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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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的眼眶一红,垂眸道:“没到那个地步,小弟只是风头过盛了。”
方醒盯着他说道:“怕什么?你是皇太孙,陛下期许的圣孙,若事有不谐,你就自请去金陵,我带着聚宝山卫陪你去!”
朱瞻基摇摇头:“皇爷爷在呢,若是爆发,皇爷爷必然会勃然大怒,事情会很糟糕,否则小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的爹,父为子纲,你知道个屁!”
方醒没好气的道:“陛下在,你的位置就稳,明白吗?你我最好都祈祷陛下能长命百岁,否则……”
朱高炽的城府出乎方醒预料之外的深,他不动声色的就敲打了朱瞻基,而面对方醒隐晦的询问,却展露了一个太子该有的霸气。
这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一直在韬光养晦!
方醒在前段时间就接到了消息,说是有两人入了詹士府,而且还是熟人。
调查之后,方醒当时就有些膈应。
文方两人和方醒在金陵对了一下,朱高炽不可能不知道。
可在这种情况下,朱高炽不但接受了文方和张茂,而且一上手就是左右司谏。
左右司谏担负着拾遗劝谏的重任,品级是不高,可除非是朱棣亲自任命,否则就是太子的心腹。
朱瞻基的声音有些僵硬,“皇爷爷在兴和一病,消息传到北平,各方风云涌动,那些散播谣言的不过是自作聪明之辈……”
这话朱瞻基只敢对方醒说,整个大明他也就只能对方醒说!
朱棣的年岁不小了,在帝王中也算是高寿。
而随着朱棣的年岁增长,无数人都知道,重新下注的时机到了。
“皇爷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开杀戒,有些位置也会动一动,可我却不能动,一动就是忤逆,所以此事不可说,家务事罢了。”
这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把此事归于家务事,就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父为子纲,父亲出错被废,儿子怎敢坐上去?那是大逆不道,那是心怀叵测,全天下的人都会戳他的脊梁骨。
这就是大明的社会背景!
名正则言顺,没有这个名,那你就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
可在现在造反,那是逗/逼啊!而且是丧心病狂!
再来一次内战,方醒敢确定,大明的元气五十年都无法恢复。
“陛下的身体有些风吹草动,外间马上就会各种猜测,说句大逆不道的,文人们大抵都是希望陛下……,瞻基,不过是敲打罢了,无碍,咱们且等着瞧吧,陛下当有天佑!”
朱瞻基看着地上,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相信我!”
方醒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且休息几日,我去折腾。”
朱瞻基抬头,手伸在半空,嘴巴张开,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方醒出了太孙府,目光一转,看到街边居然有两个乞丐,就笑了,笑的爽朗。
“老七!”
“老爷。”
方醒指着那两个乞丐说道:“去,打断他们的腿!”
那两个乞丐本是在墙边缩成一团,看到方醒手指这边,不禁面露茫然之色。
可辛老七却大步走来……
“小的……”
辛老七的手法太过粗暴,他直接捏住两个乞丐的脖子,用脚踢断了他们的大腿。
惨嚎声传出老远,路过的几个百姓纷纷掩面而逃。
太凶残了啊!
居然在太孙府的外面对乞丐下手!
太孙府的人呢?
“都是一群废物!”
方醒冲着赶来的两名侍卫喝骂道:“这里的人流那么少,哪家乞丐会来这里乞讨?”
“长久的安逸让你们的警觉丢到哪去了?丢到粪坑里去了!贾全也是个样子货,哪天被人摸进去行刺你们才舒坦是不是?啊?”
贾全已经带着人出来了,看到辛老七脚下的两个乞丐,他的脸色铁青,喝道:“拿下!”
“拿个屁!”
方醒的嗓门很大:“谁知道是哪家的探子?若是太孙惹不起的,你拿去干啥?给太孙招祸吗?都滚蛋!”
贾全还有些懵逼,方醒一脚就飞了过去,居然就把这些侍卫给赶进了太孙府中。
站在大门外拍拍手,方醒说道:“都看紧大门,有人行刺就格杀勿论!”
行刺两个字响彻云霄,方醒看着两头看热闹的百姓,上马,驱马到了那两个满地打滚惨叫的乞丐身边。
“装个乞丐都装不像,说你呢!都初冬了,你的手还白白嫩嫩的,莫非你有护手霜?还是说你用了雪蛤油!”
两乞丐的惨叫声小了些,那个脸上涂了黑灰,可手背却是白生生的乞丐惊惧的看着方醒,把手缩了回去。
“不专业啊!”
方醒笑着一夹马腹,大白马长嘶一声,双蹄扬起,再次落下时,重重的踩在了这个乞丐的肩膀上。
消息在半个时辰后就传遍了京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第1192章 剑拔弩张,峰回路转
感谢书友:‘亂~’的万赏!
方醒疯了!
最新的消息,方醒疯了!
朱高燧在府中笑的前仰后合,一迭声许了全府加一个月的月钱,于是乎赵王府马上欢声雷动。
“谁能比瞻基大?父皇?还是说太子……”
朱高燧舒坦的坐在软椅上,冬日的阳光冷清的挥洒进来,却无法降低他的热情。
谢忱最近过的不错,女儿要出嫁,还是嫁给青年才俊,让他整日都笑呵呵的。
“殿下,太子有些坐不住了。”
朱高燧点头道:“父皇的身体病过一次,本王记得老人只要一生病,以后就会绵绵不绝,可对?”
“对,民间的老人只要生次病,此后多怕被迁怒。
谢忱心中一惊,脱口道:“殿下,这是栽赃!”
朱高燧身体僵硬的坐直,淡淡的道:“这是方醒的手笔。”
谢忱听出了彻骨的恨意。
“他先在太孙府外演了一出,让人以为他为了瞻基要和太子火拼,可最后却是把锅扔给了本王……”
“那个畜生!那个全家该死绝的畜生!他怎么还不去死!!!”
朱高燧的面色涨红,胸膛急剧的起伏着,抓住一本书就撕。
碎纸纷纷落下,惨白的光线下,就像是……出殡时的……
“那个畜生,明知道那两个乞丐不是本王的人,可他这么一扔,本王里外不是人!”
谢忱犹豫道:“殿下,好歹人来了,要不就审讯一番,看看是谁的人,咱们也好跳出这个污水坑啊!”
朱高燧把手中剩下的半本书摔在地上,拍着桌子道:“这就是坑!一个大坑!人在王府的门外,谁敢接进来?那就是嫌疑,就是做贼心虚!”
谢忱猛地抬头道:“殿下,送到锦衣卫和东厂也不行啊!到时候就算是验证了咱们的清白,可谁会信?”
朱棣宠爱赵王,这事天下皆知。
这尼玛……
朱高燧和谢忱相对一视,面带苦涩。
这尼玛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
谢忱劝道:“殿下,还是先报与五城兵马司吧。”
这个是正常程序,可以让外人看看,赵王府并不心虚。
朱高燧仰头,呼吸声急促,指着门外道:“罢了,这个亏本王认了,去叫人来!”
第1193章 让人看不透的处罚
感谢书友:“浴血神鹰”的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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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淑慧带着土豆来到了张家,老太太一见就喜的不行,叫土豆上了炕,接着又叫人去拿果子和点心,完全把张淑慧当做了透明人。
二夫人吴氏笑意盈盈的把张淑慧拉坐下,问道:“听说你家的平安很是沉稳,咱们可是眼巴巴的等着看看,怎么没带来?莫不是她不肯?”
小白的际遇在京城算是一个传奇。
贴身丫鬟,忠心耿耿的照顾了方醒三年,然后回报果然丰厚。
一个丫鬟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伯夫人,以后出去也是头面人物。不少官太太表示,这等幸进之辈,不屑与其为伍。
所以吴氏的话里带着探寻。
张淑慧笑道:“她看家呢,平安还小,不好离了娘。”
老太太一到冬天就不大愿意出院子,听到这话就问道:“那个平安真是呆呆的?小孩子发呆可不是好事,虽然不是你的孩子,可你好歹也尽些心。”
张淑慧说道:“没有的事呢,那孩子聪明,下台阶都知道一步步的试探着走,只是不喜欢闹腾,倒是比土豆轻省许多。母亲,土豆小时候那和猢狲差不多,闹腾的人晚上都睡不好。”
土豆一听就不乐意了,不停的瞅着张淑慧,满脸的委屈。
老太太看到这模样不禁大乐,笑着摸摸土豆的头顶道:“小孩子要闹腾才好,不闹腾家里还担心。”
几人笑了一阵后,老太太突然问道:“怎么听说姑爷和太子闹起来了?”
张淑慧一怔,然后笑道:“夫君在外面的事一般回家后都不说,我也不问。不过太子殿下宽厚,想必无事吧。”
老太太嗯了一声,叹息道:“我也老了,老大这几年深居简出,算是避开了漩涡,只是姑爷却一直都在漩涡里,你回去便告诉他,就说是我这个老太婆说的,让他多在家教教孩子,孩子出息了,你们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啊!”
张淑慧点点头,心中却苦笑不已。
方醒的性格看似和气,可作为枕边人,张淑慧知道他内里极为坚定,认准的事轻易不会妥协。
这时大夫人进来,高调的道:“母亲,国公爷本就是在韬光养晦,要是得罪了太子,咱们家以后可就难熬了。”
看到土豆有些吃惊,老太太把脸一沉,喝道:“哪里来的难熬!那是男人们的事,你咋呼什么?老大自然会处置,姑爷也会处置,哪里就轮到女人多嘴了?!”
大夫人讪讪的笑道:“哎哟!妾身只是担心家里面,这不分寸就有些乱了,母亲恕罪。”
等她坐下后,气氛就有些凝滞,大家淡淡的说些家长里短。
聊了一会儿后,老太太觉得给大儿媳的面子足够了,就说道:“快年底了,你的事情也不少,就先去忙吧,午饭也别过来伺候。”
大夫人面色不变,起身对张淑慧道:“老太太最近越发的心慈了,二妹妹有事就说,老太太这里再没有不应的……”
这话有些刺人,可却挑不出毛病来。
老太太的面色突然一变,变得冷冰冰的,正准备说话,外间来了个丫鬟。
“老太太,国公爷方才令人传话,姑爷的事情无碍,只是……”
这个是张辅的贴身丫鬟,老太太一看她意犹未尽,就点点头。明婆婆干咳一声,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出去了。
那丫鬟等人出去后才说道:“国公爷说了,姑爷此次行事极为精妙,他自愧不如。赵王大概要恼怒了,不过藩王不可干政,想来姑爷肯定无事。”
老太太点点头,令人赏了丫鬟一块碎银。
富贵人家赏钱以铜钱为下,白银为上。
想想也是,假如主人家得意,吆喝一声:“赏她十贯钱!”
那得找个口袋扛着回去,体弱的还得找个帮手。
丫鬟走了,大夫人讪讪的道:“母亲,儿媳去了。”
老太太没搭理她,只是挥挥手。
等大夫人去后,吴氏好奇的道:“二妹妹,姑爷这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连你大哥都称为精妙。”
张淑慧摇摇头,“嫂子,我从不问夫君这些事,他觉得该告诉我的就会说了,不说的多怕漏掉一个字。
朱棣面带萧瑟之意,说道:“赵王行事无状,着禁足一月。”
大太监赶紧应了,然后出去交代。
走出大殿,一阵冷风吹过,大太监不禁打个寒颤,心中叫苦。
千万别病了呀!
朱棣的身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长期少了谁,你就别想着再回来。
交代完之后,大太监赶紧叫人给自己弄了一碗姜汤,浓浓的喝了下去。
而旨意下去后,刚回到王府的朱高燧傻眼了。
作为朱棣宠爱的幼子,除去早些年他不知道收敛,被朱棣收拾了一次之外,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为何?”
朱高燧接旨后问道。
来传旨的是个生面孔,朱高燧有些不安。
这太监说道:“奴婢们只知道旨意,其它的一概不知。”
这就是藩王和继承人之间的差别。
如果换做是朱高炽和朱瞻基,谁要是敢这么倨傲和生硬,那就是在作死,比如说黄俨这种人就是例子。
朱高燧大怒,但面上不显,还让人给了些宝钞,好生送出去。
等人一走,朱高燧怒道:“黄俨那条老狗去了朝鲜那么久还不回来!他是乐不思蜀了吗?”
谢忱的面色不大好看,说道:“殿下,朝鲜如今可是大明的地方,黄俨再想像以前那般的肆无忌惮,已然不可能了。按照行程,年前他就会赶回来。”
朱高燧嘿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