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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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生,你别,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再说,我这不是疼的很吗,才会胡言乱语。”
“疼的很,疼的很就会胡言乱语吗?我看是你的真心话才对吧……”
一阵冷笑,顿时更是让我如坠千年冰窖,完了完了,这孩子神经病又犯了,我可是见识过他杀人的手段,眼眨都不眨一下,这以后若是我无意中说哪家的公子不错,他还不趁我转个身就把别人给灭了。
念此,额上的汗又多冒了些。
一边擦了下那冷汗,我一边讨好的笑道:“那个荷生啊……我说的真不是真的,以前都是我年少,避免不了就轻狂了些,这日后啊,我定会改的,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说说,不会做的,再说也做不了,过些天,等邵桃成亲了,我就回去了,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你都看不见我了,自然也就不心烦了,到时,你也别练那劳什子的‘十二祭’了,好好的找个好姑娘,结婚生子,这样我在那边也安心了,这么多的苦也算没白吃了……”
唉,我果然是完整的来,破碎的离开啊……
“咔嚓”一声,随之我的循声望去,一根正架在火堆上燃烧的木棒就那样的不幸牺牲在了他的手下。
戾气暴现,他盯着我:“李清韵,我今个告诉你,若你敢离开,我要这‘鸳鸯镇’的所有老老少少给你陪葬!”
随之他的微微倾身,那熟悉的男性馥郁又再次萦绕在我的鼻端,我的心脏又不争气的再次负荷起来。
“你听清楚了是陪葬,意味着你死——他们也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要评,这星期两万完成,努力存字,争取双更,话说亲们希望结局是什么?
溪边死了
“不,不……荷生,你不能这样,你恨的只是我,没有必要将这份仇加注到那些无辜的人身上,你这样子做跟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有何区别?你的手已经沾上了不该沾的鲜血,你不能再加重了,加重了就真的洗不干净了……真的洗不干净了……”
一把甩开被我牵附着的手,他冷冷笑道:“如你所说,都已近沾上了,还会在乎多与少吗?”
“不……荷生,你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一步错不代表步步错,回头吧荷生,回头……一切都将不一样……”
“回头?你只道劝我回头,那你又为何不回过头来看看我?看看我那一颗被你伤的千疮百孔的心,我就是带着那样一颗已经不能称之为心的心,离开了那个伤心地,这几个月的非人生活,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熬过来的吗……”
见他话中颤声连连,我的心再也坚硬不起来的,开始往后退缩。
“每天啊,你记得啊,是每天,我都被几十种毒物咬遍全身,然后再在那样的水深火热的药桶中泡身,接着就是永无止尽的练功、再练功,汗水浸湿,手脚断了又接,接了又断,你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坚持的下来么?因为——每当那个时候,我脑中想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我是如此的恨你,又是如此的恨我自己,恨你的水性与不忠,又恨我自己的无能,若再生为人,我定不会让自己这般的窝囊,无论代价是什么?我绝对不会让自己保护不了你,任凭你有危险,而只能呆在一边,无能为力。就是秉着这样的信念,我撑了下来,撑过了那最艰苦的几个月,如今,我活过来了,带着自己仅存的尊严活着站在了你面前,李清韵,无论我对你的是情还是恨?我都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开你,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为这‘鸳鸯镇’中的老老少少考虑一下,是一个人什么都不顾的离开,留下这一千多号人给你陪葬?还是规规矩矩的留在我身边,偿还你曾经犯下的罪孽?”
“我……”
“你不用这么急着的回答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因为,三天后将是你所关心的那个古家少爷成亲的大好日子,他可是一直惦念着你了,呵呵……”
他走了,这次他是真的走了,我能感觉的到,坐在空荡荡的草地上,夜风拽着那着了墨的青草不时晃动,犹如那在水底摇弋的海藻,油油的在我心上留下一片涟漪。
荷生,你何苦这般逼迫与我呢?
将头埋在臂弯之间,我就这样抱着双臂嘤嘤哭泣直到天明。
当曙光刺痛我眼的那一霎,我仿佛看见一片七彩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揉了揉肿的跟核桃一般的眼,我刚想活动一下筋骨,忽感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我伸直的身躯如一只煮熟的虾子,立即佝偻了起来。
嘴里也是唧唧歪歪的哼个不停:“哎吆……哎吆……”
一朵像太阳花一样的东西在我的面前开始停驻,好似一个好奇的小人,它的头先是歪歪的看着我,随之我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叽歪,它竟是像感兴趣似的一点点像我靠近。
一看它那架势,我顿时就乐了,嘿,感情就一长了腿的植物,实属罕见,不过当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它还顶了个如上帝光环般的花朵时,我顿时所有的心动立马化为激动,这……这莫非是就是传说中五百年才开一次的“仙灵草”?
“乖,小花花,小草草,小仙仙,到姐姐的怀抱中来,姐姐的怀抱可是粉温暖、粉温暖的,来,乖,到这边来嘛,姐姐疼你,爱你,喜欢你……”
它虽是一点点的接近,可我的心脏却是以每分九十次的频率在跳动,随之它一次快过一次的搏动,我终是如饿狼扑羊一般的将它按倒在地,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它丢进嘴里后,我更是连包袱都不收的就匆匆套了件衣裳,直奔山下。
在半路上牵了一匹停在路边吃草的马后,我也不管自己是否会骑,就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当然,我这里纯属吹牛,因为翻是翻了不少,只不过是翻倒的翻,尽管给摔了个嘴啃泥后,我还是不顾后面闻声赶来的马主人的叫喊,而更加彪勇的骑了上去,一阵狠心的戳马屁股后,跨下的那玩意就如腾云驾雾般的奔的我是一路晕头转向。
当我遥遥的看到了那熟悉的城门后,我就如那见到了党的革命战士,一路挥舞着手,我一路找了个可以挂我的树干,终是和□的那玩意分开了。
“哎?这不是那‘抱残守缺’的店小二么?怎么挂在这树枝下?你瞧这全身破破烂烂的,莫不是被歹人打劫了……”
眼看着底下的黑影越来越多,我的手也是越来越承受不了地心引力的直往下坠,没办法,看来如今想要安全着地,也只有一招了。
将嘴里的仙灵草往舌头底下一掖,我转而满脸震惊的看向远方,随之我那一声叫破喉咙的大喊:“哇,你怎么不穿衣服?!”
“碰”的一声,我掉了下来,请注意,我为什么不说是掉在了地上?因为此时被我压在底下的还有两个人,有时候想想吧,我这人的运气说好不好,说背也不背,瞧瞧这两个被我压在底下的胖子就是红果果的证明。
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风尘,我笑了笑:“真是多谢二位了,若不是你们好心接住了在下,在下非摔死不可。”
“哎吆……我的脖子噢……”
“还有我的腿噢……”
扫了一眼此刻已经站起来的俩肉垫,但见他们除了有点轻微的扭伤外,其余的皆貌似完好无整,朝他们撂下一句:“有空来‘抱残守缺’吃饭,我请客。”后,便匆匆的离了此处,向城里快步走去。
“溪边,溪边,我回来了,你让我找的‘仙灵草’我采回来了,你快出来,我采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心竟有些欣喜,也有些慌,好似可以偿还一个人恩情,又好似因还清了某样东西,就跟那个人失去了关联般的有些莫名的心慌。
一道帘子一道门的被掀起、打开,空荡荡,除了空荡荡就是空荡荡,整个房子尽管打扫的干干净净,可好似没有人气一般的死气沉沉,就连树上的小鸟也是一飞儿过,连停留都懒得停留般的不曾落足。
站在梨花纷飞的院落中,好久好久,我才在那猛的一回头中,看到了空中一行隐藏的字。
唇兮轻启,我缓缓念了出来。
“仙灵草采来之时,便是我离开之时,我本是这天地间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兽,因着了天神之引,才步上修炼之道,没想到这一步,一走就是一千年,我遇见过很多任的主人,但能让我记住的只有两任,第一任是个男子,最后一任是个女子,犹记得当初第一任主人升天之时,他就曾预言,我的修炼之道会终结在一个女子手中,当时我还不信,就这样过了几百年,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终是相信了那一句箴言……仙灵草本是天上瑶池中的一株灵草,因着了凡间的诱惑,才偷自下凡,传言,食得者,可以重塑肉身,男子可成龙,女子望成凤……它不是五百年开一次,而是五千年才可得一朵花,此番,我因泄了天密,故遭天谴是再所难免……在临走之际,我只有一事还不能释怀,还望你能见谅……”
字体幻化,随之我一目目的看过去,它们就如被人擦过般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空气中,一道飞花过后,一行字,如着了血般的刻在了我心上。
他说:那一天,我真的想抛下所有的一切,只愿换的你一世情缘。
手如十月开花的梨树,正奇迹般的往外急速生长,全身上下是换骨一般的疼,可倘就如此,我却是连一滴泪都流不下来,它们好像一刻之间绝了所有的泪腺,让我眼睛干涩的仿佛被人挖了般的火辣辣的疼。
白色的梨花依然在飞,可我的心却像死去了般的不痛也不疼,只是一种趋于麻木的毫无知觉。
“四月梨花,十月盛开,溪边,你……可要一路走好……”
一声“噗通”我终是昏倒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溪边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
脱胎换骨
醒来,已是三天过后的事情,从那不绝于耳的锣鼓唢呐声中,我终是在一片茫然的怔忡后回过神来。
身旁,落了一地的梨花,苍树,凋零的竟只剩下些暗黄的枯叶和铁锈般的枝桠。
而我,在地上睡了三天,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有种浑身轻灵的感觉。
托起地上一片凋雅,那般的白,映衬着我都能看见肌肤下的条条筋脉,我的手?竟何时变得如此玲珑,基于剔透。
“……姐姐,你是姐姐吗?”
院门被人推开,看着那个满脸着急的女子,被风吹乱的发丝,好似跋涉了千山万水般的风尘仆仆,那眉眼间的疲惫与焦急,欲遮又露。
怔了一怔,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邵桃,怎么呢?”
“姐姐,你……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呢?为何……会变成这般……你可知我和崔公子找了你有多久?为何就是迟迟不见你?就连这座宅子也都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我如何的找……就是找不着,这几天……你是去哪呢?又是为何变成了这幅摸样?”
她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化出一朵又一朵的云彩,她的泪,竟是那般的热,都有些灼烫了我的心。
“没事……我没事,邵桃,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不……姐姐你不用道歉,只要你没事,邵桃就是找多少天也不觉得苦,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
随之她渐渐欣喜的目光,我看向自己的右手,果真如初开的梨花一般,洁白娇嫩,古有芊芊素手,如今,我的这一只手,真要比那含苞待放的荷花还要粉白上些许,不,不应该说是一只,而应该说是两只手……两只胳膊,或许就连身上都变的不一样了吧?
“……姐姐,你能恢复真好……真好……”
“霹雳巴拉……霹雳巴拉……”突然屋外一阵清晰的炮仗声勿地闯入耳中,视线微抬,我看向墙外道:“今个,是哪家的姑娘要嫁人了吗?”
那一抹来不及掩饰的失落与黯然就像一颗流星,就算划的太快,也终是留下了痕迹。
“不……不清楚……是哪家的姑娘……”
再一次将视线落在墙外,我淡淡道:“既然不清楚,那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说完,我便径自向外走去,只是这刚一走,后面的衣衫就被人拉住。
“姐姐,你身体还未好,出去吹风会受凉的,不如先进屋休息一会。”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可经她一说,却像哀求似的,听的人心里一酸。
眼神微闪,我道:“是古玉垒成亲,对吗?”
抓住我衣衫的手蓦地一抖,那本是抬起的头,也在这一声不大的询问中,低了下去。
好半晌,才见她渐渐放开了抓我的右手。
“姐姐……算了吧,他娶的是京城一位官员的千金,不仅贤良淑德,样貌更是百花之首,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婚姻听说是古家老爷的意思,他……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这是他告诉你的?”
苦涩一笑,她继续道:“古少爷平时那般的忙,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和我说话,倘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