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求生手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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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氏“哦”了声,倒是先前骂错了的。
如果是三叔的孩子,那也犯不上骂桐月了,准是三叔瞧上桐月把桐月给强了的。小女娃的力气哪里能有中年男人的大,又碍着脸面,谁都不敢说,以为只是强了没事儿,谁能省的会有身子呢!估计秀秀是为这事儿怪骏秋吧!也怪三叔,那么大的人了,成天想着那些龌龊事儿,害了丫头子不说,还害的她儿子媳妇吵架闹脾气!
“你们也别为这事儿闹红脸了,说开了就是桐月怀了三叔孩子的事儿是吧!这事儿咱们都不是能做主的人,桐月已经有了身子,私下支会三叔也不能够,得禀明老太爷老太太去,怎么说都是汤家的种,三叔只净月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桐月能给三叔生出个儿子也是好的。”鱼氏起身,顿了顿又说:“我得去老太爷老太太那里禀明,剩下的事情你们别问,老太爷老太太叫你们去了你们再去,没叫去就安心待在自己院落里,别往身上揽事知道吗?”
楚云岫点点头,汤骏秋也应声说着“知道了。”
鱼氏心底仍有些稍稍的不放心,“骏秋,你多哄哄秀秀,没的油嘴浑说!再叫秀秀伤心了,阿娘可不饶你!”
“是,是,我知道了,把秀秀捧手心里哄着好了吧!”汤骏秋笑着打哈哈。
鱼氏临走,又不忘说:“你们还是早日圆房怀上个孩子才能真叫我放心!往后有事儿不准吵嘴,好好说,就怕有点子小事儿吵上了便一句句的互相还口不饶人。嘴巴伤得是人,话里头糙得是心呐!”
鱼氏絮絮念叨着带着人出去了,又叫鸢时好生请大夫照料好桐月。既有了身子,三叔怎么也得纳为一房妾室了,三弟妹再怎么闹腾也没用,她娘家势力大,但他总归是汤家的媳妇儿,老太爷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爷们家膝下无子,再找个女人也是无可厚非。老太太打头第一个会赞同三叔纳妾!
汤骏秋瞧着屋里的人都出去了,他给楚云岫身旁的衣物朝床里头一推,憨笑着,“秀秀,我给保证,我就爱你一个,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娘子,旁的女人除了我阿娘,我连瞧都不会瞧上一眼,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云岫鼓着嘴不大乐意理他,要说还在生气,其实也不那么气,但全然不生气却也是不能够的,她撒了手,“你就爱骗人,眼下能看得着,你一时半会不瞧旁人,但过了时候看腻我了还不赶紧去瞧别的女人吗?当我傻呢会相信你!”
汤骏秋在心里说,你本来就傻。但这话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平素可以玩笑着说她是个小傻瓜,这会儿却是千千万万的不能。
他也知道她是心里有他,见不得他和别人好,遂满脸堆着讨好的笑,伸着胳膊又去搂她,“我比比干少一窍,不开窍,认准你就是你了,这辈子谁都不能霍乱我心。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石榴裙下的鬼,我向你发誓说不看别的女人绝不食言,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可真是能说,把前头的话掉过头来说,先前强硬的说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现下倒是掉个个儿了,还说他死也是她石榴裙下的鬼,真是没羞没臊,她朝他啐了口,“你没羞没臊,臭不要脸。”
“唉!我这不也只在你面前不要脸嘛!和自己娘子在一起,要脸子干么?”汤骏秋瞧她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依着他的了解,秀秀总算是不生气了!这样好呐,生娃的事儿还有戏!
楚云岫给他说笑了,“对,你就是没脸。”
汤骏秋十分会瞧人眼色,他“哎哟”一声的叫唤,捂着腰间说疼,“秀秀,你看我也知错了,往后决计不拿这事儿乱说,你这会不生气了,也得心疼心疼我,我浑身就这么点子肉,但凡你生气了就往我腰上掐,才刚我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忍着没叫没掉眼泪说疼的啊!”他说着便去解自己的腰封,扒开自己的衣衫给她瞧,“你看看,上回上上回给你掐的还没好透,眼下又给你掐青了啊!”
“那是你活该!”楚云岫嘟着嘴说,但瞧见他腰间真给她拧的青掉了,她又不免有些埋怨自己才刚下手太狠,伸手去给他揉揉腰,嘴上是依旧半点不撒口,“我不管,咱们这回可是说定了的,你不准看别人,坏的心思想也都不准想。若是哪日你真的想了,我就……”
汤骏秋亲了亲她的唇,“没有的事儿,我那么点心思都在你身上,你给我亲亲给我生娃我就满足了。”说着,他便对她上下其手,她心疼他,也不多去阻止他,只是咬他的唇,“往后咱们要生一窝小崽子,有的像你有的像我……”
、纳妾
第三十五章:
那一晚;汤骏秋惦着怕楚云岫心里多少会因为先前闹脾气;遂没真成事儿。他都压抑惯了的;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不算时候;忍得住。实在忍不住;不是还有她软软的小手么!况且;他都同她说好了;最近家里事情多,影响他们生娃的情调;等他们去西山共渡二人潇洒时光的时候在研究生娃的事。
有好心情才能生出了健康的好娃。起码汤骏秋是这么想的。
翌日,一大早的;汤骏秋起来给楚云岫梳着头发,他还没玩上几下,只听外头有老婆子叫唤的声音。
“小郎君可起了?夫人让您二位带着桐月过去一趟。”
楚云岫一听,没顾着汤骏秋还捏着她的头发,猛的转身,话还没说出口,叫“哎哟!”的尖叫了一声。
外头个老婆子吓一跳,“这是怎么了的?”
“没什么,你回去和阿婆说,我和秀秀一会便带了人过去。”汤骏秋一面给楚云岫揉着头皮一面朝着外头的婆子说。
楚云岫想往他腰上掐,但想起他腰那边早给他掐紫掉了,没狠得下心,缩回手又举起去戳他的胸膛,“你混蛋,回回弄疼我,都不知道给你拔下多少根头发了。要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碰我头发了。”
“哎哟,这可不行。往回是我不小心,这次我可是千小心万小心的,是你突然回头弄疼自己的,哪里能怪我!”汤骏秋装着一脸小媳妇的样儿,小心翼翼的又给她梳理发丝,“我这可是妙手,梳出来的头发十分的好!”
楚云岫撇撇嘴,什么妙手的,又不会盘髻,就是没事喜欢折腾她的头发。说的好听是梳理,其实是满足他喜欢作弄她的心理,她省的,她都省的。
到后来,他折腾够了,还是交了鸢时给梳个髻。
桐月趴在床上休息了一夜,其实也就一觉的功夫,皮上的疼痛好不了多一点儿,倒是小腹的下坠感在喝了汤药后要好上了许多。她没料着这么的就会有身子,她是婢子,是贱籍,从来没指望三老爷会给她个安稳的窝,可是现下她有身子了,她理所应当的觉得她该争取些,为了肚里的孩子,最好能叫三老爷纳她为妾,孩子没法儿管他叫阿爷,起码能叫声大人,如果孩子有出息点,像是六老爷那样的有本事……
她都不觉得现下她想得太多,到底是要当母亲的人,每一头思绪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她撑着疼,似乎也感觉不到疼。在去往老太爷老太太院子的路上,她头脑清明,待会儿该装柔弱的时候绝对要装的好装的妙,反正她肚里有娃,不信三老爷不心疼自己的肉,况且家里人都该省的她开头是被强的,就凭着这两样,她再哭一哭,准不会落得个被赶出府的下场。
临要进门了,楚云岫心里悬着块大石始终难受,她叫骏秋等她一等,随后拉着桐月往一旁走,“桐月,这会子家里长辈都在场,三婶婶昨个才叫人打的你,你一会进去了,只要不叫你说话,你就不要说,问了你的,你总要三思之后再回答。如果她们实在为难你,我会叫骏秋替你说话,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决计不能叫你受了委屈!”
“六娘!”桐月几乎要跪倒在地,六娘对她们实在好,她眼泪水直淌,“我贪玩儿,从来没有好好服侍过您,您这么的,叫我……我实在无以为报……”
“快起来,你身上有伤又有身子,哪里能这么折腾,快起来!”楚云岫使劲拉着她起身,“咱们好歹主仆一场,我不护着你难道还向着三婶婶去?天底下没这道理的!”她抬头瞧瞧四周,“多的话咱们以后再说,这会儿就是叮嘱你上堂子了不要乱说话,我想着,到底你怀了三叔的骨肉,他怎么也不能叫你受委屈了!走吧,骏秋还在门口等着,咱们快些进去,不管长辈们怎么说,都总得面对。”
其实桐月打从一开始心底就没有多大的担心,毕竟三老爷和她做那事时,无数次的抱怨三太太那方面不行。三老爷用了最直观的形容:躺在男人身下的蛤蟆、死青蛙,她是经过事儿的人,她十分能明白三老爷在三太太身上寻不到乐子,这才强占丫头寻欢作乐。
到了堂子里,汤骏秋是家里嫡长孙,但到底是小辈,本该站在一旁,但他太公太婆忒心疼他,又怕他累着,叫人也给他准备了坐,楚云岫沾了他的光,坐在他身旁伺候他。旁的小辈,像是小绵蛮和她两个小弟弟均没到场。
楚云岫趺坐,抬首一看,三婶婶正怨毒的看着桐月,时不时的,又像是眼睛能剜肉一般的瞥着她。她心惊,紧紧握着骏秋的手,有他在,她便能安心许多。
看着该来的人都齐了,和老太爷同坐在上首的老太太才缓缓发话,“该来的都来了,有什么话,谁该说的就先说吧!”
老太太像是神龛里的菩萨,面上尽是波澜不惊,大有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架势。她的爷们儿是享受了大周最高勋级上柱国,享受大周正二品官员的优渥待遇,而她也因此被封为正二品命妇郡夫人。她的嫡子正则,四子季则,都是好样的,小女韫儿嫁的是辅国大将军。她的子息里,唯独可惜了三子在官途上没成就,不过这不妨事,她的儿子,尤其三子是最像她的,她宠着,决计不会叫贱奴生下的二子和六子得了好处。
她眼神里不带涟漪,瞧着下手一个个毕恭毕敬,又问:“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三媳妇先头不是满腹的委屈吗?我不要听的时候偏要说,等我叫你说了,你半声都不吭,敢情过了这么会儿,你就不委屈了?”
司马氏看着老太太不阴不阳的样子心里犯怵,老太太首当其冲的问她,这不是明摆着要叫她先张口,然后老太太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她的肚子怀不上儿子,委屈些叫老三纳个妾吗?正好那个叫桐月的臭丫头怀上了,叫她说委屈,有什么委屈她能张口说得出?
她想了想,张口就是一阵呜咽声,“阿婆,您也知道这么些年我一人操持着整个宅子的事物,功劳不说,起码苦都是叫我吃了的。净月小时候,我甚至没功夫给她喂上一口奶,您知道我这心里是有多苦吗?”
老太太“唔”了声,“你的劳苦大家都看在眼里,阖府上下,谁不敬你是汤家三太太呢!”
听着这话,司马氏心底拔凉,她也知道那个丫头怀上个娃娃了,她就是再能说,老太爷老太太都靠不住,那丫头纳为妾室是铁板钉钉的了。想她好歹也是骠骑大将军,司马大将军家的嫡次女,她怎么就嫁给了汤叔则这么个窝囊废!她心里恨得紧,原本想将自己的委屈娓娓道来,可谁曾想老太太这么一句话把她的后路堵死了。真是枉她平素鞍前马后的好生伺候着,关键时刻,说翻脸就翻脸,心狠的几乎要叫她不认识。
司马氏没话接上,一旁的尤氏倒是接了茬,“三嫂,您要是觉得辛苦,也可以逐渐带着新人上手,骏秋家的年纪轻,小辈成天待在家宅里闲不住,您要么顺手带带她,叫她和您学着,哪天您要是真累的吃不消了啊……”尤氏故意说到这里顿了顿,双手撒开理理自己的服饰,“您这也有力不从心的一天,真到了那么一天,您就撒手,退位让贤吧!”
司马氏给气得一句话说不上来,她和尤素兰一向对不上眼,凭什么她个私生子嫁的比她这个堂堂骠骑大将军的嫡女还要好,四叔,四叔怎么也比她的爷们儿要上路许多!
眼下的情形,大约没人会为她说话,怪只怪她知道的迟,要是早知道了,随便找个家里的小厮奸|污了那丫头,怀孕了也说是小厮的孽种,和自家爷们儿沾不上半点关系!她恨,她真恨,早知昨日就该叫婆子下狠手,把那丫头给打死,轻着点也该把她腹中的胎儿给打掉了!
怪只怪她知道的迟,眼下尤素兰想夺了她手里的大权,老太太也明白的很,没有爷们儿的爱戴,手里管着家宅的大权才是她最有力的依靠。眼下尤素兰这么一提醒,她要么保得住掌管家宅的权利,要么……要么就是丢了手头大权可爷们儿纳妾还是一样的进行。那她还剩什么?
鱼氏这时候适时的咳了声,“我瞧秀秀每天要照顾骏秋身子,恐怕没那份心力。况且她才进家门不久,先琢磨着怀上个孩子是正经,就不要去学着管理家宅什么的。三弟妹正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