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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见西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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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去,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已快消失不见,我却依旧望着那边的数个点,找准白色的那一个。
十二月初七,皇上颁旨,新科状元张君瑞,新科探花赵晋西考场舞弊案证据确凿,其中收取贿赂予以舞弊官员以礼部尚书郑泉礼为首,礼部侍郎林行科,穆井远,尧天更,为辅,作奸犯科,徇私枉法,天理不容,于明日午时三刻问斩,其家产为公家所有,亲属家眷永世不得得朝廷录用。翰林院学士孙居林,李县等人,盲目跟从,助考场舞弊,念其之后知错能改尚可从轻发落,罚俸禄三年,以观后效。
京中各大街道上均贴满告示,京中百姓亦议论纷纷,更有饱受科举之害之人大呼痛快,一时之间京中陷入再一次的热议。
接二连三传来的噩耗,我已听得麻木,然而当听到明日午时三刻问斩时,我还是差点陷入晕厥,眼前的黑暗渐渐将我吞没。
不过片刻,一群黑压压的人已经四处散开,开始搜索起来。
薛管家急忙将我扶稳,“红姑娘,他们一定是来抄家的,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留着的,快些带走罢。”
“若人已经走了,留着东西又有何用?”
“总不至于一件值得留恋之物亦没有的罢……”
他的话将我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我强忍着站住脚跟,朝红苑跑去。
然而当我跑到房内,将墙壁上的画取下时,却被人拦住。
“现下状元府中的东西,无论什么谁也别想带走。”
那人指挥着其他人开始四处翻找值钱的东西,自己却用剑指着我,一副毫不留情的模样。
我转头望向他,恳求道:“这并非什么值钱的东西……”
“皇上谕旨谁敢违抗,现下状元府中之物即便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你也休想带走。”说罢,他已快步上前抓住了画的一头。
“不行,这是我唯一所剩之物……”我竭力忍住快要掉下的泪水,只记得这件东西一定不能失去。
“汪汪汪……”一阵雄厚的狗叫声传来。
随即一个胖嘟嘟的身影已不大敏捷地朝这边窜了过来。
“鸭鸭?”我惊讶地望着那只哈巴狗。
“汪汪汪……”
它竟一下子扑到抓住我画之人的身上,一口咬到那人的腿上,锋利的牙齿加上十足十的力道,竟让那人一下子松了手,疼得大叫一声,然而下一秒他已愤怒地将我推至一边,拔出了手中的剑。
鸭鸭见着那抹闪着银光的剑,顿时吓得一下子松了口,躲至一旁的柜子下。
“该死。”那人大呼一声,“快杀了这只瞎了眼的疯狗……”
两个翻箱倒柜的侍卫,均慌忙停下手中之事,继而开始举剑朝柜子下刺去。
鸭鸭上蹿下跳竟意外地躲过了他们的刺杀,我于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却不知该如何救它。
我心中担忧着鸭鸭,然而那人已恶狠狠地朝我走来,我颤抖着手,往后退了退,眼见要退到墙角处,我慌忙用力欲将画扔到了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part46

我心中担忧着鸭鸭,然而那人已恶狠狠地朝我走来,我颤抖着手,往后退了退,眼见要退到墙角处,我慌忙用力欲将画扔到了窗外。
“嗷嗷嗷……”
一阵刺耳的惊痛声仿似要震穿我的耳膜。
我不敢置信地抬眼望向柜子那侧。
一片血光。
它此刻正蜷缩着身子,痛苦地□□着,两只圆滚滚的双眼浸满泪水,此刻正一顺不顺地望着我。
“就这么杀了这条疯狗真是便宜它了……”
说罢,那人转身举起自己的剑,我见着他这般模样,顿时猜到大半,双手忍不住握紧,眼中充满恨意与愤怒,犹如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快速抓住一旁的花瓶,朝那人的头部砸去。
“砰……”
花瓶与头部的撞击声立即传来,随即花瓶自他的头部开始碎了一地,他踉跄了一下身子,最终却还是站稳了身子,他忍着剧痛一面抬起右手摸向头部,一面缓慢转身。
当他看到手中的血时,眼中的透露着狰狞的目光,“臭丫头,如此不识好歹,抓起来,抓起来……”
立时,其中一人已将我的头按于桌上,我觉得我很痛,却不知究竟是身痛还是心痛。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前时我还觉得我是世间最幸福之人,然而不过短短一月,幸福便犹如临空彩虹般转瞬即逝,灾难却犹如园中杂草般密布丛生。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发一言,眼中陷入黑暗,我渴望晕厥,然而许久我依旧保留着一切意识。
知道鸭鸭正奄奄一息,知道此刻的我无论怎样用力亦动弹不了分毫,知道张君瑞明日可能便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子今日便让你瞧瞧老子怎么把它碎尸万段,真是晦气……”那人怒了努下巴,另一个侍卫便举剑再次朝那片血光中刺去。
“嗷嗷嗷……”
它的身子不断地抽搐,嘴巴张开,火红的舌微微伸出,许久后,它似是无力再喊叫般,□□声愈来愈小,到最后几近消失不见,只余那双圆润的眼睛此刻正睁得大大地望向我……
我的心一阵抽痛,双眼闭紧,眼泪犹如决堤的河水般奔涌而出。
不知何时,那人已将窗外的画捡了回来,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
那幅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画中女子笑得一脸灿烂,她的身旁有无数栀子盈盈环绕……
“你不是一定要这画么,老子今日便成全你。”说着,他伸出带血的手恶狠狠地一把将画撕扯起来,不多时,那幅美好的画卷便如此散落成无数块碎片自我的头顶落下。
女子灿烂的笑意再也不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却毫无所动。
“住手,你们大胆,皇上只下旨抄家,谁允许你们打人杀狗的?”
我没有抬眼,却知晓说这话之人是杜君实。
“将军,这……”那人急忙讪讪地上前,“是这个贱婢,是她将我打伤……”
还未等他说完,杜君实已经一把将他推于地上,“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您是,您……”
他一脚踩在他的腹部,眼神朝我这边望过来,那个将我按于桌上之人当即吓得松了手。
“红娘,来发泄发泄吧,这个人随你处置,你是想我帮你教训这个兔崽子,还是你自己要……”
还未等他说完,我已经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我觉得我此刻双眼的恨意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以致那人见着我的眼神竟有些生畏。
“汪汪汪……”
我的心瞬间一紧,急忙转头过去。
举止一向优雅的雪儿,现下竟然如此横冲直撞地朝柜子奔去,它的叫声竟有几分嘶哑,哀嚎声顿时成为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呜呜呜……”
鸭鸭圆睁的双眼此刻好似于我的眼前放大,原本痉挛着的身子已经略略有些发僵。
呜咽声时断时续,雪儿站于它身前,伸出舌头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舔着它身上被血染得通红的毛发,不止不休……
我转过头瞪向地上之人,双拳多次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哎,姑娘,姑娘,不过是只狗罢了,您别生气,是我不对,您放心我明日定然买一只比这只更加乖顺,更加好看的哈巴狗给您……”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我已经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身上,双拳握得发疼,泪水洒落了一地,我疯狂地踢着,脑袋里却全是与鸭鸭第一次相见的情形。
它于风雨中野蛮地抢了我一早便盯上的鸭腿,却于啃完鸭腿后安稳自在地躺于我的脚边呼呼大睡。路途之中,无论我怎样赶,依旧不依不挠地自博临陪我到长安城。饿得前胸贴后背时,依旧会先舔舔我的手背,再舔自己的……
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听着那人求饶声,心中的怨气却仿似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加剧起来。忽然我的身体以我大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便转身抢过了旁边之人的剑,转身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剑。
“喂……”杜君实一把将我的手抓住,“你疯了,我只是说让你发泄发泄,这样发泄也太过火了……”
我知晓自己不会当真下手,然而现下的我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使劲甩开杜君实的手,然而下一秒却又被他紧紧抓住,顺便将我拖至一边,朝那人道:“还不快消失。”
“是是是。”那人吓得哆嗦着连滚带爬地自地上起来,歪歪斜斜地朝外面跑去。
我望着那人快速消失的身影,顿时双眼再次发黑,身子淬不及防地朝后倒了下去。
梦中,时而是鸭鸭欢快地围着我的脚边蹦跶的情形,时而是张君瑞带着浅笑丰神如玉的身影。
“无论发生何事,你只管好好活下去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泪水不知不觉中已湿了枕头……
待我再次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午时三刻!
我的脑袋里瞬间一激灵,慌忙扯开被子下床朝外面奔去。
“红姑娘……”
薛管家的叫喊声立时传来,我仿若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薛管家,皇上有没有收回成命?”
薛管家欲言又止,眼中亦蓄满了泪水,然而最终依旧仅仅只是扶住我摇摇晃晃的身子,叹了一口气,“红姑娘,人各有命,你是主子最亲近之人了,你要保重身体……”
我放下手,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下一秒我已发了疯般地朝刑场跑去。
兴许是此刻的我当真是不管不顾,故而即便眼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依旧硬生生地挤到了前面。
只一抬眼便见着刑场上伤痕累累跪于地上的六人。他们无力地低垂着头,头发散乱几乎将整张脸遮了大半,身上血迹斑斑看上去狼狈异常。
我的视线一瞟而过,终得定格在了右手边的第二个。
作者有话要说:

、part47

只一抬眼便见着刑场上伤痕累累跪于地上的六人。他们无力地低垂着头,头发散乱几乎将整张脸遮了大半,身上血迹斑斑看上去狼狈异常。
我的视线一瞟而过,终得定格在了右手边的第二个。
“张君瑞……”
“打他们,这些该死的狗官……”
“报应啊,这些贪赃枉法之人早该得到报应了……”
“杀得好,若不是他们,我怎会寒窗苦读却连个会试也过不了,杀得好啊……”
周遭提着篮子的老妈子,孩童均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往邢台上扔,口中亦尽是些粗言粗语。连着一向读进诗书礼义的书生于一旁拍手称快,不一会儿便加入了大妈一流,开始扔起东西来。
书生们于扔鸡蛋这种技术活显然是没有大妈一流来的精湛的,扔了好一会儿竟也未能中几个。
虽说如此,张君瑞的身上亦被扔了好一些,一时之间竟更加狼狈起来。
我的心好似更加痛了起来,他们分明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才能,他的品行,甚至在这些人群里兴许就有人是接受过他的恩惠的。
我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然而我急切的声音终究还是淹没于周遭嘈杂的人声中,他的头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看过我一眼。
“张君瑞……”
“张君瑞……”
我想要去到他的身边,然而六尺有余的邢台于我的瘦小的身材却着实困难得紧,偶然的一瞥竟瞧见了左边的一处阶梯。
我不知我究竟是要做什么,然而现下我最想要做的莫过于是真真切切地看着他,抱着他,感受到他还活着。
我奋力地挤过的身旁的人群,来到那处阶梯,深吸一口气,继而快速地朝上面奔。
然而才行了两个阶梯,已被人扯了回来。
“你疯了,此等行为分明就是在找死……”杜君实愤然地抓住我的手腕,语气恶劣异常。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然而下一秒他已再次将我右手腕握紧,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你再往上面跑,我就直接将你捆了带回去……”
我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伸出左手对他又掐又打,“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好的兄弟么,却为何……”
他好似知晓我要说些什么,故而急急将我打断,“哎,我杜君实其他品格没有,重义气却是远近闻名的,你要再冤枉我,我就把你的嘴给封上,让你一辈子也说不了话……”
“反正张君瑞马上就要死了,他死了我也不想要再说话了,你要封就封好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急得团团转,终得只能咬牙切齿道,“给我闭嘴,女孩子家还能不能矜持些了……”话毕,他已气急败坏地随手点了身后两位手下的名字,“将她绑起来,好生看管着,若是再溜走,你们就以死谢罪。”
两位侍卫立即照办,拿出老早准备好的绳子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一时之间我竟丝毫动弹不得,心里焦急异常,眼见着时辰就快要到了,然而现下我却什么也做不成,眼眶似是又开始湿润起来,终得只能对着他大叫,“杜君实你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什么?”他立即转身狠瞪着我,一把扯下自己的汗巾粗鲁地塞进我的嘴里,愤然道:“女人就是麻烦,老子管不了,老子不管了。”
“唔唔唔……”
我又试着挣扎了一番,然而依旧动弹不得,不仅如此我每动一下,手腕便被勒得生疼,许久过后我已不知究竟是腕疼还是心疼。
我望着刑场上跪于地上身上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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