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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未待作年芳-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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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演下去吗?事到如今我们不妨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暮蝶滞愣了片刻,“小姐派人监视我?”

而且那个人的轻功竟然如此之高,她竟然毫无察觉。

“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见被拆穿,暮蝶眼中浮现了一抹惧色。

她怕的不是苏葵拆穿后能将她如何,而是。。。在她们这群人里,是绝对不能容许任务失败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苏葵目色清冷一片,凝在暮蝶的身上,“你虽然将自己会武功一事掩饰的很好,但错就错在掩饰的太过了。”

暮蝶闻言回忆了一番那晚苏葵来南院的情形。

开始,她知道苏葵是在试探她有无武功。。。 。。。

可她的破绽究竟在哪儿?

“一个寻常女子,一杯茶水猝不及防的砸在脸前,岂会如此安然处之连动也不动一下。”

暮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笑。

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以为苏葵被她骗了过去,竟不曾想在一开始她就因为过于谨慎而露出了马脚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派你来的苏府,为何要害光萼!”苏葵脸色愈沉。

暮蝶闻言竟是怪异的笑了一声。

“小姐这么聪明,又作何来问如此愚笨的问题。”暮蝶竟是出奇的冷静,摇了摇头道:“我是不会说的。”

她会这么回答,倒是在苏葵的意料之中。

能被选入潜入苏府的暗谍,想也知道定然不会是轻易出卖主子的人。

当苏霄一干人进来将人绑了起来之时,暮蝶并未有做多余的抵抗,只是被押着出了房间之时,留给了苏葵一个似笑非笑,又带着兴味的眼神。

这个奇怪的眼神,缠绕了苏葵整整一夜。

夜半时分,苏葵被一个噩梦惊醒了过来,大寒的隆冬之夜竟叫她汗水湿襟。

她大口喘着气儿,睁着一双余惊未了的眼睛。

说来更怪的是,她方才明明还记得梦中的情形,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场景也回忆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好像梦中出现了一双极其熟悉的眼睛。

心中涌现的莫名失望和痛心更让她暗暗皱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

次日一早醒来,苏葵脸色略带疲倦,显然是昨夜没有歇息好。

堆心见了不由微皱起了眉,道:“小姐,今日左右没什么事情,暮蝶那边一时半刻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待会儿用完早食,小姐不若再睡会儿吧。”

苏葵扶着额摇了摇头。

“睡着还不如醒着的好。”

哪里能睡的安稳。

堆心叹了口气,拿起梳子走到苏葵背后,替她梳理着丝绸般柔亮的青丝。

苏葵倚在椅背上望着镜中倒映出的精致脸庞,是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略有些涣散。

早食过罢,苏葵带了堆心去了伙房后院的柴房。

那是关着暮蝶的地方。

“小姐,不如咱们将她送官查办吧!”光萼思前想后,道:“我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交给衙门来审理,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线索。”

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即使是丞相府,可也断然没有私审罪犯的权利。

且这暮蝶当初是按照苏葵的意思去了王管家那里被安排了差事,因她不知户籍何处真实姓名为何,又是一个失忆之人,故并没有立下卖身契。

苏葵点了点头,“我想一想。”

暮蝶留在苏府里,她总是也无法安心下来,送去官府查办倒也不失为一个周全的办法。

正文 343:天命所归

可事情总是出人意表,就在主仆二人即将到了后院之时,便见苏霄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他迎面见苏葵走来,忙地止步行礼。

“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苏葵见他神色,遂开口问道。

苏霄口气有些复杂,道:“回小姐,暮蝶。。。服毒了。”

堆心闻言掩口惊呼了一声,“什么。。。服毒了?!”

苏霄点点头,看向苏葵道:“今早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苏葵闻言心中惊疑不定。

“期间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苏霄听出她的意思,应是怀疑暮蝶有可能是被同伙杀人灭口,便摇头,“因小姐昨日特意吩咐命属下小心看守,故属下调动了二十名护卫过来,在此期间并未有任何可疑的人靠近过,更别说是进柴房里面了,所以属下认为应当是她自己服毒自尽的。”

苏葵纵然对暗谍这一职业不甚了解,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大概,下面的人一旦没完成任务,即使保命逃回去一般都会严惩不贷,苛刻的一些组织更是会不留活口。

暮蝶是否就是因为担心回去受罚,眼见逃出无望,才选择了服毒自尽?

**

洐王府,蕖香阁。

丁元香立在廊桥之上,望向渐沉的夕阳。

不多时,有婢女行了过来,在其身后恭敬地道:“小姐,东西全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丁元香“恩”了一声,闭眼片刻,任由夕阳的薄辉洒在脸上。

婢女在她背后望着她,见她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却分明又多了一分说不出的寂寥。

“小姐,明日咱们就要动身回去么?”

“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丁元香嘴角带笑,看不出真正的心情,道:“再者说现在已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咱们总不好一直赖在洐王府。”

丫鬟是自幼伺候在丁元香身边的。丁元香对皇帝的心意她也知一二,此刻听丁元香说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约莫是猜到了那日她同皇帝的一场对弈,结果如何。

丁元香素来洒脱,看事通透,她既是这么说了,想是彻底的死心了才对。

想到这里丫鬟就没有再深问下去,想明日动身此般仓促,便提醒道:“那小姐今晚可要去同王爷和太妃辞行?”

丁元香闻言适才睁开了双眸,晶亮的眸中晕开着淡淡的暮色。轻声道:“自然是要去的。”

用罢了晚食,丁元香便去了元太妃那里。

打从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元太妃便再没给过她半分好脸色看,她也知趣再没踏进元太妃这里一步。

想来也是,她不仅没照着她先前的吩咐去做,还讲元太妃请了苏小姐过去的消息透漏给了皇帝,换做谁也得气上一场。

可明日动身在即,总是不好不告而别的,而且姑侄一场。不管如何,有几句话她还是想跟元太妃说一说。

丁元香叩了门,便有丫鬟从房中推门出来,见是丁元香便朝着她一礼。

丫鬟去内室禀了一声,得了允才引着丁元香行了进来。

丁元香见状不由想皱眉——平素她来见元太妃哪里需得如此麻烦,看来元太妃果真是因此事对她产生了隔阂,可随即也便释怀了。

这样的举动也的确符合元太妃一向的行事作风,若非她心思狭隘,不懂得避重就轻的话。凭借着当年实力均衡的背景,她便也不会输给良妃了,光论大度这一点,她就远远不及良妃。

她这个姑母,斗了一辈子,也输了一辈子。

且这次还隐约冒出了要跟皇帝抗衡的苗头,再这样下去,只怕洐王也保她不得——她上次提醒慕冬,也是抱有让元太妃适可而止的心思。

丁元香无声的叹了口气,提步走向内室。

丫鬟一挑开帘子,便就是一阵浓浓的药味儿。

丁元香垂首行了礼,就开口问道:“姑母前日不是好了许多吗,怎又喝起了药来,可是又不舒服了?”

半躺半倚在床上的元太妃撑开略显松弛的双眼,看向丁元香,眼中明显是带着不悦的颜色。

“本宫这还不是被气病的。”元太妃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口气中不乏责备,“枉费本宫对你寄予厚望,费得此番周折助你,你倒是好的很!”

不仅没按照她的意思来办,还险些倒打了她一耙!

丁元香闻言,垂首道:“若是元香这些日子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姑母别同我一般见识,元香在这里跟姑母赔罪了。”

元太妃闻言脸色仍旧不见缓和,是觉得丁元香既没了入宫的可能,于她也无用处,自不必再费力掩饰喜恶。

丁元香却似不怎么在乎她的态度,径自说起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昨日父亲传来了书信——元香明日便要回灵州了,今晚特来跟姑母道一声别,日后再见不知是何日,还请姑母万万保重身子才好。”

元太妃闻言这才抬眼看她,“回灵州?”

“是。”丁元香恭孺地答道,“元香这段时间留住洐王府也的确是麻烦姑母诸多,父亲现下催促着回去,元香也想早些动身。”

元太妃看着她,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丁元香这样的口气和态度她总也不好再多做计较,再者说了,人都要回去了,她若还跟丁元香这么个小辈过不去,丁元香回去再跟家里人学了话就不好了。

“嗯,既然你急着回家,我也就不留你了。”元太妃揉了揉额心,道:“姑母方才在气头上,话可能说的不中听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姑母言重了,元香岂敢生您的气。”丁元香微微一笑,道:“此番元香过来,除了跟姑母辞别之外,还有一劝。”

劝?

“是有关苏家小姐的事情。”丁元香迎上她的目光,波澜不惊地说道。

元太妃刚见好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度恶化,不由声音一沉,丝毫不掩对苏葵的不喜:“好端端的又提她作甚!”

这不是存心给她添堵吗?

丁元香摇摇头,解释着说道:“姑母可还记得,曾经在无罙大师那里得来了一句箴言?”

提到这个,元太妃一想便记起来了,那段时间她常在琢磨那句话的含义,可琢磨了些久的日子也没怎么搞的明白,便抛在脑后了。

她也不笨,听丁元香开始提起苏葵现在又说到这个,便拿询问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无罙大师那句话中所指的天定之人,便是苏小姐。”说到这里,丁元香眼中浮现了些许的自嘲。

一开始她便悟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但碍于不甘服输认命的心态,一直不愿意承认苏葵比自己更适合那个人。

可现在,她真的懂了。

就算无关这所谓的天命一说,她还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她。

她敌不过天命,更敌不过苏葵,然而最敌不过的却是那位帝王的心。

“此话怎讲!”元太妃显然是一时难以接受,她向来信禅,对无罙大师的神通和先见更是从不敢怀疑,但现在丁元香却跟她说那个她最看不顺眼的小女子竟是天命所归的夙守东宫之人?

“全阴之体,世外于瑾之人。”丁元香笑了笑道:“那日尚宫局递来各府小姐的生辰八字之时,不知姑母可有注意到,苏小姐恰巧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元太妃闻言稍滞,这一点,当时她也注意到了,可那时她满心都是万不能让苏葵入宫的心思,便没有往无罙大师的话上面去联想。

“说不准是巧合罢了,天下之大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定不止她一个,焉能就认准是她?”元太妃说什么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全阴之体的确不会只她一人。”丁元香看向她,又道:“可世外于瑾是何意姑母可曾想过?”

元太妃闻言不说话只看着丁元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丁元香既然开始断定了是苏葵,那必定是有自己的论据的。

“苏小姐及笄之日所取的字,不刚好就是瑾字吗?”

元太妃闻言脸色一变,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这难道也是巧合不成?

“还有一点,起初我一直想不通世外二字是何意,人既在俗世之内又怎能避之世外呢。”丁元香似联想到了什么稍作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听闻苏小姐数年前丧命于马车落崖,可就在下敛没多久之后却毫发无损的回了苏府来,从佛学上来说,确算是往世外走了一回的人。”

元太妃闻言终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一时间,脸色变幻莫测。

“其实话说回来,姑母并非真的不喜苏小姐,毕竟姑母对苏小姐所知甚少——只是认为若是苏小姐入宫,依照她眼中容不得他人的性格,只怕会威胁到姑母的地位罢了。”丁元香将元太妃的心思剖析了个明白。

纵然事实如此,可常人遭遇了此种情形之时总是下意识的想遮掩一二,元太妃也不能免俗,可她刚想开口辩解,便撞见了丁元香似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好像不管她怎么说,丁元香已经认定了事实如何。

正文 344:谍人这个职业

元太妃冷然一笑,也不再多说,算是默认了,“你既从一开始就这么明白,倒是我小瞧了你去。”

开始她只认为丁元香是她手下的一只棋子,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简单。

“所以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她说好话的?”元太妃面带讽刺,却掩不住眼底的波动。

若苏葵真的是无罙大师口中的那个人,那她又当如何。。。 。。。

丁元香不置可否的一笑。

“临别之际,想劝姑母几句罢了——不管是苏家小姐还是陛下,姑母永远不要与其为敌。”

见元太妃面色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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