,她的那个夫君想起了在偏殿中还有她这么一个青菜小粥般的老婆,兴之所至,提出要跟他XXOO,那他该怎么办?
天啊,地啊,难道真的是他前世作孽太深,做事的时候不给人留后路,老天爷才要这样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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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牛牛从鼻子里流出,苏矜吸了吸鼻子,认命的裹着被子坐到饭桌旁。
“这天儿可真冷。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到这里不过两日的时间,苏矜已经抵不住严寒,生病了。
绿荷用冻得通红的手递给苏矜一副筷子,同样瑟瑟发抖道:
“小姐,什么暖气?空条?天儿这么冷,你就别再说胡话了,趁着饭菜还有些热气儿,赶快吃两口。”
苏矜抓着冷冰冰的筷子,看着桌上几小碗冒着稀薄热气的饭菜,实在下不去手。
青瑛这从屋外进来,手里捧着个刚刚生好的炭盆,烧得通红的炭,让人看着就生出一股暖意,苏矜吸着鼻子,屁股尖儿稍稍移了移,让青瑛把炭盆放到桌子下面。
“如今这时节,连炭都不供给了,内务府那帮人简直就是想看着我们活活冻死啊。”
青瑛搓着双手,送到满是雾气的嘴边,对绿荷抱怨道。
绿荷的年纪稍微大一些,只见她叹了口气,对青瑛使了个‘噤声’的眼色,这才说道:
“小姐,你别难过,青瑛她不懂事,瞎说的。内务府还是对咱们挺好的,虽然只是些碎炭,但总比没有要强。这时候你可不能再哭了。”
苏矜看了看她,欲哭无泪。
“事已至此,我哭有什么用?还要白白消耗热量……”如果哭能让他回到现代,那林凡就是哭个几天几夜也甘愿。
也许是苏矜的嗓音比较催泪,只见绿荷和青瑛听到她说这些话后,竟然双双跪了下来,青瑛咬着下唇,眼泪簌簌的,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小姐,都是奴婢们不好,奴婢们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林嫔娘娘下手也实在太狠,这么冷的天儿,竟然让小姐只着单衣在雪地里受刑。”
绿荷那边也不见得好多少,偷偷抹了眼泪后,才道:“青瑛,别说了。怪只怪咱们小姐命苦。”
青瑛擦了擦眼泪,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想说什么肚子里总是藏不住:
“不,我要说。这哪里是咱们小姐命苦啊,分明就是二姨娘欺负人,明明被宫里看中的是四小姐,可是她跟老爷那儿吹了吹枕边风,就换成了咱们小姐。”
苏矜只觉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将青瑛的话记在脑中,却没有做声,只听青瑛又道:
“他们明知道,这回进宫不比大小姐,是大少爷犯了事,老爷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这才动了送女儿入宫赔罪的心思。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咱们小姐这回是以赔罪的身份入宫的,谁又能高看咱们一眼呢?”
说着说着,青瑛已经泣不成声了,趴到苏矜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绿荷也被她说得心酸,暗自跪在一旁垂泪。
“小姐这回是命大,没给林嫔整死,可是下回呢?下回她们又该使出什么狠毒的手段对付咱们小姐了。大小姐身处贵妃之位,她们奈她不得,就把气撒在咱们小姐身上……”
苏矜叹了口气,将手放在青瑛头顶上轻轻抚摸,算是安慰。
从前的林凡是个泡妞高手,可是,他偏向于那种艳丽成熟型的女人,对这种青涩的小姑娘可是从来都没动过心思,所以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两个姑娘,再加上浑身无力,感冒病菌已然侵袭入脑,整个人都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青瑛和绿荷哭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青瑛擦干了眼泪,抽抽噎噎的看着苏矜好一会儿,才呐呐道:
“奇怪,今儿小姐怎么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暑期档已过,我脑抽的竟然想开新文。。。。
既然开了,就请大家多多支持吧。跟过文的都知道,我的坑品还不错,日更应该能保障,O(n_n)O谢谢!
循例介绍下后宫等级:
正一品 皇贵妃
一品 贵妃
二品 妃
三品 贵嫔
四品 嫔
五品 贵人
六品 婉仪
七品 婕妤
八品 良娣
九品 常在
3一年一次的见亲
后元三年,天寒地冻。
苏矜的冷月殿名副其实的冷清,殿中伺候的除了绿荷和青瑛之外,还有宫里拨来的五个人,他们见苏矜被林嫔整治,人之将死,宫里的掌事者们都没有做出反应,知道苏矜在宫里的地位算是到头了,宫里的奴才都是依靠主子的恩宠才能抬起头来走路,反言之,跟着一位没有前途的主子,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坎坎坷坷不说,还随时有可能赔上性命。
苏矜坐在床中央,将身子裹在被子里,粉色的纱帐垂下,倒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三个太监,两个宫女,五个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说是再也不能再伺候婕妤娘娘了,有说家里出事的,有说宫里要人的,总归就是一句话,老子想走人了。
这种人,苏矜前世在职场上遇到的多了,大多数都是找到了后路,才跑到她面前诉说种种无奈,这种人是白眼狼,摆在台面上的吃里扒外,养不熟的。
所以,一旦遇上这种人,她都很庆幸,就好像扫雷一样,养不熟的人要走,那就走好了。
虽然绿荷还在那里劝说,跟他们说着冷月殿的种种困难,青瑛虽然生气,但也咬着下唇站在她的床侧,不说话。
苏矜吸了吸鼻子,所有人都住了嘴,将目光转向了她。
“咳咳,既然各位都不便留下,那我也不好强留,各自去吧。”因为感冒,苏矜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喉咙口很疼,说完这句话,眼泪鼻涕就全下来了。
青瑛见状,赶忙送上了干净的帕子。
苏矜擤了擤鼻涕,对绿荷说道:“去把宝匣子拿来,怎么说都是主仆一场,临走我也该表示表示。”
绿荷虽觉不妥,但也没敢忤逆苏矜的意思,福了福身子,便去柜子里拿来了存放细软的宝匣,递给苏矜。
苏矜打开匣子,从里面挑选了五样特别的首饰,交给绿荷,吩咐道:“每人都发一件,去吧。”
绿荷不明白苏矜的用意,但既然小姐说了,她也只好照做。
那些人走后,冷月殿中就更加冷清了。青瑛和绿荷对视两眼,想起今后的处境,都快哭出来了,反而是从前最爱哭,最软弱的小姐,这回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打发完了人,就兀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