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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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荷珊暗暗咋舌:“啊?那个……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小心的试探。
“哈哈……那到没有,就是那首诗让我有些不明白,正好你给我解释解释?”牧羊人拉着于荷珊朝屋里走。
于荷珊努力努力的回忆,怎么也没有印象自己给老帅哥吟了一首诗啊?
“大叔……我,我吟诗了?吟了什么诗?”
牧羊人斜睨她一眼,笑道:“你这个糊涂鬼,还好我老人家记性不错,好像是这样的: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于荷珊一听,心里总算放心了,原来是这个,还好不是很离谱。
嘻嘻一笑:“大叔有啥不明白的,诗里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而且啊……”于荷珊故作神秘:“这诗还有上半段呢”
“哦?说来听听”
于荷珊清了清嗓子,饱含深情的念道:“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蘋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下面一段就是您刚刚念的那段了,说实在的,这也不算是诗,就是一副特别特别长的长联。”
牧羊人双眼有神的看着自个乐和的于荷珊,不住的点头赞道:“好联,果然是佳作,只是……只是我不太明白那‘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这是什么意思?”
于荷珊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典故啦典故,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国家,那个国家里有些大英雄他们有些特别的壮举啦,类似这样的意思……”
牧羊人一脸疑惑:“很远的国家?哪个国家?这里诸国我都知道啊,没有听过这样的典故……”
老帅哥这么紧咬不放让于荷珊有些抓狂了,心里正焦急怎么来解释,就听老帅哥纠结地念念有词:“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难道汉,唐,宋,元是四个人?”
于荷珊正高兴老帅哥虽然钻牛角尖,不过却还懂得不为难人,忽的如电击过脑袋,一个想法涌出心头。
“大叔!你真是贵人啊!”于荷珊笑嘻嘻的叫道。
不等老帅哥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于荷珊拖着进了屋,然后在于荷珊的吩咐下,紧锣密鼓的忙了起来。
于荷珊看着手里捧着的羊皮成品,高兴说道:“大功告成!”
牧羊人看于荷珊高兴的劲儿,不解道:“丫头,你做这么个东西是用来干啥呀?”
“过河,过河!”于荷珊高兴说道,眼睛一分一秒舍不得离开那羊皮成品。
“这东西能过河?我不信!”牧羊人摇了摇头。
于荷珊嘻嘻一笑:“大叔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长联里不说了嘛,元跨革囊。说的就是这个,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安安全全,轻轻松松的过河了,不信?不信不要紧啊,眼见为实,走,表演给你看!”
带着困惑,牧羊人跟着于荷珊还有白云来到了河边,河水还是那样潺潺的流着。
于荷珊把羊皮成品吹鼓,然后牢实的绑在了身上,一只脚刚刚要下水,忽的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白云。
皱眉沉思片刻,然后走到牧羊人跟前说道:“大叔,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我现在要过河了,可是我的宝贝白云恐怕不能继续跟我前行了,为了它的安全,我想把它托付给你……”
说罢朝白云招了招手,白云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牧羊人看了看白云又看了看于荷珊,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宝贝它的确是个灵物,我可以代你照管它,日后相见我在将它还给你。”
于荷珊感激的一把握住牧羊人:“谢谢你大叔,那白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它哦,可不能拿它做烤羊肉的食材!”
“哈哈……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再说,白云是灵物,通人性,如果我有任何企图,它早跑了,还能傻傻的等我拿它开刀?你小看你的宝贝了……”
于荷珊一听心里更是乐,一把抱住白云的脖子,脸贴着它的身体,眼中泛起泪水,呜咽道:“白云,你好好跟着大叔,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姐姐我不得已,你要听话……”
虽说和白云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是那感情是无法用只字片言就可以解释的了的。
匆匆告别牧羊人和白云,于荷珊踏上了她新的旅程。
看着于荷珊片刻就绑着羊皮成品渡河到了对岸,牧羊人暗自想:“这丫头果然是有些古怪,这种法子她都想得到?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奇人,要说这般才思配少主,那可真是毫不逊色!”
于荷珊在河对岸拼命的朝这边挥手,好像嘴里还在大叫着什么,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牧羊人笑了:小丫头,期待下次再见。
于荷珊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转头继续朝前走去,从现在开始又是一个人了,加油!于荷珊,你一定可以的。
牧羊人看着于荷珊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还是定定的望着她离去地方。
突然身后极其细微的一抹声响。
牧羊人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
“这丫头还挺重要,居然随时有你们监视!”牧羊人冷冷的说。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也不慌张,只是很机械化的说:“宗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不知……”
牧羊人微微一转身,眼睛斜睨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冷笑道:“放心,我并没有告诉她,她将会面对什么,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黑衣人一阵犹豫,终于还是问道:“可是这九难河中的锯齿鱼为何没有攻击她?而让她平平安安的渡了河?是否还是沧溟助了她一臂之力?”
牧羊人突然仰头大笑:“哈哈……我沧溟的确是给了这小丫头一点点帮助,不过……”
沧溟目光冷箭般锋利的射向黑衣人,黑衣感受到巨大的厉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沧溟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字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谁,不过,看你们宗主这么大的动作,我想她应该很重要,就算对琴宫来说不是这样,但对你们宗主一定很重要,所以,你认为我这么帮她一把,你们宗主是会感谢我还是会责罚我呢?”
黑衣人被沧溟盯得冷汗直冒,心里也不停打鼓:“是啊,毕竟她是琴宫宫主,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宗主怎么会对她下狠手呢?要是她有个万一,难保宗主不怪罪于我,到时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虽然这么想,黑衣人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宗主,其他的就待宗主吩咐了,请沧溟记好你自己的身份,遵守你和宗主当年的约定!”
沧溟别开脸,恢复之前的冷漠,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我也一直记得,不需要你提醒。”
黑衣人不再言语,转身消失在竹林中。
于荷珊背着革囊,一路走来,虽然很累,可是舍不得丢下,因为这个革囊是老帅哥给自己精心准备的。
于荷珊看了看前方的路,弯弯曲曲,而且都是碎石泥土,连草都很少,这只是隔了一条河,怎么差距那么大啊?
找了一块看着顺眼的大石头,于荷珊放下背上的革囊,靠着大石头坐了下来。
头顶的太阳真辣,刺得眼睛生疼,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用手袖赶紧擦拭,眼睛稍稍舒适一些才勉强睁开来。
嗯?怎么这双手上全是绿色的?于荷珊很是奇怪自己的手怎么被染绿了?难道是河水有污染?
心里纳闷着,检查全身,刚刚好是绑住革囊的地方染绿了,再检查革囊果然是这样!
于荷珊挠挠头,这个老帅哥真是会恶作剧,一定是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往革囊上摸了绿色的东西,现在看好,自己全身到处都是。
于荷珊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不早点发现?这样在河边还可以洗洗呢,真是迟钝……
哀叹两声,于荷珊心里气愤,瞅了瞅革囊,一狠心,丢下这个巨大的“包袱”自己轻松上路。
走着走着,这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很生硬,为啥这么说,因为出现了很多形状各异的黑色石头,而且这些石头排列层次不齐,是一座巨大的石林。
开始还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石头立在大路两侧,似乎是摆设,到后来,巨大的石块有的独立成峰,有的横连成排,已经是屏障了。
于荷珊暗暗咋舌,这里不会有老虎吧?
老虎没有,可是出现了于荷珊更加惧怕的东西。
于荷珊顺着路走,一直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四周怪石嶙峋,抬头仰望,天空只有小小一片露出来。
在那空地正中,有一片被磨得光亮的石块,像一张巨大的地毯,覆盖了空地的五分之四,石毯之上,有三快玄色的长方体大石头,因为颜色很鲜明,所以显得格外突出。
于荷珊壮着胆子朝三块玄色石头走去。
走进一看,妈呀,于荷珊吓的后退三步,艰难的立住没有趴下。
这是……这……这俨然是三具玄色石棺!
于荷珊不停的抚着胸口,冷气大口大口的吸进身体。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于荷珊惊恐的愣在原地。
想跑,可是脚不停使唤,像是灌了铅。
眼睁睁的看着三具玄色石棺盖慢慢的,慢慢的磨移开来……
忘记要尖叫,于荷珊就这么石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似乎凝结在了那诡异的一秒钟。
石棺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诶呀,有客人来了,还不快起来,别让客人笑话……”
另外一个细腻的声音说道:“催啥催,这觉才睡了一百年就被叫起来,你烦不烦人?”
最后一个声音尖得可以震破玻璃,非常的刺耳:“你们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吵?我很感兴趣这次来了个小丫头还是小子,哈哈……”
于荷珊这时的心已经掉入了冰窟,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老!妖!怪?而且……一遇就遇三个!
于荷珊欲哭无泪。
石棺里忽的坐起三个人,第一个头发全白,眉毛,胡子也是白的,只是那张脸却很像一个小孩子,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有着一双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只有那种小孩子才有的眼睛,这么奇怪的五官组合让于荷珊忘记了害怕,忽然觉得很有趣。
第二个人却是个年轻的女子,容貌看不清楚,被一块黑纱遮住了,头发是青色的,真是名副其实的青丝!
第三个更绝,头发散披着,脸上戴了一张面具,嘴画在了脑门上,两只眼睛画在了下巴上,说起来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突然他身边冒出一个头,一个狗头,一个很大的狗头。
白发童面老头最先说话:“哈哈……好久没有出来活动筋骨了,再不动,怕是这副身子骨要散架啦……”
青丝女子接嘴道:“说什么屁话!你这把老骨头,就是睡上个三千年,也照样能走能跑!”
鬼面人嘻嘻一笑:“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鬼面人旁边的大狗朝着于荷珊狂吠起来,于荷珊吓的后退三步又三步。
青丝女子哗的飘了起来,清幽幽的落到了地上,双眼一瞥鬼面人,嘴里轻笑一声:“你就不能换句问话么?每次都以这一句开头,烦不烦?”
鬼面人嘿嘿一笑,并不生气只是说道:“不烦不烦,怎么会烦呢,要知道我的大宝从来不咬无名之人啊……”
大宝?!鬼面人指得是那只大狗么?于荷珊想笑,又想哭。
白发童面老头两眼一弯,打断两人的斗嘴,说道:“小丫头,你来到这里,也算和我们三个老不死有缘,不如,我给你准备一具玄棺,你在这里陪我们玩可好?”
于荷珊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嘴里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陪三位前辈了,小女子先行告辞……”
说完拔腿就朝原来的路跑。
还没有跑三步,一张鬼面就凑到了眼前。
妈呀,于荷珊吓的止住脚步,身体朝后倒去,谁知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于荷珊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这一倒,一靠,于荷珊冷到骨髓里了,因为她感觉自己靠在了一具干尸身上,没有任何柔软的地方,反而就像只剩下了骨架。
于荷珊抬头仰望,身后之人正是青丝女子。
哇……于荷珊再也忍不住,大声的,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白发童面老头、青丝女子和鬼面人愣住了。
从来到这石林之人,虽然也有吓得不轻的,不过大多都会放手一拼,这个小丫头怎么二话不说先哭呢?
纳闷,很纳闷,非常纳闷。
于荷珊这么一哭,就如黄河决堤,收也收不住,哭得伤心至极。
哇……哇哇……声音越来越大,于荷珊忽然发现,好像有几声不是自己的声音啊?止住哭声,转头一看,白发童面老头在左边,坐在地上哭,青丝女子也在哭,站着扑在石壁上哭。
鬼面人手捂双耳,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站着。
看到这番情景,于荷珊哪里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