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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桃花美人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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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掌门,功仪姑娘?”大门口出一个声音惊喜笑道,“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两位,真是难得。”
瑶瑞手中的筷子一顿,没有转头。这个声音是刻在她脑子里的,她闭上眼睛都能知道第五斜照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都说人的一生,总有几个人,不是他前世欠了你,就是你前世欠了他。这一生你不是在收债,就是在还债。所以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围在身边打转,都哪里都能碰见。
瑶瑞不禁苦笑,上辈子,是她欠了第五斜照的,还是第五斜照欠了她的?
隋缇转脸,见第五斜照衣着光艳眼角带媚走过来,眉尖一蹙:“第五斜照?”看了一眼地上的济北王,冷笑道,“原来你也是济北王的门客。不成想这些年,你堕落成这样!”
“做门客怎么不好?好吃好喝,不受风吹雨打,大树底下好乘凉呐。我可比不上你隋掌门出身名门,作风正派。”第五斜照声音抑扬顿挫,倒像是念戏文。看到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瑶瑞,眼神凝了一瞬,继续用夸张的口吻道,“瑶瑞也在这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瑶瑞自诩是了解第五斜照的,他的心气,绝对不会依附与人,做了奴才,于是半打趣的口吻笑道:“第五西宾,若是有缘,哪里都能遇着。”
第五斜照见瑶瑞称他为西宾,也不恼,只是笑。看着被踩在地上的济北王,叹了口气:“荣儿,你可是真够丢脸的,被一个姑娘踩着动弹不得。平日里叫你习武多废些心力,都当成了耳旁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公仪紫陌脚下一松,放开了济北王,恨恨地看了第五斜照一眼。济北王慢腾腾爬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能被美人踩在脚下,做鬼也快活。小舅舅你羡慕不成,就要挖苦我,我是知道的。”
公仪紫陌见他满口戏谑,一口气不顺,准备踢过去,被瑶瑞拉住。“得了理饶人三分,给自己留条后路。”瑶瑞附在公仪紫陌的耳边,轻声说道。公仪紫陌一愣,忿忿不平,仍是停了下来。瑶瑞的话不中听,她仍是听进去了,令瑶瑞这这个小姑娘产生几丝好感。
听到济北王称第五斜照为小舅舅,隋缇愣了一下。他猛然想起来,貌似第五斜照的长堂姐,是当今的皇后。只是她早年就与当康谷脱离了亲属关系。说起当今皇后,也很少有人提及当康谷,渐渐就被人忘却。
隋缇见自己误会了第五斜照,又被第五斜照不痛不痒地讽刺了几句,当下脸上挂不住。瑶瑞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济北王与第五斜照有些神似,原来他们竟是亲属。
“请小王爷还了我的东西,在下赶路要紧。”隋缇冷冷冲济北王道。
“这么着急走?我的府邸隋掌门都没有好好参观一番就走了,多扫兴。不如住上几日,待小王把府上好顽的玩意儿给奉给各位赏赏再去不迟。”济北王客气道,好似他们真的是他请来的贵客。

第054节促膝长谈逍遥夜
第054节促膝长谈逍遥夜
“请小王爷还了我的东西,在下赶路要紧。”隋缇冷冷冲济北王道。
“这么着急走?我的府邸隋掌门都没有好好参观一番就走了,多扫兴。不如住上几日,待小王把府上好顽的玩意儿给奉给各位赏赏再去不迟。”济北王客气道,好似他们真的是他请来的贵客。
第五斜照打断他,像训小孩子一般笑道:“别不懂事,隋掌门有要事要办,不像你我整日游手好闲的。”
见第五斜照奚落自己,隋缇的脸冷了下来,刚刚那点歉疚一扫而空:“隋某比不得二位有权有势,只得自力更生。那些东西是隋某的送去毕方岛聘礼,让小王爷归还。”
聘礼二字令第五斜照心头一震,他嘴角噙笑,若有若无瞟了瑶瑞一眼,见她脸上表情恬适,一丝苦涩在心尖慢慢泅开。他问济北王:“隋掌门的聘礼在你手上?”
济北王耸了耸肩,笑道:“在后院停着的那两车便是了。”
“还给人家。”第五斜照语气不悦,薄唇虽含笑,却显冷酷。济北王见他这样,知道他生气了,当即喊了下人去后院把那两车聘礼拉过来,把白泽山庄的人放了。
夜色深了下来,济北王再三苦留,隋缇决定在此歇上一夜,明早上路。瑶瑞也同意,毕竟夜路易出事,他们无故耽误了一天,瑶瑞觉得还是保险起见。而公仪紫陌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留在这里了。隋缇从护送聘礼的随从中拔了两个稳重的,让他们送公仪紫陌回去。
一处精巧的阁楼,青色帷帐环绕,紫金铜鼎里焚着沉香,如水般温馨的香气源源不断送入暖阁。一张金丝楠木桌上,杂乱无章陈列密瓷碗碟与琉璃杯盏,两个俊美男子席地而坐,各自手中持着酒壶,仰头便饮。
是第五斜照与五皇子济北王桑荣。
济北王看着第五斜照,笑道:“我见小舅舅看隋缇掌门未婚妻的眼神不一样。小舅舅喜欢那个女子?”
第五斜照顿了一下,苦笑道:“喜欢又如何?终不是自己的,有缘无分。”
济北王叹了口气:“如今连你都说这样的丧气话了,你向来不是喜欢什么就用尽手段弄来么,怎么如今这般消沉,说出缘分这样可笑的话来?”
第五斜照一口酒饮下,半晌才道:“以前遇见看上的女子,定要弄来,不过是自负懂得女子,她们无一例外。爱男人的钱,爱男人的貌,爱男人的家世,爱男人的体贴。哪一样我都有。可是瑶瑞却不一样,这些,她一样都看不上,我甚至看不明白,她需要男人的什么。把握不了的女人,我向来敬而远之,以免泥足深陷。”
济北王哈哈大笑:“这些都是借口,小舅舅,你是怕了,可你怕的并不是这些。”
第五斜眼俊目一梭:“你倒是说说,我怕什么。”
“你怕自己令那个女子失望,你自卑了。小舅舅,女子对男子的喜欢,不会超过你说的那几种,家世,才情,俊貌,体贴。你不知道那个女子喜欢什么,因为你不敢去探究,怕自己给不了,令她对你心生失望,所以远远地看着,又不甘心。小舅舅,你已经泥足深陷了。”济北王哈哈大笑。
第五斜眼也笑:“胡说一通。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我虽比你小几岁,却比你懂爱情。红粉丛中,你向来随心所欲,不曾当真,不明白爱上一个女子是何心思。我却能体会。”济北王笑道,想起了自己曾经失去的那段情感,一丝伤神。
两人都沉默,各自饮酒,心头皆有愁绪覆盖。半晌,济北王叹了口气:“若是时间再退回到初次遇见她的那刻,我绝对不像那时畏手畏脚,患得患失。就算得不到,至少真心付出过,不会留下遗憾。小舅舅,希望你不要走荣儿走过的老路。”
半壶酒,第五斜照一饮而下,没有答话。微微闭起眼睛。
夜,越来越深沉。第五斜照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长砚山金矿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济北王一愣,见他转换话题如此之快,一时不懂,半晌才道:“毫无进展。隋缇那张嘴,套不出任何东西。况且他武艺高强,我的人以二十对一,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第五斜照冷笑了一下:“你手下的猎犬被你豢养得太过于舒适,都失去了本能的凶残。这件事交与我来办,你的人不准再插手了。美人谣的事情,你要抓紧时间,若是今年之内,我们仍不能翻本,只怕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
济北王神情肃穆,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这几件事,哪一件不难办?对了,红云儿昨日传来书信,说她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还问金矿的事情需不需要她出力。”
第五斜照冷冷看了济北王一眼:“叫她专心探美人谣的秘密,其余的事情少操心。还有,神龙坛近来最好老老实实的,若是有点参错,咱们可就满盘就输,你要谨慎。”
济北王道:“你说的对。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次日天气有些阴沉,如同隋缇的脸。他们不敢再舒服坐在车马里,而是一人一骑,跟在聘礼车辆的后面。隋缇领头前进。瑶瑞觉得这倒是比坐车舒心,至少不用睁开眼就看见隋缇。
瑶瑞与闾丘幻在后头慢慢走着。闾丘幻问道:“三姐,你这五年在轻孤城,有没有想家?”
瑶瑞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想家,也不想。当初离开之时,的确以为自己脱了这牢笼,离了这炼狱。后来才知道,有母亲的地方,再悲惨都是天堂,孑身一人,在轻孤城不过是过客。
瑶瑞笑道:“经常会想。人心就像风筝,有根线系在生你养你的地方,无论飞得多高飞得多远,心总是被家乡牵绊着。母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可是你从来都不来信。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第一年,母亲的眼睛哭瞎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父母请了最好的大夫,总算把眼睛治好了,身子却虚空了。这几年,就是靠药支撑着。经常把兮儿当成你。”闾丘幻轻轻说道。
他的声音虽轻,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铁锤,敲进瑶瑞的心里。

第055节思乡切二子乘舟
第055节思乡切二子乘舟
“可是你从来都不来信。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第一年,母亲的眼睛哭瞎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父亲请了最好的大夫,总算把眼睛治好了,身子却虚空了。这几年,就是靠药支撑着。经常把兮儿当成你。”闾丘幻轻轻说道。
他的声音虽轻,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铁锤,敲进瑶瑞的心里。
瑶瑞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泪意,缓然道:“幻儿,你不懂的,若是能写信,姐姐早就写了。”
闾丘幻没有接话,眼睛漠视着前方,半晌才道:“三姐,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么?同样的身份,同样的际遇,你得到的总是比我们多。众多儿女中,父母独爱你。”
“父母独爱”这四字听在瑶瑞耳里,无比的讽刺。母亲是爱她的,可是父亲呢?一阵阵疼痛席卷而来,瑶瑞极力忍着,仍是笑了笑:“幻儿这话,姐姐不明白。父母不爱你们吗?”
闾丘幻顿了一下:“爱,只是比三姐的少。三姐失踪的时候,母亲像疯了一般,兮儿跪在母亲面前,求母亲放宽心,母亲置之不理。兮儿常常跟我说,若是哪天我们不见了,母亲也许根本不会察觉。她的心中,只有三姐一人。”
“胡说八道!”瑶瑞声音严厉起来,“母亲爱我们兄弟姐妹,每个人都一样。你们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叫人心寒。为人子女,生命都是父母所给,仅仅是这个,就该思报答,而不是计较爱得多少。”
若不是因为这个,瑶瑞只怕在最苦的时候,已经背叛了毕方岛。是啊,那样的折磨,她对闾丘千也仅仅是恨,从未想过报仇。他是她的父亲,无论他多么不堪,瑶瑞都感激,他给了她生命!
闾丘幻没有截口,只是独自伤神。隋缇调转马头,朝他们过来:“还有三四日才到你们毕方岛,赶也来不及。今晚我们找个镇郡歇上一番,连夜赶路人马疲惫,不值得。”
瑶瑞点头:“一切依隋掌门所说,我们没有异议。”
当晚就寻了一个镇郡,住了下来。瑶瑞不太愿意搭理闾丘幻。闾丘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令瑶瑞不满,独自伤神。隋缇见他们姐弟表情疏离,就知道是吵架了,沉默着不说话。一顿晚饭,彼此吃得桔梗在喉。
入了夜,瑶瑞愈发难捱,独自坐在屋顶上。伸手碰到了腰间的那支短笛,心下戚戚焉,知道自己今天对闾丘幻的话说得太重。爱,总是能让人分出厚薄。哪个子女不计较这些?
抽出短笛,瑶瑞轻轻吹了起来,是一曲《二子乘舟》,邶风中的一首诗,母亲教瑶瑞的,讲的是母亲送孩子远行的情景。当日母亲教这首曲子,连诗词都一并教了。那时瑶瑞吹出曲子,母亲就在一旁唱到:“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暇有害。”
她离岛的时候,那样匆忙,母亲送都不曾送一番。这是瑶瑞心头的遗憾。母亲那时总说,等到了瑶瑞哪天远行之时,定要来送行,为她唱一曲《二子乘舟》。
客栈中众人皆歇息了,隋缇辗转难眠,坐起身来,看着远处屋顶上独自吹笛的女子,心头一阵异样。她的笛声,仿佛能吹到心头去。隋缇五岁那年,父母去世,皆是被仇家所杀,当时自己就在身边。母亲断气的那刹那,拉着他的手,要他发誓,这辈子不准背负仇恨过过日子,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最终还是让母亲失望了。他十八岁那年,手刃了仇人。之前的整整十三年,他都生活在那张仇恨的大网里。为此失去了多少快乐。否则人也不会如此阴沉,他都不知道开怀大笑是怎样的情境。
当初若是遵从了母亲的遗愿,这一世活着不是为了一些仇恨,而是自己,现在会不会不一样?自己心爱的表妹紫陌还会离了自己而去么?这几年,隋缇才明白母亲忍着最后一口气不断,跟自己说了那最后一句话的苦心。只可惜,全被自己辜负了。
过往的日子,隋缇觉得不堪卒睹。
他听得出,瑶瑞的曲子中带着一丝对母亲的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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