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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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脸皮已经撕破,再装什么有礼也是枉然,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过了今天,我跟你杜家是再无任何瓜葛,想必以后见面的日子也是少之又少,毕竟天大地大,若不是刻意为之,人与人之间碰面的机会近乎是渺乎其微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不可以虎躯一震的向亲们要些评呢?
譬如那里需要改进什么的?
(*^__^*) 嘻嘻……
尔虞我诈
“呵呵,杨贤侄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收徒这件事的确是需要你情我愿,既然荷生他不愿意入我‘空洞派’,老夫断没有强迫之理,至于李姑娘……”
含笑的目子似一把锋利的飞刀,在将荷生射了个通透后,又转向了我。
嘴角含笑,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杜掌门,既然是赌局,那不如再加大点,这样好了,如果我赢得了杨家公子,那么不仅豆蔻姑娘和杨家之间的婚事取消,而且,荷生我也要带走……”
“哈哈……李姑娘的口气还真是不小啊,我杨石阳行走江湖十余载,还头一次听到有姑娘家敢如此的海口,哈哈……姑娘的这一番话着实让在下对姑娘的自信佩服不已啊,哈哈……”
“自信当然得有,难道你没有听过一个人的魅力所在就是源于自信吗?”
“是吗?我只知没有能力的自信相当于是自欺,但愿姑娘也能够欺得了别人才好。”
“多谢杨公子的关心,清韵也是这样想的。”
“呵呵,既然李姑娘如此笃定,那在下就答应姑娘,若姑娘当真赢得了在下,不仅杨家与杜家的婚约可以取消,连带那个一无是处的弱小子,你也尽管带走,只是若不幸姑娘输了,又当怎讲?”
低下头,我嘴角微勾:“悉听阁下尊便。”
淡淡的一句话,却恁是说的旁边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清韵——”
转过身轻轻的将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俯下身与他平视,我盯着他那如沾染了露水的黑睫道:“荷生,你会怪我用这场赌局将你从他的恩情中赎出来吗?”
水藻般的发丝下是他有些颤抖的嘴唇。
“……不……清韵,我又怎么会怪你了?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伤了你自己,你不要答应他,好不好?”
手背轻轻摩擦着他细腻而又柔软的脸面,对于他那近乎哀求的语气,我只能硬起心肠强自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自己,我可是要带你去游荡江湖的,我怎么可能会输了?”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输了?我又怎么能输了?我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我怎能允许自己输了这一场赌局?
“……清韵,真的不能不选吗?”
“……”
深深的看着他,我只能淡笑不语。
荷生,你可知这样的情况下,我除了接受,别无它选,当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等着他来开条件,我要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争取想要的东西,譬如你。
是的,我承认自己将你当成货物从他那里赎回,所以……
将他揽在怀里,我低低吟了声:“……对不起了,荷生……”
感觉怀里的人压抑的一阵颤栗,接着背后就有一双结实的手臂将我紧紧环住,我埋下头,在他的发间轻声呢喃:“别怕,荷生,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过了好久,才感觉胸前的螓首轻轻的点了下头,接着耳边传来一叮闷闷的沙哑声:“……嗯……”
放开他时,我眼光无意的掠过一个青色的身影,模糊的影像似乎有刹那的清晰,只是待我再想瞧时,对方又是朦胧一片。
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潜意识里竟然还期待着他有些许的表示。
可惜我终是应了那句古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既然这样,大家也无需拖拖拉拉,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一决胜负吧。”
看着他那把在日光下泛着森然寒光的“天残刀”,我瞥过视线,看向杜家老头。
“杨公子,不妨稍等片刻。”
“怎么?难不成你是害怕了想反悔不成?”
哑然一笑,我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既然清韵这次是拿命来搏,断不会冒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险,你说是吗?杜掌门。”
含笑的眼神一紧,盯着我片刻,他捋了捋颔下的半长胡须道:“李姑娘好一颗精细之心,既然这样,老夫不才,就和在坐的各位做个公证人,无论谁输谁赢,一切皆按约定来履行,我等绝不会做任何干涉之事,不知姑娘可否满意?”
“好一个不干涉,不知是否也包括清韵死在他的刀下也不管不问?”
话虽是对他说,可我的目光却是淡淡的飘向站在旁边的钟离与郁墨。
但见他们一个脸上笑如春秋,一个脸上静默如湖,只是那掩于宽大衣袖下的手,皆是不被人所瞧见,瞧不见他们的舒展,也同样瞧不见他们的紧握,如同他们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到底是真抑或是假?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要让我感觉冷到了心底,尚存一丝余温的冷暖或许就够我支撑到底了……
“你若是怕死,干脆就不要决斗了,也省的天下人笑我堂堂的‘天残刀’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呵呵,我是女流不假,但刚刚杜掌门已经证实过了,我可是个不亚于男人的女流之辈,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是说,我要比有些男人更男人。”
斜睨的目光刚一扫向杜家老头,就见一个青色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中。
“李姑娘请放心,虽说这是一场比斗,但杨公子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残刀’,受天下武林同道所敬仰,定不会为难一个姑娘家,遭了天下人的耻笑,就算姑娘会一些符咒,但那也只是针对于魍魉之类,姑娘不必过于担忧的是。”
“呵,这架还未打,就已经有人给我扣了个大帽子,若我真一不小心失手将她砍死,恐怕不先被天下人笑话,就要被有些人先兴师问罪了。”
“杨公子言重了,在下也只是说出符咒的用处而已,它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般可以无所不能,至少和人类对抗起来,它并不等同于武功。”
“呵,是吗?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就算这场比斗在下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当该放她一马?”
“郁某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杨天残眉头刚一挑,就被杜家老头轻轻一抬手给打了个圆场。
“哎?杨贤侄稍安勿躁,老夫的大徒弟也是为了杨公子的声誉着想,无论李姑娘的符咒之术是否可以用来对付人类?作为一个男子,于情于理都要礼让三分,剩余的就各看各自的本事了。”
对于他这一含沙射影的暗示,我只能选择一笑而过。
“那是当然,关于这一点,杜掌门就无需为清韵操心了,既然接了这个邀约,生死各由天定。”
“好,好一个各由天命,今日杨某倒要看看天命是个什么东西?”
望向远方的一朵白云,莫测的形状犹如我离奇的际遇,生命果真变化无常,良久,我将视线重放到他身上,悠悠一语:“天命不是东西,它是一种宿命,是一种尘世男女的缘起缘灭……”
本是不可一世的眼眸蓦地变得一紧,盯着我的气焰也似一刹那收敛了许多,但此时的我却没了多去研究的兴致,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是的,符咒不是武术无法与人战斗,但,有一种咒,可以召唤鬼神,它不属于道家也不属于佛家,它集两者于一体却又游离于两者之外,犹如当初的“鬼打墙”可以麻痹疼痛一般,它的名字——叫咒术。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咒术可以御敌,同样也会反伤,只要施用不当,其反噬回来的力量绝不亚于任何武功的伤害程度,所以在借用其力量的同时,随时都有可能会引火自焚,但倘就如此,如今的我,已没了选择的权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深情的呐喊~~~~~~
收啊,评啊,偶的心肝宝贝们啊,多多益善吧~~~~
还有啊,我终于有了群啦,大家要进来喝杯茶噢~~~~~
剑神上身
七月的阳光有些灼烈,照的人不免心生昏慌,站在一片广袤的练武场上,周围填满了草木蒸发出来的团团暑气,炙烤的人犹如身处蒸笼一般。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日头下比试,是件很不明智的选择,但无奈人家可不这样想,或许他会觉得男人只有在烈阳下才会显的更像男人,照理说他是我的对手,我不该夸奖他,但不得不承认,一条条汗水沿着那金麦色的肌理淌下来的时候,感觉真的很劲爆,但……
可惜不是我的菜菜。
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细腻型,咔咔……
天残映天而出,在烈日下发出慑人的寒光,就算热阳当头,但看着那把刀久了,不免心里还是生出些许寒意。
“李姑娘不需要挑把兵器吗?”
看了一眼那一排都望不到尽头的兵器,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想挑,但不知道该挑什么?
因为对于一个不会使用任何兵器的人来说,挑什么都是无谓的,但同样也意味着什么都可以挑。
走马观花的踱过那一排排列的井然有序的冷兵器,想了想,我终是从一堆刀、矛、锤、斧等兵器中挑了一把约三尺长的红缨长剑。
在手上试了试,但见它果然是如想象中的轻巧方便,当下我便裂开嘴笑了。
“好一把三尺青锋,光是这重量就合了我的心意。”
谁知还未待我的目光流连在花纹古朴的剑鞘上稍许,就听见杨天残开口道:“李姑娘果然好眼光,这把剑的剑身可是用上等的青铜所打造,不但百年不锈,更可吹毛断发,就连那剑柄及把手也是由这天下赫赫有名的铸剑师所精心打制而成,杜掌门肯将这样的剑放在练武场上,看来,‘空洞派’不仅人才济济,就连财力也是囊括天下了啊。”
“呵呵,杨贤侄见笑了,这把剑也是当年老夫的一个好友所赠送,正所谓‘英雄要有用武之地’,老夫只是不想将它束之高阁,所以才拿来这练武场,没想到今日却被李姑娘一眼挑中,也是实属缘分啊。”
小心翼翼的抽出剑身,但见它果然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如水一样的流光,当下我心里一喜,就顺势接过他的话尾道:“杜掌门请放心,对于如此可以堪称的上是‘并剪快、哀梨脆、莫邪刚’的宝剑,清韵必加倍小心,不会将它折断了去。”
“呵呵,李姑娘说笑了,莫说此宝剑非一般人所能折断,就是不幸丧于姑娘之手,老夫也定不会怪罪于你,毕竟比试这东西,谁也拿不好那个度,意外是常有的事。”
眉目一敛,低头含笑的当口,我缓缓抬了头,眸子射向他时,我眼中也多了一抹冷笑:“是啊,刀剑无情,总会发生意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事先防范一下,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杨家公子,你说呢?”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眼眸浅眯中,一抹鹰隼直射向我。
淡然一笑,我敛了敛目。
“在下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就算心有戚戚,又怎逃的了天残刀的法眼,小女子不过是想为在下的生命多个保障而已。”
“有话直说,我不想再在此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好,既然杨家公子如此干脆,那清韵也不多语,我们之间的胜负需要有个尺度,正所谓凡事点到即可,清韵只想知道我和你之间的那个点在哪里?”
“呵……看不出来姑娘对自己的性命如此的担忧了……”
忽视掉他那红果果的耻笑,我一本正经道:“那是当然,生命诚可贵,作为受之父母的发肤,我可是相当的珍惜了。”
“好,既然姑娘如此的珍惜,那杨某也做回好人,谁先倒下,谁就输了,不知道姑娘对杨某的这个提议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
噙着满满的笑意,我后退了一步。
虽说手中有剑,可我压根就不会任何的招式,更没有飞檐走壁、水上踏漂的功力,我所会的不过就是些欺神盗鬼的符术而已,符术是可以转换为武术,但也要给我有所准备的时间才可以啊。
“姑娘,在下让你三招,请出招!”
“谢谢杨家公子的好意,既然是比试,断没有占你便宜的道理,不过——”
见我捂着□,他当下眉头一挑,脸色不悦道:“莫非姑娘又临时身体不适?”
“不是,不是,杨家公子误会了,实在是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到紧张时刻,我就想如厕,不知杨家公子是否可以给清韵一盏茶的功夫,清韵去去就来。”
难得的见他面上一红,夹在一片麦色当中,甚是显得光景雄伟,咧嘴一笑,在他的默许中,我一溜烟的跑向远处一草堆堆。
片刻后,在漫天的火光中,我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我记得我刚出来的那会,差点没吓的荷生当场哭出来,当然我知道这是激动所致,但当我看到钟离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表情后,我在想了一想后,也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