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楼岚绮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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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还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地方，便是这双眼睛了。翡翠一般美丽的眼眸中跳跃着光芒，如果不说出来，怕是谁都看不出这双眼睛其实并不能履行它的职责。除了弥生，没人知道这双眼睛原本同她前世一样是墨黑色的，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她还在母亲腹中时一个绝对不是意外的意外导致的。
异能者虽说不多，但数以千计还是有的，每个异能者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以及独特的运行方式。弥生乃是带有意识的魂魄投胎，自然感觉得到包括自己在内相互联系的三个生命身体中都有力量在流动。恐怕又是一个异能世家，弥生这么想过。可有一天先天之气中突然携了一股阴冷之气，零零碎碎的听外面的人说，母亲是中了毒。母子三人血脉相连，稍一不慎就意味着一·尸·三·命。
翡翠孔雀胆，彩虹七毒之一，中毒处呈翡翠色，此毒扩散速度极快，中毒者会感觉全身疼痛难忍，灵力可以缓解疼痛但会缩短毒发的时间，毒发必死。虽不是毒性最强的毒药，却拥有其他毒药所无法比拟的优点——此毒无解。
无私奉献什么的，弥生并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怀，但中毒的是她的母亲和自己，她不得不为了活下去做一次大的赌注——将三人身上的毒素全部吸收到自己身上，再用自身的净化之力将其净化。弥生赌赢了，他们安全的活了下来；但同时她也赌输了，或许是力量太过稀薄，净化之力并不能将毒素完全净化，只能将其聚集在一起抑制其发作，只是不巧的是，翡翠孔雀胆最终的聚集地是眼睛。
那翡色的美丽是致命的毒药。
为了弥生，南野一家从风景秀丽的神奈川搬到了熙熙攘攘的东京，只因善良的夫妇俩怕弥生会因邻里的闲言碎语而受到伤害；因为弥生的眼睛不便，他们为她请了最好的家庭教师，除了厨房，家中家具的边角都报上了布，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厚实地毯，永远都干干净净的房间不会有任何可能会造成伤害的杂物存在……
与南野夫妇的宠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弥生的哥哥——比弥生大两岁的南野秀一。如果说弥生是安静乖巧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怜惜，那么秀一就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南野夫妇也不例外。为此弥生一直觉得很是愧疚，她的存在夺走了南野夫妇太多的关注，而且她无意中发现秀一也身具异能，虽然那异能的波动时隐时现极其不稳定。
弥生想要与秀一好好相处，却不知该如何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便听从南野妈妈的建议每天都到家门口等秀一放学回家，从幼稚园小班开始到现在秀一已经升到小学五年级，只要他去上学，弥生便风雨无阻的等他回家，而等待的地点也从家门口逐渐移至小区的门口。五年的时间里秀一的态度也在慢慢地改变着，一开始的不理不睬直接无视到现在会牵着弥生的手回家，很显然南野夫妇对此乐见其成。
弥生像往常一样，慢悠悠的向小区门口走去，这条路再走了无数次之后早已烂熟于心，她甚至敢说虽然她是瞎子却绝对会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瞎子，就如同古龙笔下的花满楼一样。
秀一的气息越来越近，弥生高兴的扬起嘴角跑上前去，却又生生顿住了脚步。三个来自不同方向的满怀恶意的气息，还隐隐有杀气外放，他们的目标对象是秀一。右手抬起握住挂在颈上的戒指，同时通过左手发动‘回溯’迅速地收集着一切可以派上用场的信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向秀一跑去。
“哥哥你回来啦！”
“嗯，走吧。”
向前走一百二十八步，左拐二十七步，向右转二百五十三步左拐的小巷是回家的近路，只要再往前三十六步右拐一百八十二步就到家了。
小巷之所以称之为小巷是因为它真的不宽，一个成年男人就足够将其堵得严严实实，若是体型够重量级一个人便堵得怕是连只老鼠都钻不过去，现在南野兄妹俩就是这样一前一后的被堵到在了小巷里。秀一下意识的将弥生推到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格斗的姿势，倒是一直有准备的弥生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冷漠的秀一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被哥哥接受承认了呢？
“你们想干什么？要钱的话我这么一个小学生根本没有！”
“钱？哈哈，我们不要那破玩意儿，我们要的……是你的命！”男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手指。尖长的舌头和耳朵、手臂上看起来像纹身其实是妖怪的特质之一的妖纹，这个几个恶心男人是妖怪！秀一敏锐的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心下却一片苦涩。时至今日他的这具身体转化的不过五分之一，虽然一直暗自锻炼着却也只能对付一只这样的妖怪，往日根本入不得眼的杂碎如今却可以轻了结的自己的性命，何其悲哀。
“既然要的是我的命，那就让她离开吧。”清冷的声音冷静的表情，说去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妖怪们突然都大笑起来：“哈哈，太有意思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人·情·味的妖怪呢！不过我可没打算放她走，细皮嫩肉的处女可是无上的美味佳肴，我怎么能错过呢。”
秀一的脸色顿时漆黑一片，口袋中掏出的玫瑰种子迅速地生长，一天长长的鞭子出现在他手中，没有回头的他没看到弥生也从胸口的戒指中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女式手枪，以最自然的姿势立在一旁却也是可以随时作出反应进入战斗的姿势。
妖怪的血液中蕴含着好战的因子，他们畏惧死亡但不会拒绝战斗。
战斗很激烈，无论是声音还是接触到的空气都这样告诉她，秀一以一敌二又要保护弥生难免落了下风，而弥生被秀一挡在身后根本无法出手，她怕伤到秀一。敌人有三个，秀一不知道可是弥生知道，她一直在探查第三个人的位置，失明带来的灵敏听觉让她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子弹破空之声，闪身站到秀一的左侧的必经之路上，子弹击中弥生左肩的同时她右手后撩冲那个方向连开三枪。
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屋顶跌落，即使没死估计也无法对二人造成威胁了。
三声清脆的枪响将在场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秀一的长鞭趁机如灵蛇一般缠紧体型较小的男子，随着他的用力蔷薇鞭将其活生生的绞成几块，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充斥着鼻腔，这让嗅觉比常人灵敏的多的弥生觉得很难受。
“弥生……”秀一略一偏头就看到了弥生血流如注的左肩和她因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小脸。
三人已去其二，仅存的男人怪叫一声扑了上来，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弥生确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抬手扣动扳机，半个脑袋在空中炸裂开来，脑浆和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玖
莫名其妙的袭击刚一过去，两人便瘫坐在地上，不论两人从前如何如何至少现在他们只是小孩子（秀一10岁弥生8岁），而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容易累的，他们也顾不上地上满是血污了，反正衣服什么的已经脏了再多脏一点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一直有在偷偷锻炼，但这次的‘运动’强度着实大了些，秀一免不了有些气喘，但身体闲下来不代表脑子也闲下来了，「我杀人是正常的，弥生比我小两岁还有眼疾居然也可以，她的手枪是哪里来的？还有这准的不可思议的枪法……难道她是灵界的人？」这般想着，秀一手中的蔷薇鞭悄悄挪动到弥生身边，只要他一下令便能马上把弥生缠死。
“不要动。”冰冷的硬物抵着秀一脑干的位置，依旧是嫩嫩的萝莉音却没了往日的温情甜美，
“收起你那可爱的小宠物，否则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会不会抖。”
秀一感到惊讶，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上升到惊恐了。杀戮中成长起来的他可以感受到弥生散发的冰冷的杀气，即使是妖怪被打中脑干基本也没有活路何况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幼崽。
“你是什么人？”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绝大部分妖怪都可以划到俊杰之列，作为前A级妖怪的秀一也不例外，他很识时务的回答：“我是南野秀一。”
“我知道你是，七年来你的味道一直是这样的。”弥生那漂亮又强力的女式手枪顶了顶他的脑袋，“我是问你套到这个壳子里之前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妖怪？”
秀一不得不赞叹弥生的敏锐，但同时也确定了她不是灵界的人，似乎也是个和自己情况差不多的家伙。
“说实话，或者你也可以再去找个壳子。”
面对这明显是威胁的话他选择坦白，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弥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不会对他做什么：“我原名‘藏马’，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人界，变成了现在这样。”
“某些原因……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是被背叛？唔……当时应该还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你会不选择变成个人类，还是个需要从头开始长的人类……看来你之前应该是很强大的妖怪，因为某些原因被追杀，受了重伤后逃到这里利用人类的身体来逃过追杀顺便恢复力量……”只是一句话就能推出这么多而且基本全中，作为少数有智商，而且智商还不低的妖怪，秀一表示有这样的妹子在身边鸭梨很大。他能感受到枪口在脑后一点一点，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弥生的另一只手在卷着头发，她平时想问题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这么一想他倒是不那么紧张了身上的冷汗也消了大半。
“你都猜中了我也就不必说了。”
“追杀你的是什么人？会危害到爸爸妈妈吗？”
“……不会，应该不会。”秀一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灵界是不能伤害人类的……按照他们的规则。”
弥生松了口气，手一翻将枪塞回戒指：“那就好。哥，扶我一把，我坐不稳了。”
“……”刚威胁完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指使起人来，秀一真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但还是转过头揽住她的腰。
这么一来，弥生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秀一怀里，他这才发现弥生的肩还在流血，没记错的话这伤是为他挡子弹才有的。两人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不同的是秀一校服上的血是那些杂碎妖怪
的，而弥生雪纺连衣裙上的血却都是她自己的。
“你的伤……”
弥生愣了愣，顺着秀一的目光看过去……
“唔……好疼啊……”
「orz……你哪点像是疼的样子啊，你这反射神经未免太长了点吧」
心中默默吐槽的秀一扶着弥生，看她用不知哪里掏出来的匕首熟练地剜掉肩上的子弹，然后敷上同样不知道哪里来的药止血，最后用依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为什么要救我？你明明已经察觉到我不对劲了吧？”秀一突然问。
弥生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你是我哥哥啊，所以，我想要保护你。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还……”
“哥，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这样很好，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是对我很好，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最重视的的亲人，我现在很幸福。”看出了秀一眼中的迷惑，弥生继续说，“所以，任何有可能毁掉这份幸福的因素，我都要一一斩除。”
秀一碧色的大眼睛盯着弥生，他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类女孩子的思维，但十年的人类生活让原本冷酷无情的他也有了情，这颗心变得柔软了：“我是个妖怪。”
“可你也是南野秀一，就像我是南野弥生一样。你是我哥哥，我们是家人。”弥生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了我还一直被称作怪物呢，从这点来说我们还真是一家人。不过是人类的劣根性罢了，依赖着比自己强大的存在，同时又嫉妒和畏惧着。”
弥生如无其事的语气让秀一觉得有些感动，却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哦，对了，给。”
几块湿毛巾、一罐空气清新剂、还有放在真空袋里的干净的衣服。
「这些东西都哪来的？弥生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啊……」
两人将自己整理妥当，秀一不顾弥生反对将她背了起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发生……”
“嘘——”秀一示意南野妈妈不要出声，因为趴在他背上的弥生已经睡着了，尽管家距离出事的地方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秀一很少进弥生的房间，或者可以说搬家到东京之后就再也没进过，将弥生弄到床上换了睡衣把被子掖好，小不丁点儿的人在大大的床上显得很柔弱，脸色更是苍白得像个死人，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强硬。
“这次就便宜你了，这可是我……”一边自言自语着，秀一将三粒滑滑的东西喂到了弥生口中，轻轻地合起她的下巴，那三粒东西直接顺着食管滑了下去。
刚吞下那不知名的东西没多久，弥生便感觉全身发烫，伤口处更是又麻又痒，若是她能看见就会发现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身上热得要命，血液像是煮沸的开水在血管中翻腾，隐约能听到骨骼发出刺耳的‘喀吧喀吧’的声音，不断升高的温度让弥生觉得难受又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