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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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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让男子的脸色渐变,冰凉的视线扫过几人,冷冷地说:“谁许你们多嘴。”

“可是……我们来了两日了,主子不是说最多停三日?”

“我有说过吗?”

男子转过头来,微弱的月光从街角的槐树枝间落下,他半边脸颊上布满了黑色的花纹,墨耀石般的眸子闪动兴奋噬血的光。

“没有。”几人一惊,赶紧摇头。

“送信给南月将军夫人,说她娘家有人来探望她,请她明日午后,务必到飞来馆。”

他转过身,大步往巷子深处走。黑色的斗篷随着他的步子拍打出紧密的节奏,就像急欲挣开他身体独自飞开的张狂灵魂。

“那,今晚还要去笼烟楼吗?”侍从小声问。

“去。”他唇角微扬,噙着一朵残忍的笑,慢吞吞地说:“那花

魁叫什么?”

“丝画。”侍卫立刻答。

“嗯,丝画……你去和老bao谈,先包下她,若有人来赎,你立刻提前付钱。”他步子愈快,语气狂傲,“落恺既然流连于她的身边三晚,说明此女让他动心,他此时正心高气傲,哪容得下天烬人和他争抢女人。焱殇手下的这些人,我要一个一个地弄死,我要把他身上的傲骨全都敲断。”

“那尉迟荣,可还要去见他?他不能等上太久。”侍从小声提醒。

“让他再等等。”他挥挥手,笑容残忍。

随从们不敢再出声,黑夜墨潮,吞噬掉了巷子里的最后一缕月光,人行走于其间,只闻脚步轻微,不见人影晃动,无端地让人生起寒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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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国中。

悬着重重紫色垂幔的宫殿大殿中,燃着九对龙烛,龙榻之上,男女正痴

缠相拥。高陵越的汗大颗地落在身下的女子身上,她玉白柔软地蜷着身子,身上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只能无助地娇

喘,双臂轻缠在他的肩上,媚呼着求饶。

“倾华,可满足了?”高陵越停下来,手指勾着她的下颌,笑着问。

倾华眯了眯眼睛,娇

羞地钻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陛下好坏,陛下可满足了?倾华可让你满足?”

“当然。”高陵越搂着她的纤腰,心满意足地说。

“可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走出去?”倾华有些急切地问。

“现在还不成,还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朕这里。”高陵越摇头,小声安慰道:“你放心,待大业一成,朕必会让你成为朕身边最尊贵的人。”

“凤芹先生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一来,就能让我成为陛下的贵妃。”倾华推开他的手,秀眉紧蹙,小声哽咽,“我现在怎么过得像见不得人一样?”

“若知道你在朕这里,焱殇他们必会有警惕,凤芹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

“可他不是死了吗?”

“这……你再稍等些时日。对了,朕今日让人寻来了一些曼海的蔬果,明天就能给你送来。”高陵越笑着坐起来,拿出一方丝帕给她擦汗。

“这丝帕……”倾华有些眼熟,小声问:“你怎么会有?”

“怎么,你认得。”高陵越故意问。

“嗯……”倾华心中忐忑,不安地问:“但为何在陛下手中。”

“是凤芹给朕的,朕当年见你在高台起舞,站在一朵荷花上向人群抛下绣球,朕一眼就动了

心……凤芹见朕为你日思夜想,所以取了你的罗帕给朕,寥解相思。”高陵越俯下身,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倾华脑子里嗡地一炸,猛地坐了起来,把高陵越从身边推开。

“呵,你以为朕说的是顾阿九?”高陵越也不生气,笑着说:“朕知道是你,凤芹查过了,那日站在台上的人是,朕相信凤芹说的不会错。”

但倾华从未出去抛过绣球!

“真是凤芹说的?”倾华狐疑地问。

“对。”高陵越迷恋地摸着她的小脸,轻声问:“什么时候再给朕跳上一回?”

倾华俯过去,抱着他的腰说:“为什么你们都爱看跳舞?”

“因为倾华跳得太美了,下个月是我们云罗最盛大的节日,朕到时候就宣告天下,你是朕的贵妃,到时候你在宴上为朕舞上一曲,朕还记得,当年你跳的是……寻鹿,可好?”高陵越笑着,掀开了帐幔下榻,唤过宫女服侍他梳洗更衣。

“朕要回皇后那里,数日不曾去了,皇后身子抱恙,今晚得去看看才行。”他说着,扭头看向楞楞坐着的倾华,忍不住走过抚她的小脸,“别伤心,朕明儿还来看你。”

“陛下保重龙体。”倾华很快就镇定下来,跳下榻,服侍高陵越穿上龙袍。

“朕就爱倾华的温柔解语。”高陵越捧着她的小脸亲吻了一下,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开。

倾华一身瘫软,跌坐在榻上。

寻鹿是青鸢最喜欢的一支舞,她是林间的小鹿,在晨风里奔跑,在晚星里仰望……当时舞姬教青鸢跳这支舞的时候,倾华就在一边看,青鸢自己改动了好些地方,让这支舞的难度增加了数倍不止,她甚至反拿琵琶可以转上二十多圈,而倾华根本办不到!

“为什么也是她……”

她捧着脸,愁了片刻,突然一个激灵,凤芹欺骗了高陵越!可凤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她引到高陵越这里来?难道凤芹想控制她,为他办事?但凤芹已经死了……他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她说是自己,那也没人知道。她得坐稳这宠妃的位置,不可以再让人夺走她的富贵。

心急跳了片刻,她猛地站起来,急匆匆地说:“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婢女们进来,恭敬地问她。

“我要练舞。”她把头发挽上,令婢女们拿来琵琶,光

着脚跑到大殿里,准备好好练练,

婢女们不敢怠慢,依着她的吩咐把琵琶拿来,关好大殿门窗,看她在殿中旋转。

倾华总是转了两三个圈就歪歪扭扭地往一边倒,甚至还摔到地上。婢女们惊讶地互相看看,都不敢出声。

“一定是太累了。”倾华发现了殿中气氛的异样,赶紧解释。

“娘娘累了还是歇着吧。”一名婢女上前来,好心地劝道:“明日再练不迟。”

“不行……你们都退下去吧,我不想分心。”倾华焦躁地把众婢赶了下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烛火显得有些黯淡。她抱紧了琵琶,咬紧牙关,又开始练习。一圈,一圈,又一圈……太难了,她又摔了好几回,膝盖磕破了,腿也撞得到处是青紫。

“不会的,阿九可以办到的,我也能办到。”倾华用力捶打着地面,不服气地爬了起来,再度旋转起来。

“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跳。”

“阿九会的,我也全部能学会。”

她一声声地鼓励自己,终于可以连续转上七八圈了。热汗把她的衣裳浸得透湿,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倾华,你在做什么?”高陵越去而复返,推了推门,迟疑地问。

“陛下?”倾华赶紧把琵琶放下,紧张地看向殿门。

“皇后已经歇下了,所以我回来陪你,快开门。”高陵越连连叩门。

倾华镇定下来,过去打开了门,

“你在干什么?”高陵越看她一身大汗,惊讶地问。

“陛下想看倾华跳舞,但那舞多日跳过,早就荒废了,倾华不想让陛下失望,所以抓紧练习。”倾华抱着琵琶,满眸沮丧。

“倾华,朕就是一说,你这么急着练习做什么?”高陵越大为感动,揽着她的肩往榻边走。

倾华抿抿唇,转头看向他,柔声说:“但陛下并不知陛下对倾华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么?”高陵越小声问。

“陛下对倾华来说,就是整个天下。”倾华的眼睛红了红,小声说:“倾华国破家亡,一无所有,受尽欺

侮。唯有陛下不嫌弃,给倾华安稳和宠爱。陛下是倾华的恩人,是倾华的一切……倾华想回报陛下,别说是跳一支舞,便是跳至死也心甘情愿。”

“好端端的,怎么就说到死了。”高陵越一指摁住她的嘴唇,怜爱地说:“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本想早早接你过来,但是凤芹他……罢了……以后朕会好好疼你。这舞不记得,那就罢了,朕不想看到你弄得一身是

伤。”

“陛下……”倾华倒进他的怀中,小声说:“一定要跳给陛下看,一定……”

“乖。”高陵越搂住她,和她一起倒在了柔软的锦被中。

倾华主动覆过去,小手钻进他的衣袍中,慢慢地往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这些手段,都是当日听芸桃说的,芸桃说过,任何男人都逃不过这样的主动。

高陵越果然喉结一沉,低眼看向她。

“是不是……陛下觉得我……”倾华羞红了脸,想缩回手,“倾华只是想让陛下开心。”

“朕很开心,倾华继续……”高陵越拉着她的手,往下摁。

倾华心一横,索性整个人都往下滑去,小脑袋直接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哈,倾华你……”高陵越惊到了。

“是……阿九教的,所以焱殇喜欢她……陛下,倾华……我……”倾华红着脸,如蚊蝇一般地哼。

“朕倒是喜欢,但顾阿九也算是宫里长大的女子,怎么……可惜熠儿他……”高陵越厌恶地说。

“哪个熠儿?”倾华停下来,好奇地问。

“没什么,倾华的这张小嘴,原来也这么温柔。”他把她的脑袋摁了摁,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继续温柔服侍。

倾华把学来的招数尽悉使出,温柔中带着娇怯,更显几分魅力。

高陵越的呼吸越来越紧,突然把她拉起来,扯开龙袍,拥着她的娇软的身子,再度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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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熬了半晚,把小王子的衣裳雏形做了出来,只需要绣上她喜欢的图案上去就行了。

绣什么好?她想了整个早上,终于决定绣上小熊宝宝。

做焱殇的儿子,注定要肩负重担,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拥有轻松的童年,他会早早地开始学习武艺、计谋、治国……想想都辛苦。

但这是上天赋予皇家子弟的责任,无可逃避。所以,青鸢决定尽最大的努力,给孩子保留童真的一面。

“熊?”佳烟听到她的决定,惊呼出声,“为什么不是龙?大元的图腾是豹子,豹子也好呀。”

“小熊猫。”青鸢笑嘻嘻地说。

“可是……”佳烟实在无法把一只笨笨的熊和威武的王子联系起来,但见她主意已定,不好多说,只得由着她翻出黑白针线,在小王袍上穿针起舞。

“夫人,外面有您的娘家人,说带来了娘家的书信给夫人。”婢女匆匆进来,呈上了一件小巧的玉器。

“我的娘家人?”佳烟好奇地接过玉器,端祥片刻,小声说:“这个……好像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妾,环彩姨娘的玉佩,她后来把玉佩给了她生的儿子,难道是她们母子?他们人在何处?”

“这是飞来馆的小伙计送来的,说人病得不轻,求他们把东西送来让夫人看看。”婢女赶紧说。

“这样啊,走吧,我们去看看。”佳烟把玉器握紧,转脸看青鸢,“姐姐要去吗?”

“我陪你去吧,免得你上当,曼海国破之后,还是头一回听说有曼海人主动站出来。”青鸢打趣道:“不然把我们曼海国的人找出来,我们也能复国了。”

“咦,就我们几个女人,能复什么国?”佳烟笑着,叮嘱下人去备马车。

☆、205。辩别孪生子【205】

城中客栈大都是空的,泗水城被压抑的气氛笼罩,大风刮来泗水河上的水腥味儿,刺激着人们本就紧绷的神经。

马车在飞来馆前停下,店伙计见来了人,赶紧打起精神出来迎接。

“客官,可是住店?”

“找人。”婢子上前,拦住了靠近的店伙计,“你们早上送信去将军府,那人在何处?燔”

店伙计恍然大悟,殷勤地带着一行人往店里走。

飞来馆是间普通的小客栈,桌椅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墙根生着湿滑的青石苔藓,青石台阶有些年月了,坑洼不平,裂缝里的野草长出细嫩的新芽。

佳烟步子笨重地迈过门槛,进了内堂。

青鸢环顾四周,客栈有七间房,只有两间住了人,一间在二楼,那男人正靠在栏杆上晒太阳,看上去是异国的商人,摇椅吱嘎地摇个不停窠。

另一间就是伙计带佳烟去的那一间,屋子窗子紧闭,阳光透不进去,药味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从小屋里不停地往外涌,青鸢闻着这味儿就觉得胃里一阵阵地翻腾,赶紧收住了脚,在外面等佳烟出来。

房门大敞着,看得到榻上卧着一削瘦的女子,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断掉。没一会儿,佳烟也跟着哭了起来,声声高拔,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佳烟自打跟了南月,连哭声都跟着变得豪迈了。

“佳烟。”青鸢担忧地叫了她一声,哭得太厉害,动了胎气怎么办?

“姐姐……”佳烟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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