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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农门贵女傻丈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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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

“不准笑。”江九月警告。

清泉很给面子的抿紧了嘴角,并且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长长的手指,点了点江九月胸前衣襟:“还有这里。”

江九月一怔,低头。

清泉眼睛亮亮的,惑的看了两眼指尖之后,清泉又试探的戳了两下,稍微用力。

江九月僵住,然后目光很缓慢的从清泉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胸前。然后再抬头,就看到清泉眨了眨眼睛,食指和拇指凑在一起相互摸索了两下,抿着唇又往前伸出一根手指。

不过,这根手指没有到达目的地。

江九月握住了他的手腕,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惋惜,抬头的一瞬,那一抹的惋惜就变成了怯怯的目光,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把责怪的话吞下去,看到此番情景,江九月倒哭笑不得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竟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感觉怎么样。”

清泉笑:“很软,很弹。”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表达不到位,于是欢快补充:“很舒服。”

“是吗?”江九月眯起眼,嘴角的弧度也越发向上,笑容像是雨后凝露的玫瑰一样绽放在她的脸上,娇艳灿烂,活色生香;清泉兴奋的点着头,却忽略了玫瑰总是带刺的:“是啊是啊,很软很弹很舒服。”

很软?

很弹?

很舒服?

哗啦!

一漂水从江九月的手上泼洒而出,飞到了清泉兴奋的脸上,浇了他个透心凉。

江九月斜勾的嘴角透露出不一样的危险弧度,“再说一遍。”

清泉张了张嘴,呐呐道:“是真的很软很弹很——哗啦!”又是一漂水,成功的阻止了清泉即将出口的话语,江九月伸手揪住他的领口,无奈身高距离让本身霸气十足的动作,看上去像是跟情郎耍狠撒娇,反而挂在他身上,不过这一点江九月没注意到。

清泉眼睛一眨,水珠儿从长长的睫毛之上滴落下来,然后一双手悄悄爬上了江九月的腰:还是扶着点好,要不跌过来她又会打我的手,虽然不疼,但就是让人不太舒服。

不过……

她的腰也好软好细好柔韧。

江九月恶狠狠的道:“以后不要跟别人说这样的话。”

“好。”

江九月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跑出去乱说,不知道别人还会怎么想,到时要她怎么见人,这……这家伙。

“可是……”清泉眨巴着眼睛:“我能不能跟你说?”

江九月顿时觉得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可是心中那团火却没灭,反而有燎原之势。

她自觉她向来冷静淡定,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可这个失去记忆又神智缺失的稚儿却总是很容易就挑起她的情绪,若不是知道他的情况,她真心觉得他是故意的。

“这句话以后不准说!”他不是很听话吗?好吧好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清泉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他不说,他想想就好。他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不但能让月儿高兴,还能让自己也高兴。

自然,他的想法江九月不知道,脸脏了,江九月出门找水,打算洗脸。只这一出门,却看到徐夫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院中,背对着厨房,江九月心里打了一个突儿:不知他刚才听到没?

听得身后脚步声,徐夫子转过身,看到江九月的脸,挑了挑眉。

江九月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我先洗脸。”

“好。”徐夫子有礼的转过身去,温文有礼,不多时,江九月洗脸结束,拍着脸上的水珠儿到了他身前,问:“今日可是又有什么医书送来吗?”

日光下的少女脸颊白皙,像是最精致的白瓷一般滑嫩又有光泽,水珠儿轻轻从脸颊上划过,笼罩在了那一层淡淡的光晕之中,白云渺渺,吹弹可破,如雨中杜鹃,含苞待放,生机勃勃。

徐夫子微怔。

江九月疑惑:“徐夫子?”

徐夫子惊觉回神,连忙后退一步,别过脸去,江九月又道:“今日来有什么事?”

徐夫子忙道:“想来找姑娘寻些益母草用。”

“嗯。”尽管一个男人要益母草有些奇怪,江九月还是去收着药材的地方取了一只布袋装好,递给他。“你看还需要什么,直接去那里取便是,我去换身衣服。”

“好。”徐夫子应了,便推门而入,细细观察,他想将李大娘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调养好,无论如何,似乎都是他的过错,如果他不对李大叔多话,那么也许今天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好心办了错事。这还是第一次,丝丝的愧疚嵌入了心里,让他十分不好受。

屋外,似乎有人小声嘟囔着“很软很弹很舒服”,还有浅浅的笑声,渐行渐远。徐夫子暗忖这是什么东西?

傅凌波悄悄从屋内溜了出来,便直接往放药的那间屋子而去,她得走了,跟江九月说一声,只是走到门口之时,忽然脚步慢了下来,连带着眼珠儿也转了一圈,然后,调皮娇俏的神色挂上了她的脸,她想吓唬吓唬江九月。

蹑手蹑脚,她推开门,猛然拍上了屋内人的肩膀:“嘿!”

哪知,徐夫子正在想事儿,被这忽然一吓,连忙转身,脚下不稳,惯性伸手往前推去。

傅凌波没想到会是前几日见过的男人,顿时也是一惊,连退几步,终于抵着墙站定,然后,她视线缓缓向下,看着自己小厮服胸前的那双手。

好死不死,徐夫子口中兀自喃喃着“很软很弹很舒服”,思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就被傅凌波听了去。

……

静默了一瞬间之后,吓人的尖叫响了起来。

啪。

傅凌波很用力的给了徐夫子一个耳光,双手抱胸戏剧化的吐出两个字:“下流!”

徐夫子茫然不知自己如何下流,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那句“很软很弹很舒服”可能也许大概不是面团,傅凌波已经流着眼泪跑下了山,让因为听到声响出门来的好几个人都茫然,发生什么事儿了?然后,大家的目光转向徐夫子。

徐夫子更为茫然,他吓唬我我还没说什么,还甩我巴掌骂我下流,我脾气可是很好的。

小叶子难得机敏了一次,对傅醒波小声道:“我们赶紧走,小姐肯定就在前面,一个人要是出了事儿可不好。”

傅醒波慎重的点了点头,赶忙下山去了。

徐夫子莫名其妙挨了打,也有些尴尬,跟九月娘道了告辞就离开了,离开之时还想着一个男人的胸膛那般娇软有弹性真奇怪。

等江九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她不由疑惑的看向母亲。

江玲珑无语的摇了摇头,看看她又看看清泉,嘟囔道:“都是‘很软很弹很舒服’惹的祸。”

……

之后很有几天日子里,江九月对清泉都是冷脸相对,搞的清泉一惊一乍,做事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怀疑自己到底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女菩萨,直到那天按照以往惯例劈好柴放好位置,江九月忽然来了一句“这柴劈的这么粗,放在灶里能烧的起来吗?”之后,清泉有些明白了。

她不是对柴或者水,或者食物或者别人不满意,她是对他不满意。这让他手足无措,因为他不知道她满意的标准是什么,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不过,她生气,肯定是他做错事情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明白,呐呐的出了门。

因为暑气太甚,最近大家都有些微不舒服,晚饭便做了清炒苦瓜,傅醒波带着小叶子在江家蹭饭,傅凌波却是不见人影。

“等等。”伸出筷子夹住傅醒波想要动苦瓜的筷子,江九月道:“这东西你不能吃,受不住。”

“哦……”傅醒波眼睛弯的像月牙儿,把筷子收了回来,小叶子站在一旁伺候着,嘟囔道:“为什么别人都吃不让我家公子吃?”

江九月挑眉:“你是可以吃的。”

小叶子没想到她耳朵这么好,张了张嘴,默默的转到一边去了。最近这段日子大公子居然没来找人,害的他心里更是心惊胆战,小公子其实倒是好说话,关键是二小姐那个姑奶奶实在不好伺候,今天他们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二小姐吩咐药栈那个掌柜要把谁谁谁带过去,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得罪她了。

“九月姐姐,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傅醒波呐呐道,“我出来的日子够久了,再不回去,大哥会担心的。”虽然谁都没提,但是显然他们没有故意隐藏行踪,大哥也没派人来找他们,自然是知道他们在哪,可是,他越是不找他们,反倒让他心里越是不安。

大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

江九月望着眼前有些不安的少年,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想了想,又道:“有什么事情其实可以跟你大哥商量,没必要偷着跑出来,这样不好……”这安慰人的事儿,她还真没做过,有些不习惯,只是傅醒波难得让她有点子做姐姐的虚荣,所以安慰的话有些生疏,倒不别扭。

傅醒波眨着眼睛点头:“九月姐姐,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这里的人好凶呀,你在这里我会担心你……你想做大夫救人治病,到泰阳也可以呀,到时候你可以去泰阳的回春堂坐堂,我还可以每天都见到你。”

江九月沉默不语。

傅醒波再接再厉道:“还可以把大娘也带过去,泰阳县的人很多,有……有福伯,有翠云,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他本想举例说明,奈何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门,还真的不知道泰阳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望着眼前诚恳殷切的少年,江九月给他盛了一碗汤:“你先回去,我过几日就去看你。”

“真的?”傅醒波惊喜道,只是这惊喜没有维持很长时间,马上就变成了挫败和失望:“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江九月张了张嘴,失信于一个小孩,怎么说都有点那什么……

“这次绝对不会骗你,真的。”

“是吗……”傅醒波有气无力的问,摆明了不信。

江九月有些无语,解释这种事情她不擅长,只得道:“你先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骗你。”

“好吧。”傅醒波勉为其难又信了一回,只是垂在衣袖下的手却蜷了蜷。

江玲珑别有深意的看了江九月一眼,莫非女儿真的打算去泰阳?一天时间的路程就可以到,很近,但是很不适合。江九月回了母亲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便继续低头吃饭。

即便不是为了傅醒波,总要去把医经拿回来吧。

“清泉哥哥……”傅醒波轻声问道:“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快回来了吧?”

“哦。”傅醒波低着头吃饭,想着清泉是不是不喜欢他,要不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表现都很奇怪,自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因为他看得出来九月姐姐和清泉哥哥有点不一样。

果然,不一会儿,清泉和铁洪就回来了。

清泉在前,铁洪在后。

只是,一起回来的,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队官兵,带头的正是那个送清泉来江九月家里的捕头,一旁还有官煜那位严肃的长随官长生。

“江姑娘。”官长生的口吻是公事公办的,或许他一向就是这样冷漠的口气也说不定,“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九月心中微惊,只是一双眼眸却平静的厉害,轻轻的放下筷子,她站起身来。“何事?”

“有人向衙门递了状子,江姑娘涉嫌盗窃之罪,还请将姑娘配合。”

配合?

想起官长生冰冷的视线和公事公办的口吻,江九月笑了,这一抹笑意从斜勾起的嘴角衍生出嘲讽的弧度,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些人天生就不值得被同情和饶恕。

“威……武……”

四只有些脱漆的柱子支起厅堂,扣人心扉的堂威响了起来,左右站着威严肃穆,穿戴整齐的衙役,人人手中拿着杀威棒,堂前右上角放着一只桧木方桌,桌后坐着一脸严肃的主簿官长生,而在官长生所在的桧木桌的边上,则是一张长条红木桌,两边桌角上翘。

桌上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官煜威严肃穆的脸,出现在了正中那副“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凌厉冰冷的视线……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威严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堂内的刘梁心惊胆战的跪了下去,“小的刘梁,见过县令大人。”

江九月立在县衙大堂之上,腰线挺直,完全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官煜皱了皱眉,却也不曾喝令江九月行礼,“刘梁,你状告江九月盗窃,她盗窃何物,如何盗窃,可有证据?”

外面围观的百姓立即叽叽喳喳起来,直到官煜皱眉拍了惊堂木,一声肃静之后才罢休。

江九月静静的看着刘梁跪地的身子,见他似乎沉着在胸,行了一礼之后,款款道来:“小的刘梁本来是清泉山中货郎,本来家境贫寒,生活清苦,哪知道十二年前忽然交了好运,得到一本医书……”刚说到此处,外围百姓都是哗然,他当时忽然就成了药栈掌柜,谁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秘辛。

“小的大字不识一个,那时候识字也已经晚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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