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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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换他不乐意了,这女人不讲理起来,真是叫人生不如死。“我哪有誓言?从发誓到现在,每一天,每一刻,我都爱的是你!”
彦芷就喜欢把他逗得气急败坏了,这样狼狈地样子,这样着急的样子,也是他最可爱的样子。只有这样的他才没有高高在上的霸气,也只有这样的他不是那个众臣面前维持面子的拓跋祺,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他们在暗影门的密室里被关押了一天一夜之后,狼狈地一起握在她的小膳房一起吃面的情景。
“祺,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长满了竹子的小院?!那时的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卑微的我。”现在她也明白了,不管怎样的她,拓跋祺都是喜欢的,她完全没有必要与他计较,
“记得,那时候你纯真烂漫,像个孩子,叫人心疼得紧!”
“现在的我呢?”
“现在的你,是一个好娘亲,一个好皇后,一个睿智典雅,倾国倾城,心怀天下,却又抱持着执拗孩子气的傻女人,也是我最爱的彦芷。”
“哼!就会捡着好听得说!赶明儿我若是没有这副容颜,看你还能不能说我倾国倾城!”说着,她被转过去,不再理会他。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在她的背上,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撩人地往下滑动,他最喜欢这样逗弄她,看她敏感的雪肌上出现细细的小粒子,然后她……转过身来,含笑娇嗔,又投入他怀中撒娇。
但是,今晚的她依然背对着他,没有再转身,甚至一动不动——她困了,倦了,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彦芷……”他满腔欲~火无处发泄,只得隐忍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景刹和景悠成婚也有七日。
纳耶晟临的降书被昭告天下,更传入了西斡汗国,驻扎在西斡汗国边境的将士不战而退,所有的兵权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拓跋祺收入囊中,西斡汗国划入东昭王朝的疆域之内,整个东昭王朝的疆土达到了空前辽阔。
两国百姓都因为免去一场灾难而兴奋不已,到处的锣鼓欢腾,酬谢天恩。
依照降书上面的规定,纳耶晟临筹备前往西斡汗国就任,而司徒清和独孤弦这身为丞相与国师的,也都得跟随前往。而拓跋祺也想去西斡汗国安抚民心,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宫去走一走,正好带上彦芷与两个孩子出去走一走。
出门的一切事宜正筹备着,彦芷却在凤霄宫里坐不住,静香禀奏了景刹景悠喜宴的那天晚上姚惠芸暗中查探的事,便一直耿耿于怀。
因为吴彪的行迹一直追踪不到,而姚惠芸又在这个时候在皇宫之内肆意游荡,着实的叫人大惑不解。
这一日,天气晴好,彦芷便带着倾彦和倾君前往了久未踏入的慈恩宫,她本不想让倾彦和倾君见到这个祖母的,但是,说到底这个女人终究是拓跋祺的生母,而倾彦也一直疑惑为什么只有外婆却没有祖母,正好可以为他解答这个疑团。
入了慈恩宫,彦芷就见满园的菊花正艳,看这些精致的蟹爪菊,不像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都是出自皇宫花匠之手。
彦芷暗笑自己天真,她还以为,拓跋祺为了她果真与自己的母亲势不两立了,现在看来,他是一直暗中进行着孝道呢!
见姚惠芸一袭金黄凤袍就坐在宫廊下的石凳上修剪着一株菊花的花枝,她便一手抱着倾君,一手牵着倾彦的小手走过来,“太后真是好雅兴!”
“皇后近来可好?”姚惠芸抬眸打量着她,还有两个孩子。
今日,彦芷一身素雅的淡紫色锦袍,裙摆上飞凤衔云,衣边上精修的幽蓝花朵,虽然素雅却又不失精致典雅,又因本就是明艳清秀之人,越是叫人觉得舒爽。
倾彦则是一身金黄的储君锦袍,四爪飞龙,童颜纯真,却又多了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霸气。尤其是一双飞扬的剑眉,更像极了他的父皇。
而倾君则是粉色小锦衣,蔷薇花衬托,俨然一朵小小的花蕾一般招人喜爱。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咿咿呀呀想要说些什么。
“我是否安好,对太后来说无足轻重吧?!”
“夏侯彦芷,你我之间没有必要再这样剑拔弩张,近来,祺儿经常来看我,也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你辅佐他治国有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皇后。”
彦芷听了这话唇角浮现一丝冷笑,她已经没有心思给倾彦和倾君介绍这位祖母,远远的,对静香和怡秋摆了下手,示意他们把两个孩子抱走。
姚惠芸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失望,两个孙儿能来是她梦寐以求的,以前她曾经差点害死倾彦,也不指望倾彦能叫她祖母,不过,能多停留一会儿,也是好的。
彦芷这才坐在姚惠芸对面的石凳上,环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后,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夏侯家的百十多条人命此生此世我不会忘记,你对我,对倾彦,曾经的所作所为我也不会原谅!我来,只是问你一句话。”
姚惠芸只是低垂着眼帘继续修建花枝,她就像是在修建自己的一生一样,神情凝重,“我不祈求你原谅我什么,要问什么,就问吧。”
“吴彪到底在什么地方?”
“吴彪?!”姚惠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竟然还没有放弃追杀他?”
第308章 谁是后宫之主
彦芷冷笑,难不成姚惠芸还没有对吴彪忘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在乎对她直言,“我为何要放弃追杀他?他害死我一家,像是一个毒瘤一样,让东昭王朝民不聊生,从南至北,旁支巨大。我答应过父亲,要铲除天下奸佞,而且,我也答应了我自己,一定要为夏侯一家报仇雪恨!”
姚惠芸依旧修剪着菊花,她叹了口气,“仇恨真的这样重要吗?你为何不放下……”
彦芷忍不住大笑打断她,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姚惠芸见她久久没有停下来,这才抬眸,却见她脸上尽是血淋淋的讥讽,“皇后,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彦芷好不容易才停止大笑,说话间,却已经换上森冷的怒,“姚惠芸,你是屠夫该吃素了?还是刽子手改信佛了?还是,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吴彪身边美人如云,依旧对他没有忘情?!”
姚惠芸被这样地讥讽弄得无地自容,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怒意,说道,“不管你说什么,问什么,我都不知道吴彪在什么地方。我在这深宫之内,足不出门,又处处被你们监视,如何能与他有联系?!”
彦芷可不相信她连篇的鬼话。
姚惠芸是什么人?当年从后宫佳丽三千人中脱颖而出,先后为东昭先帝诞下两个儿子,荣宠在身不说,还在先帝的眼皮底下与吴彪暗中苟合。当年她身为皇后,身为太后,身边伺候的人众多,却还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与吴彪保持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而现在,她身边空无一人,拓跋祺又私下里对她关怀备至,她怎么会没有吴彪的消息呢?!
“太后,我不是三岁的孩子。”彦芷伸手拖住姚惠芸面前蟹爪菊完全绽放的花朵,这花朵沉甸甸的,金灿灿的,每一片花瓣都张扬着,叫人看了欢喜不已,而此时,彦芷却只觉得这花朵可恶。因为,这是与姚惠芸有关的东西,这样洁净的花瓣,这样洁净的花魂,也白白的被染脏了。
姚惠芸的剪刀飞快地在蟹爪菊的花枝上游走,剪去那些杂乱的旁枝,便又捧到石桌上一盆,仔细眼看着,决定哪一支改剪,哪一支不该剪。
“三天前,你收了一封来自宫外的信,你看过之后便烧毁了。只可惜,火盆里有一点未燃尽的纸片。”彦芷说着,从袖中取出丝帕,丝帕是包着的。她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张三角形的纸片,边缘呈现被烧毁的黄褐色,上面只剩下一个字,“芸”。
姚惠芸看到那个纸片,不禁骇然大惊,她果真是低估了彦芷的智慧,她看上去不谙后宫之道,却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她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不愧是皇后!她看着彦芷,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初她初做上皇后之位时,也有这样超凡的本事,只可惜,现在倦了,厌了,也不想再斗。
“单单一片纸能说明什么?”
彦芷见她波澜不惊,不禁冷笑,“能说明太后的脸皮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就算是已经被我点到了鼻尖上,竟然还是面不改色。”说着,她一改逼问的口气,闲话家常似地说道,“先帝在世时,应该没有少这样追问你他心中的疑惑吧!自己的皇后不争风吃醋,却有时还贤惠地让他去别的寝宫,直到现在,都被宫里的老人传为佳话。而谁又能猜到,夜深无人之时,当时的吴彪元帅便深入凤宫,与太后花前月下。”
姚惠芸再也稳坐不住,她随手拂掉石桌上的蟹爪菊,恼恨地死死盯着彦芷。这个女人实在可恶,竟然将她的所有往事都挖了出来?!“夏侯彦芷,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这点道理,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当然直到,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并没有骂太后呀!”彦芷将那片三角形的纸放在石桌上,口中背诵出那封信的内容,“芸,此别多日,如隔三秋,我心念念,辗转难眠。若芸情依旧,便来老地方相见,大计在谋,你我相聚之日,便是东昭归于你我之时。夏侯彦芷必死,你在深宫之内耳目众多,今日被禁足,也勿要自暴自弃,若伺机对夏侯彦芷下手,与我里应外合,更好不过。拓跋祺刚接手西斡汗国之降书,骄兵必败,我筹谋多日,定能让他措手不及!彪,九月初九,亲笔。”
彦芷一字不差地连落款都给姚惠芸背诵出来,让她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后还是不承认吗?这封信中的老地方是指得何处?”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也从没有接到过这样的信!”姚惠芸厉声说完,便想躲开彦芷返回寝殿去。
彦芷起身拦住她,“太后这就发怒了?我不妨再对你说一件事,朝中,吴彪的那些乱党,奸臣,都已经被我暗中清理干净了。就如当初追查吸食孩童血液的恶魔一样,我是背着拓跋祺暗中进行的。”
姚惠芸顿住脚步,“你是在告诉我,那个名震江湖与朝廷的彼岸美人是你?!”
“彼岸美人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不过,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指派出去的。”彦芷微微一笑,“你不告诉我吴彪的消息也不要紧,终有一日,我会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把你和他的首级都挂在城墙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对儿龌龊的狗男女有多恩爱!”
“不——”姚惠芸赫然转身,“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还不能消解你的心头之恨吗?夏侯彦芷,你应该收手了!”
“你劝我收手?当初斩杀夏侯家一百多条人命时,你却在你的寝宫里与吴彪惬意对弈,哼哼,你们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在世,让我怎么能收手?!”彦芷突然出手扼住她的脖颈,只要她暗用真气,姚惠芸的身体就会在她的手掌上蹦碎,但是,一想到拓跋祺,她的手便使不出丝毫真气。
第309章 夫妻之间的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拓跋祺突然闯进来,“彦芷,你要做什么?母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非要了她的命不可吗?!”
彦芷也来不及从太后的脖子上收回手,掩饰自己的行为与过错,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拓跋祺的质问更让她恼怒,难道他压根儿就忘记了太后曾经的卑鄙行径吗?“祺,你忘了,她曾经差点害死我们一家,她曾经差点杀了你,她之前眼里心里只有拓跋鸿,只有吴彪,何曾有过你?在她和吴彪的串谋下,我夏侯一家才冤死枉死……”
“够了!你眼里只有仇恨,何曾有过我?”拓跋祺厉声冷斥,“无论她做过什么,终究是我的亲生母亲,对我有生育之恩!”
“好,很好,既然你选择她……”后面的话,彦芷没有说,她愤恨地转身离开,经过他时,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彦芷本以为,拓跋祺一定会追出来,拉着她解释,担心她离开,却没想到,她一直走到了雍慈宫的大门口,拓跋祺都没有出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她已经狠狠地暗示了,既然他选择姚惠芸做亲生母亲,她就会离开,为什么他反而无动于衷呢?难道他也不在乎倾君和倾彦了吗?难道他就这样坐视她离开不管不问?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是走还是留?
彦芷越想越是寒心,又担心姚惠芸会再唠叨什么说她的坏话,会让拓跋祺更憎恨她,便悄然飞上了殿顶,去探听宫墙里面的动静。
拓跋祺依旧站在原地,他没有上前去扶住因为被彦芷掐住脖颈太久而几近窒息的姚惠芸,反而冷视着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挣扎、努力地喘息,又拼命地爬起来,维持自己的端庄。
“咳咳咳……”姚惠芸坐下来之后,仍是无法和缓咽喉和脖子里的痛楚,她见拓跋祺仍是如柱子一样地杵在那边,便忍不住开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追她?她才是陪伴你走完下半生的人,而我这个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