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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流光喜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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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永远笑着,好像这是他唯一的情绪和表情。
沈流光看到她,微微有些惊讶,点头打了个招呼,并没有打算停止讲课。倒是认真听课的孩子们偶然发现了裴凌南,便纷纷起哄,“姐姐来了,姐姐来了!”
裴凌南被小孩子们簇拥进屋子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沈流光。她的掌心还握着那张纸,那纸上的墨香她隐约还能闻到。
这墨是普通的墨,那香却不是一般的香。
有几个人会把金贵的香粉洒进墨汁里,调匀了,然后再写字?
她知道的人里面,只有沈流光这么一个。
“凌南,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穿的太少着凉了?”沈流光要去解身上的衣服,裴凌南按着他的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纸张拿了出来,摊开在他面前,“这香,你熟悉吗?”
沈流光疑惑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惊慌,“这纸怎么会在你那里?我还以为丢了。”
“这么说你见过这纸张?。”
沈流光笑道,“当然,我拿过这张纸,你落在家里了。”
裴凌南讶异于他的镇定,只能补充,“它是从死去的梁承安那里找到的。”
沈流光愣了一下,“所以你怀疑我暗中去找过梁承安,然后杀了他,好把丞相的事情抖出来,是吗?”
“如果你不能给我别的解释,我便会这样想。”
沈流光笑了一下,“我没有可以解释的。”
裴凌南心里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收起纸,“那么沈流光大人,本官现在正式地通知你,你需要去刑……”
“刑部大牢是吗?我会去的。”沈流光把手里的《论语》放下,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孩子们说,“哥哥可能有几天不能来教你们读书了,你们要把今天的功课好好做完,还要把教的那几段都背下来,好吗?”
“好!”孩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异口同声地说。
沈流光站了起来,“可以了,走吧。”
裴凌南亲手把沈流光送进了刑部,刑部的官吏都目瞪口呆,“裴裴裴大人,你你你真的确定吗?”
裴凌南看了沈流光一眼,握紧手中的纸条,“麻烦大人。”
刑部的官员只得来领沈流光,“沈大人得委屈你了。”
沈流光经过裴凌南身边的时候,突然小声说,“凌南,我很难过。”
裴凌南愣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官员已经把他带走了。
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裴凌南虽然向来铁面无私,办案的口碑很好,但是这事牵扯的两个人一个是沈流光,一个是阮吟霄,流言就传得很快很微妙了。
宫女甲说,旧爱果然是旧爱,新欢只不过是个炮灰。
宦官乙说,这边忙着帮着帮旧爱洗冤,那边眼睛都不眨地就把新欢抓了起来,果然是裴大人的风格。
官吏丙说,你们知道什么?裴大人明显是为了给丞相报仇。那牢里的俘虏若不死,丞相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了。
禁卫丁说,沈大人那么好的人,裴大人怎么下得去手!苍天无眼!
这传着传着,绕了一圈回到御史台的时候,裴凌南听到的版本很言简意赅,裴凌南是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她心中介怀沈流光说的那句话,想来他也有些误会了,想去刑部找他说清楚,可是事到如今,又能说什么呢?
她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出宫回家,可回了沈府就更不得了了。
沈贺年闹着要上吊,全家人都在拉他。老爷子看到她回来,直接哀嚎了起来,“他娘啊,我们流光怎么这么可怜,娶了这么个白眼媳妇啊……我死了算了,你们别拦我!”说着就要去蹬凳子。裴凌南连忙帮着下人们拉,可是老头倔强得很,说见不到沈流光就绝不下来。
裴凌南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又一个祸头子来添乱了。

花事十四

秦书遥是自己冲进来的。但看到沈家大堂上的热闹景象之后,立时有些愣住。她没想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伎俩不是女人的特长,连老男人也爱用。
但愣怔完之后,她便破口大骂,“裴凌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你被太后指给宁王作妾的时候,是谁挺身而出救了你?你现在倒好,亲手把他送到刑部大牢里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是不是人,你……”
裴凌南坐在椅子上,索性任由她骂。
沈贺年也不上吊了,目瞪口呆地盯着秦书遥。
沈家的人,对秦书遥倒追沈流光的事情还是很熟悉的。沈贺年依稀记得,流光小子当年在太学也算是个人物,虽然长得马马虎虎,但是极为有才,脾气又好,暗恋他的小姑娘不少。当中最疯狂的就是这个秦书遥了。
送花写情诗,爬墙兼跟踪,一件没少干。
秦书遥骂累了,沈家的下人便好心地送上茶水让她解渴,缓缓气。
“你想证明流光是无辜的,光在这里骂我,是没有用的。”裴凌南见她终于消停了,才开口说话。
“你错了!裴凌南,我告诉你,去大牢的那个人不是流光,而是我!”
裴凌南愣住,沈家上下所有人都愣住,而后沈贺年终于从凳子上跳下来,指着秦书遥说,“她来过,昨天她来找过流光!”
秦书遥说,“流光说那张纸或许是重要的东西,本来要亲自送去给你,我说要回皇宫,可以顺便带给你,他便把纸给我了。其实我是自己偷偷去了天牢看梁承安,看你要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可他那个时候还是好好的!”
裴凌南还没开口,沈贺年已经叫了起来,“抓她,快抓她!她才是最后一个见到梁承安的人,我儿子是无辜的!”
秦书遥到沈府,本就是来澄清事实的,所以她很清楚裴凌南肯定会把她带回刑部。她看向裴凌南,却发现裴凌南深深地看了沈贺年一眼,那一眼非常快,若不是恰好,她可能也不会发现。
仅仅是一瞬,裴凌南便恢复如常,对秦书遥说,“既然如此,秦大人,你知晓本官会依照律法办事。”
沈流光坐在牢房之内闭目养神,牢房外极轻的一声,他却听见了。
“这里虽说偏僻,也不要总是冒险来见我。”
“是,但属下有急事要禀报主人。秦书遥果然去沈家澄清了,夫……裴大人正把她带到刑部来。”
沈流光笑起来,“叫夫人无妨。她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是。属下还查到,南朝派出的那两个人马上就要到上京了。承天太后正召集几个亲信大臣商量对策。”
沈流光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沈括这件事办得不漂亮。落下把柄不说,南北两朝的上位者都惊动了。”
“沈括将军也是为了主人着想。”
“你走吧。在我出天牢之前,不要再见面。也告诉沈括,小心行事,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是。”极轻的一声,外面的那个人就消失了。沈流光沉思了一会儿,微微侧头,看到裴凌南正站在牢房外面。他吓了一跳。
裴凌南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让狱卒把牢门打开,自己俯身走了进来。
沈流光冲她笑,“这里很脏很乱,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
裴凌南在他面前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流光,你为什么不把秦书遥的事情告诉我?”
“秦书遥没有杀梁承安的动机。我不想把无辜的人拉下水。”沈流光说,“何况,总要有人对梁承安的死负责。不是丞相,就得是别的任何人……”
沈流光没有说完。因为他的嘴,被裴凌南用手捂住了。
“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丞相才对这件事情特别紧张。南帝残暴,他可以用任何借口向北朝发难,梁承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但他毕竟不明不白地死在我们北朝的大牢之中。他是翁照帆的亲信,翁照帆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应该还记得阮思温大人的下场吧?”
沈流光微微点了一下头。
“流光,我既然嫁给你,便和你一条心。抛开御史的身份不说,我绝对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我是朝廷命官,是被太后委以重任的监察御史,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点的证据,也绝不冤枉任何人,这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眸光晶亮,神情里有强烈的期待。这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刚毅的美丽。
“恩,我相信。”沈流光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她。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嘴唇印在自己的唇上,辗转,碾磨。柔软的,湿热的,缠绵的,像是天空中棉棉的白云,又像夏日里下过雨的荷塘。
“咳咳咳。”有人在牢房外面低声咳嗽了两声,忘乎所以的两个人这才清醒过来,迅速地放开彼此,各自脸红喘气。
裴凌南不敢看沈流光,便往牢房外面看,见林素琴站在那里。
“林大人,有什么事吗?”她奇怪地问。
“南朝来的使臣快要到上京了。太后急召裴大人前去,本官找了许久,听他们说你来天牢了。”林素琴微微笑道。
“我这就来。”裴凌南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走,走到牢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流光,你等我。”
沈流光微微怔住,那边牢房的门上了锁,裴凌南和林素琴便一起走了。
其实他想出去,有千万种方法,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忽然之间,他什么都不想做了。他想看这个小丫头怎么来救他,怎么为他拼劲努力。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气。他轻轻地笑了,刚才那个吻,算是一种征兆么?
裴凌南到永福宫的时候,楚荆河和秦立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太后负手在殿上踱来踱去,看到裴凌南和林素琴进来,挥手阻止她们行礼,“不用多礼。凌南,哀家长话短说。此前,南帝为示友好,派了一个亲信大臣出使北朝。这个人你应该有所耳闻,是金陵城的都指挥使越香凌。此人是个棘手的角色,在南朝的党派斗争中,虽一直处于中立的位置,却也能牢牢地站稳脚跟,深得南帝的宠爱。他此番前来的意图,目前我们还不好猜测,但翁照帆应有交代他问梁承安一事。此时只怕梁的死讯已经传了出去,丞相又被关在天牢中,故哀家急召众位爱卿前来商议。”
楚荆河打了个哈欠说,“不就是个都指挥使,二品的官员,除了长得美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立仁连忙摆手道,“楚大人切莫小看此人。布衣出身,三十岁不到就成为了掌握南朝国都安全的都指挥使,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而且据说他足智多谋,为人冷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一个弄不好,南北两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局面就会被打破。”
太后看着秦立仁,“那依秦爱卿之见,派谁去迎接比较好?”
“臣愿请命。”秦立仁拱手道。
“秦大人,照你刚才所说,这个人相当狡猾,你太老实,玩不过他。”楚荆河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姐,不然,我去如何?”
“你?”太后锁眉,马上否定道,“荆河,这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你吃喝嫖赌的那一套江湖把戏全部都用不上。若说秦爱卿都不能胜任,你就更是不能了。”她又转向裴凌南,“凌南,目前你负责办理梁承安一事,可有什么建议?谁能把此事好好向南朝的使臣说明,又不至于引起双方的不快?”
裴凌南想了想,俯身说,“臣亦觉得楚大人可以胜任。对方既然不是一般的使臣,想必我朝一般的官吏也应付不来。楚大人为人……比较随性,不按套路出牌,刚好让对方也琢磨不透我们在想什么。”
楚荆河皱眉,“比较随性”?这算哪门子的评价。
经过商议之后,确认由楚荆河前去迎接越香凌。而秦立仁和裴凌南则全力调查梁承安一案。裴凌南试图找出那天看管大牢的狱卒,可是他们一个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返乡的返乡,告假的告假,失踪的失踪。连给阮吟霄字条的那个牢头,也不知了去向。
朝堂之上,每天都有人上奏,请太后严惩阮吟霄。皇室宗亲们甚至联名上书,说若不废止新政,不处理阮吟霄,他们将不再出钱缴纳高昂的税收。
太后和皇帝每日都要焦头烂额地应付各路的大臣,本由阮吟霄分担的国事,一时又找不到人接手,各种重压之下,双双不堪重负地病倒了。

花事十五

北朝顶头的两个人物倒下去之后,皇室宗亲们便更加猖獗。
先是公然不从新政,把已经收归给国家的土地又据为己有。驱赶百姓,税制混论,甚至还养了私兵,公然和朝廷作对。
然后,还每天都追问刑部何时处置阮吟霄。刑部虽然用证据尚且不足,御史台仍在调查中当做借口,但刑部已经快要扛不住各方的压力,刑部尚书也开始称病不出。亲贵们虽然不敢公开对阮吟霄怎么样,但他们向阮吟霄投个石子,烂菜叶子,或者收买狱卒让他们对阮吟霄进行点特殊审问什么的,也自然是没有人管了。
阮吟霄本来就在病中,一番折腾之后竟然是奄奄一息。同样在病中的承天太后得知此种情形,勃然大怒,下旨让御医去牢中给阮吟霄诊治。但牢狱之中阴湿之气又太重,不利于治病,阮吟霄身体不济,染了肺炎,命悬于一线。
裴凌南顶着巨大的压力每日里疲于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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