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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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水中伸出莹润纤美得手臂,抓住他的袖子,“祺不要这样嘛,你也对我凶来着,还几天不理我耶。你瞒着我对我的仇人好,我也没有说什么呀!而且……臣妾……”要她拉下脸来给他赔礼道歉,这种事她害真是做不来。
臣妾,臣妾,她又要耍什么把戏?就算他对她吼又怎么样?几天不理会她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趁机逃出皇宫了?这个女人……说到底,就是欠修理,在暗影门里那些调皮古怪的性情一点都没有收敛。
“你臣妾什么?怎么不说了?”
“臣妾思君心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他越是厌烦,伸手钳住他的下颌,冷声怒斥,“哼哼,这些甜言蜜语是凌风教你说的吧?!思君心切?我看,你们是如鱼得水,巴不得离了皇宫,双宿双栖呢!”
彦芷顿觉他的手如铁钳,若是再不反抗的话,下颌骨只怕都会被他捏碎。“祺,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女子,你大可以拂袖而去,将我抛下不管不顾,任我自生自灭,你又何苦为我这个不值得你愤怒的女人怒火三丈呢?陛下,气大伤身,请息怒,你若伤了身,有人会心痛,有人会难过,有人会痛不欲生。”
还是这些甜言蜜语,这次却是换了激将?他恼怒将她推进水中,“好,既然你乐意在这里,你就在这里反省吧,朕懒得管你!”
他拂袖而去,甩门离开。
彦芷无奈地叹了口气,软的不行,硬的更是行不通,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若是再强辩的话,就更是讨不到好处,她烦躁地把自己埋进水中。凌风,是该忘记了,可是谁能没有过去呢?他拓跋祺还不是一样有三四个王妃来着,她不与他计较,他反倒是先发制人和她闹上了别扭,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他对姚惠芸里里外外的照顾,她可是从没有说过什么。
拓跋祺立在回廊上,烦躁地踱来踱去,现在他做什么都没有心绪,更别说去找拓跋鸿谈事情了。
他不去找拓跋鸿,拓跋鸿却忍不住找上了他。平日,拓跋祺总是一个人秘密地来找他,自从三年前彦芷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对拓跋祺与夏侯彦芷的同时出现而大惑不解。这个少林别院中传言纷纭,有人说和尚要造反,有人说江湖上要混战,难道,拓跋祺和夏侯彦芷是为这件事来的?
此时,他站在回廊的拐角处,看着黑色锦袍的拓跋祺,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此时看着拓跋祺,就像是看着几年前的自己一样,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皇宫里那些矜贵幸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少林俗家弟子而已,穿着僧人的粗布衣装,每日打水劈柴,吃斋念佛,心里也应该平静如水了。
“祺?!”
拓跋祺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转身,他不想看到他,也不想与他说什么,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他不存在。他是上一代遗留的耻辱,是父皇仁慈给错了人。
见他不开口,拓跋鸿也不以为意,他走上前来,在回廊的凳子上坐下,“祺,你为何要来这一趟?是因为那些传言吗?”
拓跋祺仍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子。今晚夜色并不好,没有月,星也少,风冷飕飕地,大概是因为秋末的缘故吧,总有些萧瑟凄冷之感。
拓跋鸿又开口,“听说今日后山不太平,有人在那个山洞里藏了不该藏的东西,彦芷进去打探被发现了,她和凌风躲藏在树上呆了一整天也没敢下来。”
拓跋祺忍不住动了一下,却仍是没有转头看拓跋鸿。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彦芷会在凌风的怀中睡了一下午而不挪动,原来……是为了躲避那些搜山的和尚。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些和尚像是找寻东西似地翻遍了整座山。
拓跋鸿见他仍是背对着他不开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别和彦芷吵了,这里是寺院,大家都看着呢,像什么样子?你是一国之君,她是一国之母,还这样闹孩子脾气,成何体统?”
“……”拓跋祺因他拍在背上的手身体一僵,若是在以前,他定然会玩笑几句,催促拓跋鸿早点去休息。现在,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暂且不论兄弟之间的恩怨有多复杂,就单单这几句话,拓跋祺也听得出,拓跋鸿在言语之间,仍是对彦芷关切。“这些话,你不是听别人传言的吧,听得这样仔细?”
“不瞒你,是凌风亲口告诉我的,彦芷是他最疼惜的人,他不会毁掉她,更不会让倾君和倾彦恨她。彦芷是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拓跋祺也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来,不是为了别的,一是为了保护彦芷,二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姓拓跋。”
“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早就明白,回去想想吧,从小到大,你是怎样成长起来的,你会明白的。父皇从没有想过要你做皇帝,是我把皇位让给了你,却没想到我当初是辜负了父皇的苦心。好在,后来我又夺回了皇位,否则,我死也不配入拓跋皇族的皇陵!”
拓跋鸿的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得到皇位,他本是觉得理所应当,祺不乐意做皇帝,把皇位给他这个兄长,理所应当。祺夺取了王位,把他这个昏庸无能的君主从龙椅上拉下来,也是理所应当。他们亲兄弟之间的恩怨,就是这样的。他在少林别院做俗家弟子,也没什么,无非是赎罪修心。
第319章 惩罚你的背叛
可现在……
拓跋鸿不是拓跋鸿了,他这个拓跋皇族的皇子,东昭王朝的前皇帝,曾经后宫佳丽三千人,坐拥万里江山傲视天下的拓跋鸿,竟然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成了一个肮脏临世的孽种,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他得到皇位也不是理所应当了,失去皇位更不是理所应当了,因为他压根儿就不该存在。曾经将他捧在手心里,宠爱有佳,呵护备至的母后,竟然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她给皇帝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不说,还强取豪夺地让他占了本应该属于拓跋祺的父爱,皇位,以及所有的一切。
真是苍天有眼,拓跋皇族的一切绕来绕去,终于是又到了拓跋祺的手上。
拓跋鸿感慨万千地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已经透出几分苍凉,“祺,既然你知道这件事,应该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吧?”
拓跋祺摇头,“姚惠芸不肯说,我怎么会知道?事隔多年,她自己的那些肮脏韵事自己都理顺不清楚,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罢了,我已然是这个样子,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谁,也不能克尽孝道。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静静地对着天空拜了一下,“我佛慈悲,俗家弟子鸿,在此为母后祈福,望她能放下一切恩怨,安度晚年。若是弟子的生父还能活着,希望他能长命百岁,和泰康宁,多行善举。”
拓跋祺听着他的祈福,却不禁摇头失笑,什么我佛慈悲,若是吴彪那种人渣败类也能多行善举的话,恐怕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哼哼,只怕这一家子都没有一个能善始善终的了。
“你去睡吧,明儿,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先出去化缘,别让彦芷看到你。”拓跋祺不想让彦芷的复仇再牵累到他,虽然他已经不是他同父兄长,却是同母兄长,虽然他罪孽深重,两人却还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他不想做得太绝情。
更何况,此时的鸿,已经一无所有,整日孤苦度日,惩罚也够了,何必让他更痛苦呢?彦芷的复仇计划是因那百十条人命,心中无法泄愤才想出那样的法子。
“彦芷,她不是要我去杀吴彪吗?凌风都已经把她要复仇的计划都告诉我了,暗影门的人从明处攻击,我潜入里面,佯装去找吴彪求援夺权,再趁机杀了他。”
“这件事用不着你来做,我会派人去做,你在这儿吃你的斋,念你的佛,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过问。”
拓跋祺说完,转身进入房中,狠狠关上房门。
拓跋鸿追过来,抬手要敲门,却又放下来。他怕来开门的会是彦芷,他很想见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颜面来见她。
他寻思着,拓跋祺不让他去帮彦芷复仇,是担心他武功不济,会因此桑命,这是兄弟之间的义气和关切。但是,他不甘心,他不能什么都不为彦芷做。吴彪这个败类该杀,而他这个窝囊的前皇帝一身罪孽,吃斋念佛怎么能赎罪呢?他不能再活在拓跋祺的庇佑之下了,是该站出来做些什么了。
随即,他便返回自己居住的厢房内,收拾了衣装和干粮,备好马,带了凌风给他的字条,只身前往西疆。
这边的禅房内,拓跋祺在屏风这边又闷了一肚子火气,屏风那边没有沐浴的撩水声,没有穿衣声,没有任何举动的声音,倒是有平稳和缓的呼吸声。
这该死的女人,她也不担心他气坏了身体了,自己一个人竟然呼呼大睡起来,在凌风怀中睡了一下午,还不够她睡的吗?
他绕过屏风,竟发现,她就这样泡在浴桶里睡着了,他试了试水温,好在还是温热的。看她睡着了,略带英气却又妩媚动人的黛眉也紧皱着,他的心也不禁收紧,伸手,轻轻帮她拂开。手指却再也离不开她的脸,这几日来隐忍的思念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缓缓流淌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折磨呢?那些甜蜜,那些誓言,那些同生共死,为何总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而黯然失色呢?
只是,有时候,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总是会忘记自己是谁的女人。就算她真的求助于凌风也不该赖在他的怀里睡觉呀,这满山上那么多树,她呆在哪一棵上不好?偏偏往凌风的怀里去。若是他不出现的话,今晚她是不是也要睡在凌风的怀里?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越来越旺,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像是浇了油。
冷风一旋,他撤掉身上的黑色暗纹龙袍,褪去靴袜与亵衣,进入浴桶中……
彦芷暗觉浴桶内水面上涨,身体也被什么缠住了似地,动弹不得,忍不住睁开眼睛,却见拓跋祺俊逸的容颜逼面而来,而他眸中的怒火比刚才离开时还要可怕百倍。
她慌乱地想要跳出浴桶,双肩却被他宛若铁钳的手按住,她拧头躲开他的强吻之际,他的唇却转而改变了方向狠狠吻向她的脖颈,他仿若一个吸血恶魔一样,在她的肌肤上吸吮出一朵朵艳红的印记,从脖颈一直到胸前,将她吻得七荤八素。
她挣扎不休,他的手却侵入他最敏感的部位,让她顿时怔住,“祺,不要——”她最怕的就是在水中做这种事,身体干涩,宛若撕裂一样的痛楚,他是要故意惩罚她的背叛吗?好吧,若她真的背叛了他,她甘愿受罚,可她不过是在凌风的怀中呆了几个时辰而已。“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他的怒火越是震天彻地,“怎么?和凌风出来一趟,就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谁了吗?你这身体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此生此世,你只能忠于我,只能属于我,再不能去别人的怀里!你明白吗?”
彦芷被他弄得心慌意乱,又苦不堪言,肩膀被他抓得红印斑斑,那些吻痕似能滴出血来,泪沿着她的腮边滑落,“祺,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第320章 致歉礼物 思君之寄
她竟然还敢质问他?“你做错了事,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祺……”她的话被他突然的侵袭打断,转而都化成低低地玩转的哀吟。“为什么?我爱你呀,难道爱你还不够吗?”
他恼恨咆哮,“因为你总是心口不一,你嘴上说爱我,心里却还装了别人!今日一个青梅竹马的凌风就要你投怀送抱,明日出现一个曾经与你出生入死的司徒清的话,你要怎样?是不是就以身相许?”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一字一顿的用力,一字一顿的加快速度。浴桶的水因他狂躁的动作而剧烈涌出来,她的神智混沌,分不清他是在恨,还是在爱,因为他冲入体内来的片刻之后,他的吻又很温柔,温柔地让她心痛。
翌日,彦芷恍惚觉得自己还是在皇宫的凤霄宫,鸟语花香透过窗子来,惊扰满室宁静。而且,鼻息间的不是禅房的檀香,而是琼花芬芳,且这种芬芳与在皇宫时用的一模一样。
真是恍然若梦,期望拓跋祺也不要因为昨天的事情再与她计较,她也不希望再和他继续冷战下去,在皇宫里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宛若仇敌一样,终归是夫妻,而且……昨晚一夜翻云覆雨,他应该已经放下那些鸡毛蒜皮了吧?
她娇憨翻了个身,伸手便想去摸枕头,本以为摸到的会是冷冰冰的枕头,手却正好落在一张温热的脸上。她讶异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清寒如星的眼睛,就这样四目相对,沉静无言。
见他身上穿着黑锦便服,发丝也梳理的一丝不苟,眼睛也毫无睡意,他明显是已经起床做了些什么,又返回来的。
彦芷温柔扬起唇角,轻轻挪动了一下,偎进他怀中,“祺,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吗?
不要再这样?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