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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未待作年芳-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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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明景山日后定也会被牵扯其中。

说不定他也是参与了谋划当中的。

午爰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心中有不知名的情绪牵扯交错。

午爰忽而一愣——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想这些?

只要有人干涉殿下的大业,对她而言便都是敌人,她是在这区分个什么劲儿?

不管是明景山还是其他人。都一样没区别。



是夜,午爰这座稍显偏僻的院子里,迎来了从未踏足的明景山。

守门的下人见是他。忙躬身行礼,“小的参见少爷。”

却见明景山停也未停,脸色不善地走了进去。

“你瞧一瞧这朵花是不是偏了一点?”午爰手中持着针线,正在绣着一副牡丹图。

合浔将灯拿近了些,笑着点头道:“是偏了一些。不过也不打紧,畇畇又不是挑剔的人——”

午爰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了头,“那可不行,去年生辰我便答应给她绣的,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应付。反正现在也是闲来无事,我重绣一副便是。”

“我看你也是太闲了!”

伴随着明景山的低喝声,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午爰见是他。下意识的一皱眉,“你怎么来了?”

明景山闻听她口气中的不耐,心情越发的差,“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来这里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午爰冷哼了一声,不愿同他争执。

明景山大步的走近。额角青筋凸起。

他的哪个女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合浔见状不妙,起身挡在午爰身前。口气不善地道:“时辰不早了,少爷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少爷难道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吗!”明景山脸色越发的沉,利落的薄唇绷成了一条线,指着门口的方向道:“给我滚出去——”

“你。。。!”合浔气极,脸色涨的通红。

她虽是出身卑微,但进了扬絮楼之后,何时受过这种气!

午爰见状道:“合浔,你先出去。”

“可是。。。”

午爰微一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重复道:“出去。”

合浔犹豫了一瞬,咬了咬唇瓣,神色有些复杂的出了房间。

“有事吗?”午爰抬起头来看他,脸色平静而沉着。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着急——”明景山扯开一个冷笑,将一封信笺甩在她的脚下,“你就这么盼着我们明家满门抄斩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明景山的人!”

午爰只扫了一眼,脸色便即刻苍白了起来。

“这信怎会在你这里。。。”

明景山嘲讽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你当我明家的人当真都是吃素的不成?”

原来如此。

她竟然在一个地方犯了两次错误——不该低看了明景山的心机!

她就说明尧之的书房怎会是合浔这么容易就进得去的,原来都是明景山一手策划好的。

没由来的,觉得心里极不舒服,“所以,你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你而已,但没想到你果真。。。”明景山似笑,眼底却藏着浓重的失望。

他弯身将手搭在午爰的肩上,“呵呵,你可真是没让我失望!”

午爰犹如触电一般,将他推开,“滚开!”

“够了——适可而止吧夏暖暖!”

午爰一阵发怔。

“你还知道些什么。。。?”

夏暖暖这个名字,除了扬絮楼中的姐妹和那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明景山冷笑着吐出两个字来,“全部。”

午爰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这个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到底还有多少她想不到的可怕。。。

他的双手紧紧地嵌着午爰柔弱的肩膀,“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让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嗯?”

他将唇印到她的唇边,声音低似轻昵。“你是喜欢我这样?”他的手滑下,在她腰间游走着,“还是这样?”

“放开我!”午爰挣扎着,眼里闪着屈辱的泪光。

“啪!”明景山脸色黑到了极点,朝着她的右脸掴下了一巴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今天我便教一教你该怎么伺候你的夫君!”

说话间,已伸手解开了她系在腰间的束绫。

“不要!”午爰推搡着他,浑身开始打颤。

明景山在她耳边冷声威胁到:“我劝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午爰顿感脚下一空,人已被他腾空抱起。

不觉间,泪水已经爬满了脸颊。

明景山脚下一顿。冲她戏谑的一笑,“怎么,怕了吗?那就求我啊。你求我我今晚就放了你——”

午爰怒瞪着他,竭力控制住泪水,“求你,你休想!”

将她的脸上的恨意看在眼中,明景山脸上笑意渐渐消散。眼中也是一派冰冷,但口气还是十分的轻佻,他会意的点头,“我明白了,你这是舍不得为夫,既然如此。我又怎好让你失望?”

午爰气的发抖,抬起右手大力的甩在了他脸上,咬着牙道:“明景山。你若是敢碰我,你就是个禽兽!”

明景山的脸被这不作防的一记耳光给打偏到了一侧。

平生第一次被别人打了脸,还是一个女人。

良久他才转回了头,“好,很好——”目光寒的让人不敢直视。“禽兽是吧?”

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将怀中的午爰狠狠的丢到了牙床之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午爰疼的皱眉,还不待她起身,明景山已欺身而下,狞笑了一声道:“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禽兽!”

“不要碰我!”

明景山一手禁锢着她的肩膀,一手褪去了她的衣裙。

“明景山,你这个混蛋!滚开!”

明景山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怒骂,扯下了最后一道屏障。

没有任何前戏,就冲撞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肆无忌惮的的疾驰着。

午爰身体一僵,放弃了挣扎,泪水也凝固在脸上。

明景山极快的在她身体里来回出入,强烈的快感淹没了他本就仅存不多的理智,呼吸渐重。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让午爰几乎要丧失了意识,指甲似乎已经镶入了他的血肉里。

强忍住痛苦的呻吟声,很快便咬破了下唇,只含糊不清地道:“明景山,明景山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清晰的觉察到有一股热流洒在了她的身体里。

她羞愤地闭上了眼睛,羽毛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第二日,明景山醒在了她的前面。

还是第一次见她熟睡的模样。

婴儿般白皙光滑的皮肤,小巧的鼻梁,精致恬淡的眉眼。

明景山将视线停在她的唇上,才发现是一片红肿。

还有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充斥着一片片红印,地上散落的破碎衣衫,提醒着他昨晚做的好事。

明景山不自觉的皱眉,昨晚他怎么会如此冲动?

他脾气的确不好,但还从没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哪一个女人,自然,那些女人都是主动凑上来还来不及,哪里会给他强迫的机会。

而且,他竟然还动手打了她。

想到这里,明景山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挨了一巴掌的,先前心里浮现的些许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他冷哼了一声,自床上起了身,极快的穿好了衣袍,便出了房间。

听到甩门的声音响起,午爰缓缓睁开了眼睛。

正文 265:昔日竹马

这一日,天气晴的格外的明朗。

白记茶楼四字招牌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暖色。

一对主仆渐渐走近。

茶楼里的小二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作揖道:“苏小姐来了。”

苏葵颔首道:“泠泠人呢?”

“在二楼等着苏小姐呢,小的带您上去!”

这茶楼是白家的产业,她们平素有事没事便会在此聚上一聚,喝一喝茶,这楼中的掌柜和小厮们一来二去的也都熟识了起来。

“有劳了。”

白泠泠提前几天便让人去苏府递了帖子下了约,程序倒是正式。

也让苏葵隐隐觉得,不止是喝喝茶这么简单。

“阿葵来啦——”白泠泠面带笑意的站起了身,亲昵的拉着苏葵坐了下去。

小二关门行了出去,白泠泠又屏退了伺候的丫鬟。

她抬手为苏葵倒茶,边道:“这是武夷山岩茶,是我令她们从府里专门带过来的,你尝一尝。”

苏葵微微一怔,武夷山岩茶?

是中国十大名茶之首;素有“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自古栽”之赞誉;品具“岩骨花香”;香气馥郁,且此茶只有在武夷山这种环境下才养的起来,而王城距离武夷山极远,来回路程水路山路加一起少说要两个月,茶叶矜贵,要时刻保持干燥,运送途中往往因天气和必走水路的弊端,最后能保留下来的完好茶叶少之又少。

故在这个交通不甚发达的时空里,素有千金难求一说。

白泠泠将茶盏推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在茶雾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可疑。

苏葵眼角一跳,脑海中徒然跳出了一句话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犹豫了一会儿,苏葵终是开口问道:“你该不是。。。捅了什么大篓子吧?”

“。。。 。。。”白泠泠见她脸色慎重。一时觉得不知该如何言语。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知该如何开口,言辞还没能成功的组织起来,脸倒是越来越红。

这时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苏葵这才移开目光,起了身去开门。

竟是史红药。

“阿葵,你也在——”史红药笑盈盈地道,却挨了苏葵一记冷眼相待。

史红药稍楞之后便反应了过来,苏葵这应是在气她那日诓骗了她去跟史行云见面。

见苏葵转了身,史红药陪着笑追了上去,坐在她的身侧,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事开始我也是觉得不妥的。可我娘她一个劲儿的。。。你也知道,咱们做儿女的,哪里有拗得过父母的。我也是不得已。。。”

苏葵抱臂斜睨着她道,“真的?”

史红药重重地点头,将头上的银钗都震得直晃荡,神色严肃地道:“真的!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史红药绘声绘色的将史夫人逼迫她的过程讲解的清清楚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她娘亲身上,为自己造就了一个被迫签订丧国辱权的可怜形象,最后几乎更是要声泪俱下的跟苏葵忏悔。

她爆发性的演技让苏葵和白泠泠为之震撼。

唯恐她再继续下去,苏葵只得表了态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史红药大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冷脸热心。才不会真的气我!”

苏葵嘁了一声,呷了一口茶道,“少来了。下不为例——下次若再敢这样,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史红药绉媚地一笑,“我记下了。”

苏葵看她一眼,觉得史红药今日也大有不同。

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欢喜。

白泠泠此际也将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看着苏葵和史红药二人道:“今日将你们约出来。是有件事情要同你们说。”

史红药抬眼看她,“什么事情。还神秘兮兮的。”

“。。。我是想着你们迟早也要知道的,倒不如我事先跟你们说一说,免得到时你们又埋怨我瞒着你们——”白泠泠自打开始说这句话,便将眼睛定在了茶盏上,嘴角含着遮不住的笑意。

苏葵见状,嘴角不由一抽,“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们。。。你要成亲了?”

“咳咳,咳咳咳!”正喝着茶的史红药闻言猛地咳嗽了起来,脸色憋得涨红。

白泠泠轻轻摇头。

史红药顺过气儿来,这才道:“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突然——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我是要定亲了——”

“什么?!”史红药和苏葵齐齐地出声。

白泠泠娇羞地点头,“是真的。”

“是谁?我们可认识?”苏葵率先反应了过来。

白泠泠摇头,一提到他,眼睛中便开始闪着点点光芒,“他刚回王城,是五年前高中的榜眼,后来去了武夷县做知县,这些年立了不少功劳——他黎家又世代为官,在朝中有些人脉,今年打春,接到了吏部的文书回京任职。”

五年前便高中了榜眼?

苏葵忽然想起范进中举的事情来,不由的不对这个还未谋面的黎公子的年纪持以观望的态度。

而史红药接下来的话便打消了她的观望。

“黎家?莫不是那个太常寺卿黎恃均的次子——就是那个传闻四岁能读四书五经,年仅十五岁一举中了榜眼的黎秋明?”

白泠泠与有荣焉地点头,“恩。。。”

十五岁便中了榜眼。。。苏葵不禁咋舌。

“一回城便急着定亲,你们该不是早就。。。”史红药坏笑着揶揄道。

白泠泠倒也没闪躲,大方的就承认了,“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当年他去武夷的时候,便立下誓言,定会回来娶我为妻。”

苏葵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丁香楼中。白泠泠红着脸匆匆离去的情形,想来,当时应该就是得了黎秋明这位昔日竹马回京的消息吧。

青梅竹马,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能结为连理,更是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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