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把疏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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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忍不住笑了。
听到他的笑声,余不走忍不住小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苏换歌淡淡回道,端起茶喝了一口。
余不走不再多问,专心听底下的人说话。
“那么道长认为谁可以胜任?”有人问道。
“曲楼主如何?”扶玄道长顺着那人的话答道,“他是文尊的徒弟,乃是合适的人选。”
“可是他不会武。”很多人都不太认同。
“会不会武不是那么重要的。”扶玄道长摆了摆手,表示不赞同。
了圆大师也是不赞同:“贫僧认为武功不高强无所谓,可是像曲楼主这般一点武也不会的,并非上选。贫僧认为余先生更为合。。。”
不等他说完,余不走已沉着脸拒绝了:“我不感兴趣。”
“余先生,此事并非余先生的私事,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余先生也不应拒绝。”了圆大师好脾气地劝道。
“不感兴趣。”余不走仍是这样一句话。
“可是。。。”了圆大师还想说什么,瞥见余不走那万分不愿的表情只转口道,“既然如此,那贫僧也不好强人所难。”
“那么苏阁主如何?”有人提议道,抬头看住了苏换歌。
正在喝茶的苏换歌悠悠喝着茶,头也不抬一下。
那人觉得无趣,摸摸鼻子没好再说下去。
一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附和扶玄道长,也没有人敢推选新的人选,情况就这么僵持着。
“还是比武吧。“久久不言的楚小柔终于开了口,“这样比较省事。”
就在她话落的一瞬,有人朗声道:“我们就认为曲楼主很好,何必举行比武这么多此一举。”
众人纷纷往开口说话的人看去——角落的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很俊,女的很美。
“你们又是什么人?”摸不清这两人的身份,楚小柔一脸不悦地问道。
“我们是南海仙翁的徒弟。”那个女子笑语盈盈道,“我叫莫小紫,他叫闻人四壁。”
“原来是南海仙翁的高足。”扶玄道长连忙笑道。
听扶玄道长这么一说,楚小柔都不禁变了脸色,一脸惊讶地看住了莫小紫。想到这是南海仙翁的高足,她就觉得底气不足——此番她可真是出师不利。
“师父年事已高,所以派我们前来。”莫小紫道,抬起头对着二楼的苏换歌微微一笑。
他们两人当然是苏换歌请来的。南海仙翁在江湖上的地位算是非常高的了,江湖人都买他的面子,自然也会给他的徒弟几分薄面。
“师尊他见过曲楼主,对曲楼主的评价很高,我们二人是来支持曲楼主的。”说着,莫小紫起身冲曲谪赋施了一礼。
虽然早就听苏换歌说会请人帮忙,但是在看到这两人时,曲谪赋还是忍不住吃惊——他并没有想到苏换歌说的人会是南海仙翁的徒弟。有南海仙翁帮自己说话,这些武林正道必定会选自己为领袖。看来苏换歌是为自己考虑周全了的,想到这里,曲谪赋忍不住向苏换歌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既然是仙翁的意见,那必定是有道理的,贫僧也只好支持曲楼主了。”最先改变主意的便是了圆大师。
见扶玄道长、了圆大师和南海仙翁三大宗师都表明要支持曲谪赋这个生意人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纷纷表示赞同,甚至有人开始不停夸奖曲谪赋。
看着这些人从不支持到褒奖,曲谪赋暗觉好笑,面上却仍旧谦虚地说着“不敢当”。
也只有在面对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时这些人才不会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些人胆小怕事也就算了,选了主事的人又怕别人做不好。如此矛盾真是让人觉得好笑。想起自己被这些人暗中贬低着,曲谪赋就莫名火大。如今当了这些人的领头人便是要让这些人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想到这里,曲谪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二十九章
见此事有了定论,余不走和苏换歌两人功成身退,起身往碎琴楼后院走去。
一同离开前厅的还有莫小紫和闻人四壁。他们二人本就是受苏换歌之托来帮忙的,苏换歌都走了,他们也没有兴趣留在前厅看戏。
苏、余二人前脚刚进房,闻人四壁和莫小紫二人就紧随其随后走了进来。
“多谢二位帮忙。”苏换歌连忙向两人道谢。
“苏阁主为什么不自己当这个领袖?”莫小紫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看这曲谪赋乃是真小人,实在不是一个当领袖的料。”阿碧说道,尽吐心中不满。
“我意不在此。”苏换歌淡淡答道,接着转头对身旁苍清说道,“叫人送壶好茶过来。”
苍清领命,快步往外走去。
莫小紫甚感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住了余不走:“这位就是‘弈剑’余先生了吧。”
余不走无心同她寒暄,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莫小紫倒也不觉得奇怪,继续同苏换歌闲聊:“我本不明白为何师父他老人家不愿意在中原走动,今日我算是明白了。”
“中原武林人有中原武林人的缺点,却有他们的优点。”苏换歌十分含糊地说道,然后笑了。
见苏换歌露出了一个如此有深意的笑容,莫小紫也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师父让我们在这里帮苏阁主的忙,有什么事苏阁主只管开口。”
“苏某现在此多谢二位了。”苏换歌道谢道。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阿碧没好气道。
又是一笑,苏换歌道:“道谢是一定要的,忙也会让你们帮的。”
“这还差不多。”阿碧说着,扭头对余不走说道,“听说你剑法很厉害,我们比比?”
余不走没有抬头,而是淡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阿碧被余不走的话惹得心中恼怒,愤然道:“不比怎么知道?”
“不用比也知道。”余不走仍是冷冷淡淡。
阿碧拍案而起,怒视余不走。
正巧这时端了茶来的苍清着实被阿碧吓了一跳,愣在门口不敢进来。
“阿碧,你的确不是不走的对手。”苏换歌轻轻说着,冲门口的苍清招了招手,“进来吧。”
苍清不敢迟疑,连忙走了房,放下茶壶后,又立马离开了。
听了苏换歌的话,阿碧更为恼火了:“我的剑法难道很差?”
“不是你很差,而是我很厉害。”余不走冷冷说着,伸手拎起茶壶为自己倒茶。
为自己倒好茶后,余不走就放下了茶壶。苏换歌知道余不走不会为别人倒茶,便伸手拿过了茶壶。
阿碧便是在这时动手了,一只白净的手向着余不走那只正欲端茶的手袭去。
听到风声,余不走一手捞起茶杯,足下一蹬,连人带椅往后退去,另一只手化掌横劈,正好挡住阿碧的一掌。
阿碧变掌为拳,往余不走胸口击去。
余不走听声辩位,连人带椅往后转了两圈,恰如其分地躲开了阿碧的一拳,另外一只手中的茶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挑开衣摆,余不走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经不住对方的挑衅阿碧,飞身而起,双掌齐发,向着余不走飞去。
余不走坐在椅上不动,握着茶杯的手将茶杯掷向了阿碧。茶杯带着足够强的力道击在了阿碧的右肩上,阿碧一个激灵,收回了右手,另外一只手却不罢休地聚劲往前拍去。
见这一掌迎面而来,余不走也不着急,一只脚勾起椅子,带着椅子与人一道往右边偏了偏,之前那只握着杯子的手顺势缠上了阿碧的左手。
余不走手下使力,将阿碧的左手折到了背后。被余不走这么一折,阿碧单膝落地,跪在了余不走面前。
“服了吗?”一招得手,余不走笑问。
“不服。”阿碧咬牙,抬起被杯子打得发麻的右手往余不走眼睛袭去。
感觉有风朝着面部袭来,余不走微微挑眉,仰首躲开,然后飞起一脚,踢开了阿碧的手。余不走这一脚踢得很重,踢得阿碧往前一栽趴倒在地。
余不走这才放开阿碧的左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动了动身子,阿碧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仍是不服气道:“我的剑法未必不如你。”
“那我可以告诉你,最让我得意的便是我的剑法。”余不走说着,勾起唇角笑了笑。
“阿碧,你打不过不走的。”苏换歌劝道。阿碧心高气傲、心浮气躁,若是同余不走比剑一定会吃亏。最主要的是,余不走决计不会不会同不如自己的人比剑,因此他只能劝服阿碧。
“我不服。”阿碧咬牙切齿道,恨不得要同余不走再打一场。
不悦地皱了皱眉,余不走举步往门口走去。
“等。。。”阿碧欲追,却被莫小紫拦下了。
“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莫小紫怒道。
见莫小紫发怒,阿碧冷哼了一声,不服气地别开了脸。他自幼就在仙翁岛上,并且很少离岛,一直以来他的对手都只有莫小紫。此次来中原他当然想与传言中的高手对决一次,可余不走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这下子,他既没有办法认输,又没有不认输。
“你也真是的。”见他脸色不好,莫小紫于心不忍,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换歌却是知道的:“阿碧,你同不走不一样,从没有逼着你学东西,可是不走却是被逼大的,你输给他很正常。”
“被逼大的?”阿碧面色稍缓,有些不解地看住了苏换歌。
“是,他师从封曲流,封曲流对他很严厉,什么东西都是一股脑的交给他的,他学不会就不给他吃饭。他是被逼着学会那些剑法的,时日一久,他便掌握了习武的奥妙,不管什么剑法他都能一学就会。所以他虽然年纪不大,剑法却比许多前辈高人还要炉火纯青。”
“我懂了。”阿碧说道,眼中有了光芒,“我也会逼着自己学的。”
碰上这么一个倔强的人,苏换歌只好苦笑:“二位远道而来,早些休息的好。”
“也是。”莫小紫很懂事地说道,然后拉着阿碧离开了。
苏换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甚感疲惫地回到床上躺下了。
他刚躺下,房门又被推开了。
大感不悦地起了身,苏换歌举目望门口看去——来人是曲谪赋。
“啊,苏阁主打算休息啊。”曲谪赋口中这么说着,人却已经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苏换歌蹙眉问道,没有同曲谪赋闲聊的心思。
“在下只是来送个东西。”说着,曲谪赋转身冲门口的人挥了挥手。
只见一个丫鬟抱着一个白布包着的东西走了进来。苏换歌正打算问这是什么时,那丫鬟就已那东西双手奉到了他的面前。
曲谪赋也在这时开了口:“沉音曾用一把古琴同我交换错脉神功秘籍的消息。苏阁主帮了在下这么多忙,在下现在就将这琴还给苏阁主,聊表谢意。”
苏换歌一怔,原本的倦意俱消。他定神看着那白布抱着的琴,双手接过将那琴,又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白布,苏换歌将把雕花的古琴捧出了出来放在了膝上。
“这把琴。。。不是已经被人换走了吗?”苏换歌惊问,很久以前他已问曲谪赋要过了,可是那时琴被人换走了。
“这是在下想办法换回来的。”曲谪赋说得很轻巧,但苏换歌却知道他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多谢。”感激地看了曲谪赋一眼,苏换歌说道。
“不客气。”见苏换歌这么高兴,曲谪赋也笑了。再看苏换歌凝视着这琴时的模样,他很识趣的带着那丫鬟离开了。
用手抚摸着琴,又用执剑拨动了两下琴弦,苏换歌情不自禁地将琴拥在了怀里。那熟悉的曲子不经意地唱了出来: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换歌,为何相爱的人会分开?”
“因为无奈。”
“你我可会因为无奈而分开?”
“我不愿意,所以应该不会。”
“我也是。”
他们曾如此相信彼此,如此相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的确如此,能够分开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不认命的陆沉音,和认命的自己。
她曾轻抚这把琴,唱曲给他听。他也曾横箫与她的琴想合。这琴里有他与她的回忆。到底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她才会用这把琴同曲谪赋交换?到底是有么尽力的挣扎,她才会孤身一人在这江湖上行走?到底是有多无奈,他们才会逼着自己与同对方分开?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他在这,她在那,隔着的又哪里是一个江湖的距离?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可以比此刻更长。他没有她那么贪心,他不需要一辈子,他只要死前相守便好。她不像他,她倔,她不认命不服输,所以他只能寻遍天涯,只为寻她。
琴在旁,子不在,此曲谁人闻,此心谁人问?
两日过后,苏换歌暂且放下对陆沉音的思念将心思转至了江湖大事上。
见苏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