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妾-王爷的尊贵侍妾-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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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韻說著用一只柔軟無骨的手,在陳睿彥胸前輕輕摩挲,弄得他心煩意亂。
陳睿彥一甩手,將蓮韻推開:“你問的太多了!”
蓮韻冷笑著,淡淡的別過頭去轉身離開,被陳睿彥所阻:“你要去哪里?”
蓮韻轉過身冷冷的回他一句:“王爺,你問的太多了!”說罷轉身離去。
陳睿彥氣結,煩躁的坐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么刻薄,還將我一軍。可惡!隨手將茶杯掃落地上。
掉落地上的茶杯是白瓷體,上面是牡丹花的圖案。陳睿彥看著,眼中的淚水溢出。撿起茶杯的碎片,將它小心翼翼的拼在一起,可是洠в袑iT的工具是不可能做到的。
陈睿彦呆呆的看着桌上破碎的瓷杯,陷入回忆中。那时陈睿彦五岁,淑惠公主也五岁。
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兄妹,年幼的他们生活在宫里,依然无忧无虑。
与其他的皇子公主不同,妹妹淑惠天生体弱,又多病。自从会吃饭就开始吃药,可是病总是不好,群医束手。 即便吃药,也只是勉强维持生命,拖延时间罢了,随时都有可能在梦中死去。
妹妹出生的时候,差点儿胎死腹中,一出娘胎便险些没了呼吸,合眾太醫之力,才將她救活。由于先天母體不足,導致妹妹身體羸弱。
為了讓她養病,自從淑惠記事起,便和乳母一同住在夏園。這里的所有物件,乃至一草一木,都是淑惠在世時的樣子。妹妹走的時候,才十歲。
因為妹妹體弱,自己天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妹妹,直到妹妹離開。他好長時間都覺得,妹妹就在他身邊,整天患得患失的。
、第 254 章
淑惠公主(1081字)
一个人住在妹妹生前寸步不离的夏园,一个月后,陈睿彦脱胎换骨,在不似从前多愁善感,小心翼翼。
他将心底的那份柔软,随着妹妹的辞世,一同埋进了坟墓。陈国悦王,仿佛在一夕之间,换了一个人。狠辣、冷漠、谨慎、心机深沉、不择手段,是他新的代言。
他用这些来掩饰自己的心痛,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不似曾经年幼。但妹妹的离世,仍然是他不能抹去的伤痛。所以,当父皇让他和莲韵住在这里的时候,内心不免窃喜了一下。
妹妹从小体弱,却坚强异常。太医经常叮嘱她不要随处乱跑,她不能剧烈运动,可是他经常带着妹妹溜出宫去玩儿。
因为太小,他们不敢走太远。每次回来妹妹都要大病一场,母妃常为此狠狠的责罚他。母亲又气又痛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带妹妹出去。如果她回不来怎么办?如果她、、、、、、”杨妃眼中含泪,手中的篾条重重落在陈睿彦身上。
“母妃我知道错了,可是妹妹实在想出去。我们也只是出去一会儿,又没有走远!”
“还敢狡辩!你看妹妹这么痛苦,她又要卧床好久。我该怎么办啊!”说完,杨妃握着脸,抽泣不止。
妹妹依然坚强的劝着:“母妃,你不要怪哥哥,都是我求哥哥带我出去的。他看我可怜,实在不忍心拒绝,你就不要再打哥哥了。”说完,淑惠哭着道。
杨妃抱起她:“好孩子,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你是不是很难过?怎么才能不让你难过?”杨妃语无伦次道。
淑惠苍白着脸:“不,母妃我很好。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母妃,求求你不要再责罚哥哥了。”他现在依然记得,妹妹那坚强倔强的眼神和求自己带她出去玩儿时,那可怜的样子。
十岁那年,他想送妹妹一百颗牡丹花种子作为生辰贺礼。让她种在夏园门前,一到春天,就可以看到牡丹花盛开的场景。因为知道妹妹喜欢牡丹,所以自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可是,妹妹却没等到那一天。
淑惠最喜欢刘禹锡的《赏牡丹》,尤其喜欢后两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他还清晰的记得,妹妹将那行书的《赏牡丹》贴在自己的床头,每天起身都要看上一眼。
如今的夏园门前,一到春天就到处都是争奇斗艳的牡丹花,可是妹妹却再也看不到了。一想到妹妹,陈睿彦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心里一痛。
妹妹辞世后,母亲由于悲伤过度不久也去了,偌大的寝宫里只有他一个人。曾经的夏园也已经随着妹妹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的。
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不在了,但是他不能依靠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个父亲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如果你软弱,就会被他忽视,那么顺理成章的就会失去所有的依靠。只有自强,才会有保护自己亲人的能力。
、第 255 章
白瓷牡丹(1030字)
一想到那张贴在妹妹床头的诗笺,陈睿彦立刻闯了进去。找到原来的地方,看那上面的诗笺还在原处,心头松了一口气。
想起莲韵曾经住在这里,还担心妹妹的东西是不是都还在。看来还好,没有变样。他小心翼翼的将那诗笺叠好,揣在怀中。起身顺手带走零碎的茶杯,向制造司走去。
制造司。
陈睿彦是第一次来制造司,如果不是妹妹的原因,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管事太监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主亲自来,就像见到了天仙下凡一般眉开眼笑:“王爷是贵人,怎么到了这种地方了?有事让人吩咐一声,奴才就去取了来,修好了再给您送去。何苦冰天雪地跑一趟!”
悦王显得很不耐烦,那管事太监却是热情的很:“来人快给王爷泡壶好茶来!王爷,请坐!”说完,便把自己的座位擦了又擦,才让悦王坐了。
悦王显然很不适应他的热情,伸手将白瓷牡丹茶杯,放在桌上:“把这个给本王镶好,一定要完整无缺!”
那管事太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另一个小太监殷勤的将茶端过来,放在悦王身边:“王爷,请用茶!”
“怎样?可补的好?”
管事太监眉开眼笑:“王爷,这是小事,并不难补,保证完好如初!”
悦王听罢,满意的点点头:“若是补坏了,本王拆了你的骨头!”悦王威胁道。
那管事太监连忙道:“是是是!奴才不敢!王爷的东西自然是宝贝!”
“这是淑惠公主生前的的东西!你们可仔细着!”
那管事太监恍然大悟,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王爷,您放心。奴才保证完整无缺,若奴才食言,王爷来拆了奴才的骨头便是!”
那管事太监拍着胸脯保证着,他虽然少见悦王,可是对悦王的狠辣冷漠之名如雷贯耳。但,唯独对自己的妹妹,疼爱有加,大概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淑惠公主。自己若是将这简单而又有危险的差事做砸了,那可真的是得罪了这个冷血的主了。
悦王嘱咐道:“既然你再而三的保证,本王姑且相信你。两日后,我来取,若是补的不好。你可仔细你的皮!”说完,转身离去。
太子府。
“他这是迫不及待了吗?早知道他是个心腹大患,在战场上没有成功,现在动他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从父皇那里想办法!苏管家,传令下去,加快京城换防越快越好!”
苏管家嘴唇蠕动着,没有动。下一秒,陈琉膺的目光掠过,犹如一阵秋风。
“怎么,你有异议?”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去。硬是将溜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来父皇易储心思已定,否则怎么就留下悦王住在宫中了?即便只是随便的一个举动,也要早作筹谋。悦王始终是留不得。
、第 256 章
一反常态(1027字)
每年过年,陈凤允都要跟二哥一起进宫陪父皇过年。今年依照旧历,还是如此。可是,陈凤允按照以往的时辰到了悦王府,却发现府里静悄悄,家里只有尉迟寒烟在。水无垠已经回娘家去了,这让陈凤允不禁大惑不解。
“王妃嫂嫂,二哥去了哪里?怎么今年竟不在府中过年了吗?王府里竟也冷冷清清的!”
“他和公主进宫去了。”尉迟寒烟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
“和公主进宫?什么时辰走的?”陈凤允疑惑的。
莲韵虽为公主,可是前有王妃和侧妃,即便要进宫也要带着正室或是侧室,怎么会带着妾室进宫呢?这也太奇怪了吧,这根本不像二哥悦王的行事作风啊,这样岂非僭越?
“除夕夜里进宫的,宫里派人来传话说留下住段日子。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了!”尉迟寒烟无奈的。
陈凤允听罢,沉默了许久:“王妃嫂嫂莫要担心,我这就去打听一下消息,告辞!”说完,陈凤允转身回府。
湘王府。
“来人!来人!”陈凤允大声道。
孙管家了茶过来:“王爷!请用茶!”
陈凤允叹了口气:“本王不渴,你去宫里给我打听一下消息!”
“王爷要奴才打听什么?”
“你去宫里打听一下,悦王和公主进宫所为何事,还有,父皇为什么让他们住在宫里。打听到了立刻回报!去吧!”
“是!”
晌午。
“王爷,王爷!”孙管家跑了进来。
湘王在书房睡午觉,听到管家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进来!”
孙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而来:“王爷,奴才打听到了!”孙管家咽了下口水。
“快说!”
“宫里的人说,王爷和公主进宫只为了陪皇上守岁。至于为什么,听御前的人说好像是因为莲韵公主大病初愈,宫里的环境也适合将养身体。皇上便留下了!”
“住在哪里?悦王和公主都被留在宫里了吗?”
“是的,悦王和公主一起住在夏园!”
湘王听罢睡意全无:“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二哥带着侍妾身份的莲韵进宫跟父皇守岁,并且赐住夏园,再次住进夏园的二哥,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其实二哥这样做也并没有错,二哥即便再怎么不喜欢莲韵,作为悦王新宠,进宫给父皇请安也要带着她。而不是王妃或是侧妃。正如当年他迎娶侧妃一样,婚后进宫给父皇请安当然要带新人,更何况他对莲韵呵护备至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
自从淑惠公主去世后,二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夏园。不知道淑惠公主的死,对与二哥来说,是不是已经时过境迁了?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父皇动了易储的念头。想到这儿,陈凤允的脸上有了一丝兴奋,心中按捺不住冲动,想要进宫,去一探究竟。
、第 257 章
醋意大发(1021字)
夏园。
“二哥!”
陈睿彦一时愣怔,没有反应过来,转身一看,陈凤允站在门外:“允弟?你怎么来了?”
陈凤允见他真的在这里,很是高兴,嗔怪着:“二哥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们的约定旧俗吗?好端端的,突然变了,我倒不适应了!”
陈睿彦笑着拉着弟弟坐下,为他倒茶:“事出突然,没来得及派人通知你。根本没想过要留在宫里,父皇心疼莲韵才留下了。”
陈睿彦打量着弟弟:“看样子你是已经得了消息,才进来的了?”
陈凤允将茶一饮而尽:“哎!是啊,二哥口风这么紧,这样的好事,又何必瞒着我?”
陈睿彦一怔:“好事?允弟何出此言啊?”
陈凤允低声道:“二哥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是当局者迷啊!以我之见,自从你德胜凯旋,父皇就已经动了易储之念。父皇今日之举,就是明证啊!”陈凤允说着。
陈睿彦看着弟弟,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脸上的稚气与与成熟相交。心中一动,原来不知不觉,弟弟已经长大了。
陈睿彦低头想了想,弟弟说的的确有理。这么多年三人总是在除夕当天或除夕之夜进宫请安,虽然偶有因雪天路滑,或别的原因当晚留宿的。可是,现在这般却是从未有过的。
难道这会是错觉吗?还是真的是父皇借着莲韵的身体,想刻意栽培自己,又或者这只是父皇一时的顺水人情罢了,这都有可能。还是要谨慎!
陈睿彦脸上有了些笑意:“也许父皇不过一时顺嘴罢了。现在也没有明确的旨意,还是该安守本分才是。不过我想,太子现在应该坐不住了!”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莲韵从外面走了进来:“二位王爷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该用午膳了,允弟可要留下一起?”
陈睿彦听罢,抬眼看了莲韵一眼,眼中不屑,心中腹诽。何时轮到你来当我的家了?
陈凤允听罢,起初很不习惯那句允弟。随即一笑:“当然要叨扰,而且从今天起,我便随你们一起住在宫里。我们三人做邻居可好啊?”说完,温柔的看着莲韵,满眼的疼爱。
陈睿彦冷眼看着,怎么感觉他们看起来像多年的夫妻?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尤其弟弟看莲韵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随即,陈睿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允弟也已成年,是该成家了!
“那好,我再去御膳房,给你加菜!允弟难得来,想吃什么尽管说!”莲韵微笑着。
陈凤允连忙摆手:“不必了,我随便吃点儿就好了!”
“你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莲韵转身离去。
陈睿彦被晾了这半天,显然莲韵把他当空气。根本从进来到离开,都没有正眼看过他。脸色铁青。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