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沉吟画桃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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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误人子弟〖未修〗
郭靖握着她的小手，担心道：“蓉儿……”看着蓉儿黯然的眼神，他放不下心。这两天的相处，他少不经事的心里早离不开她了。这是两小无猜的华筝从没给过他的甜蜜，不见蓉儿他就时时思念，见了她就舍不得离开。
“靖儿，黄姑娘冰雪聪明，绝不会有事的。况且你刚跟我们说你杨大叔杨大婶被追杀，我们当务之急是去救人，黄姑娘本是局外人，参合进来对她并不好。”韩小莹对黄蓉似乎很有信心，妙手书生朱聪也是毫不掩饰对黄蓉的赞赏——古灵精怪与他像极了。
郭靖眼看着黄蓉娇小玲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还是放不下心地跟着师傅们走了。
回到王府，却只剩下梅超风，王府众人都已不见了。地上一把已经被爪力毁掉的扇子和几滴干透的血让黄蓉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那可怜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她跳了出来，朗声道：“师姐，蓉儿回来了！”
梅超风看不见，但还是将脸侧过来问道：“小师妹，师傅呢？求小师妹替我为师傅求情，让我手刃杀夫仇人后再行罚我。”
黄蓉正想说骗她的呢，没想到梅超风会有这么一说，加上不见和梅超风一同背叛师门的陈玄风，她不由问道：“梅师姐，怎么不见陈玄风师兄呢？”
梅超风悲痛道：“贼汉子早在十年前就被郭靖和江南七怪害死了！连我的眼睛，也都是被他们弄瞎的。我梅超风今生今世一定要为贼汉子报仇雪恨，将江南六怪和郭靖小贼以血还血剥皮抽筋，让他们为我的贼汉子偿命！”
原来他们成名江湖后为正邪两道所不容，就去了大漠。没想到还是遇到了为约寻找郭靖的七怪。为首的柯镇恶早年被二人弄瞎双眼，所以双方不死不休。没想到年幼的郭靖竟手持匕首，将无视他童子无害的铜尸陈玄风刺死。
虽然七怪死了一个，变成了六怪，但一向有仇报仇的梅超风却一心要杀了剩下的六怪和郭靖。而六怪嫉恶如仇，自然也不会放过她。所以打了个照面两方便二话不说打了起来。
黄蓉年纪虽然年纪还小，但在欧阳克的“帮助”下，她对“情”字已不像当初那样懵懂不知了。看着梅超风因失去爱人而憔悴万千的脸，她有些惆怅起来。她所剩无几的印象里，梅超风可是个美丽的女人。
走到梅超风身边坐下，黄蓉双手托着下巴柔声问道：“梅师姐，你说如果有个老实温厚的人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那么你会和他在一起么？”
梅超风似乎想起和陈玄风一起的甜蜜，她也柔声道：“我喜欢他，便不会放手，天涯海角也绝不后悔。”
……黄蓉皱着眉道：“那如果一个花心的男人，有很多姬妾。但他偏偏来惹你……”恩，她有点不自在，“……还亲了你，你会怎么做？”
梅超风恨恨道：“当然宰了他，碎尸万段！”顿了顿，她叹道：“如果我喜欢他，便杀尽他身边的女人。小师妹你喜欢上花心男人了？”
黄蓉别扭地撇开头，“谁会喜欢那个只会欺负人的大坏蛋！”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懊恼了自己一番。
梅超风虽然早已尝过情爱滋味，却终究不是情场高手，她没注意到小师妹提起花心男人时的故作无谓。她不知道正是她的话，在不久之后让未经情爱的黄蓉在心里选择了一份她不甚明了的情感。
“小师妹，你师兄惨死，我一定要亲手了结了仇人才死而无憾。还请师妹一定替师姐为师傅求求情。”梅超风突然想起……“小师妹，师傅呢？”
“爹爹啊……”黄蓉赶紧跳到一边，道：“爹爹当然在桃花岛晒太阳啊。”
“什么？小师妹你又骗我！”梅超风快气晕过去。这个宝贝师妹怎能如此无良？！自己真是她甜甜而唤的梅师姐么，为什么她总觉得被蓉儿卖了一般？
“师姐慢慢玩啊，等蓉儿回桃花岛后一定叫爹爹来看你，你早些做好准备。”说完黄蓉不敢停留地转身逃掉了，留下腿脚动弹不得的梅超风气恼不已。
这一次，黄蓉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她会一心一意对靖哥哥好。而欧阳克，……欧阳克，既然他不肯视她是唯一，那从此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吧。
蓉儿邪则邪已，却是冰清玉洁不容染指。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她认定的是欧阳克，却不能忍受他的滥情。也罢，那她便也学他那般，和别人在一起。师姐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她宁愿两人从此不再见面，也要他永远记住她。她不是他的唯一，就做他的第一。
她回到客栈，却不见郭靖，只好跑进他房间里等。坐在桌前，等啊等，等啊等，几声鸡鸣过后，房里的人儿终于抵不住睡意，伏在桌上睡着了。今晚不停地打架，还有欧阳克的事，唉……实在太累了。
梦里她站在路口，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明朗平实，一条迷雾里透着芳香。她踌躇半天，不知如何抉择。飘渺中一个女声传来，“若是我，便选那坦平之路，总归是清楚明白。”犹豫中，一阵温暖之意袭来……
醒来后，她便听到郭靖和六怪争执之声。几声“逆子”、“妖女”、“成婚”……传来
黄蓉细细而听，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怜的靖哥哥耳朵都快聋了吧？
皱皱眉，黄蓉起身，放好不知何时被披在身上的狐裘，她恶作剧地笑了笑便走出房门。
大约一刻钟后，“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江南六怪竟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本妖女佩服佩服！”
本该是黄蓉的房间里，一堆人冲了出来。郭靖跑到她身边，握起她的柔荑，一同面对气势汹汹的江南六怪。
之间江南六怪皆顶着一双黑黑的眼圈，偏瞪着她，生怕不能用眼神剐了她的模样。
黄蓉对郭靖甜甜而笑，转过去对着六怪道：“怎么，你们做得，我说不得？不管是完颜康还是杨康，他要不要认爹是他的事，你们管得着吗？”抚抚发丝，她不怕死地接着说：“同样，梅超风杀不杀人，杀了什么人，我又管得着吗？你们这些老不羞凭什么把梅超风的罪过安在我头上！”六怪齐瞪，气场不凡。可是，你们真当我吓大啊？
“呔！妖女颠倒黑白！杨康就是杨康，认贼作父十八年，今日真相大白却敢不认亲父，甘做金人走狗，简直无耻之极！”矮胖子韩宝驹怒道。但似乎，在唱戏？
黄蓉眨眨眼睛，笑道：“可惜你们几人妄称高手，却连一对有情人都救不了，还让他们的儿子跟金人走了。啧啧，好羞好羞！”胆识过人，朱聪真是越发喜欢这个丫头了，对他胃口！
老大柯镇恶阴阳怪气道：“呸，小妖女，我们的事由不得你插嘴！梅超风恶贯满盈，你是她师妹，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你们全家都是坏东西！黄蓉狡猾笑道：“哈笑话！难不成你是瞎子，你兄弟姐妹统统都是瞎子？”黄蓉指着六怪里其他的人道：“你是瞎子？还是你是瞎子？”
柯镇恶气得发抖，“呀你……”
“蓉儿不得无礼！”郭靖看柯镇恶都举起了拐杖，而黄蓉说话冒犯了自己敬爱的师傅，不由呵斥黄蓉。他无法忍受有人冒犯自己的师长，即便是他喜欢的人，也不行。
郭靖惶恐跪下请罪道：“大师傅蓉儿不是有心的，蓉儿是好姑娘，求师父们别再为难她了。康弟刚失去父母，乱了心神才会继续认贼作父，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尽到义务，师父就别再责怪康弟了。”
柯镇恶愤愤放下拐杖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张阿生师父就是她师兄害死的？她师姐无恶不作，她爹更是个怪物，桃花岛没一个好人！”
“混账东西！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他怎样要你说？你还不配！”虽然跟他怄气，虽然他打了她一巴掌，但她就是看不得这个“丑瞎子”污蔑他。
柯镇恶气结，忍不住又举起拐杖就要朝黄蓉打去。郭靖脸色大变，赶紧拽住柯镇恶，韩小莹也来劝阻。
“哼！”她拉过郭靖，对他耳语道：“蓉儿不想让靖哥哥难做，也不想留在这里受气靖哥哥跟蓉儿跑吧。”
郭靖迟疑地看着几个师傅快要吃人的表情，觉得蓉儿还是避开的好。他对黄蓉点了点头，两人当即越过墙头骑过黄蓉挑衅前就准备好的马而逃，不再管气得跳脚的柯镇恶和韩宝驹。
了清迷迷糊糊听了很久，觉得事态严重了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刚开门呢，就看见小丫头光明正大把人家的乖徒儿拐跑了。
真不够意思，要跑也不叫上我！天知道和臭道士，还有那堆怪物在一起有多无聊。穆念慈吧，是个美人儿，却不如黄蓉有趣儿。而且穆念慈刚刚死了义父义母，喜欢小王爷吧，貌似又没个结果，现在是连笑笑都免了。无聊啊！！
“靖哥哥，蓉儿不想你回去被罚。不如咱们一块儿去闯荡江湖吧？”黄蓉靠在郭靖怀中提议。
“嗯，好啊。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蓉儿整天和师父们闹了。”郭靖策马答道。
看着路两旁快速消失的风景，黄蓉心想：“靖哥哥对不起，我是为了气他。可是你放心，蓉儿这辈子都会对靖哥哥好的。”做约定般，黄蓉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丢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煞的JJ啊。。。抽得可怜的我连更新榜都没捞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捏啊，仰首望天无语凝咽……
☆、第二十章 愿者上钩〖未修〗
“叮铃”几声，金色小铃铛滚到了路边。黄蓉终于还是丢掉了几天来藏在身上的小铃铛。
同时，不同的地方，欧阳克托着丝绸包裹的脚链沉思。
她说过改主意南下，那若他将丐帮拿下，送给赵王爷当礼物，也便可以去寻她。
良久，良久，他起身写了一封信，便差人速速送去白驼山。
关上门，第一次不想要人陪。
也罢，为你，成婚之后便散去姬妾又算得了什么？他以为他需要蓉儿的陪伴，只是因为她鬼灵精，因为她的美貌。可想起她与他比试前的那一眼，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陌生，他现在才从心里害怕起来。
她是要离开他了吗？心里不再有他了吗？
如今她不再理他，甚至不愿看他一眼，那他的那封信到底能不能帮他抓回她，如果不能呢？
就算真的成功了，他也不愿用婚姻的枷锁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他已经不能确定现在的蓉儿是不是还喜欢他，举起酒杯，饮尽。
酒入愁肠，仍是思卿不能忘。
胃很不舒服，连带心也不舒服了。又是熟悉的空虚痛楚……
“曼瑶，进来！”
他要她了！她看今晚他心情不好，绝没料到他会要她。守在房外的曼瑶欣喜不已，整理好衣服，她轻推开门走进房去。
翌日，湖边，郭靖牵过黄蓉的小手，感受手中一分柔软，郭靖早忘记了自己已快成为蒙古铁木真的金刀驸马。
在看到黄蓉明朗而笑的娇俏前，他不是毫不担心的。他对华筝，并不是没有一丝喜爱，只不过是兄长爱妹妹一般，而几月前，他对华筝多了一份责任。
他从不食言，但他现在只能不去想还在蒙古等着他的华筝，和那个期盼他们成婚的娘亲。
抛掉那些念想，他仔细看着伏在他肩头熟睡的蓉儿。面前湖光粼粼，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柔和而纯洁。
郭靖恬然直笑，数着蓉儿卷翘浓密的睫毛。看向远处的青山，他心里对青天白云问道：蓉儿怎么这样美？和他从小听惯的歌谣里雪山上的仙子一般美丽如梦。
突地，熟睡的人儿柳眉微皱，想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微风拂过，黄蓉悠然转醒。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再被梦境里的某人影响心情，她要过得和他一样得意，甚至比他更开心。
伸了个懒腰，黄蓉清楚听到可疑的声音，有点像打雷，“哎呀，睡了一下午靖哥哥的肚皮空空如也了么？”眼见郭靖脸红，黄蓉觉得她的靖哥哥真是可爱极了，“嘻嘻，靖哥哥去爪几只野鸡来，看蓉儿大显身手为心爱的靖哥哥做顿叫花鸡，祭祭五脏庙吧！”
郭靖没听过叫花鸡，而且上下看看，怎么看蓉儿也不像会做菜的样子。还好自己不挑，只要不一“糊”到底他就能吃完。打定主意，他还是有些悲壮地离开去抓鸡。
乘着郭靖离开，黄蓉对着湖面梳头发，却骤然发现她手中的玉梳是欧阳某人送她的。还记得当时欧阳某人捏着她的鼻子说“女为悦己者容”，他要黄蓉用他送的物件装扮自己。
伸出食指，在湖面上轻轻划着，欧阳克。手过无痕，只有指尖的湿润告诉她，她忘不了他。
她突然有点懂得，这几天心里的不舒服是什么。今夕何夕，君已陌路。原来这就是爹爹说过的，与挚爱分隔东西的心痛。
不多时，郭靖就提着两只色彩鲜艳的野鸡回来。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好像还未睡醒的蓉儿，他还很认命地将鸡处理干净。
黄蓉回神，起身帮郭靖一块儿弄，两人忙东忙西的。
没多久，湖边飘起一缕缕肉香，郭靖不由使劲儿吞吞口水赞道：“蓉儿真能干，没想这叫……叫花鸡，经过蓉儿的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