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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汉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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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婧立即看向代王刘恒,刘恒这才认出是那个问自己“漪房可好”的女子,心思一沉说道:“一个区区商人也有此等造诣,杀了倒是可惜,陛下若不想留着,不如赐给本王罢。”
项婧有些疑惑,看了看范靖,范靖微微的摇头。
“代王何时也好音律了?”吕禄开口。
气氛一时间低沉压迫起来。
刘长扬起个坏笑,猛地叫起来:“美人!美人!”说着就离开了坐席,摇摇晃晃的举着酒鼎,走向场中央,“美人啊。。。。美人。。。。陛下。。。。赐给,赐给我罢。。。。”
范靖瞥了一眼刘长,这个疯子也来凑热闹了。。。。
也好。
刘盈看到项婧方才看范靖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几分,淡淡说:“如此好的助兴,朕赏还来不及,你们一个个都赶着领罚,莫不是以为朕是昏君?”
刘长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摇摇晃晃的指着刘盈身边的张嫣,两眼放光,满脸的yin荡之色,傻兮兮的悠悠道:“美人。。。。美人。。。。”
“大胆!”鲁元公主呵斥。
这厉王越来越放肆了,公然调戏起皇后来了!
刘盈看了一眼刘长,挥挥手说:“阿姊,他一贯如此,平日就不拘礼数,醉了便更荒唐,无须计较。来人,厉王醉了,送厉王回去休息。”
“诺。”几个宦官立即上前拉刘长。
鸳鸯几步走下席子,倒是一点不含糊,忙的扶住刘长,低语:“二公子,鸳鸯扶你。”
刘长鬼吼鬼叫的被鸳鸯和一众宦官丫头送出了永宁殿。
席间的众人被这一连几件事引得也是面色各异、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刘盈看了一眼项婧,项婧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敢做鬼脸,只能乖乖跪着。
刘盈忍着笑意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说罢便要起身,却猛地胸口一阵翻滚,猛地就咳起来。
“陛下!”元宝一把扶住刘盈。
项婧立即想上前去,范靖一把扯住项婧,低语:“去不得。”
项婧回头看了一眼刘盈咳的脸通红,却是那种暗红色,很是吓人。犹豫了几秒这才站好不动。
“来人,去请太医令!快!”吕太后厉声吩咐。
“诺。”几个宦官跑了出去。
刘恒极快的看了一眼范靖,神色莫辨。
“草民会些医术,不如让草民替陛下先行诊治?”范靖突然开口。
吕太后刚想拒绝,刘盈微微点头,朝范靖招手道:“你上来,随朕回。。。。宣室殿看诊。”
范靖目不斜视道:“诺。”
元宝立即招手命小黄门抬着轿撵上前来,几个人轻轻的将刘盈移到了轿撵上躺着。
“盈儿!”吕太后压着声音叫道,声音带着的怒气和担忧溢于言表。
刘盈闭上眼,幽幽道:“母后,朕明白你的心意。但没有朕,母后不也一样撑得起这江山吗?朕累了,这里便交予母后。”说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元宝朝吕太后行礼,吩咐小黄门立即往宣室殿去。
范靖默默的看了一眼燕王和代王,随着刘盈的轿撵行去。
众人经过项婧身侧时,项婧立即站了起来,刘盈却没有开口,反倒是元宝说:“姑娘便也随了来罢。”
项婧立即跟上去,低着头就随着众人离开了永宁殿。

到了宣室殿,伺候好刘盈躺下,众人都被赶了出去,项婧自然不肯走,等丫头们一走,立即上前去看刘盈。
刘盈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手紧紧压着自己的心口,显然很痛苦。
“你,你可好?”项婧趴在床榻边急急问。
刘盈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两瓣乌紫的唇扭动着:“朕没事。。。。今日为难你了。”
项婧凑近了些,“我没事,你脸色不好。”伸手去拉刘盈的手,刘盈却也早就会意,伸出了手来拉项婧。
项婧握住刘盈的手,扯了扯嘴角说:“我原以为你是为了解围装的,竟不知你是当真病了!可要紧?为何病得很重的样子?”
“不如让草民诊治。”范靖站在一旁,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脸上却依旧淡淡的。
项婧这才想起范靖,忙的回头看着他:“你为何。。。。”
范靖看她一眼,立即上前跪在床榻边,“陛下,草民为您诊治时还请屏退左右。”说着便看了一眼项婧。
元宝看着刘盈,半晌,刘盈都没有说什么,元宝便朝项婧轻声说:“姑娘,为了陛下,你就先回避罢。一有消息,奴才便去温室殿告诉你。”
范靖疑惑,元宝是自小跟着刘盈的宦官,连太后、皇后都要给些面子的人,竟然对项婧这样客气。。。。
项婧的那枚玉佩,除了刘如意究竟还有什么故事?若单单是因刘如意,刘盈断不会如此待她。
到底是为何?
项婧气嘟嘟的看了一眼范靖,扭头就大步跑了出去。
项婧离去,范靖却也没有立即为刘盈诊治,反倒安稳的跪着,一言不发。
刘盈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说罢,你想要什么?”
范靖抬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刘盈,磕了一个头说:“陛下,草民之前做的事兵器生意,燕王曾向草民卖过一批兵器,草民私自处理了,但草民手中有买卖的契约订函,陛下可要过目?”
刘盈闻言缓缓抬起头看着范靖,眯着眼说:“藩王私下招兵买马,死罪。你可知此事会在朝堂上引起什么?”
“草民知道,所以草民来给陛下诊治了。”
刘盈心中明白了几分,在元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着垫子看着范靖,一直看着,却没有说话。
范靖却也不惧怕,只是跪在原处,也不说话,也没有一丝的慌乱。
宠辱不惊。
此人果真不简单。
这样的人,留在民间岂不是大汉的损失?可若是进宫,朕可驾驭得了这匹野马?
半晌,殿内青烟袅袅,寂静一室。
“你可知,若朕不想杀燕王,死的人就是你。而要杀一个藩王和杀一个商人,差别可谓天壤之别。”刘盈忽然冷声说道。
范靖颔首:“草民明白,可陛下若不想杀燕王,又为何召见草民来此?”
刘盈笑起来,“难怪方才席间章儿和阿姊拼死护你,你值得他们如此。民间竟有你这般治国之才,真乃我大汉的损失。告诉朕,你想要什么?位列九卿还是荣华富贵?朕都可酌情依了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
范靖却微微犹豫,摇头说:“草民不想入仕,也不缺黄白之物。草民想讨一个陛下的口谕。”
刘盈没说话。
这世间难以用金银钱财和官位权势收买的,才是最难处理的。
“草民想在这一月之内,替陛下诊脉治病,进出未央宫无阻。”
刘盈身子一僵。
“大胆!此等要求,怎可应允!”元宝出口斥责道。
“启禀陛下,代王求见。”殿外的小黄门通禀道。
刘盈看了看范靖,“既然如此,朕要你替朕看一个人。”说罢示意范靖躲到屏风后面。
范靖心中通透,立即闪身隐在了屏风后。
“宣。”刘盈坐直了身子。

刘恒身上衣服未换,显然是离开了宴席便直奔宣室殿来了。
进了殿看见殿内只有刘盈倚在榻上,仅元宝一人伺候,看也不看四周,跪下行礼:“臣代王恒,拜见陛下。”
“可。私下便无须多礼。”刘盈道。
刘恒起身,看着脸色稍稍缓和的刘盈道:“陛下身子可还康健?”那西域的商人为何不在殿内诊治?可是没有效用?”
刘盈微微摇头:“不过是常年旧疾,你也清楚的,不碍事。范靖。。。。不知代王对此人有何见教?”
刘恒默默的看着刘盈,平静的回视。
回视一个皇帝的视线。
“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刘恒又跪下,低着头只说了这一句话。
“若朕想让他来做太子太傅,代王以为如何?”刘盈不喜不怒,依旧是不冷不热的问。
刘恒微微顿了顿,抬头一笑:“陛下圣明。范靖此人足见得出不一般,做太傅最好不过。可臣愚钝,眼下太子尚年幼,范靖不过刚入仕途,只怕有的事还未掌握,于太子和社稷不利,不如先给他一官半职,再做定夺。”
刘盈闭上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刘恒啊刘恒,朕果真是小看你了。
“陛下,臣的王妃漪房略懂医术,此次前来长安,臣特地带了她亲手所做的药物,或可治陛下的咳疾,陛下可要一试?”刘恒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刘盈道:“辛苦代王妃,朕便试试。”
元宝立即上前去接过木盒,推到了一旁说:“代王,陛下乏了,还请改日再前来觐见。奴才送您出去。”说着便示意小宦官送刘恒离去。
刘恒行礼:“臣告退。”说罢跟着宦官退了出去。
刘盈闭着眼养神,直到范靖缓缓走出来才开口:“如何?”
“草民不知陛下的‘如何’作何解。”范靖顺着刘盈的话说道,心中却早有了计较。
刘盈对范靖的坦率有些赞赏,却也知道,他的坦率绝不是真正的“直言不讳”,又喜又怕,缓缓睁开眼说:“燕王有谋反之心,代王可有?代王此人如何?还有。。。。朕要你做太子太傅,代王以为不可,又如何?”
“其一,陛下收下了代王的药物,便心中有了打算,若是能治好陛下的病,倒也值得一试。其二,草民以为,代王并无谋反之心。否则何须替陛下如此分忧解烦?其三,至于陛下的厚爱,草民与代王一般心思,还请陛下三思。”范靖说着便一撩长袍跪在了地上。
“那便暂且如此罢。。。。你且留在建章宫承光殿,明日再来替朕问诊。”刘盈叹了口气。
范靖明白刘盈的意思,立即磕头道:“诺,草民告退。”

项婧出了宣室殿,担心刘盈的病,又好奇范靖为何会出现在宴席上,脑子乱糟糟。
想了一会儿,决心去问清楚,不等范靖替刘盈看病,立即打听了藩王的住处,往刘长的住处跑去。
项婧跑的气喘吁吁一进殿内竟然没有一个丫头伺候,也不点灯,只好摸索着往里走,刚走几步忽然有人一把掐住自己的咽喉,项婧伸手去打对方,对方反手一绕将项婧勒在了怀里。
项婧嗅到熟悉的香气,疑惑的叫出口:“鸳鸯?”
鸳鸯一愣,立即松开手,“是你!婧儿,可伤着你?”
鸳鸯的身手竟然这样好!
项婧有几分敬佩,却没有深想,为何在建章宫内鸳鸯会如此警惕,又为何一个盲女会如此武艺?
项婧正想问为何不点灯,这才意识到,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点不点都一样的,便拍了拍鸳鸯的肩说:“没有,我没事。我找七公子。” 
“二公子醉了,睡下了。”鸳鸯点了灯,整个殿内亮堂起来。
项婧想想,宴席上七公子醉得不轻,连皇后娘娘也调戏了,看来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可心中疑虑不除,实在折磨人,便开口继续说:“为何清靖寡欲会在这里?”
“本以为你来是来问二公子为何隐瞒身份的,倒是鸳鸯多心了。”鸳鸯脸上永远是一尘不染的微笑,令人心头轻松起来。
“我在陛下那里听来了,之前也猜出来了。大家各有各的为难,我不介意,你也不必介怀。”项婧想起那一日和范靖的争论,不禁有几分尴尬。
鸳鸯没有再说话,伸手去煮茶,项婧拦住她:“不必了,我只是想见二公子,既然他睡了,我改日来。”说罢就要起身走,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了眼前,是上官风。
“小风?”鸳鸯耳力实在好。
上官风回忆着范靖的吩咐,看着项婧说:“三公子命我给你东西来。”说着便将那枚断了的玉簪拿出来,伸手递给项婧。
项婧一见到玉簪,立即愣住了。
——以此簪允你今日分钗之约,三年之约,此生无悔。
“这是什么意思?”项婧看着那枚簪子,那一日两人的分钗之约历历在目,两人之间的点滴瞬间冲回了脑海,将这些日子来自己隐瞒着的心思全都带了出来。
“分钗之约。”
项婧回头,范靖正站在身后的暗处。
项婧尴尬的转过头去,却发现鸳鸯和上官风都不见了踪影。
“昔日言犹在耳,不知你可还愿意兑现诺言?”范靖走到项婧身边,眼睛盯着前面的烛光。
项婧侧头看向范靖,烛光依稀印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既许下诺言,必当遵守。你要我做什么?”
“离开未央宫,跟我走。”
项婧心中一喜,看着范靖问:“你不想位列九卿了?不想名留青史了?不想坐拥天下富贵了?你千方百计靠近陛下,眼下又什么都不要了?”
范靖勾起嘴角,好像在笑,却让人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我向来都只想带你走。”说罢,范靖伸手轻轻抚摸着项婧的脸颊,指尖火烫,所触到的地方也是留下一片滚烫。
项婧不敢出气,看着范靖,卷卷长长的睫毛像两只蝴蝶,忽闪忽闪的在那双明眸上一扇一扇。场景这般熟悉,那对清澈的透人心脾的眼睛,就这般近在咫尺。。。。
范靖微微侧头,缓缓靠近,轻轻的、柔柔的。
吻上了项婧的唇。
黑暗中,范靖的唇冰凉,却惹得项婧的唇火烫,虽只是轻轻的触碰,但项婧向来是西域女子的热情性子,立即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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