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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愿与君往-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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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徒,你那眼泪中,到底是害怕,还是恐惧,还是无法接受呢?
我们都该怎么办才好?
画晚刚从寝宫里出来就看见了延歌,他倚着树根靠在那,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眼睛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滞了三四秒的时间,又淡然的转过头去,如同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宸阳宫一向是安静的,也少人。后院也不会有什么下人,画晚微微抿起了唇,漫步走向他,延歌的刘海迎风轻轻吹着,乌黑的长发斜梳扎向一边,还是和平时一样的一身黑衣。
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他也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样子,面无表情,事不关己。
其然是因为前天晚上他们吵了架,说吵架,不如说是发生了分歧。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画晚没跟延歌激烈的争吵。而是静默的听他说完一句句激烈讽刺的话,最终他怒极后拂袖而去。
“延歌。”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又望着冰莲池,视线似是漫无目的散着。
“你非要这样吗?”画晚微敛眸,他回过头来,嘲讽一笑,“平阳公主,我又怎么惹你了?”
画晚的心里怔了怔,如同扎了根刺进去似地,深深的嵌入心底,拔不出来,不禁垂眸轻声道:“你别这样。”
没有声音,没有话语。
沉寂了许久后,听见他忽然笑了一声,“江画晚,到底是谁逼我这样的?你既然做了决定,又何必到我地方来低声下气的委曲求全。”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略微的气压,却不似讽刺,好如深深的沉静一般道出口来。
画晚惊抬眸,看见他沉敛的星眸,延歌正安静的望着自己。
动了动唇,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延歌……”
“你不必再说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呵的一笑,从画晚身边擦身而过,往门庭走去。
“啊……延歌,你去哪儿啊?你们……又怎么了?”玉子衡略惊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画晚转身去看,延歌正好撞上了从外面进来的玉子衡。
他背着画晚,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见他熟悉的声音从前头远远传来,“她既然要留下来和她的心上人共度患难,一个人想找死,我还能拦着她吗?人家可是一国公主。”延歌的声音字字如针,打入她的心底,画晚的眸子黯了一下,凝眸望向他,他已提着剑离开了院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打算
玉子衡看看延歌,再看看画晚,似乎想上来跟画晚说什么的样子。
画晚有些疲惫的回首,往寝宫里走去。
“呀,玉先生……”
“噢,是芷晴啊……”
“恩,我刚刚洗完衣服回来,先生怎么站在这。”
玉子衡的声音颇为为难,“你家小姐和延歌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吵了架的样子。”
“洛少爷?玉先生,你还是赶快走吧。小姐和他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他们昨天吵了好大一架,洛少爷还摔了东西呢。”芷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语气里还有回忆起来的惊恐。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玉子衡幽幽一叹,“难道真是注定?”
“玉先生说什么注定?”芷晴奇怪的问。
“没,没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走了。”玉子衡匆匆的离去。
画晚倚在回廊的栏杆上,凭拦而立,独望冰莲池,微垂眸,阳光的阴影把面前的玉石地遮掩起来,如黑夜一半暗沉。
她回忆起他昨日也是这般冰冷的转身离去时,与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言语冰冷,“你以为司徒司徒怀孕,就会让她改变什么吗?莫不要让高欢动摇更好!”
画晚满目震惊,却深然明白,司徒若反用了这计,利用高欢对她的心软。
反而会受其所制。
而她夜里睡觉时,便怎么也合不上眼,这宫中太过阴谋。
计中有计,环环节扣。
利用的不过是人心。
延歌没有回来,玉子衡也离开。
宸阳宫的内殿里,空空如也。
芷晴每日只看见小姐坐在窗拦边,静静望天。
宫殿平静的消无声息,芷晴觉得殿内的小姐就像一个空壳。
灵魂早已经远离了这里,所有欢声笑语不复了,楼还在,人去空空。
小姐的眉间似是没皱,却比皱起更甚。
她的面色看似平静,却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深沉。
画晚沉默,她在沉默中消瘦,在沉默中更加无言。
芷晴握着画晚的手对她小声说:“小姐,洛少爷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
她以为是延歌不管自己了,离开了,来安慰自己。
可其实是画晚自己气得他不想再管。
因为他让画晚走,画晚却要留下。
这个当口,画晚抛不下华云。
哪怕当初成为公主,嫁给萧夙是为了离开的权宜之计。
可如今放入了感情,华云的天下,孝宣帝的逝去,让她不能舍下高欢。
延歌气得一脸阴沉,“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有几条命?护新帝登基,他高欢还没登基你就被万箭射死了!高欢登基以后他能放你走吗?孝宣帝那老狐狸留给你的话你忘了吗!”
画晚没忘,也忘不了延歌的气愤。
孝宣帝让她走,就及时的走。
晋阳城岌岌可危,她的存在就好如是挡在高欢面前的盾牌,随时可能被利刃刺穿,万箭穿心。
她不是不懂的……
登基大典不过是这几日的事请,延歌不让她留下来,是不想她搀和这潭浑水。
他也跟自己承诺过,不会不管她身上的毒。
他们早有商量,打算离开以后往南西下去寻延歌的一位隐士前辈解毒,想一路的奇人见闻,想之后的海阔天空。
离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画晚每时每刻都在向往,可如今她却无法离开。
可画晚留下,不是因为怕毒发。
孝宣帝知道,高欢一旦登基,他身为一代帝王,绝对无法放画晚走。
其实画晚也知道。
可,哪怕是一线希望,她想再缓一缓。
哪怕让她看见他成功登基了便好。
“延歌,我要留下。我要替先帝看着高欢成为新帝。”
“就算没有你,他一样能成为华云新帝。”延歌不屑的看着画晚,极其难以理解她的理论。
后来他便走了,一直到今日再没出现。
画晚的心里没有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安静的宸阳宫因为荨娘等人的到来变得喧哗,四月的晚风腾腾的吹落,似是安然,又透露着平静后掩埋的先兆……
画晚闭了眼,身旁皆是殿前殿后的嘈杂声,她倚了塌子,听着争吵声从窗拦外微微传来,她一直忽略了苑杰和芷晴的问题,如今坠儿一来,已然不能瞒。本来按着坠儿和芷晴两个相似的性子,应该是好朋友才是,不过她们自从见了第一面之后,就不对盘了。
因为前几日自己一直很心烦,所以心不在焉,也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待静下心来,才发现问题真的大了,宸阳宫倒是因此变成了女人的战场……
而芷晴刚才才在她面前羞愤的摔了朱钗走人,画晚认识那枚朱钗,是苑杰送给她的,芷晴丫头一直很珍惜,总是挽在发髻上,而如今怔怔的站在一旁的坠儿,脸上也是斑斑的泪痕,恍然无措的站在那里。
画晚不禁叹了口气,“坠儿。”
“画晚姐……”她忍了好一会儿,没忍住,眼泪直掉。
“你帮我叫荨娘去承钦宫看看小公主,就不用来回了,下去休息吧。”画晚拍她的手,坠儿擦擦眼泪,匆匆退下,“我知道了。”
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画晚知道这丫头肯定躲起来又要哭了。
刚才她和芷晴吵起来的时候,自己刚刚从外面回来,听见坠儿说话是重了一些,不像她平时可爱开朗,没有心机的模样,苑杰在画晚身后听的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芷晴羞愤的扔了那朱钗狂奔而去之后,苑杰大叫了她一声立马追了上去,坠儿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委屈的便哭了。
“公主,皇上让您去清河殿觐见,说是有事商谈。”双双领着一个公公进来,跟画晚行了礼,才规规矩矩的说。
画晚侧眸看了他一眼,便起身随他而去。
高欢虽然还没有进行登基大典,但是皇宫私底下已经都叫他为皇上了。
他没有搬进乾清宫,而是搬进了先皇的清河殿办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清河殿旁边就是宸阳宫和乾清宫,所以路途也算是近的。
走至殿外,那公公与画晚行了一礼,“请公主稍候片刻,奴才进去通报。”
画晚微点头,他走近了殿内正堂,不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公主请。”
自从先帝离世,她很久没有再来清河殿了,这里的景物一切如旧,却物是人非。
高欢坐在内堂的东厅里办公,穿着私下的黑底红纹的四爪蟒袍,案子面前是层层叠叠整齐的奏章。
“皇兄。”
高欢抬起头来,先是笑了,然后放下笔眉间略显疲惫,“平阳,你来了?快坐。”
太监赶紧端了三屏塌过来,画晚靠着芙蓉软垫正坐,“您找我来什么事?”
在外人面前,该有的规矩还是得做足。
高欢看着画晚叹了口气,然后又侧头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太监宫人们纷纷行礼关门出去,待人都走了以后,画晚问:“把我叫过来,又把宫人都遣走,那么大的动作,到底是想说什么?”这样的举动一定会传动司徒的耳朵离去,找她说事情有很多方法,他何必大张旗鼓呢?
高欢笑了笑,“我就是怕动作不够大。”
画晚的眼眸一动,“你的意思是?”
高欢从龙椅让走下来,“现在的形式,就算偷偷摸摸的来,恐怕也会被人知道。干脆就大张旗鼓了。平阳,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你说吧。”画晚安静的看着他。
高欢道:“我想让你把明慧带走。”
画晚皱了皱眉,眼睛望向高欢,他眼神肯定,似乎已经有所决定。
司徒留在皇宫里,便是把一个天大的危险留在自己身边,这他们都知道,可是,“我要用什么名义把她带走?”
司徒是太子妃,还即将是皇后,就算她是护国公主,也不能把她请走吧?
面对画晚的疑虑,高欢则是久久深思,半响才缓声道:“至少在登基大典之前,不能让她留在皇宫。”
画晚不禁叹了口气,高欢终是重感情的人,登基大典完了,一切大局已定。
只要司徒不在宫中,无法动作,那么她就不会是乱党,高欢兴许还保得住她。
司徒怀孕,这是他们乃至司徒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可最终为此做出妥协的还是高欢。
对华云也好,对司徒也好,高欢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画晚遂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不,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带她走。”
画晚惊讶的看着高欢,“你……”
高欢笑着拍了下画晚的肩膀,小声说:“她……是我的皇后啊。”
‘她是我的皇后’,司徒……你何其有幸,又何其无奈?为什么我们非要站在这样对立的角度上呢?高欢不仅仅是华云的新帝,他也是你的丈夫啊……
画晚低了头,眼里含着悲悯。
画晚与高欢随着清河殿的外围散着步,长长的朱红高墙,深深的庭院回廊,静静走下,如同从未来过,或是未曾停留,带走了一代人的恩怨,留了多少空恨?这,恐怕就是皇城永远也无法逃脱的宿命。
“明日启程,事事小心。”
“我知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怎么会难过
以守孝为名,召皇女平阳前往皇陵守孝三月已诰先帝在天之灵,新帝登基,诸事繁忙,由太子妃司徒明慧代太子前往,一同守孝。
先帝的葬礼赶得太匆忙,这样做没人会有什么异议,画晚点点头,“你放心吧。”
“恩,你不用担心。晋阳城不会太乱的,外有光亲王,萧夙。内有光义王镇守,待我登基,天下大定,就让萧夙班师回朝,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相聚了。”高欢看似安慰的话,听在画晚耳里却是讽刺无比,但她又能说什么呢?这个当口,还要激烈的争执吗?画晚无力的笑笑,“多谢皇兄。”
高欢看了画晚许久,对她低声细语,“其实堇华很关心你,他真是真心待你,你不用怀疑。堇华他一向自视清高,可却愿意为你屈膝,这是我完全做不到的。平阳,你别忘了,他是你的丈夫,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呢?”
“算了吧高欢,你也别劝我了。你别跟我说先帝没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想的,不要说我一开始就不想嫁给萧夙,就算我喜欢萧夙,也不会让他这样利用,打我们俩一见面开始,他就还是欺骗我,不要说是丈夫,连朋友我都不会跟他做。你要怎么笼络他以后是你的事情,但现在我们唯一的目标是让你顺利登基,继承大统。在这一点上,无论要做多大步的妥协,我都可以接受的。”画晚冷冰冰的看着高欢。
高欢开始呵呵的傻笑,完全不像个帝皇的样子,倒像是一个面对家人的孩子,眼里带出他的闪躲和害怕。
“所以,可以容许平阳告退,回宫收拾行装了吗?皇兄。”画晚重重的念最后两个字。
高欢讪讪的点了下头,“自己小心。”
画晚欠身行礼,“平阳告退。”
从清河殿走回来的路上,画晚想了很多,走在这一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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