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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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晨轻轻披上,闻到了淡淡的冷香,心下却想,这个男人,是生性不喜和女人靠近,还是心里防备着她?
“如果孩子生下来是男孩,你……真的会杀了他么?”夜晨低低问。
“会。”依旧是坚定的语气。这是他的职责。
夜晨低眼,“如果……他真的是宫靖羽的呢?”
叶云开沉默,半晌低问,“真的有这种可能么?”
夜晨咬唇,声音忽然有一丝哀怨,“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最清楚不是么,统领大人?”
叶云开冷清的脸色刹那白了。
“皇宫的安全不是该你负责么,你却和他做了交易,让他轻而易举的进来,托你的福,我被他——强暴了!”无边的夜色里,绝色的女子,噙着眼泪静静撕开自己的伤口,有一种孤狠坚强的勇气和美丽。
叶云开苍白着脸色看着她,半晌,才低低道,“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让我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只是被宫靖羽一个人害了,而不是被一群人害了?”夜晨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哀哀地看着他。
“抱歉……”叶云开只能满怀歉意地重复着两个字。
“说抱歉有什么用!”夜晨狠狠擦去眼泪,顿了顿,不想让叶云开看见自己满脸泪痕的狼狈样子,便转过身,看着窗外,低低啜泣。
“殿下,保重……身体。”叶云开上前几步,看着她孱弱的背影,低低安慰。
“保重有什么用,孩子生下来还不是会被杀掉。”夜晨哽咽着说。
叶云开垂下眼,没有答话。
夜晨哭了半晌,慢慢安静下来,擦去眼泪,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我也不会只怪你,毕竟你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我来也不是质问你,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免得我一个人那么害怕,你可以当我那些话都没有说过。”
叶云开依旧沉默。
顿了顿,夜晨重新恢复了冷静的语气,“默然,究竟是死在谁手上的?”
“我。”叶云开静静答了一个字。
“我不信,论武功,你并不一定打得过他。”夜晨怀疑,除非叶云开耍阴谋,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会耍阴谋的人啊。
真的假的又怎样?他终于明白自己伤害了她,所以想要补偿。
“我之前,给他用了阮筋散。”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明天会下雨一样,丝毫不像是在谈论生死。
夜晨慢慢上前,惨淡地微笑,用同样的语气说,“叶云开,我可以捅你一刀么?”
“可以。”叶云开没有后退,定定地看着她。
“是么?”夜晨哀哀笑了,“可惜我没有带刀。”
“我有。”叶云开淡淡地拿过自己的剑。
夜晨默默接过,拔出剑,淡淡的冷光在剑身流转,她缓缓将剑尖对上了叶云开的心口,清亮的眼睛里蒙上水雾,压抑地质问,“你知道么,默然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依赖的人,他是如同我父母一般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为什么?”
手心蓦地使力,剑尖刺进了一分。
叶云开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定定地看着她,清冷的眸子染上莫名的情绪。
“你还不躲么?”夜晨声音发抖。
“你尽管用力吧。”叶云开依旧淡淡的。
鲜红的血顺着灰色的衣蔓延。
夜晨忽然收了手,哭骂,“你这个傻瓜,默赫才是罪魁祸首,他都没来请罪,你来送死干嘛?”
一边掉眼泪,夜晨一边将叶云开按在椅子上,灵巧的手利落地脱去他的衣服,红着眼问他,“你有金创药没?”
叶云开起身,找了片刻,拿了一个瓷瓶,却没有给夜晨,淡淡看着她,“既然不杀我,你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了我一个人不敢闭眼还睡什么?”夜晨生气了。
叶云开没有说话,把瓷瓶给她,自己默默地坐着,任夜晨灵巧地给自己上药,缠上绷带,间或指尖触上胸口肩背的皮肤,微微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叶云开垂下眼,掩去眼里异样的情绪。
“好了。”夜晨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微微松气的表情。
“多谢。”叶云开轻轻穿上衣服。
“不必谢我,谢你自己。”想起他毕竟是参与谋害默然和默宏的凶手,夜晨变得面无表情。
“谢我自己?”叶云开疑惑。
“你的良心救了你。”夜晨冷冷地说。更何况,相比他,她更恨他背后的默赫。
叶云开没有答话。
“我回去了。”夜晨冷冷地转身,不待他回答,便慢慢消失在清凉的月色里。
叶云开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是真的,抑或装的,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她接近自己是不是有目的,这也不重要。
他摸了摸胸口,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正文 心意动摇
到底要怎么装,才能骗过宫靖羽呢?夜晨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宫靖羽,曾经你骗我,现在轮到我骗你了,这算不算一种报应?
夜色寂静,天空墨蓝,没有月亮,星光满眼,有安静的风轻轻吹来,缓缓吹散夜晨眼底的阴郁。
“在看什么?”宫靖羽轻轻过来,伸手拥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他们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仇人,却还能自然地做亲昵的动作。
“在看星星。”夜晨看着静夜的天空,轻轻答道。
于是宫靖羽也抬头去看,满眼纯净的光,竟有那么一刻,迷了他的眼。
“我爹会占星,小时候我总粘着他要他教我,可是他总不答应。你说,这小小的星星,真的能预示人的命运么?”夜晨认真地问。
“不要在我面前装单纯。”宫靖羽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很疼。
“原来现在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有目的的么?”夜晨落寞地问。
“不是么?”宫靖羽冷冷反问。
“你说是就是吧。”夜晨轻轻应了一声。
宫靖羽没有说话。
“你和宫宁悦感情好么?”沉默了一会,夜晨又轻声问。
“你问这作甚?”宫靖羽戒备地看着她。
“随便问问。”夜晨轻轻地笑,有点神伤。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悦儿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宫靖羽冷冷威胁。
他这样坚定维护宫宁悦的样子,让夜晨想起了景扬,他曾经也这样维护过自己,维护肚里这个不是他的孩子,将慕欣赶出自己的寝宫。
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还记得当时他的语气,还记得他当时对自己的温柔。
景扬景扬,夜晨忽然有些恍惚,景扬,你还好么?你有没有瘦?夜里会不会有人催你别看奏章了要好好休息?会不会有人疼惜地捧着你的脸说你好憔悴?你有没有想我,如我这般想你?
我叫你不难过你是不是真的不难过?
景扬景扬景扬……
一声一声像刺一样刺痛了夜晨的心,她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在宫里无论多少人反对,无论多么辛苦,她都没有这样哭过,可是,在异地这个宁静的晚上,她突然发泄般地大哭起来。
她不介意在宫靖羽面前哭,所以她丝毫不掩饰,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走廊上,慢慢汇成了一趟水,犹如不尽的哀伤和怀念。
“我不过这样说了一句,你用得着演的这么真么?”宫靖羽有些烦躁。
夜晨却没有停下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般。
哭的太厉害,一口气忽然堵在喉头,她提不上,头疼肚子也疼,眼前突然变黑,她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宫靖羽心一凛,弯腰扶住她,冷冷看着,“你不必装到这个份上吧?”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脸上的泪痕在琉璃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宫靖羽皱眉,抱起她,走进了卧室,回头吩咐春英去请大夫。
宫靖羽冷冷守着夜晨的时候,叶云开也来了。
抱着某种奇怪的心里,宫靖羽并不太想接受他的探视。
“我说过,我需要关照她的孩子,所以,对她的健康状况,我有必要关心。”叶云开淡淡地说。
宫靖羽无话可说了。
于是两个男人都立在了夜晨窗前。
她的脸色很苍白,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表情很哀伤。
叶云开微微皱起了眉。
在崎国的时候,她就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曾经就因为生病不看御医而昏迷了许久,流产之后也没怎么调补,在这里又昏过去,叶云开一点都不惊讶。
真的是昏过去了。
宫靖羽听大夫这么说的时候,才相信夜晨不是假装。
“庄主,令夫人身怀六甲,切忌情绪大起大落,而且她身体太弱,一定要好生休养才是。”请的是庄外的大夫,想当然的以为夜晨就是宫靖羽的夫人。
“身体太弱?”宫靖羽疑惑,国师兼御医的夜静初的女儿,治好了扶岚的大夫江蓠的女儿,自小就被草药调理,又修习武功,身体会太弱么?
“在崎国的时候,她身体受过很大的创伤,一直都没有调理。”叶云开看着夜晨的脸,淡淡回答。
宫靖羽偏头看他,“你很了解她?”
“谈不上。”叶云开淡淡回答。
宫靖羽没有再说话,送走了大夫,遣人去抓了药,看着下人满手的草药,他突然有些郁郁,宫靖羽,你可不是该做好事的人!
“春英,这些天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他冷冷嘱咐了一句,毫不耽搁地回了山庄。
“叶大人,你……”春英迟疑地看着面前的冷面侍卫,他难道还不走么?
“你下去吧,娘娘我会照顾。”叶云开淡淡吩咐。
“可是……”春英还想说什么,却被叶云开打断,“我不会害她的。”
春英于是走了出去,半晌之后又想到,不对呀,现在又不是在崎国,她为什么要听叶云开的?顿了顿,她又回身,在门口看到叶云开静默不动的侧影,心下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垂下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夜晨醒的时候,眼前见到的,居然是表情清冷的叶云开。
“你怎么在这里?”夜晨疑惑,撑着手臂想要起身。
叶云开上前,默默扶起她,不答,待她坐好,又转身,端过一碗递给她,“该喝药了。”
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想,夜晨默默接过,喝了一口,秀眉蹙起,“苦,我不想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叶云开淡淡道。
“我又没生病。”夜晨把碗硬塞到他手里。
“这样对孩子不好。”叶云开迟疑了一下,劝道。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容他不下。”夜晨绞着被子,郁郁地开口。
叶云开忽觉无言以对。
夜晨便也不开口,靠着里墙,默默地想念那个说要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景扬。
她似乎总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出神。
正文 陪你玩玩
夜晨便也不开口,靠着里墙,默默地想念那个说要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景扬。
她似乎总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出神。
叶云开默默看着她,半晌,“如果是小公主的话,或者……是宫靖羽的孩子,我,不会出手。”
“如果是默宏的女儿,宫靖羽会出手,如果是宫靖羽的孩子,那也很糟糕。”夜晨偏过头看他,忽地低眉一笑,“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报应都到了这辈子?”
叶云开没有答话。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夜晨静静地偏过头靠着强。
“先把药喝了。”叶云开淡淡道。
“不喝。”夜晨淡淡拒绝。
“景扬……”叶云开忽然说了一个名字,让夜晨霍然回头,他静静地看着她,“你们的皇帝,他是怎样劝你喝药的?”
夜晨的眼神慢慢幽深,半晌,戒备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让你喝药。”叶云开的话语清淡却直白。
“他不用劝我就会喝,”夜晨抬眼审视着他,“你想学他?”
“未尝不可。”叶云开依旧是淡淡的。
“叶云开,你这个样子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夜晨忽然上前,细细看着他。
“若是,你信么?”叶云开不置可否地一笑。
“不信。”夜晨也笑了笑,退回原先的位置。
这比宫靖羽会为她发狂更不可能。
更何况,没有人可以取代景扬,没有人!
“把药喝了。”叶云开又旧事重提。
夜晨轻轻叹出一口气,靠着墙,脸向里,“跟你打交道真是一件累人的事,不过,考验我的执着也会让你很累。”
叶云开略一迟疑,站起,忽地向夜晨俯身。
夜晨一惊,忙伸手推他,“你干什么?”
叶云开制住她的推拒,迅速地封住了她的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夜晨沉着眉,愠怒地看着他。
叶云开没答话,一手扶住她,转身拿过碗自己喝了一口,对着夜晨俯下脸。
夜晨惊住,唇上清凉的触感,同温热的汤药形成反差,刺激着夜晨的神经。
不能推拒,夜晨便想用牙咬,可是叶云开居然快人一步地捏住了她的下颌,这下她连牙齿都不能动了。
就这样反复几次,叶云开终于喂完了药,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退后。
得了自由的夜晨下意识地扬起了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