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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御前疯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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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卖房子的老板都被吓到了呢,说是要送给老婆的,哎哟我怎么没有这个好福气。”

……

她们对此的交待版本不一,一时令傅茗渊不知该相信哪个,一是想说她们实在乐观,二是想说……这人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她尚未想明白这个问题,视线忽而扫过邻街,立即惊愕起来。只见屋外的一棵树旁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尽管只是一眼,她却立即认出了那是上回在暴动之时救了她的小少年,当场大叫道:“别……别让他跑了!”

她说着便想也不想地扑了过去,那少年本就想要溜走,瞧她这般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吓得拔腿就跑。周围的人以为她遭遇了小偷,纷纷帮忙抓捕,不一会儿便齐心协力将这少年擒住,然而傅茗渊却示意他们松开手,将这孩子带去了别处。

少年被她抓着手臂,咬牙切齿地挣扎,但毕竟年纪尚小,始终挣脱不开,哭道:“呜呜呜你们欺负人!我又没偷东西就是路过一下,小心我让奶奶来教训你们……”

傅茗渊冲他微微一笑,慢慢走到他身边,两手放在他的肩上,蹲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抹眼泪的动作停了一下:“我叫阿寻。”

“阿寻……”她的声音很是轻柔,似乎有些喑哑,“你告诉我夏笙寒在哪里好不好?”

阿寻不耐烦地皱眉,正想吼回去,却在看见她眸中泪光之时愣了一下,苦着脸道:“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干什么要为难我啊?”

“求求你……”她缓缓低下头,几乎是将脑袋抵在少年的身上,哀求道,“求求你了,我想见他,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他了,求求你……”

阿寻愣愣地望着她,面上露出不忍,“你别哭啊……我、我……”他正想说什么,却在出口之前闭上了嘴巴,摇头道:“不行,我答应过大哥哥不能说的。”

“……!”

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傅茗渊霎时抬头,惊喜到热泪盈眶,连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他真的在秣陵?他在哪里?阿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

她的嗓子彻底哑了,声音显得那般可悲与无助。阿寻咬着牙,终于点点头:“好吧,大哥哥说不能让她的妻子找到他,大人你的话应该没问题。”

……妻子?

难道……找错人了?

尽管心中疑惑,她却仍然跟着阿寻去了城郊附近的一片树林,听得耳畔风声簌簌,又似乎夹杂着人声,想来这里面应是住着几乎人家。

此处地势偏僻,愈往深行,声音显得更加空灵。片刻之后,几座造型独特的木屋若隐若现,令她随即明白了阿寻身上的违和之处:“你……是苗疆人?”

“对啊。”阿寻点点头,笑容天真,却显然还记着方才的事,“你们欺负我的事我会告诉奶奶的,她要是生气起来肯定会教训你。”

“……奶奶?”傅茗渊喃喃念了声,瞧见不远处有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妇,披着一个靛青的斗篷舀水,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响,正转头来看。

“——奶奶!”阿寻欢快地奔了过去,扑进老妇的怀里蹭了蹭,“大哥哥今天还是没答应么?”

老妇并未作答,只是抬头望着傅茗渊:“阿寻,你怎可随意带外人进来?”

阿寻摇摇头:“他不是外人,他是来找大哥哥的,先前大哥哥还让我救他呢!”

言罢,他笑着看向了对面的一间屋子,而那个方向同时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响,似乎有人从屋内走出,却不知为何定住了步伐。

傅茗渊背对着那人,一时竟没有勇气转头,害怕一旦转头,发现那个人不是他;于她而言,希望落空,是最最残忍的。

阿寻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很不解为何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良久,只闻一声低哑的呼唤打破了沉寂:“……矮子?”

听到这个声音,傅茗渊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泪水肆虐,猛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恰是那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会对她撒娇,会占她便宜,还总是想出各种方法破坏她的姻缘。

此时此刻,夏笙寒正身着一身靛青色的宽袖长衣,一根细长的发带束在头顶,似是苗疆的装扮,却比平时更添几分肃穆庄严。

这半年来,他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般俊秀明朗,只是瘦了,瘦了。

两两相望,仿佛连时间都定格在那一瞬。她忽然想要开口,却终究沉默了下去,一切的话语和思念,都在对视之中了然。

“你还是……找到这里了啊。”他没有太多惊讶,更多的是无奈,却又情不自禁地探出了手。

傅茗渊亦是动容到了极致,红着眼眶缓缓向他伸手,似乎想要去触碰眼前的那个身影,却突然深吸一口气,弯腰搬起地下的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__我本来以为我没时间码的,结果打鸡血把作业提前写完了QUq业界良心有米有求表扬!你们的小疯纸来了看到大家的留言好开心啊OvO!我会勤奋的ovo!以后依然是6点半更吧_(:3」乙_


第65章 「阴蛊」


夏笙寒愣在了原地,本以为这是什么感人的重逢,哪晓得她一个石头砸了上来,连忙侧身一避;她却毫不气馁,一把抹干眼泪,又拾起一块砸来。

片刻之后,傅茗渊几乎将脚边能举得动的石头都扔了过去,而阿寻和那老妇正站在一旁看。少年的脸上满是惶恐,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嘴巴张得老大。

“矮子……”夏笙寒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要是砸中了残废了怎么办?”

“那正好。”傅茗渊冷冷地回道,“残废了就跑不了了。”

“……”

言罢,她缓缓向着他走了过去,分明是如此陌生的装束,却熟悉到令她鼻尖发酸:“谁准许你不告而别的?”

夏笙寒微微一怔,徐徐放下了手,默然背过身去:“你走罢。”

“……?”傅茗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顿住了步伐,“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罢。”他咬字极为缓慢,重复了一遍,“你也看出这是苗人的地方,他们不欢迎外人。”

“外人?”她的手甚至有些发抖,“对你而言……我是外人?”

这一回,夏笙寒并未作答,只是推开了屋门,重又走了进去。傅茗渊的目光紧锁在他的背影上,直到他关上门才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

“请回罢。”

她尚未靠近,忽然有人伸手挡住了她,正是阿寻的奶奶,披着长长的斗篷,独特的帽檐之下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看装束似乎是寨中的蛊婆。

“我找他有事。”傅茗渊咬着唇道。

蛊婆摇摇头,似乎叹了口气:“他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傅茗渊猛然看向她,“他住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不能跟我走?”

听到她的质问,蛊婆只是摇了摇头,似是在叹气:“阿寻,送客。”

阿寻立即应声点头,走到傅茗渊的面前,示意要将她带走,而她却迟迟不肯动,面向那扇紧闭的屋门,叫道:“如果你完全不想看到我,可以直接告诉阿寻不准带我过来……可是你没有这样做,不是么?”

屋内寂静如死,无人回答。

“我曾经不止一次以为你死了,我甚至都设想过如果真的找到你的尸体我要怎么办。”她闭上了双眼,哽咽道,“既然你还活得好好的,有什么解药……我们不能一起去找?”

说到最后,她的眼眶不觉又红了,连阿寻也不敢再催促她走。

尽管伪装得很好,这半年来她始终很心慌。她习惯去估量每件事,思考最坏的结果,以不变应万变;然而每每设想如此的结局,都会令自己心有余悸。

然而,夏笙寒始终没有出声。

像是料到了这个结果,傅茗渊捂住了双眼,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睁眼,瞧见蛊婆正捧着一个罐子站在她面前,似乎是有些不忍心,叹道:“他不肯离开,是因为他身上所中的蛊,只有老身可以解。”

“……蛊?”傅茗渊心里忽而咯噔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他不是中剧毒了么?”

“剧毒?”蛊婆摇摇头道,“他所中的乃是苗疆罕见的阴蛊,阴寒至极,在他身体里潜伏了好几个年头;还好他的身体还算强壮,若是换个身子骨弱的,恐怕根本撑不下去,可惜……”

她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是隐瞒了什么;傅茗渊却未在意她话尾的停顿,惊愕道:“好……好几年?!不可能,他在通州中毒分明是去年的事,怎么可能已经过了好几年?!”

蛊婆疑惑地望了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这阴蛊在他的身体里起码呆了五个年头,一直在沉睡,直到去年他中了剧毒,才开始侵蚀他的身体;那剧毒已经解了,可是这蛊却……”

傅茗渊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巴。

如果不是那次在通州被豫王下的蛊,而是在几年之前,难道夏笙寒……早早地就被朝中的某个人盯上了?!

“不……不可能。”一时间,种种猜测令她几乎要窒息,烦闷地扶着额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先前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许只是你没有注意到罢了。”蛊婆耸耸肩道,“要解开阴蛊很难,要对人种下阴蛊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须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也只能是身边之人。”

“……身边之人?”傅茗渊一怔,“阿寒的亲卫在十多年前就解散了,剩下的便是……”

不,严公公从夏笙寒儿时起就在他身边,无需等这么久;那这般说来,除了她以外,也只有……

陛下?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连忙甩了甩脑袋,追问道:“那这阴蛊……要怎么才能解开?”

蛊婆顿了顿,有些无奈地摊开手,缓缓走回屋子:“办法是有,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为什么不愿意?”

蛊婆没有回答,只是进屋后将门带上,浑浊的目光有些复杂:“因为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稀疏的阳光照进了小屋,显得苍凉沉寂。屋中的摆设朴素简单,却处处洋溢着苗人特有的气息。

这座寨子大约是很久以前便建在秣陵附近的,没有受到洪灾的影响,居民都是土生土长在此地,除却装束之外,生活上大多融入了延国的习惯。

夏笙寒是在去年入冬之前找到这里的,他本是决定回秣陵一趟便离开,谁知却因阴蛊的发作而倒在了城外,恰好被路过的阿寻看到,以为他是流浪至此,遂找人将他带了回去。

阿寻的奶奶是寨中的长老,通晓所有的苗疆蛊毒,很快看出了他身上的不寻常,为他解了当初豫王所下之毒,然而对于阴蛊却产生了迟疑。

“想要解开阴蛊也不是不可能,需要的介质老身也能全部找到,只是……”

“只是什么?”他抬头问。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解开阴蛊,他就能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回到她的身边。

蛊婆凝视着他粲然的双眸,神色愈发凝重,“阴蛊在你体内潜伏多年,老身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帮你解开,但倘若失败了……”

夏笙寒的心突然拎了一下,“失败了会如何?”

“倘若失败了,你会死无全尸,甚至可能……化为一滩血水。”

“……”他沉默了许久,“那如果……不解开呢?”

“如果不解开,你很快就会死。”见他从满怀希望转为了失望直至绝望,蛊婆叹息道,“阴蛊随你而生,随你而死;待你死后,它也会不复存在。”

夏笙寒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这段时间以来,他每晚都要受到钻心一般的煎熬,不知究竟还能撑多久;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却永远只差那么一步。

“也就是说,如果不解开阴蛊,至少我还能留个全尸?”他自嘲似的笑了笑,“那我不要了;如果死得太难看,矮子会不高兴的。”

蛊婆有些惊讶,却欲言又止。

夏笙寒收回思绪,转头看向了桌上的药酒,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从前是那么喜欢喝酒的人,可如今为了延长寿命喝了半年的药酒,几乎是到了看见就烦的地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倒出一杯,却惊觉屋门被人踹了开来;一抬头,是傅茗渊收回脚闯进来,阿寻在门外哭着阻拦。

“呜呜呜大人啊……这门是要钱的啊!”

傅茗渊闻而不应,“啪”地将门关上,走近后一把抓住了夏笙寒的手,作势便要将他拖向门外:“跟我走,去解开阴蛊。”

“不要。”他条件反射似的将袖子抽了出来,向后退了一步,嘟囔道,“我不要你了,你走吧。”

“如果不将阴蛊解开,你真的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傅茗渊急得几欲落泪,“我不想看着你死!”

夏笙寒默了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骰子,捏在她面前:“你知道什么叫作‘一成’么?”

他说着将骰子掷在了桌上,旋转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少顷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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