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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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还有,府衙暂时不能回去,好多人把府
衙给围住了,王后还是另寻一个安静之地暂且待着,等王回来再做打算。”
“罢了,既如此,我不如跟着黎夷去看河堤。”青鸢摆摆手,跟着冷青去南月那里,可能更加安全。
“那……那我也去。”许雪樱左右看看,担忧地说:“这么多人,乱成这样,我也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走吧,小珍珠就放在浮灯这里,他有消息会通知我们。”青鸢再不多话,带着众人匆匆赶往南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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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最大的勾栏院,笼烟楼。
贵字号房的花
魁丝画姑娘正趴在桌上,早已昏睡过去,琴声悠悠,但抚琴的却是一位侍卫。
高陵熠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大雨和奔跑的人群让他看得兴奋不已。
“再乱一点,再乱一点……”他兴奋地说。
“主子这一计真妙,让泗水城乱成这样,君博奕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只要他一打过来,他们这一仗就在泗水城外打定了,到时候泗水河决堤,天羽林军和大元兵的精锐都会葬身于此处!我们云罗终于有希望一统天下了。”侍卫们围过来,也忍不住地激动。
高陵熠狂傲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桌边,手指捏着丝画的小脸,端详了半晌,手指一松,任她的脑袋跌回了桌上。
“落恺是不是憋疯了,居然对这样的庸脂俗粉有兴趣。”侍卫跟在他身后,小声讥笑。
高陵熠没有点头,反而有些不悦地说:“各花入各眼,你知道什么是庸脂俗粉?”
侍卫见他生气,赶紧抱拳请罪,“属下多嘴,请主子责罚。”
“罚你……把她给干
了……”高陵熠指着丝画,眼中邪气直冒。
侍卫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把丝画抱起来,大步走向了墙边的贵妃榻。
高陵熠会时不时试探他们的忠心,若有半点不从,立刻会招致杀身之祸。所以,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陵熠有这兴致,他就不得不做。
刚撕开丝画的衣裳,门轻响了一下,一名侍卫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主子,王府送信来了。”
“什么,出了什么大事,让他们居然送信到这里来。”他脸色一沉,飞快转身看向来人。
侍卫毕恭毕敬地把信捧到他的面前,飞快地退开。
撕开信,他匆匆看了几行,脸色大变,“大哥是不是疯了,居然想废了嫂嫂,立那jian女为后!”
“什么?”众侍卫失去了围
观那侍卫的兴致,围向了高陵熠。
他看完信,思忖半晌,突然间眉头紧皱,大步走到窗边看去。混乱的人群里,正有人看向这间小窗。
“主子,现在怎么办?不然让属下回去杀了倾华?”一名侍卫小声问。
“你还在榻上干什么?赶紧过来。”高陵熠摇摇头,一记凌厉的眼神刺向榻上的男子。
那人赶紧跳了下来,大步走到高陵熠的身边。
“王府半夜突然送信出来,一直送到了这泗水城,怎么可能没被人发觉?这些蠢货,居然没发现身后有盯梢的!此处不能久留,你留在这里,自己想办法脱身。”高陵熠匆匆交待完,带着人就走。
才到门口,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他脸色一寒,匆匆折返回来,往后窗处越出。众侍卫立刻跟在他的身后,跃上了对面的屋脊。一行人像敏捷的狼,在屋脊上飞快地奔跑。
大门被踢开,冷阳带着众将把榻围了个严实,就用剑挑开了被子,见二人赤
身相拥,于是冷冷地说:“别装了,你们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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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委屈你当一次人rou报信器【211】
委屈你当一次人rou报信器【211】
“王爷,他们是从这里跑了。”侍卫站在窗口,指着正从屋脊跳下去的一行人大声说。
“把这两人带回去,其余人跟我追。”冷阳立刻带着人从窗口逃出。
拥着丝画的男子突然出手,把丝画往几人身上一丢,手中毒镖闪着莹莹蓝光,凶狠地直射几人的喉咙。趁众人躲避之即,男子一跃而起,夺门而逃籼。
待侍卫们追至楼下,男子已经混入了大街上混乱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妈
的,这样也能跑了,怎么向将军交待。”几人懊丧至极,在街上寻了半天,沮丧地去找冷阳会合姣。
高陵熠站在对面的小楼拐角处,冷眼看着一群人撤走,杀机腾腾地说:“回去一个人,告诉高陵越,别被火烧糊了脑子,若他执意立那jian婢为妻,休怪我不客气,我一定宰了那jian婢,让她身首异处。”
“是。”一名随从立刻奔向大街,和混乱的人群一起往前挤。
“主子,我们呢。”随从们小声问。
“不能再留在城里,我们出城。”高陵熠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高陵熠突然看到了从对面茶铺前走过的一群人,眼神顿时一亮。
“哈,是阿九丫头。”他眯了眯眼睛,手指勾了勾。
一名随从立刻俯上前来,听他安排。
“这……”随从听完,面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高陵熠也不出声,刀锋一样的眼神扫过了这名随从,让他不敢再有半丝犹豫,拔腿就奔向了青鸢他们。
“城要毁了,我不能看着阿九丫头跟着毁了,准备马车,我要带她回去。”高陵熠拂了拂袖子,唇角噙着狂妄的笑意,转身走向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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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一行人到了城墙下,南月却已带着侍卫们去了府衙。
“上去看看。”黎夷急得满头大汗,指着城墙说:“我想看看那段河堤的水情。”
“王后,这人不能上去。”守将满脸为难地看着青鸢。
“没事,此事我一力承担,雪樱和飞飞留下。”青鸢坚定拽住了黎夷的袖子,大步走向湿滑的台阶。
“有我呢。”冷青拍了拍城官的肩,低声说:“你把城门看好,千万不能打开。”
“末将听命。”守将抱拳,侧过身,让开了上城楼的路。
“这么多人,怎么办呢。”
许雪樱左右看看,柳眉紧皱,难民们把城门处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一行人刚刚挤进来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的发髻都挤散了,一头青丝纠缠在身后,发簪早不知去了何处,连绣鞋都掉了一只。
“你耳朵伤了……疼吗?”穆飞飞捧着她的脸看了看,担忧地说。
许雪樱抬手抹过耳朵,果然鲜血直流,应当是耳坠子被人拽掉时弄伤的。方才太心慌了,居然没有发觉耳朵有伤,此时反应过来,顿时疼得直吸凉气。
“哎……”她用帕子捂着耳朵,沮丧地说:“当年要好好学武功就好了,起码能保护自己的耳朵。”
“去那里坐会儿,我去找那位城官要点跌打药,他们应当随身带着。”
穆飞飞扶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城墙不远处的小棚子里休息,四处张望了一下,飞跑去找城官要跌打药。
许雪樱坐了会儿,拿下捂着耳朵的帕子看了看,对着那团鲜血长长愁容满面地说:“表哥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外面那么乱,希望他早点回来……千万不要受伤。”
一个小孩子突然从她面前跑过,碰了她一下,帕子从她掌心滑落,跌进了泥污里。那孩子吓了一跳,一屁
股坐到了她的面前。
“小心点。”她把孩子扶起来,用袖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泥,小声说:“你乱跑什么呢,赶紧回家去吧。”
“你是大元人。”孩子眼睛一瞪,吓得哇哇大哭,挣脱她的手就跑了。
“大元人怎么了?”许雪樱有些生气,看着孩子跑远了,才从泥里捡起帕子,但帕子沾满了泥污,只能无奈地丢开。再抬眸看时,穆飞飞却不见了。
“咦,飞飞呢?飞飞……”
她站有些惊慌地往穆飞飞先前站的方向跑去,才跑近了人群,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河堤垮了,人潮,就在此时鼎沸起来,拼命地往前涌,哭喊声压倒了一切,不知有多少人被挤倒,踩在脚下。许雪樱被完全失去控制的人群拥挤着,身不由已地往前挤去。
隐隐绰绰的,她看到了穆飞飞正在前方,身形一闪,转进了一条巷子里。
“飞飞……”她大叫一声,想叫住穆飞飞,哪知身后的人越来越多,硬生生把她挤得往地上倒去。
一只肉乎乎的手拉住了她,宽厚的胸膛把她护到了
怀中,替她挡住了挤来的人潮。
“你是……你是”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萨雷米。
“跟我来。”萨雷米拉紧她的手,护着她冲出人群,奔进了路边的店铺中。
“原来你怎么还没走,”她擦了把汗,感激地说:“多亏你来了,谢谢你。”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吓到了吧。”萨雷米拿出一方飘着胭脂香的锦帕给她,温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眉毛拧了拧,“你耳朵受伤了。”
“哦,耳坠子被人抢了。”她摸了摸耳朵,沮丧地说:“我什么都做不好,真给母亲丢脸。”
“为人有专长,你强迫自己做不擅长的,一开始肯定会有挫折,这没什么大不了。”萨雷米笑笑,掏出小药瓶,软乎乎的手指托住她的耳垂,把药粉酒了上去。
“谢谢。”许雪樱道了谢,坐到了离他稍远的位置,悄悄拿眼角余光瞟他,不料他正朝她看着,视线对上,她吓得赶紧别开脸——萨雷米一双微蓝的眼睛像宝石一样,神情温和柔软,都没有半点平常的放lang形骸。
“你歇一会儿,待人群散开,我再送你回去。”
萨雷米笑了笑,让手下人去倒了热茶给她,独自走到了窗口看外面乱糟糟的情形。
许雪樱捧着茶碗看他的背影,他瘦了一大圈,背影高大笔直,略略有些孤独。她想到了青鸢给她说的萨雷米的故事,心肠软了许多,或者她平常不应该对他那样刻薄,这个人并不坏,相反他很正义,很好。只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太过随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反正他心中的爱情已死,只需要用女人来消磨时光而已。
“小汗王……”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太乱了,不要把你牵扯进来。”
萨雷米扭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低声说:“现在还不能回,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要留在这里,等他做完了事,我才能回去。”
“谁?”许雪樱好奇地问。
“不能说,我的秘密。”萨雷米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神秘地笑笑。
许雪樱的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越发的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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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青鸢和黎夷正小声议论河堤那边的水情,滔滔河水正疯狂地上涌。但黎夷的脸色却比之前更加古怪。
“怎么了?是不是更不妙了?”青鸢担忧地问。
“对,不过有点奇怪,”黎夷满眼疑惑,想了半天才指着他说的那位置说:“你看那地方,那天我看的时候,分明已有松动,但这已过了两天,按着水流的速度,这裂缝应该更大才对,但现在并没有多少变化。”
“没变是好事啊。”青鸢拍拍胸口,小声说:“说明情况比我们预期的要好,还有时间安排老百姓离开。”
“还是去把那裂缝堵上才为上策,”黎夷沉吟了一会,低声说:“不知王后可有胆量放我出去?”
“你会吗?”青鸢也不敢作主,这事非同小可,万一黎夷真靠不住,那她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会。”黎夷点头。
“绝对不能打开城门,无关人等也不得上城楼,尤其是你,天烬人,黎夷!”尉迟荣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后,面色铁青地盯了一眼黎夷,这才向青鸢抱了抱拳,“王后请赶紧回府,不然臣将以违反军令将王后拿下。”
“唷,尉迟将军好威风。”青鸢嘴角轻抽,右跨一步,挡在了黎夷面前,“这是南月将军守城的地方,不知尉迟将军为何手长至此?”
“臣奉老爷子之令,前来助南月将军守城。”尉迟荣沉着脸色,鹰鼻往下勾着,一脸正气地回答。
青鸢的心咯噔一沉,不对劲。焱殇他们不在城中,南月此时去府衙处理府衙被围困之事,尉迟荣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城的?
“本宫这就走,不过黎夷是本宫带来的,本宫得带他一起走,“她笑笑,佯装漫不经心地说:“对了,本宫并没有听说尉迟将军来了,尉迟将军是何时进城的?”
“刚刚。”尉迟荣面无表情地看着青鸢,手指一挥,大声说:“把黎夷这奸细拿下。”
“他不是奸细,尉迟荣,你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要带他走,出了事,本宫担着。”青鸢小脸一拉,断喝道:“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