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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帝宫欢-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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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因误会导致的错误轮回。

“引他入冀州……火炮……”奕傲能说的话,已然是断断续续,“对……不起……”

可,即便断断续续,他却还是撑住最后那一口气,试图用这断续让她明白这迟来的真相。

而这份断断续续只让奕茗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涌出。

也让站在门口的翔王,扶住门框的手,不由死死地握进门框内。
【大结局】奉我一生与君欢
原来,竟是这样的真相。

哪怕,仅依稀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他终是明白了,彼时在西陵夙心底的背叛是什么。

是的,当时,在西陵夙好不容易结束那次防卫战回到营地,得到的,却是奕茗不见了的讯息。

不,那时的她,没有自称奕茗,只说,自己叫奕儿。

简单的两个字,终是另一场误会的延续。

接着,有人说,看到奕茗似是被一老兵带着往冀州而去。

冀州是锦军攻破的城池,如今也成了锦兵的营地。

两军对垒,只会选择在毗邻的郊外,不到万一,是不会轻易挥兵直取冀州的,源于,那实是兵家之大忌。

可在那时,第一次,西陵夙冲动地不顾太尉的反对,直率了亲兵,往冀州而去。

结果,在城门那,竟是看到奕茗随锦国的大将军离开,在西陵夙的滞怔间,在来不及阻止的士兵通过城门的吊桥,甫要入城之际,天威火炮的威力,第一次,让他们尝到。

那一瞬,倘若不是紧跟着西陵夙的他,将西陵夙就地扑倒,许是,西陵夙早就死在天威火炮的威力下。

可,却在那时,这火炮突然出了纰漏,竟将锦兵炸得灰飞烟灭,使得那一役形式陡然反转,成全了他们反占据冀州,并由此,士气大震,一路杀至锦国的京城。

也在那一役后,西陵夙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看在眼底,心里明白,西陵夙为何会变得如此。

假若说,出征这一役,是为了彼时对坤国那一女子的证明。

那无疑,这位自称叫‘奕儿’的姑娘在相处的半月中,用她天真无邪,又略略使些小性子的样子驻进过西陵夙的心底。

在生俘驻扎在冀州锦兵的统领后,西陵夙只盘问了其一句,那姑娘是谁。

统领起初是拒绝回答的,直到后来,方说,是圣华公主奕翾。

也在那时,西陵夙很少说话,除了对征战的指示以外,他几乎不会对任何人说话。

一直到攻入帝都,接到密报说,锦帝往莫高窟逃去时,西陵夙只亲自带了一队精兵往莫高窟而去。

毕竟,莫高窟下,便是浩瀚的大海。

从水路逃离,显然是不错的选择。

当他紧随西陵夙赶到莫高窟,看到锦帝果然在那,并拒不投降时,西陵夙只举起弓箭,本来,那箭射出的地方,该是锦帝手臂。

可,在箭射出的刹那,锦帝的身形却是极快的变动,只让那箭射入了自己的胸口。

那一瞬间,紧跟在西陵夙身后的他,听到的,被箭刺中胸口的‘锦帝’开口说话,声音是似曾相识的。

不仅似曾相识,还似是而非。

然,他还没领悟那些话的意思,随着‘锦帝’捏破胸口悬挂的琉璃坠,一骤然出现的青衣男子大喝‘不要’时,旦见,那青衣男子从空中迅疾地掠过,只抱住‘锦帝’,眼见着‘锦帝’瘫软下去后,终是痛下杀戮——

只那青衣男子一人,将他们随带的精兵悉数杀戮。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张没有五官,没有表情的面具,也因着那张面具,他看不到,青衣男子的神情,只知道,惨死在青衣男子手下,士兵的鲜血将莫高窟上洁白的花朵染红,也染红了那天的苍穹。

而他能做的,仅是借着士兵的护全,将突然间失去意识的西陵夙带走。

幸好,那青衣男子没有追来,但,西陵夙自那以后,却是失去了那一段时间的所有记忆。

能记住的,不过是奉命抵御锦国的进犯。

他,只在后来确定,冒充‘锦帝’的,正是那自称‘奕儿’的女子,也是圣华公主奕翾。

可他,却仍不愿相信她已死去。

哪怕,先前,看上去是奕翾背叛了他们,将他们引入冀州。

但,最后今,却是西陵夙伤了她。哪怕,是她刻意去求的伤害,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只传递出一个讯息,她的心被因着西陵夙痛,也因着这痛,去寻一个解脱。

所以,彼时的冀州,或许,不过是场误会。

但,那场误会的因由,直到现在,他才洞悉。

而那时,他仅能固执地让自己相信,那青衣男子必是能救回圣华公主。

原来,不知何时开始,圣华公主同样驻进他的心底。

直到,见到那名容貌酷似圣华公主的宫女蒹葭时,他是欣喜,并且忐忑的。

那时,他宁愿她仅是属于他的蒹葭,而不是奕翾。

毕竟,过往那段痛苦的记忆,也是属于奕翾和西陵夙的。

重逢后纠结复杂的心境,到了如今,一切的一切,只证实了,奕翾就是蒹葭。

不,应该是,奕翾这个名字,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奕茗。

从一开始的邂逅,就注定,误会的产生。

但不管怎样,奕茗,是他曾经在失去后,方想去珍惜的女子。

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哪怕此刻,这么近地瞧着她,她仍然不会属于他。

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人,最适合的,未必是你心里最牵念的。

人与人之间,不啻就是在寻找适合的过程中,徒添了些许的牵念。

而在那些许本以为永远会介怀的误会消散的时候,其实,往往是人更加没有办法承受的时分。

一如此刻,他来到这儿,必须带给她另外一道消息。

也在刚才,他方确定了,萧楠顾及她的身体,没有说的一道消息。

只是,眼下,终是要面对的。

“父亲,喝药……”她轻柔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仿似对父亲先前所说的话语,丝毫没有任何的介怀。

奕傲的目光凝住她,那里有的,只是一位生命濒临垂危的老人乞求的神色。

而她仍抱以宽慰的笑靥,将那碗汤药奉上,奕傲的嘴唇哆嗦了下,她干脆执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药,试了下温度,递到奕傲的嘴边:

“再不喝就凉了——汤药还是趁热喝好,过去的事,都已过去,父亲若还记着,倒叫女儿都放不下了。”

轻柔的话语,伴着温和的举止,让奕傲终是咽下那一口药。

也在这时,奕翾由萧楠陪着,走到了营帐旁。

奕翾站在那,此时的神智,竟是清醒的。

亦是这份清醒,奕茗只将剩下那半碗药,交给奕翾来喂。

而她,则适时步出了营帐。

对于翔王,她并不陌生,只是这一刻,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什么都不用说。

因为很快,驻扎的营帐彼端,一支马队前来,这队士兵和彼时的歹人不同,也和翔王的亲兵不同,着的是坤国官兵的戎甲,只径直行到翔王的营帐外,领队的那人翻身下马,卸下兵器,径直行到翔王跟前:

“末将参见翔王殿下。”

翔王只赦了他的礼,他再启唇,言辞却是向着翔王身后的奕茗:

“还请翔王将在逃罪女交付在下,押回帝都。”

翔王睨了他一眼,带着摄人的气势,不容抗拒地道:

“茗采女,本王会亲自护送回帝都。”

一句‘茗采女’,恰是驳了那‘在逃罪女’的称谓。

“翔王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翔王不再答话,目光冷峻地睨了那将士一眼,只让那将士不由得噤声,再不敢多言。

而,站在一旁的奕茗眉心一颦,莫名,她隐隐觉到强烈得不安起来,这份不安,不是由于,那将士称她为在逃罪女,恰是,从上次翔王突然离开,到这次同样突然地出现,好像,坤国似乎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变故。

只是,这场变故,俨然,她是被人瞒住的。

她抬起眼睛,能瞧到早前站在营帐阴暗处的师父,听着翔王和那名将士的言辞,终是朝这走了过来。

翔王亦朝萧楠走去:

“本王会保证她的周全,只是如今,她务必要和本王返回帝都。”

师父甫要启唇,她却是阻了萧楠的话:

“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有些事,从现在开始,她不容自己逃避。

逃避带来的,只是痛楚,她不愿继续去品。

纵然,她并不确定有足够直面残忍真相的承受力。

“随本王回去,你便知道了。”翔王应出这一句话,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因为,那不止意味着残忍。

萧楠却是沉声道:

“茗,你可以选择不去。”

言下之意自明。

但,亦在此时,营帐内传来奕翾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一声痛哭,只昭告着奕傲去了。

在忏悔了过去的罪孽,在奕翾的陪伴下,去了。

暴雨,终在这时轰然落下。

在这些暴雨中,分不清是脸上的泪水,抑或只是那雨水,奕茗就站在那,竟是动不得分毫。

奕傲的葬礼,是和母亲一样,选择了水葬,在点燃那竹筏后,奕翾却是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至此以后,奕翾这个名字,带着曾经名闻天下的轰动,复归入沉寂。

也在那之后,奕茗终是决定,随翔王返回帝都,临行前,她只让翔王允诺一件事:

“王爷,我不希望任何人再打扰到我师父,还请王爷护全。”

“本王保证,在坤国的领土上,没有人能打扰到令师。”

“谢王爷。”

她说出这句话,终在萧楠默默的注视下,离开。

这一去,她不知道是否还有回来的一日,她也不知道,这份刻意提起来的坚强能撑到什么时候,只知道,师父的安好,是她会去求的。只知道,父亲的死,她没有办法漠视。

纵然,她没有问过翔王,先前那队歹人是谁派来的,只知道因由,确已足够。

离开的那日,天际,又飘起淅淅沥沥的雨,翔王顾着她的身孕,所以,安排水路返回帝都。

一路行去,她同样没有问翔王任何关于帝都的事,这,是她最后一次下意识地逃避。

翔王也没有提起关于帝都的事,这,是他最后一次容许自己没有勇气去说。

而一切,在她抵达帝都的那一日,终是再避无可避。

那一日,整座帝都的街道,都飘着缟素的白。

那样的白,是什么意味,她清楚。

除非坤国最显赫的人驾崩,是不会用到这铺天盖地的白。

也就是说——

一念起时,她甫要踏上肩辇的步子顿了一顿,但,很快,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只上得肩辇,闭上眼睛,刻意不去听周围的一切,直到肩辇停下,睁开眼睛,眼前,早过了帝宫的宫门,此刻,该是到了元辉殿前的甬道上。

不止那甬道熟悉熟悉,此刻在甬道上发生的事,亦是熟悉的。

是一场殉葬。

只在看到这一幕时,她的思绪终于一片虚无。

是不是不让自己去想,就能将坚强继续下去。

是不是不让自己去痛,就能将没有做完的事继续下去呢?

手用力地握紧,握得那么紧,深深地嵌入指腹,可,却是一点都不疼的。

心,也不疼。

只是,每呼吸一次,落进心里,空旷旷地,是悲凉的肃杀。

在这些肃杀,蚕食掉心的时候,她必须强撑着,做完一些事——

翔王上前紧走几步,她知道,翔王必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可她仍是容色镇定地下了车辇,但,在瞧到殉葬队列中,有一人竭力摇着身子,却发不出一句话来时,终停下步子。

那一人,正是玲珑。

现在,她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嬷嬷架着,朝那殉葬的圈子里走去。

所谓的殉葬圈子,是无数手执棍棒的太监围成一个圈,里面则是即将被送往帝陵殉葬的宫人。

当然,这些殉葬的宫人,在进入帝陵前,就会在这圈子中被白绫了结性命。

眼下,这一幕悲凉,正在奕茗的眼前上演。

安排这场悲凉上演的人,此时,由邓公公扶着,正从甬道那端,姗姗走来。

胥淑妃径直行到奕茗跟前,方停下步子,眸光倨傲地睨了一眼,奕茗再掩饰不住隆起的腹部:

“呵呵,想不到,在逃的罪女,如今却是带了身孕回来,翔王,这,就是你阻了内侍省派去缉捕人的理由吗?可别告诉本宫,这是先帝留下的血脉。这宫里已然出了一个先帝遗留下的血脉,再多一个,倒真是匪夷所思。”胥淑妃话里有话地道。

这一声‘先帝’,恁是重重砸在奕茗的心口,那里,止不住地,有血腥气弥漫上喉咙。

但,她努力压制住,哪怕,那些血腥气回流进心底,更是一种残忍,可,现在,她必须让自己坚强面对眼前的一切。

其实,早在决定返回帝都前,便猜测到西陵夙是否出了意外,那时,她必须用银针控着,才能让情绪保持平和,不致危及腹中的胎儿。

如今从胥淑妃的口中,无疑证实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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