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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汉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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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范靖的唇冰凉,却惹得项婧的唇火烫,虽只是轻轻的触碰,但项婧向来是西域女子的热情性子,立即张开嘴主动去吻范靖,范靖喉间发出一声嗤笑,伸手一把搂住项婧的腰,两人立即紧紧贴在一起,双唇也纠缠不休的吸允着。
“咳咳。”
项婧一把推开了范靖,扭头看去,刘长歪着身子倚在门边,含着笑看着两人。
项婧羞得脸通红,看了一眼范靖,捂着脸低着头像个小白兔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刘长一阵爆笑。
范靖清淡的理了理衣袍,将玉簪收回了怀中,看也不看刘长,一撩长袍坐在了桌案前,“酒醒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吻她。”刘长不答,反倒笑着走到项婧身边坐下,一看项婧正看着自己,立即叫起来:“当真说中了?小靖,以你如此手段的人,竟然磨蹭到此时才趁着夜黑风高给吻了一下朱唇?拙劣!当真拙劣!难道她不该早就是你的人了?她可是在温室殿住了好些时日的。。。。你就不怕她已经是我们老刘家的人了?”
“见笑,只怕她永远做不了你们刘家的人。”
刘长斜着看了一眼范靖,“如何?皇帝老子还有几日可活?”
范靖道:“苍山雪传来的消息无误。不管为何,总之刘盈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没有下手。”
“什么?你没有。。。。老三!”刘长一听,气怒的指着范靖骂起来。
“你若是撒酒疯的话,我可以由你骂,若不是,最好还是收起你的怒气。你的借酒装疯,在我这里都收一收的好。他问我要不要做太子太傅,又以刘恒试探我,同时试了我和刘恒,刘盈可不是你看到的庸懦皇帝,你我步步为营至此,错一步,便步步错。”范靖拿起茶杯倒了茶,还不忘给刘长也倒了一杯。
“我不管!我告诉你,我要他死,我要他的命。他和吕后。。。。谁也逃不掉。他们欠三哥的,你一个外人,忘了便忘了。我不会忘,绝不忘!好自为之!”刘长一把将茶杯扫到了地上,站起身要走。
“我没忘!”范靖咬着牙说,“大哥、我爹、我娘、我妹妹、我全家上下三十五口人,从来没忘过。”
刘长愣住,疑惑的回头看着范靖,“你家与吕后有何渊源?”
范靖不愿再说,“你要走,我不拦。还望你小心刘恒。”
范靖收起了怒气,平息着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生气解决不了什么,越是愤怒,越要冷静。方才自己动怒,险些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盛怒是每个人的弱点,自己最不该有的情绪就是生气。
刘长重重的叹口气,坐了回来,拿起范靖的茶杯,一口将茶饮尽,又猛地噗的将茶全都吐了出来:“这是什么鸟茶?这样苦!”
“太平猴魁。”范靖淡淡的又倒了一杯,自己喝完,“越是苦,越能告诉我要忍。”
“老三。。。。”刘长心中带着几分歉意。
范靖微微摇头说:“无妨。如我方才所说,刘盈想留我做太傅,他宣了刘恒。”
“刘恒?你做太傅,他宣刘恒做什么?”
范靖瞥眼,道:“一石二鸟。试探我的同时,也试探了刘恒,我猜后者居多。我往后一月,日日要前往宣室殿给刘盈问诊,我想,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特此想亲自看看他究竟是如何了。”
“是谁下的手?是刘恒还是老八那个屠夫?”刘长拿起茶杯想喝,又想起那茶的苦味,只好放了回去,讪讪的问道。
范靖缓缓摇头,“我猜都不是。我问起此事时,刘盈的反应倒像是早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若是他们下的手,刘盈只怕不会这么轻松的宣刘恒来,今日宴席上也不会让刘建离开。我将兵器买卖告诉了刘盈,想来他不会再留着刘建了。”
刘长拄着头趴在桌案上,嘟哝:“老八活不活我不管,但他碍着事,死了也好。你不懂,皇帝老子对刘建下不了手,我们老刘家最优柔寡断的就是皇帝,此事我已经想法子传出去了,估计吕后这几日会听到耳风,老八还是只能让吕后动手。”
范靖看了一眼刘长道:“你怎么对付刘建我不想管。刘建死前,你最好少琢磨如何对付吕后。刘恒在长安一日,此事总有变数。”
“你不是认识周亚夫?多去走动就是。”刘长一笑,又说道,“还有项婧这丫头,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按理说刘盈要收个女人也不难,怎么磨蹭这么久?”
范靖又喝了一杯太平猴魁说:“她的事你别插手。”
刘长极其暧昧的笑着,拱了拱范靖说:“我倒越来越好奇,你和我二哥谁能抱得美人归?和皇帝抢媳妇。。。。有点意思。”说罢站起身,摇摇晃晃扬长而去。
刘长一走,范靖立即拿出绢条写信,只写了一个字,塞进竹筒中便握着竹筒往外面行去。
漆黑的夜,他安步当车缓缓走进去,义无反顾、绝无犹豫。顷刻,那抹青衣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ˇ第十五章ˇ 最新更新:20130131 10:42:54


【借刀杀人】

长乐宫,永寿殿。
吕雉斜倚在床榻上,枕着垫子,盖着羊毛毯子,双目微闭,神情很是祥和。
下首地上跪着吕产、吕台、吕禄和吕芸,还有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女子。
吕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看向吕后说道:“姑母,陛下的病无须担忧,太医令医术高超,定能。。。。”
“高超?盈儿的病已是旧疾!若是高超,哪里拖得到今日!”吕后大怒,一把将香炉扫在了地上。
“姑母息怒,以身子为重。”吕台劝道。
“哀家不会伤了身子的。在这些乱臣贼子未死之前,哀家绝不会有事!哀家定要将先帝的江山坐稳,绝不容许有人插手!”吕后握着女子递过去的茶杯,咬着牙说道,看了一圈众人,目光停在了吕芸身上,“芸儿,刘章那边如何?”
吕芸低着头说:“回姑母,朱虚侯只是与鲁元公主走得近些,近来也和那个叫范靖的商人有往来,但只是做些丝绸生意,买了不少西域的玩意儿,倒也没什么大事。”
“他可对你起疑?”吕产追问。
吕芸看了一眼兄长吕禄,摇头说:“夫妻本是一体,朱虚侯他并未对我起疑。”
吕后稍稍缓和了些神色,看了吕芸几眼后又看向吕台道:“哀家记得,她是你寻来的人,是燕王的人?叫什么?哀家可信得过?”
“是,是燕王近日来纳的小妾。信得过,此人是代国人,因家仇对燕王恨之入骨,我可以人头作保,姑母大可放心。叫莨菪。”吕台一一回答,说罢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宫女莨菪。
吕后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取下一个玉镯,“这镯子是雪玉,哀家便赐给你。”
莨菪忙上前接了东西,“奴婢生死都为太后娘娘效命。”
吕后点点头,招了招手,一个丫头拿了木梳上前去替吕雉轻轻梳理着黑白相间的长发。
吕后很是享受,慢慢说道:“如此最好。你们都好好替哀家做事,哀家定不会亏待了你们。芸儿,盯紧了刘章,至于燕王。。。。哼,哀家便一次将门户清理干净!”
“诺。”

第二日,项婧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还是被离朱叫醒的。
因昨日和范靖在黑暗中的那一吻,项婧失眠一整夜,直到四更天才睡着,不料又被离朱叫醒。
“姑娘,姑娘快醒醒,陛下召见呢!”离朱轻轻推着项婧,催促道。
项婧懒得理会,闭着眼继续蒙着头。
“姑娘,姑娘。。。。”离朱孜孜不倦的叫着。
项婧烦的很,堵着耳朵埋着头,不知是不是有了效用,离朱的声音停下了。
项婧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离朱再叫,有些好奇的将头从毯子中钻出来,却越发找不到口,在毯子里钻来钻去。
有人笑起来,伸手将毯子往下拉了拉,正好露出了项婧的头。
项婧抬头正要感激,一见范靖一脸笑意看着自己,顿时愣在了那里。
“为何要这么多毯子?”范靖看向床榻上乱七八糟的七八条毯子,有些疑惑的问。
项婧回过神,一把扯住毯子裹住自己,“你怎么。。。。清靖寡欲,你怎么在这里?”
范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温室殿,神色有几分看不懂的意味,“昨日你还未答应我,今日便来要你的承诺。”
范靖不提还好,一提起昨日,项婧立即面红耳赤的将头埋进了发间,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明昨日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偏偏范靖却揪着不放,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想的如何了?”范靖笑问。
项婧越想越气,一看范靖笑的一脸无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旁的垫子就往范靖身上砸。
范靖一闪躲开了,惊讶的看着项婧,不等他反应,第二个又砸过来,只好赶快闪开了。
“你。。。。我砸你个清靖寡欲!我砸你!我砸你!”项婧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倒也不停,一刻不闲的扔着垫子。
范靖看着项婧这样娇嗔薄怒的模样,甚是可爱,也不再躲,站定了看着项婧。
项婧跳下床榻,站在地上捡起一个垫子扬手就要砸,却看范靖正静静看着自己,手上立即没了力气,提着那个垫子站在原地愣愣不动。
“来而不往非礼也。”范靖忽的开口说,项婧还没有反应,已经被范靖一个垫子打在了额头上,猛地往后倒去。
范靖一个箭步搂住项婧的腰,将项婧抱进了怀里。
一切来得突然,项婧回过神时已经被范靖紧紧抱在了怀中。
项婧又喜又羞,拍了一下范靖的胸口说:“这可是在未央宫。”
“未央宫如何?天大地大,天地不惧。”
项婧心中欢喜,放松了靠在范靖的肩上,伸手环住范靖的腰背,蹭来蹭去扭动着身子。
范靖怀里就好像抱着一只小猴子,一刻不闲的扭动着,范靖笑说:“做什么这样蹭?莫不是和畜生学来的?”
“是又如何?爹爹的踢云、娘亲的小白,还有三哥的小黑、三哥养着的那些狼崽,二哥的雕儿,都是比人还要重情的畜生。做畜生也不见得不好!”
项婧立即反驳,说罢又笑着说:“我幼时去燕北,那里的大狗会在自己选定的狗身上蹭,留下自己的气味。我便是让你身上留下些我的气味,免得让别的人占了去。”
范靖骇笑道:“谁是狗?”
“你!我说你!”项婧松开范靖,笑眯眯的说着,双眼弯弯似两道月牙,黑黑的睫毛密密的盖在月牙上面,毛茸茸的。
范靖伸手弹了一下项婧的额头,“只有母狗才会看上公狗。”
项婧哦了一声,红着脸推开范靖,做了个鬼脸说:“那也要留下我的气味,好让别的母狗晓得,你这只公狗已经有母狗瞧上了,以后都要绕道而行!”
范靖摇头笑着。
“姑娘。”殿外传来元宝的声音。
项婧和范靖相视一眼。
项婧是奇怪为何盈二哥不来,元宝会来;范靖则是觉得或许是有事发生了,或许是刘盈得到了消息自己在此。
“无妨,让他进来。”范靖心想,既然如此,打开窗说话也好。
刘盈能对燕王代王的事了若指掌,对自己更是只怕无一不知,既然都知道,便无须再顾忌。
“何事?”项婧却没让元宝进来,扬声问道。
“陛下召见姑娘,要姑娘速速前去宣室殿觐见。”
项婧想了想,问道:“可召见了别人?”
“没有,陛下只想见姑娘。那问诊的范靖公子,今日也不见,奴才命人去他的殿里传话了。”
范靖微微皱眉,如此说来,定是有事发生了。
项婧看了一眼范靖,立即说:“我这就来,你等等。”
“诺。”元宝应道。
项婧拉着范靖往里面走了些,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昨日发生了什么?他为何又不见你了?病可严重?你可能治好?”
范靖淡淡一笑,“无须猜测圣意,猜不透,就算猜透了也未必有什么帮助,也无须担忧。至于病,你去问他更好些。我一贯不惹事,倒是该担心。。。。”
“七公子!”项婧接话。
范靖点点头说:“我这便回去看看,但愿他没有惹事。”
项婧微微点头。

两人分开行事,范靖回建章宫去找刘长,好确认那个自命潇洒不凡的厉王没有惹出大事。
而项婧随着元宝往宣室殿去。
进了宣室殿前殿,只看见女婢宦官全都跪在殿外。项婧有些疑惑,低声问元宝:“元宝,为何人都不进去伺候?”
项婧一贯没规矩,加之刘盈待她不同,而且项婧本人也是亲切可爱,让人喜欢。
元宝也是个鬼精的人,自然对项婧也是不同的,恭敬的回答:“陛下在殿内不知做什么,我们也都不敢进去,我这才找了姑娘来。。。。”
项婧恍然大悟,原来是。。。。
“你假传陛下的旨意,当心被斩首示众!”项婧笑眯眯的指了指元宝的鼻子。
元宝脸色有些羞愧的说:“对不住姑娘,奴才最大的心愿就是陛下好。陛下好,奴才万死不辞。”
项婧点点头说:“好了好了,你的忠心回头朝他表去。我进去瞧瞧,你们便等着罢。”说罢就提起裙摆往殿内轻手轻脚的走去。
项婧刚走进内殿,里面就传来一阵急急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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