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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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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泠涧找解药来了。”青鸢见二人眼睛赤

红,酸溜溜地指着那群艳妆女子大喊,“你们快把解药拿进去吧。”

焱殇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冷竣,“都退下,不许过来。”

青鸢定睛一看,二人衣袍大敞,而且都湿漉漉的,分明是刚在小塘里泡过。焱殇比卫长风看上去棱角冷硬一些,卫长风的皮肤也更白皙一些,但实在都是长得极好看的那种类型,引得那群女子眼珠子都挪不开,冲着二人大呼大叫,摇着手里的锦帕,只差没马上扑过去了。

“下去。”焱殇大怒,手掌一扫,强劲的掌风扫过来,就像秋风扫落叶,一群女子惨叫着,退了好几步,根本站不稳,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顺着山坡往下滚。

“喂,这是你的解药。”青鸢长舒一口气,却故意惋惜地说。

“你也下去。”他一声怒斥。

青鸢缩了缩脖子,识趣地退开。焱殇发脾气的时候,最好别招惹他,不然他能把你烧化了。

众人才退开,那二人又开打了,几乎同时出手,又是专攻对方死穴,招招凶狠,招招致命,简直就是在拿着命在拼。

“这两个人……”青鸢开始担心,他们不会趁此机会,把对方揍死拉倒吧?

哗啦啦一阵枝叶乱摇,树上的粗枝断了好几根,是焱殇被卫长风甩在了大树上。他反扑过去,一拳重击在卫长风的肩头,让卫长风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砸进了小塘里。

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那群人伸长脖子看的时候,只来及看到小塘上直冒水泡,那两个人不见了!

“糟了……”青鸢跑到水塘边看,愁眉苦脸地说:“冷衫,现在怎么办?”

冷衫抹冷汗,小声嗫嚅,“等……”

“算了,我看他们两个是躲在水底下的洞里互相解毒去了。”泠涧没好气地瞪冷衫,“我让你帮我暂时拿一下,我赶去找另一味解药,你怎么就能往马车上一丢了事?”

“得,不如把剩下的全让我喝了,一了百了。”冷衫瞪眼睛,不服气地说。

青鸢心里又惊又怕,盯着水塘,脑中一片空白。

但愿,他们两个别出事,也千万别互相解决啊……这念头一出,她脑子里顿时不健康地闪出无数画面,都是极火

爆离奇的!

她嘴角抽抽,转身走开。

“王后去哪里?”冷衫赶紧追上来,焦灼地问她。

“等脂粉买回来。”青鸢渐渐镇定,两个人还有精神打架,说明神智尚清,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真的抱着互啃了几口,她、她还能接受……

想完,一阵鸡皮疙瘩直掉,猛地打了个哆嗦。

过了一个多时辰,山里完全黑了,星光璀璨,月光明亮,照得小屋前面亮堂堂的,那两个人还没回来。下山买脂粉的人倒回来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约摸有四五十个,满满地铺了满桌子。冷衫一个个地拿起来,让那张猎户去闻。

“不是、不是……也不是……大人,有没有赏钱的?”

张猎户闻了一个又一个,恬不知耻地瞟站在门口的青鸢。

“奖你两颗眼珠子!因为你的眼珠子马上就要没了。”冷衫恶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张猎户瑟缩了一下,不情愿地说:“不是这些俗香,那香很高雅的。”

“还高雅?”

冷衫没问完,青鸢大步进来了,从腰上拽下一个香袋让他闻。

张猎户痴迷地看着青鸢,鼻子吸了又吸,点头道:“就是这个,高雅,幽香……”

☆、236。这解药也太凌厉了【236】

张猎户深凹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就是这种香。”

“这是雪樱做的,她之前也送过穆飞飞一个。”

青鸢拿回香包,准备让张猎户回去对质。若运气好,还能从穆飞飞那里找到香包。人证物证俱在,看她怎么狡辩。

“现在回去,还是等王和大皇子出来了再回去?”冷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围。

搜穆飞飞房间的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敢去做主的,太后那里的阻力可想而知。仅凭这香味儿,没有有份量的真凭实据,打不开穆飞飞的房门。

青鸢沉思了一会儿,小声说:“不等,不能给她时间准备,我们先回去。”

“可是……只怕不成呢。”冷衫小声提醒道:“太后视飞飞郡主如亲生,一旦不能查实,只怕太后会怪罪于你。”

“没事,小院里的那封信说明她并非一个事事周详之人,若能引起太后的质疑,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青鸢笑笑,大步往马车边走羿。

小塘那边依然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王和大皇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怎么样了。”冷衫看看青鸢,颇有些不满地说:“王后为何一点都不担心?”

“很担心哪,但我总不能跳进小塘里去找他们吧?”青鸢皱眉,往小塘里看了一眼,幽幽地说:“他们两兄弟的性子真的很像,都犟得厉害,还要面子,这种时候我们应该躲着才对。”

“也是……说来真奇妙,他们两个居然是兄弟。还有一件事,属下憋在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最近军中有传言说,生下来眼睛褐色,脚底有纹身记号的才是真龙天子。焱殇只是代行天职,时候到了,得交还君权。这不是可笑吗?王为了复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什么叫代行天职!”

“四哥绝无夺权之心,而且王也绝非度量狭小之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青鸢掩唇轻笑,拍拍冷衫的肩,安慰道:“你尽可把心吞回肚子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属下并非担心王和大皇子怎么样,只是怕有心之人在中间大作文章。”冷衫赶紧解释。

青鸢耸了耸肩,轻声说:“小人难防,叮嘱大家多留意一些。”

“是。”冷衫抱拳,恭敬地领命。

侍卫把被冷衫敲晕过去的张猎户抬上马车,一行人不急不缓地下了山。

小塘处恢复宁静,石屋中唯留一名侍卫,等着焱殇和卫长风回来,告之二人众人的去处。

山风愈冷。

小塘被月色笼罩着,鳞波层层皱。在靠东边的岩石边上,有一个山洞入口。往里走数十步,便见一方泉眼,汩汩地往外涌着冰凉的泉水,蜿蜒往外淌成一条小溪,汇进外面的小塘中。

山洞顶上悬着无数钟ru石,焱殇用一颗随身携带的小夜明珠悬于钟ru石上,用以照明。昏暗的光线投在他和卫长风的眼里,勉强可以看到对方的样子。

他和卫长风都很不好受,诛情正疯狂地在他们体内肆

虐,高涨的情绪,极难克制。他们正坐在冰凉的水中,调息纳气,将热气归纳丹田。

这是很考验人定力的事,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而且这过程有点漫长,还有可能根本不奏效。但这样做,起码可以拖延时间,等泠涧的解药。

“你怎么样?”卫长风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焱殇问。

过了一会儿,焱殇沉声道:“很好。”

呵,能有多好?这时候的两人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肯在对方面前服输罢了。整个人火烧火燎,像被架在熊熊大火里烤着一样。

“泠涧什么时候来?”卫长风拧眉,转头看山洞入口处。

焱殇嘴角抽抽,低声说:“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拖着一马车的女人来。”

“我无所谓。”卫长风冷笑。

焱殇转头看他,讥笑道:“那你自便。”

卫长风薄唇紧抿,扫他一眼,又合上了双眸。

“没有解药。”泠涧急匆匆的声音从山洞口传进来。

“什么?”两个人心头一颤,同时站了起来。

“一时之间,根本配不到解药。”泠涧抹着额上热汗,焦急地说:“有几味药必须去采摘新鲜的,泗水城根本没有。我给你们二人配了暂时能克制药

性的汤药,你们赶紧喝了。”

他递过一只大黑坛子,里面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焱殇狐疑地看着坛子,真怀疑这小子是故意整他,折腾出这么一坛子的东西来。

“快喝吧,你二人已经中了诛情两个时辰了,再不喝下去,控制住诛情,到时候可能真会不分男女,勇猛扑上的。”泠涧防备地看着二人,脚步慢慢后撤,分明是怕他二人扑过来。

“你想得美,扑谁也看不上你!”焱殇咬牙切齿地夺过坛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看不上才好。”泠涧不满地嘟囔,“我这什么苦命,还要继续为你跑腿卖命,我又不是大元人,我

为何要伺侯你。”

“凭你还想要双雪樽,想问问高陵熠血咒是怎么练成的,不如你自己找他去?”焱殇把坛子丢给卫长风,盘腿坐下,继续调息纳气。

泠涧蹲下来,看着他赤

红的脸,笑嘻嘻地说:“只怕你洞

房那晚,也没这么迫切吧?”

“滚。”焱殇从唇中挤出一字,杀气腾腾。

泠涧又看忍着恶心、强行把药汁灌进嘴里的卫长风,似笑非笑地说:“那些女子还在,大皇子,王他不敢伸手,你没什么可以顾忌的,不如我给你叫来。这样,你可以比他少吃些苦头。”

卫长风抹了嘴,把坛子丢给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真去?”泠涧赶紧往外追。

“回去睡觉。”卫长风淡漠地说,他可没心思和不太熟悉的人开这些玩笑。

“啧啧,又是一根木头。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同一类型,都是惧内高手。”泠涧失望地说。

“想玩,自己去。”焱殇没好气地骂。

“我倒是想啊,但这样的庸脂俗粉,入不了我的眼。”泠涧捡起坛子,浸在泉水里清洗,顿时满溪恶臭。

“到底用什么制成的?”焱殇忍不住反胃,小声问他。

“哦,蝙蝠屎,童子黄金汤,三年蝎子尾,烂桔梗……”

“扑……”

焱殇吐了个天翻地覆,连连摆手,愤怒地说:“滚、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泠涧抱着坛子,颇有些委屈,“我多辛苦才配上这些东西,你居然还嫌弃,起码你现在能直着腰出去了。”

焱殇又是一阵猛吐,一掌扒开他,大步离开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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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倾心太后正卧在榻上,穆飞飞在给她捶打腿脚,温暖的烛光在风里摇动,一团黑影俯在穆飞飞的脚边,如温驯的小兽一般。

“飞飞,你去去睡吧。”倾心太后睁开眼睛,拍了拍穆飞飞的手,怜爱地说:“我都好多了,你不要太累着了。”

“干娘,我都习惯了,这些年来每晚睡前都给干娘捶捶腿,说说话。不然我都睡不着。”穆飞飞乖巧地笑笑,给倾心太后端来了一直温在桌上的暖神茶。

“飞飞的这茶确实是好东西,这么多年来,都是靠这茶,我才睡得安稳。”倾心太后感叹道。

“干娘歇着吧,我回屋去了。”穆飞飞接过空茶碗,笑着往外走。

“飞飞……”倾心太后犹豫了一下,唤住了她。

“干娘,有什么事?”穆飞飞转过头,大眼睛眨了几下,乖巧地问。

“没什么……”倾心太后盯着她看了会儿,挥了挥手。

“干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穆飞飞的笑容不减,小声说:“日久见人心,哥哥和嫂嫂会明白的。”

倾心太后微叹,慢吞吞地说:“但愿吧。”

穆飞飞的笑容这才浅了一些,捧着碗,快步出了院子。

青鸢此时正带着人进来,穆飞飞的目光迅速地落到了张猎户身上。

“咦,哪位侍卫受伤了?”她上前来,关切地往张猎户的脸上看。

“不是侍卫。”青鸢走到她身边,看着张猎户说:“这人看到了捉走太后和大皇子的那伙人,所以带他回来指认。”

“是吗?难道是许家人干的?”穆飞飞一手掩唇,眼睛瞪得老大。

青鸢笑笑,摇头说:“不知道,画像都画出来了,但他想起,其中还有一名女子。”

“女的?”穆飞飞眼神慌乱的光一闪,立刻说:“难道也是惜夫人?”

“可能吧。”青鸢眼角微扬,挥了挥手,让人把张猎户放在树下。

“什么声音?”倾心太后开门出来了,眉头微皱,盯着青鸢,有些不悦地说:“大半晚的,你怎么又不好好歇着,你这身子到底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别忘了你是有孕的人!”

“太后,我身子好得很,百毒不侵,诛情都拿我没办法。”青鸢故意看着穆飞飞说。

穆飞飞笑笑,点头道:“对,王后是有福之人。”

“还有,这是看到了捉走您和大皇子贼人的证人,他说其中有一名女子,很像是主子,所以我带他回来指认。”

“哦?”倾心太后拢了拢外袍,快步走了出来,绕着张猎户走了两圈,疑惑地问:“他怎么伤成这样,可靠吗?”

“可靠。”青鸢点头。

“真可靠?”穆飞飞追问。

“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青鸢反问。

“谁知道呢,等他醒了再问吧。”穆飞飞牵强地笑笑,扭头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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