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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愿与君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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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暖暖的温度和触碰。
延歌低了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画晚。
心里酸疼,顿时柔了下来。
延歌蹲下身来在她的身前,握紧了她的手说:“画晚,咱们不怕,你信我,不管是什么毒,我一定帮你拿到解药,恩?”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来。
在她安静沉默的脸上找到一丝脆弱。
那黑眸闪烁了一下。
轻轻的,又坚韧的恩了一声。
一个温暖的拥抱如海潮般袭来,“没事的。”
她信了他,其然她从来都信他,好像把他当成了和明月一样可以托付的朋友和家人。是脆弱时心里的一处柔软之地……
画晚静静的坐着,今天的夜空宁静,凄切蝉鸣。靠在木栅栏旁边的泥土炮蹲上,几个交谈的声音落入耳中,一个抱着木桶的宫女和另一个相携而来。
“我今天日里看见平阳公主了。”
“是吗是吗?”
“恩!不知道谁得罪公主了,一路怒气冲冲的,结果碰到了霍王府的小王爷,两个人差点又打起来了。”
“公主和小王爷好像老是势不两立似地,一见面就打架!”一个宫女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信誓旦旦的说着。
“是呀是呀,倚翠在太子身边伺候,说有时候主子们都在的时候,总能听见公主和小王爷拌嘴,好像真的容不下对方似地。”
“小王爷也真是的,公主毕竟是女孩子家,居然还真的能打得起来。”
“小王爷打公主了?”另一个惊讶。
“这……倒没有。每次公主要举拳头的时候,小王爷还在那云清风淡的笑呢,那眉那目里,真真是挑衅。公主还没冲过去,太子爷早把他们俩拉开了。”
画晚听得汗颜,又不禁失笑。
转眸看过去,那两个宫女走近了帐中,也便没了声音。
她跟延歌在人眼里是这样的吗?
话说起来也是……跟他见面好像极大多数,嗯……几乎是都没消停过的。
咳咳咳……也不是她愿意的啊。画晚的秀眉不大乐意的皱起来,嘴唇微嘟着,像是想起了回忆,脸色微窘。背后一阵脚步声,她扭头一撇,看见了一笑脸盈盈赖自己走来的岚霄和司徒。
在夜空下画晚静静凝了他们一眼,便回过了首来,继续这样坐着。
“大家都忙得要死,你却躲起来偷懒。”
“我偷什么懒,再说我也没什么可帮忙的。”
“行了行了,画晚,这次是我的错。可你也有错,你实在是太冲动了!高颧这种人……是最得罪不得的,幸亏罗廷国主……”岚霄毫不客气的在画晚身边坐下,然后肘了她一下子,威严的绷起脸来,想让画晚认清关系重大。
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来,“好了,难得在一起,就别说这些了。”
岚霄愣了愣,复又笑了,“好。”
画晚朝他的视线瞥过去一眼,朱红点唇,凤眸淡淡看着远方,如此绚烂的佳人,真正是十五佳人,让人无法移目。
她看了画晚一眼,又没多说话。
有时候,安静也是一种表达方式。
放下,抑或是低头?
不管是什么,画晚喜欢这一刻的这种平静。
他们几个坐在栅拦旁的草地上,前面生着篝火,火光熊熊,遮瞒了她的眼。
岚霄拿着埙,身边的司徒则是拿着玉子衡的玉箫,画晚轻轻笑了,微眯着眼睛望着烛火。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
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
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看着身边的两个俊男美女,享受片刻的安逸,轻笑着望向了夜空: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几个鼓掌声响起,画晚和岚霄回头看见卫刑风和高欢一起漫步朝他们走来,旁边的司徒最早站起来,给他们一一请安,卫刑风笑着说不必多礼,但还是受了这礼。
高欢朗声出声,“哈哈,想不到啊,岚爱卿和皇妹还有兰儿,竟然还有这样的合奏,这趟的狩猎,真是又让惊讶啊。”
岚霄和司徒对视一眼,他们决定把事情推到画晚身上,于是……司徒笑着走到高欢身边,“巧了我刚刚去找公主,公主便拉了顺路走过来的岚大人一起,还好司徒从小学过一些音律,不然还真不能和上公主这曲子了呢。”
卫刑风笑着点头,“司徒小姐果然是名门闺秀,样样乐器都手到擒来,还是第一次吹这曲子,司徒家果然不凡。”
“国主客气了。”
高欢无奈的笑着说:“就我这皇妹总该指使人,岚爱卿,让你受累了。”
岚霄赶忙摆手说没有,司徒也说了几句什么她知识渊博,歌喉好之类的屁话,两个败类演起来跟人家真的一样,冤桠的变成了她。
画晚心底哼唧了两声,无语的随他们去演,但后来画晚发现,也许是他们想的太简单,高欢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白痴,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心思不算缜密,却也不会真的天真到哪里去。孝宣帝清楚自己的来历,也清楚自己和司徒的交情,他不说,不等于不知道。
而高欢身后的人只是浅浅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画晚看了看高欢身旁的卫刑风,对目间颔首微笑,他朝画晚点了点头,走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莫担心。”
原上夜空寂静,风拂朱颜。
她低头,轻笑。
有卫刑风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许画晚这个公主的位置太高耸,从来不是安全的。
这一刻保得住芷晴,下一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画晚自己都觉得是立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之上,如今卫刑风要了芷晴,那芷晴便是她的人。
罗廷国主身边的人谁人敢动呢?
至少,比呆在自己身边,安全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子大婚
再见到小九,是在高欢的婚礼。
那时是永熙六年的四月二十五,华云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五国王胄齐聚晋阳城,恭祝大婚。
画晚与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一道出席了高欢的大婚,东宫太子府的豪华不必皇宫相差半分,宾客满席,太子从行宫亲自驾马迎娶太子妃,百两彭彭,八鸾锵锵,送亲的女家亲眷亦“祁祁如云”,门前一片光鲜。
整个晋阳城大家锣鼓喧张,热热闹闹,迎嫁队伍少说有百余人,三百护卫,此为空前盛世,在史上曾经传为一时佳话。
鎏金色的大红门,沾着沥金的双喜字,中间挂着横幅草书的牌匾——未央殿,正是御字亲提盖有孝宣帝的私印。太子东宫——画晚来过无数次了,今日,却无比沉重。
室内大厅里,雕制特色古典,双梁之间挂满了红帘软纱绫罗,殿堂正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双喜字,而上坐的正是皇太后和皇后。
彩礼堆满了偏厅,一阵炮竹宣闹,未央殿的大门前迎来了今日的主角。
高欢一身黑色光丽勾起按着极为细致的云景龙纹图样,胸前红丝挂着一朵大而艳丽的绸缎红花珠,手里的丝缎拉着后面被婢女扶着过坎的司徒。
她的头上盖着大大的方巾红罩头,但画晚几乎可以感受到司徒凤冠霞帔下无力的笑容。
画晚转眸看见了远处的萧夙,萧夙深深的看着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时,终于别开眼去,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他,也是难过的吧,毕竟,他也是喜欢司徒的。
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而自己,在他们之间,只是做了个见证,见证他们真心爱过,仅此而已。
自从送七郡主出嫁回来以后,萧夙其实也挺忙的,所以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没再提起那夜自己决然的话来,画晚看了他一眼,凤目微笑着,眼底有丝丝的悲哀流过,这几天他一直都这样,那种悲哀的目光参杂了许多画晚看不懂的因素,但她知道,是因为,司徒要嫁人了,其实,他还是蛮深情的嘛……
宴席上画晚还意外的碰到了萧翊琪那小鬼,穿得金金贵贵的,八宝服前挂着大金锁,晃来晃去的,这小手比除夕见时高了些,男孩子打小长的就快,画晚想,她表弟跟她同年打小比她矮,十二岁的时候一下子窜到一米七三,吓得她,不过这小子现在该高三毕业了吧?她来之前他都有一米八二了。
萧翊琪趾高气昂的和画晚打招呼,“诶,江画晚,我们又见面了。”
天使般的小脸蛋下窝藏了一颗恶魔一般的心,画晚岿然一笑,“是啊,小叫花子,好久不见。”萧翊琪看了画晚一会,“听说你要嫁给我家三傻子了?唉,你嫁谁不好嫁他,你就是做寡妇的命。”说罢又是一叹。
画晚僵硬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萧夙,他自在的和别人说话,虽然他们说的话很小声,但是,画晚知道他听见了。
萧翊琪小朋友伸出手指捅了捅她的腰,很认真的说:“虽然你要嫁给我三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叫萧夙三哥),但是我是不会叫你嫂子的知道吗?”
画晚的嘴角不免抽了抽,暗想他们萧家人真是能想,却开心的咧嘴一笑,“太好了!”这正合她意,不叫最好。
萧翊琪打量着画晚,有些嫌弃的说:“你看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整天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三傻子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的侯爷,你,唉……”
画晚顿时怒了,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小屁孩那么说都不会有好心情的。况且,她哪里没胸了?她哪里……她的脸哪里惨白了?那叫白皙,白里透红,你懂个P,你这个破小孩!他叹息个屁啊?轮得到他叹气么?画晚气急败坏的想。
萧翊琪扬起森森的白齿,继续恶劣的咬牙,“而且啊,你也别指望他叫你娘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画晚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啊,恋兄情结啊……眼珠子一转,凑近他,小声却清晰的说:“是啊,他不叫我娘子,他叫我亲爱的,宝贝,小心肝,我的爱。”
画晚自己也被自己说的都怪恶心的,萧翊琪的小脸抽搐着,她呵呵掩嘴一笑。
画晚承认,她笑得有些欠揍,但谁叫他损她呢?孔老夫子有句话说的好,千万别得罪女人。小朋友低着头半响,突然抬起了来,眼睛充满着愤怒,“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那个蓝眼睛的男人呢?你抛弃人家了吧?”
画晚认真的摇摇头,“没有啊。”
这可是实话,明月是自己的好朋友,从没有开始过哪来的抛弃之说?要说起来,本来还想说,明月可以来救自己的,真的满难过的,毕竟之前若是孝宣帝下了旨,她可能就那么浑浑噩噩,跟萧夙成亲了,那也就算了。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实情,要是还能这么和他过一辈子,那她就不是江画晚了。
整个婚礼画晚只参与了拜堂和宴席的部分,因为她无法做到开心的当着‘伴娘’送司徒进入婚姻的坟墓,无法亲手推送断他和她的情。所以,她选择做一个旁观者,如果不是顶着这该死的‘皇妹’身份,她死也不会出席的。
“脸色这么差劲?要回行宫休息吗?”画晚低着头,萧夙以走到她身边来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关切的问,画晚被他担心的眼神吓了一跳,额头已经流下一滴冷汗来,轻轻抽离他的身体,“我没事。”
画晚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萧夙对自己这样关心了,可是这一次,她竟然觉得是这样无奈。
那日整整闹了一夜,假借不适之由早早告了退。皇太后也想走,只是碍于众多‘宾客’在场,画晚这一走,正好给了她开溜的机会,皇后留下招待宾客。皇太后便拉着画晚,摆驾回宫了。
在回寝宫的路上,画晚遇到了在假山旁坐着的小九。
她在御花园里听见呜呜咽咽的低声,凄缓悲哀,含杂着无数酸涩。
小九坐在假山旁,他今天也去参加了婚礼,穿着是白天的一席明紫色正袍,腰佩玉带,绸缎上绣着游龙,发丝梳得整齐,用紫金束冠束起,很是高贵,高贵的不是他身上的衣物,是他本身的气场。
他手里拿着一支玉箫,画晚知道这些天在吹《燕燕》的人就是小九。不觉眼底含伤。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顽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助寡人。
这个世界早有流传诗经,画晚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发现本来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好如诗经,版本虽然并不完全,但已有的,都流传于世了。
这首燕燕是一首情别之诗,喝分别无奈,远送她嫁。
画晚在月夜在定定凝望着小九。
小九又吹了一句,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满满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此刻就要化羽飞去……
画晚听他吹完曲子,心里十分难过,走上去唤了他一声:“小九。”
“阿姐?”他撇眸看见画晚,愣了愣,声音哑哑的,眼里尽是黯淡。他是最成熟的小孩,那日后从不见他难受哭闹,平日里总是做的最好,许是夜间都关在房里自己难受吧。
画晚走过去,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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