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美人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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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的是哪个?”小益堂不死心,决心问到底。
“我是说益堂长大了,会保护喜欢的姑娘,把所有的坏人都打跑。”小孩子都一个样,喜欢问东问西的。不过还是小时候好啊,什么都不用想,只问问就可以了。
“那当然。”益堂得意地扬起头,挺了挺胸膛,“姑姑,我会保护你的!”
秀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说道:“嗯,姑姑相信你。”
“姑姑,你能不能别总是和他们一样,不是捏人家的鼻子,就是捏人家的脸?好歹人家也是个男人啊!”益堂不满地道。
“谁叫咱家益堂这么可爱?”秀秀再捏了捏,皮肤怎么就这么好呢?真叫人嫉妒。
某小孩儿在后面扬了扬拳头。
……
“这是你家啊?”小益堂歪着小脑袋瞧了半响,觉得跟他们家差不多,就是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怎么?”秀秀放开他的小手,任他小脑袋到处瞧。
“姑姑,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住呢?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啊?”益堂摸摸小脑袋,一脸稚气地望着她。
“小鬼,你是想念我的红豆饼吧!”秀秀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小年纪就开始算计人了,真不知道是谁教坏的。
益堂嘿嘿一笑,转过头来看向门口,歪着小脑袋问:“咦,她怎么跟到你家来了?”又用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门口。
“来,小丫头快进来。”秀秀招呼她。
小丫头怯生生地挪步走进来,怯生生地开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姑姑?”怯生生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
这类表情,秀秀最无招架之力了,每次小益堂叫她一声姑姑,她就心都酥了。刚要说话,只听小益堂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没有姑姑……”小女孩羞涩涩地开口。
“姑姑,你不要答应她,我才不要和她一起喊你姑姑。”这可关系到姑姑的归属问题,姑姑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愿意。
小女孩儿作势要哭,秀秀连忙止住她。“好啊好啊,就叫姑姑。”多一个人叫她,这没什么不好。
“姑姑!”小女孩儿化悲为喜,甜甜地叫了一声。
“真乖。”秀秀很受用,又摸了摸她的头。
小益堂可不答应了,嗔怪道:“好啊,你夸她不夸我,我可要生气了,哼!”说完一张小嘴翘得老高。心里想着:姑姑,你怎么老喜欢摸人家?
“好,益堂也乖,姑姑做红豆饼给你们吃。”秀秀摇摇头,这孩子,这赖皮样儿真是太可爱了。
秀秀边做红豆饼边感慨,越发觉得自己有当娘亲的潜质。等她有了孩子,一定也会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他做好吃的红豆饼吧。后来她又想,自己当年都过得这么辛苦了,将来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像娘亲使唤她和胡律一样,使唤他的。
秀秀越想越陷入未来的遐想中无法自拔,她想着,等她将来有了孩子,胡律也有了孩子,一定要告诉她的孩子,当年胡律是怎么欺负她的,让儿子给他欺负回来,如若胡律的孩子敢反抗,也像她对胡律的那样,轻薄他。
院子里花开袅娜,枝枝蔓蔓,两小孩儿吵开了:
“你谁啊,干嘛跟着我们?”小益堂指着小丫头的鼻子问。
“我叫小豆豆,益堂哥哥。”小丫头甜甜叫了一声。
“益堂哥!哥!”这是个很奇妙的称呼,益堂虽然小,但是他记得,他姑姑就是这么称呼他爹爹的。每次娘听见姑姑这么叫爹爹,都很不高兴,后来姑姑就改叫大哥了。
小益堂觉得这么称呼实在是个不好的称呼,他懊恼地一抬头,捏紧了拳头,愤怒道:“谁是你哥哥,不要脸的女人!”他还不大能搞清楚状况,脑中一时划过这个不好的词,就用上了。
小孩子记性好,这句话完全是他爹娘你侬我侬时,他爹叫他娘一声妹妹,他娘回他爹一句不要脸的男人他记下的。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玩,益堂哥哥。”小丫头缠着他不放。
“谁要和你一起玩儿,你一边儿玩儿去。”益堂推开她,他才不要跟她玩呢,他爹都说了,是男子汉就不能成天想着玩,所以他成天想的不是玩,而是吃。
“益堂哥哥……”小丫头委屈地追着他跑。
益堂边跑边拿树叶扔她:“再叫,再叫就扔出去!”
小丫头听他这么一说,揉了揉眼睛就要哭。
“你哭,你哭,再哭,再哭我就亲你!”小益堂很生气地说。这句话他没有听谁说过,不知道凑不凑效。不管凑不凑效,他姑姑教过她,做人一定要霸道,这样才能做想做的事。
小丫头果然不哭了,她娘亲告诉她说,不能让人随便亲的,特别是男人。
热闹的院子没有打扰秀秀做红豆饼的兴致,已经好久不做了,但是真正动起手来,还是这么熟稔,看来她天生就是个吃货。
“嘿嘿,院子里那两只,过来吃点心了。”秀秀朝他们喊道,觉得自己很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哦。”
“哦,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
还是小益堂跑得快,一把将盘子抱在怀里。
小丫头不满地瞥了瞥嘴。“我也要吃。”
“你吃什么吃,你这个外人!”在益堂眼里,除了兰亭那一家子还有他姑姑,其他人都是外人。
“姑姑也是我姑姑呀。”小丫头眼眶里包了一包的泪,嘴角一翘,就嘤嘤地哭起来。
“益堂,还不快分妹妹一些,你一个人吃的了那么多?”秀秀喊道,这孩子还真霸道。
两小孩儿还在你不情我不愿地争抢着吃食,益堂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盘子。
“好了,你不许吃了,这些我要留着明天吃!”益堂刚放手的盘子,又抢过来抱在怀里。
秀秀好笑地看着他们。想当年,她也是这般霸道,不想今日竟看着别人霸道。小孩子情绪总来得快也去得快。她当年这么霸道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呢。秀秀觉得,当年赵喻一定是对她有诸多不满的。
眼见着青草悠悠转夏日荷凉,转眼又是芳草萋萋冬雪蕴积。就这么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过去的时间,却有她过不去的情绪,这就是岁月催人老的原因。
她才十六岁啊,十六七八一枝花,她也是一枝花啊。算是最好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苍老了啊!郁闷郁结于心,忍不住就想在墙上磕几下。
“益堂,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小丫头做媳妇儿好不好?”秀秀温和着笑看小益堂。
“我才不要,她这么个爱哭鬼,我可是要做……”这还没说完,就被秀秀狠狠捂住嘴。她示意他不准说话。益堂点点头,秀秀才放开他。
益堂喘一口气,又说道:“姑姑,做……”不好么?还未说完,又被秀秀捂住嘴。
益堂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心想:这个姑姑今天实在是太坏了,都不许他说话。
秀秀扬了扬拳头,恶狠狠地示意他不要说话。可益堂哪里知道,不说出来就心里难受,待他姑姑一松开,益堂大声地道:“做大官儿不好么,姑姑?”小益堂咬牙切齿。
秀秀送了口气,差点儿尖叫,她最近太敏感了。小孩子总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她小时候还想做皇后来着,这孩子跟她这么亲,一定也有个很伟大的愿望吧。
还好他没说要做……她听见了不要紧,万一被别人听见了,别人又被别人听见了,那她还要不要活了……这破孩子。
秀秀一本正经:“益堂,你给我听着,如果以后你要做大事,千万不要一开始就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也许就做不成了。等你做成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到那个时候,别人一定都会认为你很低调,而且很佩服你。”秀秀想:这样说,益堂是不是很明白。秀秀又想:益堂有个这么聪明的姑姑,他一定会很快明白的。
“真的么?”小益堂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神里闪烁着淡蓝的光,这个眼神,貌似在哪里见过?
“嗯,真的,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秀秀也没有多想,这小孩儿可比她当年聪明多了。
这样,才过了一个下午,就听见秀秀在喊:“益堂,我那一罐蜜,是不是被你给吃了?”秀秀疑惑,那么大一罐子,本想拿来做饼子的,怎么就没了呢?难道是她年纪大了,记错了?秀秀心里呜咽几声。
“嗯,是我。”益堂坦然承认,抚了抚肚子,靠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不是我一个人吃的,还有那个小豆豆。”益堂说完打了个饱嗝,有些难受,真应该听姑姑的话,不偷吃的。搞得他以后都不想吃蜜了。
“你居然敢偷吃,还把一整罐给吃了!”秀秀愤怒了,鸡毛掸子,鸡毛掸子在哪儿?她小时候不听话都要挨打的!还要关小黑屋!
“都说了我是和小豆豆一起吃的,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就分给了她一些。”益堂难受地又打了个饱嗝。
秀秀抬起手来,又默默放下,没敢打下去。
“姑姑,你是要打我么?”小益堂捂住头,“你不是说做大事前,不让人说的?说要做成了才说,好叫别人都佩服他?难道是你在骗我?”益堂睁大了眼睛,委屈地扭了扭脖子。
“我是说过,可是,偷吃算大事?”秀秀皱了皱眉,盯着他。
益堂一副很大事的表情无辜地望着她。
秀秀恨得牙痒痒,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像谁?惜云姐也没这么调皮啊。不过这也不好说,她小时候也调皮来着,现在都这么乖了。人总是会变的嘛,秀秀安慰自己。
……
“这小破孩儿谁呀?”赵离朱一进秀秀的院门,就看到一小孩儿满院疯跑。
“没谁,我儿子,怎么样,很可爱吧。”秀秀得意地仰了仰头。
“你能生出这么大一儿子,说吧,那奸夫是谁?”离朱看了看天,甚是悲愤地道。
“……”秀秀无语,这个人,能说得再好听一点么?
只听离朱又说:“说起来你这个后娘也不容易,才这么小就生了小家伙,一定很痛苦吧,我这个做后爹的是不是也该多关照关照?没关系,秀秀,我不在乎他是谁的,只要他是你儿子,我一定将他视为己出,你放心好了。”离朱一副很大义凛然的表情望着她。
“来,儿子,叫爹。”离朱向满头大汗的益堂招招手。
“你才不是我爹!”小益堂摆摆手,冲他做了个鬼脸。
“看吧,我儿子挺有眼光,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他爹。”秀秀在一旁讽刺他。
“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很没眼光?找了我这么个男人?”离朱也拿话来噎她。
“……”秀秀想割了他的舌头下酒。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太不要脸了,平素也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啊,胡律都没有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呢。不过,最近的胡律,好像有些淡淡的愁绪。是因为朝政的事儿,爷爷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婚姻大事,被爹娘逼迫?
秀秀有种错觉。自从胡律做官以后,性子收敛了许多,也不常和她开玩笑,好像一下子懂事了不少。原来男人都是这样变成熟的么?原来仕途,可以将一个人的性情,完全磨平?
这是一条复杂的路,爷爷说:“这条路,是条不归路,所以不能走错。一步走错,不不走错。一步走正,步步为营。”胡律,他走对了么?
身旁的离朱又幽幽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你爹,我是你后爹,后爹也是爹啊。”离朱笑着对小益堂。
秀秀摇头,像离朱王爷这样,活的一生清闲的王爷,好像已经绝种了。还好他是个没有什么企图的,不然一定早就赵喻给办了吧。不是没听过赵喻的心狠,只是从来不敢去想,不敢提起。他那三个哥哥,其实也挺无辜的。这是一条被鲜血祭奠过的路,每一步,都惊心动魄,赵喻他,一定是世间最让人同情的人。这样的人,一定很寂寞吧,所以需要很多女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可他宁愿要一个妓女,也不要她啊!
他到底只是逢场作戏,还是对她们付出了真心呢?只怕兼而有之吧,又不是冷血动物,看到美好的事物,总会动心吧。心里想想好像已经没那么心疼了。那晚胡律跟她说了好些话,她也稍微能安心了。
“胡律,你的心呢,是不是也时时刻刻向着我呢?”秀秀在心底问。她是个自私的人,她要的东西,就要完全属于她,分享这件事,她做不来,让赵喻去做吧。
“益堂,他是你叔叔。”许久之后,秀秀笑了笑,望着眼前与益堂玩作一处的离朱,有些愤愤地说。
“叔叔。”小益堂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离朱摸了摸益堂的小脑瓜,柔声地道:“没关系,许多爹爹都是从叔叔做起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你爹爹我责任重大,等哪天空闲了,和你娘再生一个,这样你就不孤单了。”离朱很慈爱地安慰益堂。
“……”这是今天,秀秀第三度无语。离朱王爷一定又是受了什么打击了
“小孩子面前,你这说的什么话?”秀秀狠狠瞪他。
“哦,也是,小孩子面前怎么能说,要不晚上……”离朱凑近她。
“赵离朱,你找死是不是?”秀秀狠狠掐他。
“……谋杀亲夫是不是?”离朱微笑着皱了皱眉。
“……”
小益堂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看他的姑姑与所谓的叔叔你瞪我我瞪你,极不满地咕哝一句:“姑姑,我饿了。”
某个男人突然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