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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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哨子呢?”她快速低头,双手在衣裳里面乱掏。
佳烟帮着她在裙子上抖,都没发现。
“我回屋去找,你跟我去。”青鸢拉着佳烟起身。
佳烟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愁眉苦脸地说:“我怕……”
“那……你在这里等我。”青鸢拔腿就往小楼上跑。
他还没回来,侍卫不拦她,任她直接冲进了房中。她在榻上乱翻,抖开被子,丢开枕头,把他的衣裳拿起来使劲抖……都没找着她的哨子!
扑通……一只翠绿的镯子跌到了枕上。
她拿起镯子看了一眼,放回原处。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要。正小狗儿一样趴在榻上翻得满头大汗时,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拍。
她匆匆转头,只见他正拧眉站在榻边,深瞳微凉。
“你在干什么?”
“我的哨子呢?”她气冲冲地问。
“丢了。”他淡淡一语,解开腰带,让侍婢进来服侍他宽衣。
“那是我的东西,我丢掉你的东西行不行?”青鸢懊恼极了,咬着唇,小声质问他。
“不行。”他缓缓侧过头,语气淡淡。
青鸢语结,想着佳烟,那气又往头顶窜来,从榻上跳下来,冷冷地说:“想你也算是一城之主,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想你却是个纵容属下作恶的混球。”
服侍他的侍婢赶紧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他淡漠地扫了青鸢一眼,对侍婢说:“出去。”
侍婢不敢起身,膝行退出房间。房间里的气氛冻到冰点,他不说话,但分明一身凉意,让人不敢靠近。
“在我面前放肆,你可知道后果。”
“你这样残害小姑娘,可知报应?”青鸢冷笑。
他拧拧眉,转过头看她。长及腰下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动了一下,他慢慢挽起窄袖,露出结实的小臂,平静地说:“我不知。”
“佳烟才十三岁,你怎么能这么黑心。”青鸢气得小脸通红。
“关我何事?”他依然冷漠。
☆、连小鸟也不放过
“佳烟她那么小,你们怎么下得去手?简直是禽shòu。”青鸢想着佳烟那一身淤伤,愈发激动。
他长眉紧拧,缓缓转过身,眸子里凉光泛过,沉声道:“来人。”
一名侍卫从门外闪身进来。
“城主。”
“佳烟是怎么回事?”他冷冷一眼扫过去。
“属下现在就去问清楚。”侍卫抱拳,快步离开。
“城主。”又有一名侍卫快步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几句话。
城主脸色一沉,锐利的视线刺向了青鸢。
这目光,锋利如刀,让青鸢顿时心生怯意,连退几步。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转头看门外,只见思莹正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慢步过来。
“城主,小女看到倾华在小彩雀的腿上系了布条,一定是传信给大术师卫长风。他们来时路上便眉来眼去,关系很不一般。”思莹跪下,抬柔眸,声如银铃。
“可射下来?”城主缓声问。
“已然射下。”侍卫捧上了染满鲜血的小雀。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疾步过去,把小雀从侍卫掌心夺过来,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这小雀已陪她四年!是她与卫长风一起养大的!小彩极通灵性,在她挨打后,会用翅膀轻抚她的眼睛,用小脑袋往她被打痛的地方轻轻地蹭。
那一个个被关在暗宫、不见天日的日夜,小彩雀为她和卫长风传递消息,啄来新开的野花,往她的发髻里簪。
小彩雀是她贴心的宝贝,是连接她与暗宫外温暖的天使!
但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把她的小彩雀杀了!
她的眼睛干涩疼痛,几欲裂开,却分泌不出半滴眼泪。转过头,怒视着他质问,“你杀了我的小彩儿!为什么连小鸟也不放过?”
“最后一次。”他神情不变,语气淡然。
青鸢缓缓转过头,看向暗藏得意的思莹。
“城主说过,进了大元城,就是大元城的人,不可以背叛。小女深记在心,愿永远留在大元城中……服侍城主。”思莹眼中媚|波荡漾,唇角含春,看着城主。
青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捧着小彩雀出去,从思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猛地抬脚,踹到思莹的腰上,“我只要在这里一天,必不让你好过。”
思莹一声娇呼,倒在了地上,“城主救我。”
青鸢也不看城主,不管他什么反应,捧着小彩雀跑了出去。
“城中赏罚分明,你举告有功,带下去赏金十两。”他扫她一眼,瞳中有掩不住的厌恶。
思莹以为得意,抹着眼泪,扶着纤腰站起,“多谢城主,小女不要黄金,小女想能侍奉城主。”
城主侧脸看来,紧盯着她。
思莹先前还唇噙笑意,慢慢的,便在他那冰凉的眼神里,双膝发软,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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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25
“举告有功,赏十金。出卖同族,笞十鞭。”城主抬脚,轻轻踢开她的手,冷漠地转身走开。
十鞭?思莹的脸色大变,莫说十鞭,一鞭她也挨不住啊!她赶紧膝行往前,捧着他的袍摆,泪水从眼睛里涌出,端是抖得如同雨中梨花,尤其是那张娇唇,微微发颤,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城主饶命……”她软软唤着,水眸里盈满泪光。
“还不拉出去?”城主的眼神更加凉薄。
侍卫上前,拖着思莹下去。
青鸢正在湖畔,和佳烟一起,用锦帕包上小彩雀,用种菜的小铲子挖坑,把小彩雀埋进去。
“小彩儿,我带你出来,说要与你一起自由,现在你却得留在这里了。”她轻抚小彩雀的小脑袋,久久不肯掩上泥土。
鞭子抽打、思莹的痛呼声,一声声地传过来。
佳烟一边发抖,一边往她身后缩。
青鸢面不改色,捧着小彩雀放进坑里,起身折了枝花,放到小彩雀的身边。
她和思莹打交道不多,但思莹的父亲是大丞相,母亲出身豪门,思莹自小耳熏目染,学的就是权谋、争斗,她明白在这种地方快速为自己找到靠山的重要性了,她心气高,看中的是这个城里至高无上的主人。但,她初战便栽了个大跟头,也算是对她恶毒心肠的报应。
“小彩儿,早早去投胎,来世还做一只小雀,你来找我。”她捧起泥土,洒到小彩雀身上。
佳烟抱膝坐着,歪着头看她,怯生生地说:“姐姐,你眼睛好红哦。”
她眼睛不仅红,还痛!
她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埋好了小彩雀,起身走到湖边,洗净了手,再掬了水捂在眼睛上。
反复了好多回,才抹了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
晨曦缓缓淌开,新的一天拉开了金光灿灿的大幕。城主正站在楼上看她,金光落在他的肩上,就像为他披了件金色的战甲。
青鸢和他视线对上,冷冷地别开脸,拉着佳烟的手说:“佳烟,是谁欺负你的,你指给我看。”
佳烟眼含恐惧,连连摇头,“姐姐,算了,我要去种菜了,不然没饭吃。”
此时,几名侍卫拖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思莹从二人面前过去,佳烟腿都软了,扑到青鸢的怀中,哆嗦个不停。
“公主,用早膳了。”侍卫过来叫她。
青鸢拉紧佳烟的手,轻声说:“佳烟,你跟我在一起。”
佳烟害怕地摇头,挣脱了她的手,轻声说:“姐姐,我去干活了。”
青鸢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开,心里的难受劲儿又窜了上来,胀得心脏快裂开了。但,她决定从现在这刻起忍声吞气,为自己再争一次逃走的机会。
“才解毒,吃点清淡的。”他正坐在桌边等着,见她坐下了,拿起银勺,给她舀了一碗清粥。
☆、他要她的温驯26
见她不动,他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剑眉微拧,“眼睛怎么这么红?来人,让木沉来看看。”
“不必了,过一会儿就好。城主,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青鸢开门见山地问。
“庙里。”他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反应。
怪哉,她怎么不记得在哪个庙里见过他?青鸢心思轻转,她只去过一回庙里,倾华倒是常待在庙里养身子。难道他见的是倾华?这样想着,她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轻轻点头,“原来是你,总觉得熟悉……原来是你……”
他的神情微微松动,拿起象牙筷,沉声说:“阿九,我曾说过,一定会再见。”
咦,他怎知她的小名?难道倾华用了她的小名?但上官薇对倾华宠爱倍至,是不会允许有陌生男人靠近她的,就算是去庙里,也会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他是怎么与她相识,结下缘份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越发糊涂了,怔怔地看着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佳烟的事,我已让人去处理,若真是有人违抗我的命令,我不会饶他。”他夹了小菜,动作优雅地送到她的唇边。
“我能知道城主的名字吗?”青鸢愣了一下,犹豫着张开嘴,吃了他喂的小菜,然后瞪着一双红眼睛,装出无辜的样子问他。
看上去,她温驯如同小兔的模样,多少讨了他的欢心,他只略一沉吟,说:“焱殇。”
怎么不叫jian商?青鸢眨眨涩痛的眼睛,心中狠狠腹诽,哦了一声,低头吃饭。
“你这毒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好彻底。”他凝视着她的脸,双眸里隐隐泛起一丝柔光。
她头也不抬,小声说:“知道了。”
“今日我带你去城中四处转转,来了五日,也应该熟悉一下,以后在这里生活,要和大家和睦相处。把公主的驾子和身份都给我丢开,以后你就只是我大元城的阿九。”他又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她的唇边。
她依然乖乖地张嘴吃下。
“阿九,以后要记得做到像现在表现得这样温驯。”他用筷子在她的唇上轻轻打了一下。
青鸢哼了一声,捂着嘴转开头。
有侍卫在门口,向他抱了一下拳。
“快吃。”他放下筷子,起身出去。
青鸢扭头看他,他正和侍卫小声说着什么,察觉到她的视线,又转过头来,扫了她一眼。她赶紧低下头,几大口喝光了粥。她隐隐听他的话,什么“流沙阵”、三千人……
想想,那天烬国绝不会任这大元城主骑在脖子上拉屎,尤其是君漠宸,不可能让自己吃这么大的亏,回去也不好交待,所以一定会继续找,并且把这里夷为平地。那晚上遇到的探子离这儿已经极近,她离开这里指日可待!
她命令自己打起精神,主动装了第二碗粥,呼啦啦地吃了个精光。
☆、弱肉强食27
“佳烟的事已经问清了,是她误闯了怜房,只能她自己担责任。”他进来了,看着她沉声说:“我已调佳烟去晒衣房,轻松一些。”
一个好好的丫头,就这样被毁了清白,他却能说得像没事人一样!
他见她呆坐着,过来拉她的手,“带你去转转。”
青鸢抽回手,快步出去。
这一回,他倒没来强行抓她的手,只隔着三四步的距离跟着。
不时有人上前来向他请安,青鸢走了一段路才弄明白,这座城池只是他一人的住处而已,他衣食住行都由这城中的人安排,除非他下令放行,外人都不得进ru。其余的那些城池,住的是是大元百姓。
“你们真的是大元国人?”她扭头看他。
他缓缓点头。
青鸢咬咬唇,又问:“你是皇族?”
他剑眉轻扬,又缓缓点头。
还真坦诚!青鸢对大元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二十多年前就没了,现在又出现在世人眼中,只怕天下又会不太平了。
“你还真相信我。”青鸢眯眯眼睛,小声问:“小心我告密。”
“你出得去吗?”他走近了,一指轻抬她的下颌。
他太高了,青鸢只到他的胸口而已,在他面前,她娇小得像个孩子。这样对视着,他的眼神渐渐有些变化,原本墨般深遂,此时却燃起了两簇星火。
青鸢不傻,她知道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了男人的征服yu望正在飞快膨胀!
“你杀了我的小彩雀。”她推开他的手,
“只是一只鸟而已,若你想要,我为你再寻一只来。”他淡淡地说。
“只是一只鸟?你知道小彩雀对我有多重要吗?”青鸢恼了,丢了她的哨子,杀了她的小彩,欺负了佳烟,他凭什么还想让她低头?
他脸色古怪,盯着她看了半晌,继续往前走。
“毁人心头之爱,感觉就那么好?”青鸢脆声问他。
他头也不回,只淡漠地说:“强者能让毁人心头之爱,弱者只能让人毁去心头之爱,你若不想再被人毁掉心爱之物,便不要再闹脾气,也不要再出言挑衅。”
青鸢呢,足足受了十六年的气,捱了十六年的苦,恶毒的打骂生涯和苦闷的宫廷生活,让她真的、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人脸色,也不想再做人奴才了!若不是这人把她劫来,她此刻说不定已经跑出了沙漠,正在过自在逍遥的日子!
她恨死这破jian商了!她的心又开始裂痛,她用力摁了一下,快步跟上了他。
他说的是对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