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作年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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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珍珠望着走开的二人,蹙了蹙眉:“它又生的高大,不然你觉得大黄如何?”
大黄!小小花蓦地抬了头,惊恐的望着苏葵,心道:主人,快说不好啊!
苏葵沉吟了一会儿,复抬了头道:“好是好,可我对小小花这个名字又很有感情。”
小小花猛地点头,它才不要叫什么大黄,那分明是狗的名字好不好,就算自己的名字确实不怎么好听,但是可是主人取的第一个名字。
还不待它得意一会儿,苏葵换上了一脸笑意:“不如,叫大黄花?”
众人一兽石化。
“如何啊?”
向珍珠回了神,讪讪的笑了笑:“我觉得小小花这个名字还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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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淅淅沥沥只待到陷入夜幕的时刻方小了一些。
“少爷,雨停了!”从洞外回来的三满惊喜的道。
苏烨和宿根立马站起了身来,走向洞外看探。
“可以走了,只是这夜间恐怕野兽出没比较频繁,我们待会儿都小心着些,拿着火把。”
睡的迷糊的向珍珠皱了皱眉:“那我们待到天亮再走好了,若是遇上猛兽,只怕麻烦的很。”
苏葵也点头附和道。
宿根朝着她道:“你身上的上怕是耽搁不得,虽是包扎了,但并未清理,这山洞阴冷潮湿,久待不得。”
苏烨并不多说,走到苏葵面前,背对着她弯下了腰,“马车被甩下了山崖,我背你回去。”
“哥,我的腿没事,就胳膊受了点小伤,可以自己走的。”别说苏葵从未被人背过会觉得别扭,就心想着苏烨为找自己累了一天,就觉不忍。
“快上来,就你那点脚力,别净耽搁时间了,我还想赶着回去睡觉呢。”
苏烨自知她的心思,便拿这茬来压她。
苏葵犹豫了一瞬,嘿嘿的笑了两声,便趴在了苏烨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竟丝毫不觉得别扭。
“哥,你累了说一声儿,我下来走一走。”
苏烨闻言朗声笑了几声道:“你哥哥我是做什么的,有次打仗的时候,背着比一头牛还壮的人可是走了三天三夜,就你这点分量,跟棉花一样。”
苏葵笑了笑,心中感动倍增。
几人一出去便觉凉意袭来,山中昼夜温差本就极大,且还刚下过一场大雨。
月亮已升过枝头,还有几颗闪烁的星星洒在幽深的天空。
苏葵望着这静谧的景色,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虫鸣声,有些不敢相信就在不久前,自己便在这个地方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还险些丢掉了小命。
“这鬼天气。。。。”向珍珠嘀咕道,双手抱了臂,打了个寒噤。
苏葵回头望了她一眼道:“走紧着些,搓一搓手,待会儿就不会冷了。”
向珍珠点了头:“就是在洞里烤火烤的暖和,一出来适应不了。”
苏葵刚转了头,就觉背后一暖,肩膀上多了件衣裳。
只见这衣服的颜色,就知道是宿根,右手移到肩膀刚想将衣服拿下推拒与他,便见宿根走到了右侧,笑的清浅温暖,“衣裳都烤干了,不会再湿着你了。”
见三满和向珍珠一脸好奇的望向她,想起那个湿冷与温暖并存的拥抱,脸色竟是微红,不敢对上宿根的眼光,“我不觉着冷,你穿着吧。”
宿根抬手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她想拿下衣服的手背,“听话。”
向珍珠见二人推来推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我怎么觉得更冷了些。。。鸡皮疙瘩都起满了。”
苏葵暗瞥了她一眼,不再推拒,心下心虚之际,却在疑惑——宿根这把扇子是打哪里拿出来的。。。
趴在苏烨宽阔温暖的背上,细细听着几人脚步踏在地上的声音,时而像是踩到树叶的沙沙声,时而像是溅到水洼的淅沥声。
月光穿过枝叶,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在月光的折射下,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或野草,都闪着晶亮的光芒。
一路上别说是野兽,就算是野鸡野兔都未看到半只,偶尔也就一两只青蛙呱呱呱的叫着,见几人走来也赶紧躲了起来。
绿叶上飘摇的月光,溪流上跳动的月光,树林剪影里随着几人的前行而同步轻移的月光,月光牵动着的虫鸣和蛙鸣,在苏葵心头烙下了美好的印记。
若是这个世上的幸福可以衡量,那她失去了安子的情谊,而换来了这些说不清的幸福,那确实是赚到了。
可,幸福似乎真的不是可以衡量的,也不是可以等量替换的吧,不然,她为何还是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不再完整了——那里曾经装下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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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望月凝的时候片刻都未作停留,云实和光萼也似乎早早得了消息,已收拾妥当,还在昏睡中的西廷玉被单独安置在了一辆马车之中,由阿庄送回驿馆。
苏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城。
城门已关,城墙上的哨兵远远便看到这行的极快的马车和两匹高头大马,待到马车停在城楼之下,也不见哨兵们的表情有丝毫松动,不见放行的意思,显然是习惯了对深夜进城的人熟若无睹。
苏烨心急苏葵的伤势,道:“有急事进城,还请行方便开城门放行!”
闻得这焦急的话语,几名哨兵这才往城楼下望去,想看看竟是谁人有如此大的口气,说的轻松,这城门岂是你开就开的,他当是他家后门呢?
借着微黄的灯光俯首望去,便见两位英姿不凡的年轻男子端坐在马上,目光皆是凛然。
直觉便是非富则贵,几名哨兵见状,皆是没了戾气。
“二位还是天亮再来吧,如今城门已关,我们实在不好擅自开这城门放行。”虽是直觉二人带了股贵气,但这王城中能让他们不管不顾破例开城门放行的——还真没几个人。
天亮?开什么玩笑,阿葵的伤能耽搁到天亮?苏烨扫了几位哨兵一眼,模样皆是眼生,“你们木总兵何在?”
几人一听他开口便找总兵大人,心下疑惑,互看一眼道:“木总兵今日视察完后,前一脚刚刚回了府去。”
苏烨咬了咬牙,只得道:“我乃镇南将军苏烨,速速开了城门放行!”
用身份压人,还真是不习惯。
几名哨兵面色几变,苏将军!
那可是大大小小将士的偶像,手握苏家军兵权,官拜镇南将军,开个区区城门确实没什么问题。
可,总不能他说是苏将军就是苏将军吧,正所谓口说无凭。。。
若是真是苏将军,得罪了他,别说他会不会放过他们,就算他不追究,只怕他们也没脸在呆在兵部了,要知道,这可是全民偶像啊!
“这,不知苏将军深夜进城吗,有何要事?”百般思量之下,只得打起了太极来。
苏烨没能忍住地声骂了句娘,刚想开口,便见自几名哨兵后面走来了一位蓄着小胡子的身穿兵服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哨兵见到来人,喜的不得了,小声的道:“柳门候!楼下有自称是镇南将军之人,要求属下开城门,属下不识苏将军相貌,不知柳门候是否见过苏将军?”
柳岚乃是正城门的一位小小门候,管辖着十来位哨兵,是位实打实的闲差,只有木总兵前来视察的时候他才会露个脸,其余的时间都很难得见。
他又打了个哈欠,一口的酒气,拍了拍说话那哨兵的头:“你没见过,你爷爷我哪里会见过。。。待我看一看。”
哨兵嫌恶的捏了鼻子,没见过还看什么看啊真是的。
待望见城楼下二人不耐的神情之时,柳岚的酒霎时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喃喃的道:“我这是眼花了?”
只待揉了三回,苏烨不耐的催促声响起,他这才急忙忙的对着身后的哨兵道:“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几位哨兵生怕惹到这个不知真假的苏烨,闻言便知柳岚确定了身份,不敢怠慢的开了城门。
苏烨冲他拱了拱手,心下疑惑,这个人自己似乎是素未谋面,他是何时认得自己的?
不作他想,扬起了马鞭,往城内赶去。
苏烨之所以这般焦急,也是有原因的——马车内的苏葵,在半个时辰前便迷迷糊糊的发起了低烧来。
大许是伤口没清理,加上在山中受冷所致。
106:这位太医
更新时间2013822 13:14:06 字数:2989
苏葵被两个丫鬟扶着前脚刚迈进苏府大门,苏天漠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疼,还有对苏烨的责骂。
苏烨真是有冤没处说,苏葵进山的事儿他事先可是压根都不知道。
苏葵这边刚回到了栖芳院,李太医就背着他的小药箱急冲冲的进来了。
苏葵对这位太医很有印象,王城之中,数他与苏天漠来往最为密切,是个人精,且与苏天漠二人言语间,十句少不了八句争吵,二人经常像个孩子一样,为了一件小事吹胡子瞪眼,气的面红耳赤。
苏天漠甚至不止一次拿着扫帚将他赶出府去,他也摔过苏府上百只茶杯花瓶。
二人更是不止说了一千次的绝交。
可堂堂一位太医院总管大半夜的守在苏府等着给她治伤,便能看出二人的友谊还是比较经得起绝交的考验的。
李太医一进来也顾不得看被烧得头晕眼花的苏葵,竟然就指着苏天漠的鼻子道:“你还真好意思,让我等到半夜竟然连夜宵都不给我做!”
苏天漠咳了几声,将他的手推开,笑笑道:“吃什么夜宵,吃多了睡不好觉。哦对了,我差些忘了,阿葵该饿了,小红快去厨房吩咐吩咐,给小姐煮碗燕窝。”
李太医闻言更气,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苏天漠道:“仔细下次你求我我都不来!哼!”
苏天漠摆摆手道:“先别废话了,快给阿葵看一看!”
李太医虽然气恼,但也是知轻重的,把药箱放在桌子上,边咕哝着边净了手,拿起苏葵包扎好的胳膊,捏了几捏,神情愈加严肃。
苏葵虽头晕的很,但也感受的道气氛的不一样,心下微惊,该不会,就这么断了吧?
众人见状也都惴惴不安,苏天漠开口试探道:“如何了。。。”
李太医皱紧了眉毛,重重叹了口气,还是不说话,把苏葵绑在胳膊上的白缎解开,众人见状不由的吸了口冷气。
细细的胳膊已然看不出原来的肤色,全是浮肿的青紫。
又把缠在苏葵手腕上的布条解下,苏葵看了看已然化脓,深可见骨的伤口,突然觉得手疼的都不敢抬了。
苏天漠和苏烨的脸色都白的厉害,向来胆小的堆心见状吓得眼泪涌了出来,只得偷偷低头拿袖子攒着眼泪,不敢出声。
李太医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不发一语。
苏葵在心里急的简直快哭了,李太医啊李太医,你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啊,是死是活倒是给个痛快啊!
苏天漠口气谨慎的试探道:“老李,究竟是如何了?”
李太医将手中的血布扔进铜盆中,望着苏天漠,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众人怔怔的看着这李太医笑的脸色发紫的样子,真怕他脑部充血一命呜呼了。
半天捂着肚子指着苏天漠道:“笑死我了,你那副脸色,哈哈哈。。。”
苏天漠气的一下站了起来,气的脸色通红:“你这个下流的老匹夫,什么时候了还玩这套!你等着,回头我再找你算账!赶紧治伤,赶紧的!”
李太医半晌才止住了笑意:“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
一向稳重的苏天漠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有屁快放!”
苏烨无奈的望着李太医道:“李叔,我妹妹的伤究竟怎么样了,您二老有事改天再说不迟。”
李太医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严肃的道:“这丫头的伤是极严重的,这胳膊严重错位且不说,就这手腕就是伤了脉搏的,若不是救治的及时,只怕。。。。”
苏葵这才想到自己昏倒在雨里时,自手腕处流出的红色液体。
这么一说,自己这条命,倒真是慕冬救回来的了。
这个人情,可不比带次路那么简单,倒是不好还。
“那现在究竟可有大碍?”
“还好这丫头聪明,懂的自救,包扎的及时,又点了穴位止血,现在总的来说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苏烨松了口气:“万幸。。。”
苏葵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自己当时昏的七荤八素的,哪儿知道什么自救,再说了,就自己那至今都未分清穴位的点穴功夫,还止血,别把自己点的不能动就行了。
苏天漠总算是放了心,仍然没什么好口气的道:“那赶紧将伤口处理处理。”
“去备一盆热水,再拿一瓶烧酒过来。”
王管家吩咐了人去取水,自己又下去拿了烧酒过来。
李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类似镊子却比现代的镊子笨重的多的镊子,又取出几块棉纱,在开水中沾了沾,便开始为苏葵擦起了胳膊和手腕。
待他将镊子伸到烧酒瓶中之时,苏葵打了个寒战。
向珍珠看她一眼,走到她跟前,握着她那只未受伤的手道:“别怕,我们都在呢!”
苏葵刚想点头,便被钻心的疼痛感给淹没了声音,只能在心里痛骂——天杀的古代啊,万恶的古代,我要麻醉剂啊,麻醉剂!
越来越浓重的疼痛感渐渐让她失去了意识,当李太医的棉布触到手腕处的骨头之时,苏葵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李太医被苏葵这凄厉的喊声吓得抖了一抖。
“这,阿葵,阿葵晕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