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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御前疯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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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茗渊急道:“他住哪里?!”

那小吏见她风风火火地走,又风风火火地来,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摇头道:“回大人,我就是一看门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要不你去问问陆……”

不等她说完,傅茗渊即刻冲进去寻找陆子期,一问才知,傅连锦出现得很突然,在京城并无居所,被暂时安排在了一间官驿,方才刚刚回去。

打听到具体位置之后,二人即刻前去;陆子期觉出其中的不寻常,拦住他们道:“出了什么事么,傅大人可需人手?”

“不。”她站定下来,却并不回头,话声带笑,“没出什么事。”

官驿坐落于城中的西南角,素来是这些官员安排闲杂人等的地方。守门的两个侍卫大多时候是守着一座空阁,每天除了打哈欠就是唠嗑,连管他们的人都懒得前来看看。

傅茗渊赶到之时,那二人正在畅谈今晚去哪里喝酒,一见慧王与首辅大人同时来了,吓得魂都要没了。

这这这……王爷发疯发到官驿来了?!

二人立即站得笔直,齐声喊道:“参见——”

“傅连锦呢?回来没有?”

不等二人说完,傅茗渊便急急打断了他们的话。守卫相视一眼,拼命点头,赔笑道:“刚刚才进去,好像是从大理寺回来的。”

她听罢便想直接闯进去,但而今此事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小吏也知道她应该避嫌,万一她冲进去把人给杀了,他们的脑袋才真是要保不住了。

“傅大人……这这这,陛下交代要保护好里边的人,你贸然冲进去……不妥啊。”

傅茗渊像没听见似的,执意要闯,而夏笙寒却及时拦住了她,将她拉到一边,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

“阿尘要杀人了,我冷静得下来么?!”

话音未落,夏笙寒猛地将她一拉,目光警惕地凝视着不远处。她不解地抬头,恰见一袭黑影闪过官驿后方的小道,想必正是奔其中一间屋子而去。由于只是一眼,她看得不甚清楚,但从轮廓看来,的的确确是个女子。

“快……不能让别人抓到她。”傅茗渊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惊慌失措道,“驿站里还有守卫,不能让她动手!”

夏笙寒点头示意她放心,霍然明白她带他前来便是因为她不懂武功;尽管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不复往日的冷静,此中理由必定不简单。

官驿之中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在巡逻,本来里边是没有人的,大约是景帝受不了一些官员的聒噪,遂临时安排了人手。

夏笙寒本是想让她在外等候,自己进入官驿,而她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紧紧咬着嘴唇,示意她要跟上。

她似乎……很害怕一个人躲在后方。

他轻轻握了下她的手,从侧门溜了进去,正想寻找傅连锦的所在,却倏然注意到一阵骚动,恰是从对面不远处传来。

二人心中一紧,当即奔去一看,果然是先前的黑衣刺客与驿站内的守卫打了起来,而傅连锦则是躲在后方,手里还拿着一个空药瓶,大约是遭遇偷袭时有了警觉,及时唤来了守卫,才没有当场一命呜呼。

刺客的身手没有方才敏捷了,大概是中了什么迷香,面对十几名守卫的围攻,有些力不从心。傅茗渊见状,当即跑出去牵马,而夏笙寒则是退至侧门旁的一棵树下。

光影交错,刺客心知无力一拼,正想向侧门方向撤退,哪知却被其中一名侍卫刺中了腰部,尽管刺得不深,却显然是令她的行动更加迟缓,整个人脱力似的飞了出去,摔进了树丛之中。

“还不快抓人!”见侍卫们愣了,傅连锦惊然大叫,连忙与他们一道冲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瞪大双眼。

……人呢?!

傅连锦在官驿中遇刺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尽管刺客没有抓到,但百官心里都认为是傅茗渊下的手。

很快,老首辅的死因被彻查了一遍,那两封信也被仔细比对过,她手里的卷宗亦是被大理寺讨了过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种可能:当年傅茗渊为了夺取首辅之位,陷害了比她入门更早的傅连锦,还在老首辅身上做了手脚,更有可能还谋害了她另一位师兄,只是至今尚无证据。

三日后,大理寺确定所有证据属实,即刻要将傅茗渊宣入寺中受审,而景帝却说不急,要等新任首辅上任之后再审理此案。

朝中一片哗然。

“陛下,傅大人他还尸骨未……哦呸,他的官职还没有正式撤除,这么快就要换个人来当帝师了?”

“这是涂首辅的愿望,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景帝拍了拍胸口,叹息道,“老师好歹伴朕三载,念在师徒情谊上,宽限他几日,延后受审罢。”

众官纷纷表示理解。

官印被收去的那日,博书斋中的禁军又多了一队人马,连小书童们的进出都受到了限制。安珞红着眼道:“陛下怎就这么不明事理?倘若这是真的,为何这封信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傅茗渊却是不怎么在意,在厨房熬了一碗药,若无其事地端进了屋子。近来她总是这般清闲,还钻研起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与阿尘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七嘴八舌的官员纷纷道他大约是干脆不要好了,见被人揭穿了索性研究起房中术了,简直丧尽天良。

门一推,屋中的药香沁人心脾,她徐徐走到床边,低声道:“喝吧。”

阿尘躺在床上,腰上的伤尚未痊愈,却是不肯张口,蹙着眉头道:“为什么要救我?”

傅茗渊耸耸肩,“没有为什么。”

阿尘死死地盯着她,咬着唇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不拖累你,我已经作好了一旦被发现就毁去面容准备,你为何还要把我带回来,多一份威胁?”

“我身边能相信的人本就不多,不想平白失去一个。”傅茗渊平静地望着她,舀起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你与我说过,等你要去报仇的时候,会留下那个玉佩,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知不觉已经八年过去,她自始至终都知道阿尘前来博书斋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可究竟是为什么,报仇的对象又是谁,她却从来没有问过。

不问,这便是她信任的方式。

“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不然我上回不会把你送去乔府藏着。”她漫不经心地笑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

她话未说完,忽而听得门外有人敲门,以为是安珞又有什么事,谁知刚一开门却被整个人被拽了出去,继而是一个低声在耳边响起:“我带你走。”

傅茗渊错愕地抬头,恰好对上了云沐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云大人。”她顿了顿,“我之前便说过,我从没想过要走。”

“大理寺已经定下在七日后审理你,届时不止是冒名顶替的事,你的女子身份……”他说话一时急了,连忙压低了声音,“你放心,我不是带你去隐居山林,只是暂时避避风头罢了。”

傅茗渊闻言,忽而执拗地挣脱开他的双手,目光变得肃穆起来,一瞬不瞬地凝视我“:,了着他快……没有冒名顶替。更新更作者有话要说:_(:3」乙_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58章 「距离」


她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眼神坚决不可动摇。云沐微愣,恍然间发觉他其实根本不了解她,从头至尾都摸不清她心中所想。

“你根本不相信我,何必来帮我?”傅茗渊苦笑道,“云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我曾经也认为我是阴差阳错才被先师送上这个位子的,但如今我可以确定不是。”

云沐注视着她的眼,忽而叹了口气,“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不相信我。从豫王谋反一事开始,你为一网打尽京中的奸细,与慧王上演了一出戏,甚至连在我面前都是演戏。难道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思么?”

言罢,他再次握住了傅茗渊的手,那总是板着的一张脸露出了不经意的柔情,连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对女子表明心意,那挺拔的身材和结实的大手显得那般可靠,然而他们之中隔的不止是一层信任,还有整个朝堂。

“云子皓,我从小就很欣赏像你这样的人,也梦想能够成为你这样的人。”她并未将手抽出,只是抬头凝视着他,身形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一双眸子却分外明快,“但欣赏不代表会有感情,我们的想法和目标都差太远,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云沐讷讷地望着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初那个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可如今却始终无法将其与眼前之人重叠。

他最终没有说话,默默垂下了手,而傅茗渊则是命人将他送回去,自己回了房间。

安珞前来领云沐出去,可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才恍然回神似的望了望手心。

是的,他们相隔太远了。

他不知道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是如何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到今日,又为何会怀着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想法。她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什么都留了一手,比谁都要沉得住气。

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怎么就不肯离开这个既危险又充满污浊的地方;他也并不向往什么隐居的生活,只是想带她离开此地,做回那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

“云、云大人?”

一个微弱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安珞见他半天不走,还失神似的杵在原地,登时吓坏了,急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云沐即刻回神,顺着回廊一道出了博书斋,忽而出声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安珞吓了一跳,摇头答道:“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傅大人很小的时候便跟在涂大人身后了。”

“那时的她……是什么样的人?”

“呃……”安珞歪着脑袋想了想,明快道,“当年我们几个同傅大人一起念书,他从小就学什么都很快,可是涂大人却很少……”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多嘴了,连忙闭口摇头。云沐却是有些好奇地望向他,问:“涂大人怎么了?”

安珞依然摇头,示意这不好说出口,但他哪里受得住云沐的逼视,只好吞吞吐吐道:“涂大人很少表扬他,甚至还让我们去故意刁难他,可是傅大人从来没当回事过。”

云沐的神色舒缓,低低笑道:“她一直都这么少根筋么?”

“不是啊。”安珞却是摇头,“傅大人说他一直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从未点破罢了。”

“……”云沐闻言怔然,笑容从脸上褪去,心里竟是说不出的复杂起来。

或许……他不该再将她当作那个小女孩了。

傅茗渊回屋之时,神色略有些疲惫,从亲卫那边得知了朝中大抵的情况,道是傅连锦的就任仪式在五天后,比她的审理还要早一日。

阿尘的伤口并不深,再加上她武艺不凡,过几日便可下床。刺客尚未落网,傅茗渊不敢叫太医来,幸好阿尘略懂医理,遂应她的话去取了些药膏。

“傅连锦大约是一直留在潭王身边的。”傅茗渊将药膏递了过去,“准备这些‘证据’不需要花这么多年,一定有什么耽误了他。”

她漫不经心地分析着,而阿尘却默然不应,闻她续道:“说起来他也挺惨,本就是书生一个,眼睛被戳瞎了一只,胳膊被废了一条,真是有点惨啊。”

说到最后,有几分调笑的意味,屋中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阿尘涂抹好药膏,又横躺了下来,望着屋顶忽而出声:“他的眼睛是被我戳瞎的。”

“……”傅茗渊的手一顿,不作声地凝视着她。

“胳膊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眼睛是被我戳瞎的。”阿尘又重复了一遍,依然神色平静地盯着上方,“当初涂首辅因为什么事将他关在岭南,我恰好跟着杂耍团去了同一个地方,后来……就遇见了。”

关于在岭南的过往,傅茗渊只是听她提过一两句。阿尘是卖艺出身,擅长剑舞,因此武艺出色,然而这其中过往,却是她头一次提起。

“当初你拿到那两本卷宗的时候,就认出了傅连锦的名字罢?”傅茗渊叹口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老师将他撵去岭南,就是因为他差点把我给杀了。”

“你曾经说过,我像你的一位故人。”阿尘转头望她,“什么样的故人?”

傅茗渊耸肩笑道:“一个邻居家的姐姐,去世很久了。”

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目光却有些黯淡。埋藏在心底的记忆重又被挖了出来,一时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记忆中的她也曾躲在黑暗处,拼命地捂住嘴巴却泪流满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之人倒下;正如夏笙寒那次一样。

阿尘并未多问,只是道:“傅连锦贪财好色,一路强抢过不少妇女,还向杂耍团的老板娘提出将我买走。我当然没有同意,可是老板娘卖了我,硬拼不过,我就戳瞎他一只眼睛,最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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