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丑妃戏冷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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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也接到了旨意。云裂在栖云宫里大呼小叫,“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比我们家主子俊了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侥幸俊过我家主子,咱还有绿妃呢!到时候让绿妃伴个男装看不把什么‘玉伤公子’通通比下去!”
大家都当他在说废话,各干各的没人理他,一个人干嚎了一会儿只得悻悻然打住,停不了一会儿又凑上去闹三皇子。
已是初秋时节,转眼,连玉国来访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这日绿幽宫里,两人欢爱一番后,楚夕曜搂着梦笙,“盛典时,你也要出席。”
“不去。”梦笙懒懒地道,这恶人夜夜流连绿幽宫,她身子都快受不住了,正打算趁他接待连玉国太子时好好休息。
“你必须去!没得商量。”他要她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
全京城都知道连玉国太子来访,车队将会经过京城的主干道,喜欢热闹的百姓们个个欢呼雀跃,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是日,只见长长的车队从西云门进来,一路行进,声势浩大。连玉国太子在车中坐了,周围布帘是挂起来的,频频向四周百姓挥手,身边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这就是传说中的“玉伤公子”了,只见那公子右手一把折扇,颜色比之衣物要深一点,上绘了一幅山水图画,扇坠子随着主人漫不经心地轻摇漫动而悠悠摇荡,若是梦笙看见这扇坠子怕是要惊呼了,这可是上等蜜结迦南,明卢之颐所撰《本草乘雅半偈》又称其为奇南香,与沉香同类,世称至贵,简而言之,就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之物。
百姓们把主干道围了个水泄不通,但看那“玉伤公子”,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遭之人事俱是与他无关。俊眉星目里掩着那么点意兴阑珊,只是随意一个眼神就让周围阁楼上偷看的小姐们心儿乱跳。据说她们皇上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俊美,但到底无缘得见,今儿个见了这玉伤公子,真个觉得就是天人了。
“玉儿,累不累?”连玉太子连玉忧轻声问身旁的白衣公子。
“我已经二十三了,不是什么小孩子。”连玉伤俊眉一沉,那生气的模样竟是为其冷峻的眉眼添了那么一缕女子的妩媚,端地让连玉忧一震。连玉伤见他那模样,神情一寒,撇过头去,“你又在我身上看见那女人了?”
“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是你……”
“闭嘴!我不想听!”
这?!这两人是什么关系?连玉忧乃是连玉国的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这传言中的玉伤公子怎敢对他如此无礼?而细看那虽已四五但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四五的连玉忧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有一抹心疼?和歉疚?
玉伤公子所到之处皆引起哗然一片,文武百官也不例外。也是,虽然他们家主子那是至尊般的俊美,可是配上那同样至尊般的冰冷就让人不敢直视了。而这玉伤公子跟他们主子数九寒冬一样的寒冷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春风啊,何况这玉伤公子还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间或微微一笑,那就更让人倾心了。宫女们都个个脸红心跳。
主客在大厅坐了,一阵寒暄是必须的,由于这玉伤公子身份特殊,楚夕曜破例赐了座。
“明儿个朕在云秀宫设宴为太子洗尘,也准备了一些歌舞助兴。”楚夕曜呷了口茶道。
连玉忧微微一笑,“让皇上费心了。”
云秀宫是为了接待贵宾所设,华丽典雅之外兼宽敞明亮。楚夕曜往主位坐了,明欣桐一身嫣红宫装在左下方坐下,连玉忧不禁称赞道,“皇上,娘娘真是倾城绝色。”明欣桐笑着对连玉忧点点头,楚夕曜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是啊!”眼睛却一直盯着厅门。
这小丑儿不会真敢不来吧?才想着,门外太监唱喏道,“绿妃娘娘到!”梦笙听到这尖利的声音,眉心一皱,弄得这么夸张做什么?
才踏进厅来,顿时厅中数人只觉光彩照人,那轻挪莲步而来的女子,一身绿色宫装碧波荡漾,一时之间让人恍惚觉得正徜徉在青山绿水中,只见女子秀眉薄黛,珠唇轻启,“臣妾见过连玉太子。”梦笙福了福,臂上轻纱丝带翩然滑下,衬得那藕臂粉嫩,饶是连玉伤也不禁微微一震,好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第35话
连玉忧赶紧站起还礼,一双温和的瞳眸闪着由衷的赞赏,隔空虚扶了一下,“娘娘有礼了,请上坐。”
梦笙这才施施然走向楚夕曜右下方的座位,老远,楚夕曜就伸出手来,看这样子竟是要梦笙与他同坐,明欣桐脸色一白,银牙暗咬,但梦笙只是将手放进楚夕曜手里,暗暗使力。
楚夕曜接到暗示,虽然不爽但到底还是站起来牵着梦笙送到右下方的位置上坐下,打消了要她与他同坐的念头。
主客到齐,歌舞便开始了。
一两时辰之后,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概因这歌舞美则美矣,但在座众人到底身在皇宫早已看厌,不过虚虚应和而已。明欣桐一见,想自己刚才如此跌价,要趁这时得回注意才是,于是站起来,往皇上面前站了,微微弯腰,道,“臣妾略通音律,不知可否为皇上和太子助兴?”楚夕曜看了看她,才道,“去准备吧。”
不一会儿明欣桐伊换了衣服,身边如雨抱着一把古筝走上厅来,那古筝即使梦笙是外行人也看出是上等好筝,只见那玉伤公子见到这筝立马眼前一亮,不禁有丝期待这红衣女子的音律。明欣桐在大厅正中坐了,伸出手拨了拨筝弦,试试音,随即一曲赋来,乃是一首《阳春白雪》,梦笙虽不识音律,但自来很喜欢古筝。这《阳春白雪》相传为春秋时期的晋国师旷或齐国刘涓子所作,“白雪”取泠然高洁,雪竹琳琅之音。它以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生动表现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梦笙不禁凝眉去听,却越听越皱眉,曲是好曲,奈何谈曲之人过于焦躁,端得让这曲子少了行云流水之意。
那玉伤公子是嗜乐如命之人,听到一半面上已隐隐显出怒气,白瞎了圣筝圣曲!
一曲奏毕,明欣桐尚在自我陶醉中,连玉伤已是忍无可忍一步跨进大厅,对明欣桐施礼道,“玉伤久闻这古筝乃上古所传之‘勿忘我’,今日一见难免技痒,不知娘娘可否割爱让玉伤献丑一曲?”
明欣桐一愣自是不能拂他意,于是站起来让出位置,“公子请。”
玉伤公子修长手指抚上这绝世好筝,眉宇间温柔如水,那神态竟好比是在触摸自己的情人,让梦笙心里微微一动,暌违好久的感动之情悄悄泛起,不禁有丝欣喜的期待。
只见那手指翻飞,一曲《高山流水》已粼粼而来,加之梦笙深知这《高山流水》背后的情意,一双眸子不禁注了神采,人也渐渐痴迷,周围人事再不复存在。那玉伤公子抚筝之余,妙目流连,不期然就遇上了梦笙酣然沉醉的眼神,心神不禁为之一荡,指下更是情动,一时之间时空之中只剩下了两人。
楚夕曜看着殿上殿下两人兀自眉目传情,没气得差点掀了桌椅,奈何连玉太子在此怎么也不能冲动,心里恨恨,“小丑儿,看朕今晚如何收拾你!”其实心里着实开始后悔,不该让这小丑儿来陪驾。
一曲赋完,厅中众人除了楚夕曜皆是良久才回得神来,只见那明欣桐一张脸乍红乍白的,楚夕曜虽然面目平静,但心里很是动气。这明欣桐丢了脸也就算了,偏那连玉伤小白脸一样竟赋得如此佳曲,不仅暗暗将明欣桐折了下去还让已经很久没有为什么动过心神的小丑儿如此动摇,怎让他不动气?晋云国如此泱泱大国竟连个好的乐者都拿不出来,看他回头不扒了那群老家伙的皮!
迁怒的人也不好惹。
虽然楚夕曜面沉如水还率先鼓起掌来,但梦笙是何等伶俐之人,只需要他脸部表情稍微一点变化也知道他心里定是不爽到了极点,不禁暗叹一声,虽是恨死这可恶男人,但到底不能让外人折了他面子,思及此遂长身而起,款款走到大厅中央,面对着连玉伤,彼时连玉伤尚未起身。
“素闻玉伤公子音律上的造诣让人望尘莫及,今日一听果然,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妾身怕是要多日茶饭不思了。”薄黛微翘,笑意盈盈。
连玉伤赶紧站起来,双手一揖,“娘娘,过奖了。娘娘才是倾世之姝!”
“我家小丑儿倾不倾世关你屁事!少拿你那下作的眼神盯着朕的小丑儿看!”楚夕曜暗自握拳,腹诽中……
“妾身好久没有唱曲儿了,今儿不知是否有幸请得公子和上一曲?”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
这小丑儿通音律么?怎地从来没有听她唱过?一想到小丑儿的第一次献曲竟然不是独独给自己的,楚夕曜就忍不住满脸黑气。不不不,如果没有这个契机说不定他一辈子都听不到她唱曲,思及此心里除了气愤外,又多了疼痛。
连玉伤心里那个高兴啊真是从来没有过,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自小无缘得遇知音,因此每每赋那曲《高山流水》都不免觉得落寞不已,今日这绝世女子让他有了他乡遇知音的惊喜,随即袍袖一展,道,“娘娘请。”
梦笙声音一清,优美的歌声流水般飘荡而来,连玉伤略略听了听调子随即坐下抚筝。
“雨过白鹭洲
柳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转
流转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转
流转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筝声泠然缠绵,歌声清越婉转,词彩典雅斐然,一时之间大厅之中幻现出如仙美景。
小小画舫,青山绿水中缓缓荡漾,当中男子白衣胜雪,手抚圣筝;旁边女子粉妆玉彻,清歌曼舞。
幸福,触手可及。
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36话
这首小柯作词小柯作曲,欧阳夏丹和阿宝演绎的《倾国倾城》,曾无数次夺去梦笙的呼吸,每个字每个词都让梦笙心向往之,梦笙每日工作一天后回到小屋,音响里就会整个晚上循环播放这首曲子,梦笙甚至觉得这首曲子已经化作空气一丝一缕都浸入了她的血液,此刻唱来,自己就先自醉了去。一曲唱毕,竟已是涕零如雨,楚夕曜不禁心中一紧,下得座来不顾众人皆在,展臂将那哭得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连玉伤眼看那如珠如宝般的泪滴滑下那倾世容颜,竟也是心中一痛,情不自禁手就伸了出去,待回得神来,佳人已入他怀,不禁讪讪垂下手,心中突然涌上那样一句话,“恨不相逢未嫁时。”
梦笙缓过了神,忙退出楚夕曜的怀抱,站起来福了福,“妾身失礼了,容妾身先行告退。”
出了云秀宫,也不管后面的月婴月韵,径自走了,泪竟是怎样都停不下来。来到这里也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刻骨地思念那个世界,尽管那里没有她一个亲人,但有她的朋友,有她喜欢的人,有她眷恋的生活。
楚夕曜赶紧命人送连玉忧和连玉伤去休息,自己马不停蹄地追上去,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那跑得蹒跚的娇俏背影,心里的疼痛丝丝漫上来,渐渐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但仍是没有伸出手去抱住眼前的小人儿,只是跟了她漫无目的走着。
不过是一首好听的曲子罢了,怎么让她如此神伤?
楚夕曜不得不发现,对于小丑儿,他有太多的未知,这些未知让他一直活在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恐惧中。除了死死地困她在身边别无它法。可是,他好想知晓她心里一切的悲欢喜乐,想她脆弱时能扑进他怀里无所顾忌地哭泣,希望,自己是实实在在被需要着。
那天夜里,梦笙无比激动,在楚夕曜身下异常的热情,仿佛要借此证明她真实的存在着,像是要斩断些什么留不住的东西。楚夕曜蓦然发现自己只能用力地在她身体里撞击,驰骋,抚爱——以减少那莫名其妙的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虽然盛会不断,但楚夕曜却再也没有要梦笙随行伴驾。连玉伤每日带着期待睁开眼,却又在落寞中沉入梦乡,希望梦里能有那妙人儿的轻轻回眸。终于一日忍不住了,趁楚夕曜陪着连玉忧,他竟偷潜进绿幽宫来。想他玉伤公子何时做过如此之事,奈何不见她一面,心里终是难受,况且他回国的日期越来越近了。他看得出那妙人儿并不喜欢这里的生活,不禁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出来吧!”梦笙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房里出现了陌生气息,她还是能够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