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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汉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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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铁笼不知被放在何处,四周有些湿气,周围也是热烘烘的。
项婧扭了扭手腕上绑着的绳子,绑的实在紧!整个人好几日未进食,只是有人给口水喝勉强维持,根本使不上力。
项婧越想越气,自从来到长安,大哥哥和周狄不见踪影,好不容易遇上了陛下,他却病逝离自己而去,偏偏自己不但不能送他最后一程,还被张嫣、刘恒、吕后几人来来回回的绑来绑去!
自己莫名其妙的遭受这些,心里牵挂的家人,见不到;心里想念的范靖,见不到!
想着就抬脚想踹铁笼,不料罩在铁笼上面的黑布呼啦被扯掉了。
项婧眯着眼抬头看去,隐约看到无数个人站在周围,等视力恢复后才看清,是吕禄。
吕禄咬着牙,看上去很是不高兴。他身后站着大约二十几个羽林军,个个都是目不斜视,手握兵器。
自己难道被吕禄带走了?
“姑母竟真的将你囚在了太液池?”吕禄打量了项婧好一会才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项婧恍然大悟,自己在建章宫。
“姑母为何关着你?玉玺。。。。在你手中?”吕禄开始猜测,但却不给项婧说话的机会,“不。。。。定不是。那又是为何。。。。”
项婧不知道吕禄的来意,只好顺着吕禄的话说:“吕大人,不知民女何时开罪了太后,还请吕大人明示。”
“太后?”吕禄笑起来,“现下的皇帝是刘弘。姑母是太皇太后。”
刘弘?项婧微微一怔,很快便心凉透了。
吕禄竟然直呼皇帝的名讳,吕禄和自己非亲非故,一定不是信任自己。
他却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他一定是怕死之辈,但却敢如此得罪天家,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要造反了。
“吕大人来见我,不知为何?”项婧想着索性是要死,不如赌一赌。
吕禄走近了些,蹲下身,低声说:“姑母用你控制着范靖,这些日子险些将我们的大事坏了。你说。。。。风筝没有了牵引的线,可还会任由人掌控?”
项婧惊讶的瞪着吕禄。
如他所说,范靖和吕后联手对付吕氏?且。。。。为了自己?范靖如今又如何了?
“罢了,今日姑母闭关静修为鲁元公主祈福,不到明日,绝不会出永寿殿的门。这便让我来解决了你。”吕禄站起身,挥了挥手吩咐道,“来人,将她连同笼子带到运河边去。”
“诺。”





 ˇ第二十三章ˇ 最新更新:20130204 10:30:42


【博生死】

项婧坐在笼子里,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等黑布再一次被扯开的时候,自己眼前的正是前朝皇帝命人在未央宫边挖掘饮水的运河。
水不急,可翻滚的水花却让项婧手脚冰凉。
滔滔江水无尽头,漫漫不止挽不回。
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江水,如同死亡的呼唤,折磨着项婧的心,也惊惧着项婧的心。
吕禄真的要杀死自己!
“吕大人,民女以为,太皇太后若知道了此事,只怕大人也不好过。”项婧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对策,嘴上只好胡乱说着拖延时间。
吕禄走到运河边,看着运河内的水,幽幽说:“你以为,姑母会为了你与吕氏如何?”
项婧打了个颤。
他说得对,他们都姓吕。
但项婧也晓得,他们是面合心不合。否则吕禄怎么会出现在此处,瞒着吕后来杀自己。
随着吕氏掌权越来越大,吕氏子孙哪一个没有反叛之心?何况眼下皇位上做的人根本不足为惧,握有实权的又是自家人,不赌一局,实在说不过。
吕禄反叛可以明白其中心思,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屈居人下。可吕后为何阻止吕禄?他们本是同姓,吕后为何不愿意吕氏掌权?
难道,她真的为了高祖,愿意替刘氏坐稳江山?
项婧心中震惊,对吕雉又是佩服,又是敬畏。这样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恨,高祖泉下可看的到你的发妻在为你做什么?
不过既然如此,我也赌一局。
项婧扭动着身子艰难的站起来,吞吞吐吐说:“吕大人,你想做什么我清楚。我心知逃不过,太皇太后掌权,天下民不聊生,民女都是清楚的。大人有勇有谋,当得起这天下的重任,民女为社稷而死,倒是。。。。没什么遗憾。只是。。。。”
吕禄自视过高,一听项婧这样说,急急问:“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手中的兵权只怕抵不过太皇太后罢?”项婧眼看着吕禄上钩,心中窃喜,却不紧不慢的说着。看
吕禄没有回答,神色有些不屑,又有些为难,立即说:“不瞒大人,民女家中兄长是西域的狼王,不知吕大人可听过?”
“狼王?”吕禄问道,笑起来,“笑话!西域的狼王是何等人物?你?寻常人连见他一面都难,少糊弄我!废话少说!”
项婧瘪瘪嘴说:“既然知道寻常人难见他,大人不该觉得我确实不是寻常人吗?大人孤注一掷,为何不赌一把?若信对了我,不正是如意了吗?”
吕禄看着项婧清淡的神色,有些动摇,“我凭什么信你是狼王的妹妹?”
项婧转过身抖了抖绑着的手。
吕禄翻个白眼说:“来人,给她松绑。”话音刚落一个羽林军就上前来,项婧立即靠在铁笼边,绳子不一会儿便解开了。
“现下可以说了?”吕禄有些不耐烦起来。
项婧嘟着嘴说:“不急!大人是成大事者,急不得!”说着便从怀里将那串红绳铃铛“天长地久”拿出来,晃了晃,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声,笑着说:“大人,你瞧!”
吕禄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你命人将此物送到西域去。放出话说狼王的妹妹有难,自有人会来找你。到时你拿出这个给来人,狼王定会亲自前来出手助你。大人的计划不就成了?”
吕禄还有些迟疑,可听到项婧口中的“亲自前来”,变得笃定了许多。
项婧不耐烦的将铃铛举起来说:“总之你也不会饶过我,不信我的话,我便拿着铃铛一起死。大人便好自为之就是。”
“慢着!”吕禄急急叫道。
项婧暗喜,随手将“天长地久”扔出了铁笼,给了吕禄,耸耸肩说:“我如此做,只是想你给我个痛快。”
吕禄握着铃铛反复看了看,立即交给身后的人,“快马加鞭送到朔方四郡。”说罢看着项婧说,“好说,走好。”
项婧痴痴看着铃铛被拿走,心中默默地想着:三哥,你可千万要赶来,越快越好。。。。。
吕禄也不笨,一定是盘算着等狼王来了便说自己是被吕后害死,到时候狼王定要为我报仇,两人便顺理成章结为盟友。
可惜,他不晓得三哥的性子。。。。
吕禄见项婧没说话,吩咐人将铁笼抬到了运河边。
项婧盯着对面的建章宫宫殿,此起彼伏、高低重叠。。。。爹爹、娘亲,此次婧儿若真的逃不掉,你们可不要伤心才好。大哥,你可要劝劝娘亲,不要伤心。二哥,小白和小黑就都交给你了,还有小雕儿。。。。三哥。。。。
项婧在这一瞬才明白,家人于自己并没有牵挂。他们都无忧无虑,就算为了自己的死伤心,也终能释怀。
吕禄挥了挥手,扭开头。
羽林军齐力将铁笼推向运河,铁笼随着沙石滑进了运河中。项婧在入水的一霎,恍惚听到了一声怒吼。
“不要————”
河水没顶而至,将项婧冲的倒在了笼子里,很快就沉进了河面下。
项婧因自小四处游玩,水性不错,闭气揪住了铁笼,四处寻着铁笼的开口处。。。。
我不怕死,可这世间,我若还有谁放不下,便是两人。
周狄。大哥哥已死,你又在哪里?为何我寻遍了长安,都找不到你?那一次你和我仅仅一门之隔,为何不愿见我?
难道真是缘浅?门内门外,隔开的就是一世吗?
还有一个。。。。范靖。
清靖寡欲。。。。
大漠的孤烟落日,苗疆的芭蕉夜雨,恕我今生无缘陪你看。

听完张嫣的话,范靖匆匆往建章宫太液池赶去。正走到半路,却正好瞧见远处吕禄进了太液池。
范靖心知一定不简单,立即掉头去了椒房殿。
因皇帝一直没有皇后,所以张嫣便一直住在椒房殿里。到了椒房殿,张嫣也未多犹豫,立即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往太液池赶去。
人去楼空。
小宦官说吕禄吕大人来了,将一个罩着黑布的铁笼子带走了,说是去运河。
范靖掉头就走。
吕禄要杀她!
张嫣慢了几步,但想通后也是一颤,急急追着范靖往运河边赶去。但愿还来得及。。。。
远远看见运河边一群人,张嫣缓缓吩咐:“来人,去瞧瞧。”
“诺。”被张嫣留在身边伺候的离朱立即往前跑去。
范靖眼睛直直盯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一步比一步急,浓眉紧锁的模样被张嫣全看在了眼里。
他是这样在乎她。
自相识起,先帝驾崩、吕后专权、燕王谋反。。。。惊天动地的这些事,没有一次,他这样的急切担忧。他眼里透出来的恐惧,竟然那样直接坦白!
他的每一个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早已不是太子太傅所做。为了她,他早已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他爱她。
他这般神色,这般担忧,只为她。
张嫣心中酸涩,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牵挂着另一个人,再坚强的女子都是软弱的。但她知道,自己和他,只怕今生最接近的时候就是此刻罢。。。。
“莫急,哀家不会让人胡来。”张嫣朝范靖扯出了一个笑。
范靖极快的侧过头看着张嫣,眼中包含了太多情绪,面对这个高高在上却体贴入微的皇太后,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轰。
范靖和张嫣同时看去,范靖远远的看见一个铁笼落入了运河,铁笼内依稀闪过一抹淡青色的裙摆。。。。
“不要————”
范靖脱口而出的同时,身子已经飞奔出去,朝着运河狂奔而去。范靖跑近时,铁龙已经完全没入了河中,完全看不到踪影。
吕禄冷淡的哼了一声,“太傅怎么来了?”
范靖一声不吭的纵身跃进了运河内。
匆匆赶到的张嫣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一软,离朱忙的扶住张嫣,“太后娘娘。”
吕禄回头,一看见张嫣,忙的行礼,“臣禄拜见太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张嫣盯着翻滚着的河水,来回在河面上搜寻着范靖的身影。。。。你在哪里!
翻涌的水流,咆哮的波涛。
许久,离朱见失神的张嫣迟迟未说话,只好淡淡的提醒,“娘娘,天气凉了,奴婢扶您回椒房殿歇息罢。”
张嫣猛地回过神,看着吕禄,长袖下紧紧握着离朱的手,直到两人都是疼的没了知觉,久久后才说:“哀家累了,回宫罢。”
离朱扶着已经瘫软的张嫣往长乐宫行去,走的很慢。
张嫣愣愣的走着,一再想回头去看,却因为顾及吕禄,只得忍住。眼泪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一边流着泪,一边低声抽泣。
忽的腿一软,离朱吓得忙去扶,手松开了才见到自己手心里全是血!惊骇的叫起来,“娘娘!”
张嫣握着拳,将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却一声不吭的一个人忍了下来这钻心的疼。
十指连心,我只愿你化在我掌心,岁月静好。
“娘娘,你可不能出了错,辜负了先帝。”离朱忍着泪,扶着张嫣的腰肢,忙的提醒道。
张嫣闭上眼,抿着唇尽力平复着心情。
忽的,张嫣睁开眼,看着离朱说:“你立即带上福来和椒房殿信得过的人去运河下游。哀家。。。。哀家。。。。活要见人,死要。。。。要。。。。”
那两个字张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不会死,他不能死!
“诺。奴婢这就去。”离朱将张嫣交给元宝,一转身立即大步往椒房殿跑去。

项婧憋着气不停寻找着开口,却越来越吃力,胸口憋闷的像要炸开一般,手紧紧攥着铁栏,咬着唇就是不愿放弃。
忽然有人一把扯住自己将自己拉到了铁笼边,一个温热的东西吻上了自己的唇。
对方伸出舌头欲撬开项婧的口,项婧正要挣扎,却却觉得口中渡过来一口气,早已经憋不住的项婧忙的凑上去张开了口。
不一会儿对方松开自己,项婧吓得忙捂住自己的嘴,疑惑的看着正在低头开锁的范靖。
他为何会。。。。
范靖将头上的玉簪取下,青丝飞扬在水中,来回飘荡。他只顾着低头开锁,丝毫不理会项婧。
项婧见他打不开,拔下发髻上的珠花,用手拔掉珠花,只留着银簪,塞进了范靖的手中。
范靖抬头看项婧,项婧瞪着眼睛,眼中盛满了生的渴望和无止尽的信任。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范靖心中感慨,立即低头拿起银簪开锁。
须臾,一声清脆的响动终于传来,范靖一把来开了铁门,拉住项婧的手臂就将项婧拉出了铁笼。
两人相视一眼,握着手朝河面游去。

离朱以清理运河下游为由,以皇太后懿旨将看守都赶走了,带着一群人在运河边等,一直等。
等的心浮气躁,等的如坐针毡。
忽的瞧见河面上露出了一个黑点,离朱立即叫起来:“快瞧!是不是?是不是?快去瞧!”
众人忙的趴在河边,看过去。
“快下去!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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