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种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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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知道我嫁的是我喜欢的人,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他会担心我的。”罕儿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由的有些失神,祈他会担心她吗?如果他不担心呢?
“他如果不担心呢?”图徒途问出了罕儿的疑惑,可罕儿却不得不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即使其实只是她的期盼,她的一个美好的愿望。
“他肯定会担心的!”是的,他应该会担心的吧。
“那如果他没有担心你,我就要把你从他身边带走。”图徒途很认真的对着罕儿说道。
他那双单纯明亮的眼睛以及坚定的语气,让罕儿在回王府的整个路上都在忐忑。
她的师兄是个好男人,或者说是个单纯的好男孩。他或许不知道身为皇族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也正是如此,他们相遇那些日子里,他才教会了她,怎么样去感受生活,享受人生。
说他是自己的师兄,其实更像似自己的弟弟。本就比自己年幼的人,不过是比自己早进师门那么几年,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师兄,但说起练功的进展,他的确是师父口中的奇才,世人眼中的天才。若不是他那异于常人大脑,怕早被她的父皇留在皇宫,那有此刻这般的逍遥快活。
“师兄,这些年,你和师父还有联系吗?”回家的路还很漫长,思念许久不见的师父的心,让罕儿找起了话题。
“师父一直在山上啊?就是偶尔年初会去其他山头走动走动。到是师妹你,年年都见不到。我们每年去皇宫找你,那个希文庆就说你去山上了。可我们沿途返回山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你。不过师父和我都有偷偷的去看过你哦,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图徒途说的认真,罕儿却是羞红了脸,不知日后要如何跟师父解释她走迷路的事实。
一直在众人眼中完美的北国公主希罕儿,其实是个超级大路痴,这个缺点,想想真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知道这点的人,还真的不多。因为罕儿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便会找到弥补的方法,所以,她但凡外出必定有人接应。
找个认路的人带路,她何苦那么费力的去记路,反正她也记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一直报错,这次成功吧……
、第三十八章、针与锋相对
罕儿与她师兄图徒途从树屋返回的王府的途中,东方城险些因为她的失踪挖地三尺。本来想暗地偷偷寻人的祈,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父皇东方霄的动作比他还要大。
“王爷,皇上那边派人传消息来,让您在府上安心的等待,他一定会还您一个完整的王妃。”听到管家说完从宫里送来的消息后,祈一点都不惊讶东方霄怎么会在他才了解完事情发生的经过,他那边就已经知道了罕儿失踪的消息。
只见他一边敲着桌面一边冷冷地轻哼道:“他的动作到是快的很。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还一个完整的王妃给我,不会是再给我娶一个媳妇吧。”
“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有事情的。”管家咳了咳,继续小声道:“小的到是有些担心您带到后院的方姑娘。”
此时管家口中的方姑娘,便是被祈接到王府隐藏的闻人欣怡。祈为了她的绝对安全,依旧是除了安排毅涯暗中保护,便是对外严格保密她武王妃以及西国三公主的身份。其实祈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能瞒着东方霄甚至其他人多久,但是哲的妻子,哲爱的人,他怎么能交给别人?哲已经死了,他绝对不能容忍东方霄再把算盘打在闻人欣怡的身上,他要给她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环境。
可毅涯却在他打定主意之后,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让他原本停止运行的大脑,开始再次地运转。无数像蚕丝般的细线在他脑海中汇聚成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关系网。
阴谋,慢慢渗入;复仇,一触即发。
当年的誓言,那曾经无法光明正大去实现的誓言,眼下,似乎有了新的希望。
可罕儿的失踪,却让祈布下的棋局出现了一丝意外。
他本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尤其在他还不清楚她嫁来东国的目的前,尤其他正在试着爱上她时,他真的不想也不希望扯上她。然而,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虽然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将她拐走,但他们肯定都不会伤害她。
如果他估计的不错,那个将她拐走的人,无非就是用来试探他的虚实;或者,从他这里得到哲的消息;更甚者,掌握严家军。
至于闻人欣怡的失踪,有毅涯跟着,肯定不会丢。再说,红秀与年高都跟出去了,那只能说对方的动静不在她们两个女人身上,而目的在自己。
想到这,祈随意的撇了撇窗外被风晃动的树影,假装没有听到管家的最后一句,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严修的身上。“管家,你跟了我师父多少年?”
管家微微一愣,疑惑的问道:“您是说严公?呃,算算也快二十年了。怎么了王爷?小的是不是哪里做的不满您的心意?”
“你不要紧张,我没有那个意思。说实话,师父让你来帮我,我很感激也很放心。这些日子王府上的事情,由你一直帮着罕儿。我这个当王爷的,其实就是个挂名的残废。”祈的语气和态度突然间变得很颓废,这和之前那个眼神锐利神采飞扬的王爷比起来,简直就像两个人。
管家一时间不知要如何接话,恳求般的喊道:“王爷~”
祈对着还处于不知所措中的管家,眨了眨眼睛便快速的接下话,说道:“安慰我的话就不要说了,罕儿她这一不在,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哎~”
看到祈的眼色,管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演戏,但也恍然大悟的配合着他。
“王爷您的形象给了您高贵的个性,您的语言给了您敏锐的头脑,您的冷静给了您非凡的气度……您到处散发着男人的魅力,您给我们感觉到一种权威和力量的存在!……王爷您的智慧和健康像那天上星星和地上金子,虽然看得见摸得着,却无法永远拥有……王爷您天资聪慧身残志坚一定能从振雄风,王妃福星高照也一定可以化险为夷安全回府;您二位那是金童玉女下凡,天造地设的一双……”这时,王府书房外的假山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续它之后,又有两三道黑影朝四面八方散去。
“又起风了。”祈看着窗外不规矩晃动的树影,轻轻地嘀咕道。而管家还依旧兴致勃勃地夸赞着已经心思飞出窗外的祈,自然也没有听到祈那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话语。
“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丽,看不见,摸不着;它需要我们用心来感受。您拥有一颗广博的心没有任何杂质……您的温柔不是生硬地表演出来的,而是生命本身的一种自然散发。像秋水一般化解怨恨情仇,像阳光一样温暖周围的一切。您做事总是审时度势之后再择机行事,拥有对事物能迅速、灵活、正确地理解和解决的能力。您就是智慧的标志!王爷!”
如果不是管家在最后来了那么一声慷慨激昂的呼喊,祈怎么也不敢想象,他说的居然会是自己!一口刚刚到嘴的茶,很显然被管家演过头的戏词给呛着。
“咳咳,可以了。”
“王爷,属下还有很多没有说完。比如您的眼睛鼻子……”
“可以了管家。”祈提高了一个音贝,管家连忙低头应答道:“是王爷。”
“后院的事情,本王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你就当做不知道。你只要协助王妃打理好前院的日常生活即可。”祈摸了摸摆在书桌上的椭圆型玉石,暗自叹了口气,续而对管家继续道:“她们很快就会回来。”
“王爷您知道王妃在哪里?”管家诧异的看着脸色从容的祈,心中的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不知道。”祈微微蹙眉,原本摸着石头的手也因为管家的问话顿了顿。
管家见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急忙改口道:“王爷您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这就去大门等严公。这下人们都出去追王妃了,一时半刻肯定也都回不来。”
“嗯,去吧。”
“属下告退。”管家话说完,才转身,就撞见正被两名护卫领着走上台阶的严修。“见过严公。”
“起来吧。王爷可在屋内?”
“在,王爷刚刚还在惦记着您,这不,让我去接您。瞧,您这就来了。”管家微笑着说道。
“师父您来了。”话音落下,严修就见祈坐在轮椅上,出现在书房的门口处。一身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以及一张假装镇定的笑脸,让严修倍感紧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这位连多穿一分钟朝服都想死的徒弟,居然会在见完皇上之后忘记脱掉!还有他那强颜欢笑的表情,他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祈儿。你……”严修一脸严肃的喊道。这到口的问话还没有问出,便被祈抢先一步道:“师父,我停不下来了。”
严修听闻,心中一惊,却满脸疑惑,不知祈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做什么了?”
“不能说,师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请师父来,是想向师父要……”祈看了看严修,似乎有些难以启口,但却又像下定什么决心般,坚决的肯定的说道:“兵符。”
“兵符?你要干什么吗?”严修紧张的瞪着祈,深怕他会说出那两个让他担心的词——复仇。
“师父认为我要干什么?”祈眼神躲闪,始终不与严修的对视,这让严修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回想祈之前的那句:我停不下来了,心中的不安更甚。
“你难道想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让那些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的家庭,再次失去幸福吗?祈儿,哲他不会愿意看到你变成那样。”
“师父,您老了。兵符如果不给我,难道你真要交还给他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严修才发现自己的确是老了,经过祈的提醒,他似乎才有些恍然大悟。他怎么忘记他的徒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哲的性格直率,脾气暴躁,但是也都是在明面上的,计谋用的光明正大;可祈,这个小滑头,性格时而乖巧时而乖张,脾气除了固执到也温顺,但满肚子的花花肠子,诡计让人防不胜防。他怎么一时就忘记了这点?看来,哲的死,给他也带去了不小的刺激。他这一年来对祈的关心,恐怕除了身体上的,就寥寥无几。
“很早。”的确是很早之前。那还是在他决定今生要好好守候他唯一的亲人时,在他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时,他就开始了与东方霄的对抗。确切的说,那个时候还不算是真正的对抗,只是给自己留了各种各样的后路,以便他和哲能够逍遥快乐的度过一生。
然而,一切都因为哲的死,将一切的后路变得那么的刺眼与揪心。
他其实一直都是崇尚和平,杀人这种事情,在前世生活的那二十几年里,完全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在这一世,他心中所爱的人既然选择下地狱,那么,他必然舍命陪君子。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难道想看到这个世界变成地狱?人人都流离失所?每个人都饥不择食?”
“师父,我在您的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既然如此,您何苦当年那么费力的救我?”
“祈儿!”
祈突然提高音贝的喊道:“师父!罕儿不见了,嫂嫂也不见了。我向您要兵符寻人,这都不可以吗?他是皇帝,他有暗卫,有御林军,他可以大张旗鼓的去寻人,也可以明目张胆的让人来我这里抢人!我,我什么都拿不出来,只能坐在家里等,等他的施舍。那是我的妻子!既然是他要我娶的,他现在就不应该后悔。”
祈的话题突然给严修的想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严修顿时愣在书房中,大脑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思路,只能任由祈的独角戏开始结束。
与此同时,刚刚落到书房偷听范围的罕儿与图徒途,就听到祈那最后的几句豪言壮语。
单凭这话的内容,图徒途无法断定祈是不是在担心罕儿,而罕儿却听的有些胆战心惊。无论祈这话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他与东方霄的不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在成亲前,她或许可以说不知道,但是成亲后,她就再也无法装聋作哑。
想两边都做好人,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想到这,罕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图徒途来不及阻止,便被此刻在屋内保持安静的师徒二人发现。
“是谁?”严修比祈反应的更迅速,他一个箭步就在话音落下时,飞出窗外。
带着罕儿躲在墙角的图徒途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跑人,便被严修与罕儿两个人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还不放开康王妃!”严修的话音落下,便在其左右出现了祈之前的两名护卫。而随即不远处还传来管家与众人的吆喝声:“大胆贼人,还不放了我们康王妃!”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图徒途像看戏般,兴奋的左顾右盼,似乎是希望他们再来点更让他兴奋的举动。但也在众人抵达前,带着罕儿跳上了王府的假山。借着月光,山下的众人可以清晰的看见罕儿那张其实是因为长途奔波而疲惫的蹙眉的表情,并不是他们心中所想的被恶人牵制的痛苦。
“罕儿,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