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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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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有什么话直说吧。”
老管家叹了口气,将这段时间荣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详细上报给完颜绰听。自从荣王完颜洪熙入宫之后,就被完颜绪派人严密保护起来,中都被围的危难关头,偌大的荣王府只有楼心月一个女主人,楼心月又常年不管事,难免被王府里奴大欺主的恶仆们拿捏糊弄。
听了福伯汇报的情况,完颜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地看着院子里密密麻麻跪了一地,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声告饶的丫鬟奴才,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完颜绰当然有理由生气,这群恶奴,如果不是姜邺先派了万魔窟的高手前来护卫,恐怕在蒙古人攻入之前,这些人已经先一步把荣王府给搬空了。
越想越生气,完颜绰也不打算讲什么旧情了,严加处罚,绝不宽贷:“来人啊!将这群奴大欺主的恶仆们全部拖下去!每人杖责五十大板,打完之后再逐出府去!”
完颜绰话音刚落,院子里此起彼伏响起一声声告饶,情真意切,令人闻之动容。
“世子爷饶命啊!”
“世子爷饶命!小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世子爷高抬贵手!”
可惜,几番惨烈的战场厮杀下来,完颜绰早已练成了一副铁石心肠,任凭满院子的丫鬟奴才叫的再是凄苦,依旧不为所动。
“绰儿”后来还是荣王妃楼心月看不下去,出声制止道:“绰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母亲,非是孩儿不依不饶!这收拾家当逃跑和浑水摸鱼,趁乱劫掠荣王府,岂能混为一谈?前者是情势所逼,不得不明哲保身,后者则是见财起意,趁火打劫!行为恶劣,不容姑息!”
“可是”楼心月还想再劝,可一看完颜绰决绝到不容动摇的目光,已经涌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母亲无需多言,五十大板亦是看在这些人曾在荣王府服侍过一段时间,若是换成忠孝军的将士,劫掠百姓,惊扰乡民,最少也得挨上一百大板!”
听完颜绰这么说,楼心月也不好意思再劝和了,只是隐隐觉得,这次重回中都,绰儿身上的气质有些不一样了。
责罚了那群奴大欺主的恶仆,完颜绰这才吩咐福伯,准备茶水,招待贵客,回来就遇上这么堵心的事,差点儿把这两父子给忘了。
福伯躬身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没多久,茶水糕点逐一端了上来,礼数周到。
完颜绰跟杨家父子俩没什么好说的,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反倒是楼心月,明显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看了看杨兆麟,又看了看完颜绰,欲言又止。
大堂里的气氛尴尬极了。
好在这时候,福伯捧着一大堆字画走了过来,直接向完颜绰说道:“世子爷,您的书房曾经被贼人闯入过,这些都是寻回来的失物,请您查核,看有没有损坏?”
完颜绰了然地点了点头,随手拿过了一幅画展开。
一旁的杨念好奇地看了一眼,顿时惊呼出声道:“杭州全景图?真的是杭州全景图!”
完颜绰被他吵得头疼,忍不住皱眉,难得之前他对杨念的印象还挺好,觉得对方成熟稳重,谁知道竟然也是个咋咋呼呼的冒失性子。
杨念是真的吓到了,自顾自地喃喃道:“杭州全景图,这可是郑公子最喜爱的墨宝之一,爱惜非常,轻易不肯示人,为何会在你这里?”
完颜绰对天翻了个白眼,没有答话,将画卷递给了福伯,向他挥了挥手,福伯会意,又捧着完颜绰的珍贵收藏退下了。
“郑公子曾说,他在江南时偶遇了一位出来游历的年轻公子,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一个高兴就把这副最为真爱的画作送人了,对了,那位公子叫什么来着……跟我同姓,叫……杨,杨绰……”
说到这里,杨念像是冷不丁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完颜绰,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完颜绰继续翻他的白眼,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倒是杨兆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激动得浑身直发抖,一脸震惊地看向楼心月,颤抖着唇问道:“心月,这,这是真的吗?”
楼心月瞬间红了眼眶。

第130章 为母则强

“绰儿;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时候; 完颜绰都很佩服楼心月的天真,难不成楼心月还异想天开到,以为这么重大的事真能隐瞒自己一辈子?
完颜绰笑而不答; 他能怎么说呢?说自己其实在十年前就已经起疑心了吗?如果不是完颜洪熙怕自己有心□□; 搬出自己身世来搪塞,完颜绰也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自欺欺人,但却从来没想过在楼心月面前揭穿; 不论是他还是完颜洪熙,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娘亲,我不是小孩子了。”言外之意;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完颜绰没办法置喙,但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楼心月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看楼心月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 完颜绰更是心疼,想要开口安慰; 却发觉自己这立场,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这个他最深爱的女人,生育他,教养他,如果可以的话; 完颜绰也不想害她伤心。
“娘亲……”
“对不起……绰儿,对不起……”楼心月又是心虚,又是愧疚,根本不敢看去看完颜绰的眼睛。时至今日,楼心月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孩子,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十年前,送绰儿去落雁谷习武,是她跟完颜洪熙商量之后做的决定,但她从来都没有问过绰儿的意见,她没问过她的孩子是否真的愿意?怎么可能会愿意呢!绰儿当年还那么小,正是喜欢赖在父母跟前撒娇的年纪,楼心月又忍不住猜想,绰儿是不是从那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乖乖去落雁谷,那么,当年绰儿选择离开中都时,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楼心月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绰儿,对不起……”
除了这句迟来的道歉外,楼心月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孩子做些什么。
完颜绰其实一点都不难过,真的,反倒是楼心月的愧疚,更让他觉得尴尬,特别是在面对杨兆麟父子时,这股尴尬简直快要将他淹没了。
忽然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杨兆麟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意外?欣喜?愧疚?总之,兼而有之,五味陈杂。
反倒是杨念,在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手足兄弟,而这个手足兄弟正是自己初次见面就惊为天人的杨绰,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遗憾,但又忍不住高兴自己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兄弟。
血缘,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杨念忍不住感慨,微笑着看向完颜绰,感慨道:“真没想到,你我竟然会是手足兄弟,难怪第一次见面就倍感亲切。”
什么鬼?完颜绰忍不住对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心里腹诽:真亏了杨念能够说出口,什么见鬼的倍感亲切,明明就把自己误认成了姑娘,真真是有眼无珠。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杨念不关心,也不想妄加置喙,但对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手足兄弟,杨念倒是打从心里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莫名其妙地合了眼缘,对了胃口。
“弟弟……”没有细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些微的试探,刚一喊出口,杨念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似乎,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不自在。
完颜绰亦然,完全没有排斥,更不觉得难以接受,相反,对于完颜绰来说,这是一个相当新奇的体验,完颜绪虽然总是以完颜绰的兄长自居,但是却从未叫过完颜绰一声“弟弟”,总是“满都”来“满都”去的,现在听杨念这么叫自己,感觉还挺亲切的。
眼见这边兄友弟恭,感情迅速升温。
这样一来,姜邺第一个不干了,上前一步,挡在完颜绰身前,瞪着杨念,咋咋呼呼道:“你叫谁弟弟呢?我们家绰儿是金国的小王爷,荣王世子,别胡乱攀关系,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嗤笑你龙泉山庄的少庄主贪慕富贵,里通外国?”
杨念闻言皱紧了眉头,很不高兴。
完颜绰本想开口,但是转念一想,姜邺所言句句属实,自己的身份实在尴尬,还是与杨念保持些距离为妙。
听了姜邺的话,率先开口反驳的不是杨念,而是杨兆麟:“什么金国小王爷,绰儿明明就是我龙泉山庄的小少爷,应该尽快认祖归宗!怎么可以认贼作父!”
这个绰儿倒是喊得挺顺口,也不知道杨兆麟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父亲说的对,弟弟,你应该跟我们回龙泉山庄……”杨念是真的很喜欢完颜绰,站在完颜绰的立场想象,确实不方便再继续留在金国,跟他们父子俩回龙泉山庄,这才是上策。
“跟你们一起回龙泉山庄?”完颜绰忍不住轻笑出声,摇着嘲讽道:“别开玩笑了,先回去问问你们龙泉山庄的女主人,接不接受我这个私生子回去认祖归宗吧!”
据完颜绰所知,这位龙泉山庄的女主人可不是泛泛之辈,想当年就能设计挤走楼心月,还逼得楼心月身败名裂,不得不远嫁异国他乡,而对方却牢牢抓住了杨兆麟,安安稳稳地在龙泉山庄做庄主夫人,十几二十年,夫妻俩相敬如宾,传为武林佳话,这样一个工于心计,手段不俗的巾帼英雄,绝对不亚于大蒙古汗国的公主琪琪格,完颜绰可不想跟对方打交道,能避,还是避开得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得杨兆麟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对于这个孩子,他心中有愧,所以总不能像面对杨念那般理直气壮。
楼心月这时候也缓过了情绪,板起脸来,严肃地说道:“绰儿跟你们龙泉山庄没有关系,杨庄主和杨少庄主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会引人误会的话了。”
“心月……”
都说为母则强,即便是个性温婉,秀外慧中的楼心月,在牵扯了完颜绰的大事上,还是能坚定立场,毫不动摇的。
完颜绰根本懒得去管杨兆麟和楼心月的交锋,转身看向杨念,轻笑道:“少庄主,君子之交淡如水,虽说你我是斩不断血缘的手足兄弟,但大家最好还是不要过分纠结于身世,至于认祖归宗……”完颜绰轻笑出声,嘲讽道:“算了吧!”
这龙泉山庄的小少爷,完颜绰还真不稀罕。
见完颜绰心意已决,杨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杨兆麟,眉头紧皱,看看楼心月,又看看完颜绰,一副很不赞同的模样。
完颜绰根本懒得搭理他,虽说杨兆麟是他名义上的生父,但若是杨兆麟真这么不识趣,想仗着白捡来的“父亲”这一身份对自己说教,完颜绰也不会乖乖听话。
荣王府内的狗血认亲大戏还在继续,不过这里还差了一个完颜洪熙,不然这出戏一定会唱得更加鸡飞狗跳也说不定。
就在完颜绰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杨兆麟,还得分神关注楼心月,一心两用,深感疲惫的时候,塔讫亲自跑来了荣王府。
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塔讫,完颜绰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几乎是脱口而出,焦急问道:“拖雷抓到了吗?”
说到底,托雷才是完颜绰的心腹大患。
塔讫喏喏不敢言,发现世子爷脸色不太好,甚至都不敢直视完颜绰的眼睛,略有些心虚地说道:“末将办事不力,让拖雷给逃掉了!”
该死!完颜绰小声咒骂了一句,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让拖雷逃掉了,完颜绰气不过,拖雷逃掉了,抓住窝阔台汗有什么用?相比之下,完颜绰倒是宁愿放走窝阔台汗来换托雷。这下倒好,因为托雷的逃走,他必须得保住窝阔台汗,还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利用这一枚棋子。
完颜绰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本来这时候,塔讫也不想打扰世子爷的,但是一想到门外跪着的那位,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世子爷,完颜将军还在荣王府门口跪着呢……”
“完颜诺?”完颜绰回过神来,同时向姜邺使了一个眼色,姜邺会意,转身往门口走去,准备去替他们家绰儿传话,先把人叫进来再说,这么跪在荣王府门口又是怎么回事?
完颜诺的脸上被窝阔台汗狠狠划了一刀,丑陋狰狞的伤口一直从嘴角蔓延到腮帮子,窝阔台汗率军投降之后,完颜诺也马上得到了自由,但是因为伤口太长太深,鲜血留了满面,怎么也止不住,就在忠孝军的随军大夫满头大汗,束手无策之时,完颜诺一咬牙,直接拿起了刑讯逼供时专用的烙铁,想也不想就往脸颊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烫去,烧得通红的烙铁刚一接触脸颊的皮肤,几缕白烟飘散在空气中,伴随着轻微的烧焦味道,像塔讫这样的铁血汉子见了,都忍不住替他觉得疼,但即便如此,完颜诺还是吭都没吭一声,除了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动。
就这样,完颜诺拒绝了随军大夫必须卧床静养的要求,顶着脸上狰狞的伤疤,坚决要跟着塔讫一起去荣王府拜会世子爷。
再见完颜诺,完颜绰眉头紧皱,看着完颜诺脸上的伤疤,欲言又止。
“拜见世子爷。”恭恭敬敬地行完了礼,不等世子爷开口说话,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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