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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汉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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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嫡出?
那么,张嫣为何要假孕?若她假孕,岂不是和吕后一边?那二哥此时又为何要帮她?
那木盒里面装了什么。。。。
“陛下。。。。”张嫣低声叫。
“起来罢。朕。。。。从未将你看做过皇后,你是嫣儿。”刘盈伸出手看着张嫣。
张嫣抬起手,小小白净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来,握住了刘盈的手,“嫣儿定不辜负舅舅的旨意。”
刘盈含着笑微微颔首。
项婧还是不懂,却晓得,不该问。
早年听大哥说起过,汉朝的皇帝惠帝,被母亲吕后一再逼迫,名存实亡。当时年幼,觉得好笑,堂堂大汉朝的皇帝,他若不愿意,谁又能逼迫?再不济一道圣旨斩了让他不痛快的人也就罢了。
三哥却笑问:“若你是皇帝,让你不痛快的是娘,你会如何?”
当时答不出,觉得三哥咄咄逼人,现在才明白,人生在世,就算是皇帝,依旧无法诚心如意、依旧无法随心所欲。
谁能随心所欲?
项婧忽的羡慕起爹爹和哥哥们了。
项婧还清楚的记得,大哥当时说:“外戚之故,外戚势强,幼子自然无法巩固江山。高祖一定不会想到,若当年韩信力荐改立刘如意,这汉家的天下,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嫣儿,朕许久未与你弈棋了。”刘盈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朝站在一边的张嫣笑着说,说罢看着项婧说,“婧儿可会?”
项婧颔首:“一点点。大哥教过我,我却静不下心来学,多半都是用些小聪明,比不上你们。”
“今日便陪朕玩几局罢。”
“诺。”张嫣和项婧异口同声。





 ˇ第十六章ˇ 最新更新:20130201 09:52:47


【真相大白】

刘盈和张嫣相对而坐,各执一子,一黑一白。
项婧拄着脑袋盘腿坐在床榻上,看看刘盈,看看张嫣,又看看棋盘上错综复杂的黑白两色,眼花缭乱。
不是燕王造反吗?
不是吕太后外戚强势吗?
为何最该着急、担忧的两个人,却反倒云淡风轻的坐在宣室殿里面弈棋?
刘盈忽的笑着摇头说:“嫣儿也晓得阿谀奉承朕了?”
张嫣立即起身要跪下,却被项婧一把拉住说:“此处只有我们三人,我都不着急给他行礼,你这般左一个右一个,莫不是要我跪在下面看你们弈棋?”
张嫣看了一眼项婧,眼中忽的闪出那一日项婧和那个握着湘妃竹笛的男子并肩而立的场景。
他们多般配,他们就是人家常说的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罢。
“臣妾失仪了。”张嫣淡淡一笑,回去坐好说,“陛下棋艺精湛,为何要疑心是臣妾有意相让?”
“朕的棋艺,朕清楚。你的棋艺,朕也清楚。”刘盈也不笑,但是却很温柔,伸手去捡棋子。
项婧忙的插手,“我来,我来!”说着就拉开了刘盈的手,欢喜的开始把两色的棋子分开放好,玩的不亦乐乎。
张嫣看了一眼项婧,刚开口说:“陛下,臣妾。。。。”
殿外离朱的声音传来:“陛下,洨侯、郦侯、吕禄吕大人求见。”
刘盈脸色突变,一瞬后又恢复了嬉闹之色,看着张嫣说:“嫣儿,今日便到此,你回椒房殿罢。”说罢就起身。
张嫣忙的也站起来,项婧却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说:“那我呢?”
“你替朕做一件事,可愿意?”
项婧转了转眼珠说:“你若答应今日夜里来温室殿听我讲故事,我便答应。”
“朕记得讲到。。。。”刘盈眯着眼。
“天山!那个疯老头!”项婧高兴的叫起来,扯着刘盈的衣袖嘻嘻哈哈。
刘盈无奈的笑着,“朕会去,朕会去。。。。”说罢便敛去了笑意看着项婧说,“朕先去封赏了此次护驾有功的功臣。你去寻厉王,朕要见他。”
“厉王?你那个张扬跋扈的好色兄弟刘长?”
刘盈斜看了一眼项婧,看着张嫣,两人都是浅浅一笑。
项婧吐了吐舌头说:“那只管让元宝去请就是。不过。。。。你一定有你的缘由。放心,我这便去,一定将他叫来。”说着就跑出了门去。
刘盈目送着项婧离去,脸上最后的一丝暖意也渐渐褪去。
“陛下既喜欢她,为何不留下?能伴在陛下左右,项姑娘也许是愿意的。”
张嫣虽小,心思却不差。这些年,在这深宫之中,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更别说,刘盈对项婧的爱意太显露。
“也不见得所有好的东西,都要据为己有。有时候,能远远看着,便已足够。”

项婧一出宣室殿,立即低着头装作小宫女离开了殿宇,沿着长廊往建章宫去。
不料行到凉风台时,远远地就看见七公子横躺在软榻上,左右拥着美人,笑的很是得意忘形、萎靡不振。
真不知道这刘长是如何做上厉王的!
项婧气嘟嘟的来到凉风台,刚上去就听见刘长笑着说:“小靖不在此处。不过他应该快来了。”
“我是来找你的。”项婧一屁股坐下,拿起一个美人桃在衣襟上擦了擦就开始吃着。
鸳鸯朝项婧这边微微笑了笑,又继续给刘长倒酒。
“此话怎讲?”刘长笑盈盈的看向项婧,挤眉弄眼的朝项婧卖弄。
项婧浑身一颤,翻个白眼说:“你莫不是又想尝尝蛊虫的味道了?”说罢就抬起手晃了晃。
刘长很不屑的扭开头,“现在可相信我是藩王了?你在未央宫也一贯我行我素,你莫不是当真得陛下喜欢极了?连大汉的藩王也不怕?”
项婧不理会刘长的打趣,“我二哥要见你。”
“你二哥?”刘长皱眉,“你二哥不是西域人?见我做什么?我几时见过你二哥?”
项婧一拍脑门,“糊涂了!是陛下!”
“陛下是你二哥?”身后传来范靖的声音。
项婧立即起身,看见范靖毫发无损,看来燕王的事并没有牵连到他,笑着几步跑过去拉住范靖说:“我和陛下的事日后慢慢和你说。昨日你们可好?我和陛下、皇后在宣室殿弈棋,听说。。。。燕王谋反?”
范靖和刘长对视一眼,刘长笑着说:“老八未免心急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刚从公主府来。”范靖拉着项婧坐回去,倒了茶,拿到鼻子边嗅了嗅,“上饶白眉,鸳鸯沏的茶越发好了。”
鸳鸯羞涩一笑,“还是三公子心眼好,二公子可是不领情呢。”
“如何?鲁元公主那边的消息多少比我们多些罢?”刘长拿起茶杯嗅了嗅,喝了一口,撇撇嘴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项婧也好奇,坐了下来。
“燕王谋反,吕太后命几个侯爷带羽林军围了燕王的奇华殿。燕王被逼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边打起来了,但吕产早一步封了城门,燕王的兵马进不了长安,没闹大就被吕禄斩首了。”范靖淡淡的说着,好像说的只不过是张家的小狗咬了李家的小猫一般简单。
“可为何吕台昨日来宣室殿,将我们扣在了里面?”项婧问。
范靖想了想,却没有回答。
刘长眯着眼一笑:“吕产他们连皇帝都敢扣?看来也是。。。。”刘长止住了话,笑睨着项婧,“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你心思聪慧。吕禄。。。。吕产。。。。吕台。。。。刘章的夫人不是吕禄的妹妹吕芸吗?”
范靖颔首。
刘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范靖。
看来刘章纵然有吕太后的宠爱,但还是免不了被安插一个吕氏的细作在身边。
吕后,你还是谁也信不过。
小靖对吕芸已经手到擒来,却又把人家推开,莫不是其中有何过节?小靖的心思,想来已经看清楚吕芸不过是吕雉安插的细作。
利弊权衡,还是不要的好。
刘长缀了一口茶,低语:“小靖好手段。”
他这一句没头没尾,可范靖却听懂了,看了他一眼。
项婧没头没脑,“好了好了,既然燕王已经被处置了,他要造反,要寻死,此事便与我们无关了。七公子,快随我去见陛下,我好回温室殿休息。”项婧不耐烦的站起来催促道。
刘长看了一眼范靖,不理会项婧说:“陛下的病如何了?”
项婧忽的想起刘盈咳血的事,想说,却又碍于刘长是藩王,于自己是朋友,于刘盈可就未必了,才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陛下没有召见我。”范靖答。
“如此。。。。我去宣室殿了。”刘长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的抖了抖身上的衣袍,任由鸳鸯替他整理,好一会儿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刘长整理好后,朝范靖说道:“晚些时候我再找你。”说罢就扬长而去。
项婧立即对范靖说:“陛下昨日咳血了,我瞧见了。病是不是很严重?是什么病?”
范靖一怔,心知项婧方才没有说是顾忌刘长,眼下说出来,又是。。。。为了自己吗?
自嘲一笑问道:“你亲眼所见?”
项婧连连点头,“他今日召见了皇后张嫣,给了张嫣一个木盒,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一定很重要。我总觉得。。。。他。。。。。他要。。。。好像要。。。。。”项婧有些哽咽的停住了话。
“信我。”范靖摇了摇项婧的肩。
项婧心中的阴霾褪去,朝范靖微笑,“好,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说罢就凑过来啵的亲了一下范靖的脸颊,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范靖站在原地,心中溢出满满的暖意。
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这世上早已没有什么是我输不起的了。
“不想,范兄竟有这么多细作。”身后忽的响起一个男声。
范靖立即敛去笑意,肃容回头朝来人翩翩行礼道:“草民唐突,拜见代王。”
刘恒负手走了过来,笑看着项婧跑远的方向说:“难怪她那一日初见本王,竟然对本王说了那样的话。。。。想来,你将漪房送到代国前,她们二人是相识的罢?”
范靖点头说:“不瞒代王。婧儿与代王妃先前是密友。”
刘恒似有所悟的点头,斜看向范靖说:“项婧是你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
范靖快速的想了想,微微颔首。
刘恒满意的点头,又看向桌案上放着的三套茶杯,微微皱眉说:“除了项婧,方才还有别人?”
范靖面不改色说:“是莨菪。”
“噢?她如何说?”
范靖从怀中拿出一张绢条,递给了刘恒,“那一日我命人给她送了信,冒用了代王的口令,还请代王恕罪!”
刘恒看了一眼范靖,打开绢条——胡不归。
刘恒大笑,握着绢条说:“范靖。。。。好!好计谋!莨菪见到这三个字,想必立即就明白了。她以为本王问她‘为何还不归,为何还不将燕王解决?’那一日你将莨菪带走,送到厉王身边时,本王还有疑惑,总担心以燕王的警惕,绝不会上钩。。。。”
范靖谦虚的笑着说:“代王过奖。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下男子只怕少有人能过此关。”
“燕王事后将莨菪讨了去,厉王未起疑其中的缘由?也未起疑莨菪的身份?”刘恒问。
范靖摇头:“厉王一向不关心这些,一个美人被讨走,不过是再找三个来补上就是。莨菪在燕王身边只需稍稍提点一两句,以燕王的性子自然坐不住。加之那一日宴席上陛下发病,想来燕王的反心不定也难。”
刘恒笑着坐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茶说:“吕后那边也是你安排的?”
“吕后只知莨菪是代国人,痛恨燕王,却查不到她的来历。倒是代王考虑的周全,否则此事便也做不好。”范靖缓缓的走到一边,背对着代王,拿出了一块手帕,裹着手,伸手去摘花。
恰好是一朵莨菪花。
“吕后以为莨菪是她的细作。。。。却不知这一环扣一环。莨菪不但说服了燕王起兵,还告密于吕后。。。。贼喊捉贼,好计谋!”刘恒抬起头看了一眼范靖的背影,眼中盛满赞赏和钦佩,却也夹杂着几分狠戾。
范靖此人,心机如此深,小小一个西域商人,竟然将主宰着天下的几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更令人担心的是,他无欲无求,不求富贵荣华、不图美人美酒,这样的人。。。。若不能掌控,今日的燕王就是自己明日的结果。
“莨菪何在?”刘恒追问。
“用不到的人,便无须留着。”范靖淡淡的说完,回过身又说,“代王尽可放心。”
刘恒看着范靖,微微点头。
范靖目送着刘恒离去,手中的莨菪花依旧,凑到鼻端轻轻一嗅,手一松,花落。
莨菪,越发美丽,毒性才越大。

惠帝七年,燕王刘建谋反,被吕禄当场斩首。
惠帝因病将朝政全权交予吕太后处理,太后以圣上名义颁旨,燕王子孙皆被削去爵位、各自由功过大小而被处理。
诸吕平息叛乱,功不可没,以吕产为首的吕氏外戚在朝中的势力越发的壮大,不可一世。
刘盈在看完自己母亲的拟来的懿旨后,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坐在榻上久久不语。
“陛下。”元宝轻声叫。
“婧儿在何处?”刘盈低声问道。
元宝心中松了些,毕竟这般折磨人的情形下,陛下心中多少还是有所惦念的,并非孤单一人的高高在上,“姑娘早些时候去了建章宫找了厉王,便命离朱给奴才传了话,就回温室殿去了。厉王正在正殿等着陛下,陛下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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