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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错把男反派当女主-穿书系统误我-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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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也能做。我也想像你这般……”
  程寻眨了眨眼,这是受了她的影响?她神色不变,继续道:“你有一颗求学的心,很好,可你得和家人商量一下。你不知会他们一声,他们得知你不见了,必然是要担心的。”
  “不啊……”周令月摆了摆手,“我爹爹以为我在我姐姐那里,我姐姐以为我回家去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到这儿来了。”她心中激动,甚至捉了程寻的手,轻晃两下:“好姐姐,我可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不帮我就说不过去了。”
  程寻不着痕迹抽回手,她扯一扯嘴角,心说周太傅是朝中重臣,胸有城府。其女周皖月,她虽未见过,可也隐约听说贤良淑德、性情沉稳。这周家的二小姐,很让她意外了。
  周令月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我也相信你不会害我。”
  程寻微微一笑:“你若真相信我,就听我一句话,别教家人里担心。你这般两头瞒着,多半会出事。到时候,你爹和你姐姐非要急疯了不可。”
  周令月实指望着程寻会帮自己一把,却不想她还是让自己知会家人,并不松口。她不由地感到气馁懊丧。
  程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崇德书院一直在这里。听说你又通过了入学考试,只要你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就能回来。好好跟他们说一说,周大人为人通透,不会为难你。”
  周令月苦着一张脸:“我爹不会同意的。”
  —
  换上干净衣裳吃饱喝足的周令月并未回去知会家人,她执意留在书院,反正也没人能把她丢出去。
  她的态度甚是坚决,程寻和父兄商量之后,决定先让她待在书院,给她一个吃饭休息的所在。小姑娘身体娇贵,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肯定吃不消。
  至于周家,就找个时间委婉告知他们,女儿在这儿,而且还很安全吧。
  “为什么不直接公开她的身份?”冰冷的电子音忽然响起,“让人知道书院招收女生,不是给书院打广告吗?正好也能借机宣传。”
  系统忽然发声,程寻脚下一个踉跄。她沉默了一会儿,在心里回道:“因为这小姑娘是女扮男装来的,她对自己身份有所顾忌。那我们怎么能直接公开她的身份?我确实希望有更多的女生可以去书院读书,获得平等受教育的权力,但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
  “还请宿主早日纠正偏离的剧情,回归主线。”
  “知道知道。”程寻真想挥一挥手,让它闭嘴了。
  —
  之前对程寻而言,提高女性地位是她的一个美好愿望,现在就有些像是责任了。她很清楚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再次见到苏凌时,她不免又提起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苏凌睫羽半垂,知道她对此事上心,也不觉得奇怪,他点一点头,慢悠悠道:“其实,这事儿如果父皇点头的话,会容易很多。”
  程寻心念一转,盯着苏凌瞧了一会儿,却没有往下深想。她也不想崩的太紧,就笑着提起另一桩事:“就快要三月了呢。”
  苏凌眼睛一亮,轻轻“嗯”了一声:“三月咱们一起去看桃花。”
  听到桃花,程寻轻轻一笑:“那金玉顶桃花簪我还留着呢。”她转了转眼珠:“说起来,江婶还有点遗憾呢。”
  “遗憾什么?”苏凌不解。
  程寻笑道:“赐婚的旨意刚想下来时,江婶念叨着说,可惜了苏公子。”
  “嗯?”苏凌颇有些意外,很快反应过来。
  太子是他,苏公子也是他。
  “然后我就都告诉她了。”程寻忍着笑意。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肌肤白净细腻,宛若上好的细瓷。苏凌心中一荡,也没在意她说了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拂去她额边的一绺碎发,甚是温和。
  程寻的脸不受控制,腾的一下热了。
  —
  数日后,周太傅知道了二女儿的行踪。他诧异之极,又不想惊动别人,干脆在下朝后,乘马车去了崇德书院。
  程启见到他,并不意外,猜测他是来接女儿回去的。
  周太傅还未走进学堂,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他停下脚步,站在窗边,向学堂里看去。
  这都是新收的学子,年纪都不大。一个一个摇头晃脑,读得异常专注。其中,就有他的女儿。
  周令月穿着男装,抱着书本,神情是他作为父亲,多年未见过的认真。
  周太傅忽然就有些恍惚了。——他原配妻子早逝,不同于对长女的严苛,他对这个小女儿除了疼爱,还有几分纵容。以至于将她的性子养的颇为刁钻。


第106章 张贴皇榜
  可是他没想到; 她居然胆大至此; 瞒着家人; 女扮男装去书院求学。更没想到,她看着不像是来捣乱的; 竟是真的想读书的样子。
  见他忽然止步不前; 程启不解,低声道:“周大人?”
  周太傅轻轻摆手,又指了指学堂里正读书的学子; 示意不要出声。他则继续站在原地,隔着打开的窗看学堂里的女儿。
  她认真专注; 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不远处下课的钟声响起,夫子略微吩咐了两句; 有三三两两学子走出学堂。周太傅下意识往旁边躲避; 然而却不见女儿出来。只见她执了一卷书,快步走到夫子面前,一脸恭敬地向夫子请教。
  周太傅心中惊讶更甚:这真是他那个喜欢胡闹的女儿?
  他站在学堂外,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能看见那夫子似是说了什么; 周令月边听边点头; 脸上竟无一丝不耐。
  她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程启轻声道:“趁着没上课,叫她出来?”
  周太傅摇一摇头:“先等一等吧。”这样的女儿,他想多看一会儿。
  学子们只休息了约莫一刻钟,看见教法理课的叶夫子进来; 匆忙端坐,并准备好了课本。
  周太傅就站在学堂外。
  还是叶夫子一眼扫到了他,觉得奇怪,在学子们读书之际,抽身出来,拱一拱手,道:“什么风把周大人吹到这儿来了?”
  有眼尖的学子随着叶夫子这动作,看到了站在学堂外不远处的身影。有的扭头看热闹,也有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的……
  周太傅不欲让人知道女儿女扮男装读书的事情,只含糊说了一两句,就暂且避了过去。
  学堂里看书的周令月跟着同窗们一转头,一瞥眼,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脸色变了几变,立时低下头,恨不得将头埋进书里去,暗自祈祷父亲没有看见自己。即便是看见了,也最好认不出。
  待下学之际,她随着同窗走出学堂,只当没瞧见父亲。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行几步,就听人唤道:“过来。”
  正是她的父亲周太傅。她佯作没听到,继续与同窗一起往膳堂去,口中还道:“啊呀,好饿啊,还不知道今日膳堂会做什么……”
  “周越——”周太傅已经从程启那里知道了女儿的化名,“过来。”
  与周令月同行的同窗闻言,轻轻推了推她:“叫你呢。”
  周太傅在马车中随便换了外衫,现在身上没穿官服。是以书院的学子,虽见他眼生,却也想不到他会是当朝太傅。
  周令月只得向父亲走过去,在他身旁数尺外站定,无精打采施了一礼:“大人……”
  周太傅额角跳了一跳,眉头已然拧起:“嗯?”
  “父亲大人——”周令月略微拉长了声音,面上却不见多少恭敬。她寻思着,这肯定是要带她回去的。想到这里,她不觉委屈起来,“你来干什么啊,我都……”
  “你方才不是说饿了么?带我去膳堂看看。”周太傅道。
  “膳堂只给书院学子提供午膳。”周令月小声道,“算了,你还是跟着我过来吧。”
  —
  周令月在膳堂找了一个角落和父亲相对而坐。
  正是用膳之际,虽说食不语,可膳堂里依然人声不断。
  周太傅尝了一口菜肴,微微皱眉,可看着对面吃的正香的女儿。他略一犹豫,又拿起了筷子。
  他更惊讶的是,平时连半小碗米饭都吃不下的女儿,竟将满满一整碗都吃了下去。
  周令月用帕子抹一抹嘴,小声问道:“用我给你添饭么?米饭管饱的。”
  周太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怔怔道:“不用。”
  他勉强用了饭,搁下碗筷。
  “不吃了么?”周令月问了一句,确定父亲已经用好了,才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碗给洗一下。”
  周太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他这女儿针线都未必能捏,恐怕都没进过厨房吧?竟然还要洗碗?
  —
  父女两人一起走出膳堂后,周令月带着父亲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她觑着父亲的神色:“爹,我喜欢这里,喜欢上学,你别带我回去。我束脩都交了。你要真的非要我回家去,我就去白云庵,把头发剃了,做姑子去,一辈子陪着姐姐。”
  “又在胡说了!”周太傅双眉紧皱,“你果真喜欢这里?”不等女儿回答,他就又道:“我听说这边不能带书童,衣衫需要自己洗,碗筷也要自己洗。每日课程很满……”
  “是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周令月抢道,“这边大家都穿一样的衣裳,都是书院发的,吃饭也在一处。自己排着队去打饭,不够了再去添,但不能浪费。吃了饭,自己把碗洗干净。我最开始的时候,不会洗碗,就跟着别人学。”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周太傅看着这样的女儿,心情复杂,听她继续说着,夫子们讲课讲的多好,同窗们每天多么努力……他竟然咽下了直接带她回去的话。
  他很不能理解女儿的想法,心说,她果真刁钻古怪。放着大家千金不做,非要到这京郊的书院里,去做个苦学子。
  “可这是书院。”周太傅皱眉,“书院里都是男子。”
  “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我是来求学的,求学的时候,还管他是男是女么?反正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周令月急道,“就程夫子他们知道,还帮我安排了学舍。我住的学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再说,就算真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太子妃不就是在这书院读的书么?”
  周太傅轻斥:“太子妃的情况,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周令月气道,“哦,我知道了,她是太子妃,我不是。我姐姐命不好,做不了太子妃了,爹爹不疼她,就连带着也不疼我了。爹爹不疼我就不疼呗,我和姐姐一起做姑子去。反正爹爹自有儿子养老送终,原也用不到我们……”
  周太傅额角突突直跳,当即沉了脸:“胡说八道。”他待要斥责几句,却见小女儿眼圈儿红红的,泪水将落未落,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儿石头,沉甸甸的。
  周令月道:“爹爹若还疼我,就让我继续读书吧。我不比沐泽差,我也会博个好名声,不给你丢人。”
  周太傅原是想直接带走她了事,可是她一哭一闹,似是万分委屈,他又不好直接将她带走了。不过他回想着今日的场景,她在书院,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动手,远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这姑娘从小就没怎么吃过苦,初时或许感到新鲜,但时日久了,多半撑不下来,也就知难而退了。此时若强制性带她走,反倒容易让父女之间再生嫌隙。
  于是,周太傅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博什么好名声,你是个姑娘家,也不必跟沐泽比。当然,也不用和你姐姐比。你要真喜欢,那就先在这儿待着,不过……”
  周令月闻言立时欢呼起来:“好啊,爹爹真好。”
  “不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瞒好身份,不要和同窗有肌肤之亲。”周太傅沉着脸。
  “我要是丢了爹爹的脸面,就自个儿出家做姑子去。”周令月嘻嘻一笑,“或者拿剪刀捅了自己,不给爹爹脸上抹黑。”
  周太傅脸色黑沉:“什么出家?什么做姑子?这话也是能浑说的?!你当谁都想出家做姑子?要是你打了这种念头,还不如趁早出家去!”
  周令月耷拉着脑袋,小声道:“爹,是我说错话了,我会好好的。”
  望着女儿,周太傅神色复杂。她这是在道歉认错?她居然也有认为自己做错了的时候?
  —
  周太傅此次到书院居然没带走女儿,他和女儿长谈一番后,又去见了山长程渊,希望能稍微照顾一下女儿,但也不用太特殊。
  他寻思着不出一个月,女儿肯定撑不下去。不过这丫头犟的很,届时还需要他递个台阶接她回去。
  程家自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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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结果,程寻颇觉意外,但是一琢磨,毕竟是父女,骨肉至亲,父母或是子女,其中有一方妥协,也算很正常的事情。
  对程寻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依然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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