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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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
傅随波淡淡的看了一眼药儿,药儿头垂的更低了。
------题外话------
我也觉得情节有点慢……哎。
☆、V32、洛梅郡主
江九月回到飘香小筑的时候,红缨早已经到了。
红缨不着痕迹上上下下审视了江九月一番,看出她完好无缺,才淡淡的松了一口气,边走边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那卫婆子找到官府,原来是讹诈去了。”说到讹诈两个字的时候,红缨心中愤愤,这老家伙,有小姐给一次钱不够,还让卫林来骗小姐的钱,钱多钱少倒也罢了,这态度委实太恶劣!
“哦?”江九月步子一停,柳眉挑起:“官长生给了?”
“没有。”
江九月点点头。
“官长生跟着官煜那么多年,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性子,没有也算正常。”
红缨崇拜的看了江九月一眼,想着自己怎么就只会蛮力解决,不会动脑筋呢?
“那怎么处理了?”
“回小姐的话,官长生只是听她说了一会儿,直接让人把她拿下,押到地牢里去了,然后派人去朱家,押了一个人到卫老奶奶家里,说朱氏娘家有事着急回去,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江九月的嘴角,衍生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果然是官煜手下的人,办事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呢。
“朱氏说什么了?”
红缨回道:“官长生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见官老夫人,朱氏见不到官老夫人或者官大人,似乎不打算开口,一直绷着不说,后来证实官长生是官家家奴,一直和老夫人在一起,才松了口,不过只说了卫家的仇恨什么的,官长生就厉声喝斥她闭嘴,派人把她押走了。”
江九月垂下眸子,清澈的眼眸之中,有些淡淡的了然,“看来,我是猜对了一半了。”
“小姐在说什么?”红缨疑惑的问。
“没什么。”江九月道,随口问:“银环怎么还是不见人影?”
“银环姑娘去照顾铁洪带回来的那位了。”
说到这个,江九月心神一动,转了方向,往陶然阁走去,“走,我们也去看看那位。”自己从昨日酒醒了到现在,还没来得急去看看呢,能叫云廷渲出手救的人,想必自有独特之处。
不过,一想到他动手救的是个姑娘,江九月的心中,想要看到那位姑娘的心思便更重了许多。
人说秋是最为悲伤的季节,果然是不错。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天气也更冷了,红缨体贴的为江九月加了一件如同她衣衫一样的珊瑚色斗篷,为江九月遮挡微冷的秋风。
两人走在回廊上面,江九月和红缨相对无语,才到了陶然阁门前几丈处,江九月和红缨便步子一停。
陶然阁内,传出一道娇蛮女音的吵嚷声——
“我不要听你们说,你们把云廷渲给我找来,我要听他怎么说,快点快点!”从声音之中,江九月几乎可以想到,那少女必然是下颌微抬,眼角眉梢都是娇气。
只是……
对于她能直呼云廷渲的名字这一件事情,江九月拧了拧眉,心头好像有一只小手在一只抓一样,挠的她酸的有些难受,她垂下眉梢,清澈的眸子盯着脚尖看,暗暗想,那少女,定然是十分漂亮,与云廷渲也很熟吧?
红缨站在江九月的身后,静静的盯着江九月的背影,暗想江九月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正在这时,陶然阁内忽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容,嗔道:“哈哈,你们不帮我叫云廷渲也没关系,我知道他已经来了,看我不让他派人挨个打你们的屁股,叫你们这么对我,哼!”话音落,只见一个绿衣少女一阵风似的奔出了陶然阁的月洞门,站在了青石板道路上,玲珑玉足甚至只穿了白色绸袜,没有穿鞋。
江九月被她这一冲出来弄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在看到少女的面相和装扮的时候,眉毛忍不住挑起了一丝。
只见那少女不过十二三岁,一头黑亮的长发绾了可爱的双环髻,柳眉弯弯,红唇润润,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很大很有神,肌肤莹白如玉,颊边的两个酒窝甚是可爱讨喜,不笑的时候都十分明显,鼻尖挺翘如葱白,如今即便是小小年纪,都端的是眉目如画分外有神,不知三两年长成之后,又会是何种风情。
不过,让江九月挑眉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一身绿衣剪裁的十分得体,在袖角和裙摆处,隐约可以看到用银线包裹的绿色丝线绣制而成的独特花纹,竟然是——蝴蝶结!
江九月即便此时面色正常,心中却激起了惊涛骇浪:不会是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吧?否则思想保守落后的古人,怎么可能有蝴蝶结那种现代花纹!
这一冲击之下,倒是让她忘记了刚才因为这少女出现的那些措手不及和醋意。
那少女同样也是一愣,不过这一愣么,倒是打量和端详的成分居多。
少女上上下下的瞅了江九月一会儿,然后视线落在江九月身后的红缨身上,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的眨了眨眼睛,惊叹道:“呀!原来你是江九月,你快来快来,带我去找云廷渲吧,我找他有事儿呀!”
江九月莞尔,对这样直爽可爱的小姑娘,只怕也没人能讨厌的起来,“你想找他,最起码要先穿上鞋子吧?”
“啊!”小丫头惊叫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似乎才想起自己脚上没有穿鞋子。正在这时,铁洪手中拿着一双绿色同样绣着蝴蝶结的鞋子奔了出来,十分无奈:“求求姑奶奶您别折腾我了,昨儿下了雨,倘若着了凉可怎么着?”
小丫头用鼻子哼哼:“谁教你不让我找云廷渲,哎呀,赶紧的给我把鞋子穿上,快点快点!”
李银环跟随在后,看到江九月和红缨,微微点头示意。
这一要求当真是大大出乎江九月和李银环意料之外,两人面色都是有些奇怪,江九月的诧异多些,李银环则紧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铁洪下一秒的动作,让两人更是意外。
只见铁洪居然蹲下身子,眉头紧锁,似乎十分受不了她,但还是握住了少女纤细的脚踝,为她穿上了绣鞋。
这一出,可是让江九月玩味的挑了挑眉,只是心中那一抹不舒服,却也更为明显。
这姑娘与铁洪如此熟悉,铁洪男儿之姿,却可以为了她屈膝穿鞋,这要有什么样的原因才能够做的到呢?在联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铁洪的时候,那种冷酷充满草莽气息的江湖豪客的样子,江九月蹙眉,这是不是证明,这姑娘在云廷渲的心目中,同样地位超然?否则一向淡漠的摄政王,为何要出手救这个小姑娘?
这……这姑娘不过十三岁吧?比自己这个身子还小了两岁呢,云廷渲,与这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得意洋洋的冲李银环投去一瞥,颇有些耀武扬威:“就跟你说了我跟他们很熟的,你还不帮我叫人,哼!”李银环面色微白,忙福身行了礼:“银环不知姑娘身份,唐突了,请姑娘谅解。”
少女点了点头:“嗯,你知道错了就好啦,你叫银环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李银环一愣,连忙行礼说多谢。
铁洪为她穿好鞋子,没好气的站起身来,颇为责备的道:“昨儿差点就成了青楼里男人的盘中餐,今天还敢跑出去?你最好别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否则小心主子把你送回京城去!”
江九月记录这一信息,哦,原来这姑娘来自京城。
“云廷渲他敢把我送到京城去,我就告诉我娘他亲了我,到时候要他娶我,哼!”少女下颌抬高,对铁洪笑的贼兮兮的。
铁洪顿时转头看向江九月,却见江九月神色如常,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眸,却在听到少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转冷,对着两人要笑不笑的点了点头,就要拂袖而去。
铁洪愣了一下。
那少女给了铁洪一个胜利的微笑。
铁洪瞬间回神,忙道:“江姑娘,您别听她乱说!主子是绝对不会随便娶妻的!”只是解释完后,铁洪顿时张了张嘴,这话岂不是造成反效果,果然,他看到江九月脚下步子更快了,于是连忙道:“江姑娘!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就算主子亲了她,也绝对不会娶她的——”
江九月脚步不停,速度不变,慢慢的转出了走廊,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面面相觑:“……”
李银环和红缨对看一眼,然后同时递给铁洪一个同情的眼神:“兄弟,你完了。”
铁洪紧闭着嘴,认同的点头:“嗯,我知道,不单我完了,她也完了。”他伸出一指,指向了少女的鼻子。
少女对于自己造成的效果,貌似很得意,吊儿郎当的笑:“关我什么事儿?我就开个玩笑,我又没说要嫁给云廷渲那老头!岁数都那么大了,他想娶我,我还嫌他老呢,哼哼,我可不喜欢大叔萝莉配!”
众人漠然,什么是大叔配萝莉?
铁洪想,大叔估计是指……主子吧,虽然主子没她说的那么老,萝莉,约莫是指她自己……不过,不管这些指的是什么,现在他只知道这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惨了!
须臾,铁洪面色悲惨,抱头而走。
红缨和李银环再次对看一眼,背脊同时有些发凉,眼前这十三岁的少女,似乎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主。
“姑娘,银环告退了。”
“红缨告退。”
两人同时行礼,并且不等小丫头回应,急速离去。慢了半拍的绿柳眨着眼睛看着逃也似的二人人影,很久之后,才呐呐道:“啊!午饭时间都过了啊,他们还跑的这么快,估计是中午没吃饭,郡主啊,我们中午虽然吃过了,不过大部分都被你打碎了,要不要我去厨房帮你再要一点?”
……
铁洪离开陶然阁之后,直接去泰阳驿站见云廷渲。
今日是燕南百官前来进谏摄政王的日子,也是主子处理燕南大事和审计官员的日子。
云廷渲摄政三年,掌握朝廷军政大权,每一个官员的升迁与贬落调派,都是云廷渲一句话的事情,除非让他看到你的政治本事,否则想得到升迁几乎是不可能,有些大臣一辈子都只想在云廷渲面前表现一次而不得其门而入。
偏偏云廷渲这家伙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有些人想走捷径,行贿与他,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记得第一次行贿的那个记不清楚姓名的官员,还送了云廷渲十名北胡美女,风骚妩媚,人间尤物,说什么是男人就抵不过女色的诱惑,没想到不但那十名北胡美女被送到各地和亲,物尽其用以维护朝政稳定,连那位行贿的官员,都发配苦寒之地,不到一年就死在外地了。
自此之后,无人敢在行贿与他。
朝廷每三年一次京试大考,选拔官员人才,每一年对地方官员考察一次,以作为官员升迁的门路,今年因为夏天本来预定的考核,因为摄政王临时抱病几个月而作罢,本要推到明年去,没想到摄政王却忽然出现在燕南。
今天,云廷渲召见燕南官员,也是这些官员官运的一大机会。
驿站大厅早就因为云廷渲的到来而进行了简单的改造,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恭敬的对云廷渲禀告各州县事物,有条不紊。
正在事物禀告将近尾声的时候,驿站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淡的咳嗽声,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位一身红衣身子清瘦脸色苍白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口,手中的折扇轻摇,握着折扇的手上的骨节,都白的几乎透明。
这……
“参见汛王殿下!”
见过云廷汛的人顿时下跪行礼,没见过的一看这情况,也跪地拜服,云廷汛又咳了两声,才道:“各位大人都起吧,小王今日是来看看七哥,大家继续就好。”说着,直接进了大厅。
立即有仆人搬了一只椅子上来,放在云廷渲身侧,云廷汛上前,坐下。
云廷渲抬手,示意官煜继续说,对云廷汛的到来,从头至尾没有发表意见。
官煜垂首:“瑞阳今年遭逢大旱,土地几乎是颗粒无收,朝廷是否可减免徭役赋税,另外拨粮赈灾?”
“准。”
“清泉山上山势颇高,并不适合种植农作物,下官在清泉县做了两个月县令,发现那山中珍稀药材众多,可以派遣一名懂医药的朝廷命官到清泉山,一边帮助百姓改变民生,一边也可以发展别的产业。”
“准,着令太医院派一名身带功名的太医前来办此事。”
“是。”官员立刻记录在案。
官煜又道:“雪寒山中私矿之事……”
话到这里,他看到云廷渲原本放在桌岸上的手,似乎蜷了一下,云廷汛视线一扫,淡淡的转了过去,以扇掩面轻咳了两声。
“说。”云廷渲道。
官煜道:“是……雪寒山中私矿之事固然重要,不过雪寒山上的杂草,下官已经按照王爷的意思让官兵去除干净,如今寒山松生长蓬勃粗壮,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砍伐造船了,但是燕南制造坊还缺一名节度使。”
“此事容后再议。”
“是,下官要禀告的事情完了。”
官煜说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