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美人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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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人抱在一起说了许多贴心话。被他这样抱着,秀秀觉得很满足。
夜半时分,胡律抱着她,气息稍稍有些不稳,秀秀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就像娘亲说的,胡律年轻气盛,他一定是有所求的,可是她……她怎么能那么随便呢。于是她探手在他胸前摸了摸,胡律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声音黯哑又好听:“秀秀,别动,我会把持不住。”
秀秀脸红了一下,当真不敢动了,许久之后,她说:“胡律,你这么热,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
胡律背过身去,之后都没有理她,他一定是生气了。
翌日一早醒来,已经没有胡律的身影,只有身侧凹陷的轮廓,秀秀想想都觉得很甜蜜。
算起来,他们还没有真正约会过吧,以前她喜欢赵喻那会儿,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谁没有个年轻气盛呢。她已经原谅他。
秀秀还记得胡律昨晚对她说的,胡律说:“秀秀,如果离朱王爷还能和阿韵在一起,你会不会很开心?”这就是他要告诉她的好消息吧。秀秀知道,韵姐入宫之后,赵喻一直不管她,一直冷漠她,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干干净净放她走吧。赵喻这一番心思,其实考虑周全。
赵喻其实是位挺会替人着想的君王。韵姐一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告诉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吧。胡律这些日子在宫中,也并非去养马,而是掩人耳目吧。胡律他怎么会这么听话的任凭赵喻吩咐了呢?这不正常。
昨日胡律说的不好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呢?秀秀不想知道,却又隐隐担心。他一定是故意的,让她寝食难安。胡律还是这么的坏,还是这么没有概念,他就是笃定了她会为他担心吧。
胡律原本在宫中养了几日的马,没想有一日赵喻会去找他。坐在马车上,胡律一直在想,赵喻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虽然只长他两岁,但是看问题想问题,都看的特别透,想的特别深。为君之人,果真就有这种魅力吧。
秀秀当年其实很有眼光,她看上了赵喻。而赵喻也很有眼光,爱上了秀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罢了。
、华音美人引发的误会
烟花寂寞,杨花热烈。前些日子胡律已经传信给她,说这几日便能赶回。秀秀心中一时有些兴奋。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可怜楼上月徘徊’,这是恋爱中的女儿家惯有的心性。胡律他回来,院中柳枝大概已经长得很妖娆。
他那一日走的时候,没有惊动她,不知不觉鱼肚渐白。他今次回来,又是在什么时候呢?胡律总能给她惊喜。春芳微醉,杨柳拂绿,是个放风筝的好时节呢,等胡律回来了,便和他一道去。
小别胜新婚,这种感觉甚是美妙,秀秀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此时她就想一尾小小的鱼,胡律就是她那片海,水干了鱼便渴死了,秀秀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和他这样息息相关。以前秀秀爱上赵喻那会儿,想着自己不能和他分开。自从对胡律也有了好感之后,她觉得,分开不分开都是次要的,只要彼此心中有对方就够了
胡律一定很想她的吧,她不止一次这么想,虽然每每鸿雁传书问候她,也只是简短的几个字。胡律他着实矫情了一把,秀秀亦小女儿家了一番。
“今日小风,风掠过我鼻尖,我好想闻道了熟悉的味道,想你。”
“今日无事,闲逛,湖色正好,想与你一同游湖泛舟。”
“今夜月色无边,斜斜照过我窗前,就像是你推开的那扇窗一样,想你。”
想你……
想你……
想你……
这是人话么,胡律他此番是去看风景的么?
话虽是这么说,但秀秀心里甜蜜蜜的,好想对他说一句:“其实我也想你了。”不过她没有说,最多在信的落款处画个嘴不像嘴,圈不像圈的东西,让人一番好猜测。秀秀觉得,有些事儿还是当面说的好。当面说,才更有氛围,才更能体会那种相思。
老天,这真的叫思念,她这是真的喜欢上了!
惊喜惊喜,有时候是有惊无喜,让她狠狠伤了一次心。
胡律回到相府已是傍晚,他死赶活赶,硬是早到了一天,本来是想第二日早上给她个惊喜,却没有想到秀秀会这么早来找他,然后两人就悲剧了。
秀秀也没想到胡律会提前一天回来,可是她隐隐有种感觉,胡律可能会先回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让她逮了个正着。这一日霞光漫天的傍晚,胡律一身淡蓝锦袍出现在院子里面,他穿什么都好看。如若身边没有站着位粉衣素面的漂亮姑娘,一定会更加好看!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秀秀此番精致的妆容,却没有让胡律动容。她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一道明媚的忧伤,诓人的事儿做多了,也会被人诓,她大概被胡律给诓了!说什么想她,都是屁话,南蜀风景那么好,还有美人儿作陪,他想她才有鬼。胡律心中确实有鬼。
秀秀第一反应就是过去踹他一脚,但是她没这么干,因为胡律根本没看她,他只对身旁的美人儿说了句:“小心。”怎么感觉是要上演一出棒打鸳鸯的苦情戏呢?秀秀经常听故事,有一会她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对平凡夫妻结了婚,男子出门经商,女子在家苦等,左等右等,等回的夫君却牵着位大肚子的小妾。她怎么觉得这一幕这么应景呢?按照戏本子里的话,她该做个恶婆娘,将那小妾赶出去?还是做深闺怨妇默默受着?
依照秀秀以前的性子,她大概就做了恶婆娘。但如今不同了,她今天化了妆,一发脾气肯定特难看,她就忍了。她大度一笑,岂料胡律压根儿不理她,很好,很好,秀秀咬牙切齿,将胡律骂了个千千万万遍。又将自己骂了个万万千千遍。叫你不长记性!叫你不长记性!她忍住一腔怒火,看着他们相拥着在面前走过,只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是她钻进去,是将这对狗男女一锤敲进去!可她还是忍了,忍了,忍了……
那女人是谁,胡律不曾提过,她亦不曾问过,真是想想都觉得悲哀。她一定是生病的时候太脆弱,所以听信了胡律的鬼话,才会觉得胡律喜欢她!胡律果真是个狐狸精!她以前不喜欢他,他有多少女人她亦不曾过问,现在她喜欢他了,他有多少女人,她就有多心疼。心揪疼。此番他领了个女人回来,是想报复她么?她眼中无他,便不在意,如今在意,绝不允许他身边有别人!可是怎么办呢,还就是有别人!
胡律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边说着想她的话,一边又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只怕是自己对爱情还失望的不够彻底吧!胡律与赵喻,没什么两样,男人都是这样!都是这个样!
擦肩而过,胡律揽着美人的肩,竟是那么刺眼,她从他们身边走过,以为他会解释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倒是身旁的女人开口问他:“这位姑娘是谁?”
胡律深深望了身旁的女人一眼,眸中缱绻,暧昧一笑,瞟了秀秀一眼:“她么,她是我妹妹。”
“从前只听说你有个妹妹叫胡韵,胡韵妹妹不是嫁人了么,何时有了这个妹妹?”女人轻轻一笑,揽着他的手臂,似乎对相府的事情比较熟悉。
秀秀哀怨地想,这么看来先前的假设又有些不对经了,人家才是正主啊,她才是那个第三者,这是最让人悲哀的。瞧那女人揽着他手臂的动作多么随意,多么和谐,现在正主回来了,自然要将她踢到一边。她怎么觉得自己又这么可怜了呢?其实她和胡律算什么呢?她不过是胡律闲时的伴侣吧。他不要她了,自然可以将她抛开,他抛开她,她还是他的妹妹。
男人的话果真是不可信的,赵喻不可信,胡律不可信,这辈子,她活该是个被欺骗的命!
原本一腔真情无法诉说,积压在心底越是难受,秀秀睁大眼睛抬头望了望天空,头也不回离开了相府,胡律轻揽着美人的手蓦然放松,无力地垂下,脑中一片混沌。他方才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此番玩笑开大了,当真了,秀秀一定难过得再也不想理他了。
原本这个动作,他也是做得极其熟稔,华音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是唯一一个与他喝过酒的女子,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方才他扶她一把,也不过看她刚下马车头有些晕,可是在秀秀看来,这就很有什么。她一定觉得他们有些什么,其实他们也的确有些什么,从小到大,也就华音最懂他。他们一起喝酒,一起弹琴,一起被罚……
看秀秀的样子,一定是在等着他的解释的,可是他无法解释,如果告诉她,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友谊,秀秀会相信么?她一定不相信,她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相信他没有女人,她一直坚信他有许多女人,他一定又是伤了她的心了。明明信中说了很想她啊,难道这些想念还不足以表明他的真心么?如果秀秀对他这点信任也没有,那他一定也很可悲吧。
第一次,他不想这么没有所谓的纵容她,不想这么嬉皮笑脸去安慰她,他想她自己走向他,等她自己来问他,说她吃醋,说她看着他与别人在一起很伤心,他在等她主动。可是秀秀没有,于是胡律知道,他们的爱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街头新开了一间雅楼,是胡律领回来的女人开的,一想到是这个女人开的,秀秀就有些来气。胡律一定对她很好吧,原来除了对她,他还可以对别人好。秀秀曾说过,如果她爱的那个人,对她做过的事,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再做一遍,她便会离开他。当时她爱的那个人是赵喻,前些日子是胡律,她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了。
秀秀想想觉得很伤心,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想,真想就这么结果了那一对狗男女。但再想想,又觉得为这样的人伤心很不值得。她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就累了。
玉姑来信说爷爷近来身子不大好,望她抽空回去看看。那一日赵喻大婚,爷爷匆匆赶回兰亭,秀秀便知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爷爷也是百岁高龄,还这么来回跑,这是要累死她爷爷么!近来宫中事务也少,她一点也不想干了,赵喻伤她那么重,还故意与她为难,经常将她留到大半夜,她又没什么追求,这么累死累活的,究竟为了什么!早这么想来着,又走了不少弯路,绕绕弯弯,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
秀秀一路走着想着,猛然想到一件事。那一日围场之惊,其实要对付的是温大将军吧。胡律他要射的不是什么雪狐,也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温大将军啊。胡律骗了她,她今日才想通。胡律与赵喻,一定是私下达成了什么约定。如今左相已除没什么威胁,剩下的只有右相爹爹。爹爹迟早都是要退出的,这个她早在楼子里喝茶便想过了。至于其它事,关她什么事。她和赵喻缘分已经。她和胡律,自始至终都是孽缘,她早这么料到了。
赵喻答应过胡律,会放韵姐和离朱王爷自由,虽然自己不完满,总还有这么件称心的事儿,已别无所求。她现在只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平平淡淡度过余生。找一个不爱自己,亦不讨厌自己的人,彼此有那么点暧昧就够了,或者找不到也没关系,爱情这种求而不得的东西,经历过便是永恒,哪怕它是假的,也没什么。
人总是要受过伤才懂得成长,每痛过一分,便成长一寸,至于她的那些恨意,就随风淡去吧。她不恨赵喻,亦不恨胡律。好吧,她其实还是有些恨!
……
“姑娘一个人喝酒岂不无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姑娘喝几杯?”人这么愁怨,一大番好景色无人看,秀秀正凭栏远眺,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竟然有人这个时候搭讪,还是很正经的搭讪戏码,秀秀在心中酝酿了一番。没见着她心情不好么!正要发作,她回过头,那人一身翠蓝织锦,眉眼斜飞,轮廓凌厉又皎洁,是个不错的俊俏模样。时下花开正好,淡淡微风吹过,清荷展开,白莲香阵阵逐风而来。
“好啊,有酒喝,为什么不喝。”秀秀淡然坐下,望着眼前眉若远山的俊俏男人。
“小二哥,麻烦一下,要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男人撩了衣摆坐下,一派闲适姿态。
这男人好生眼熟,秀秀感叹一番,大概她看着俊俏的公子都眼熟。
酒一会儿就上来了,还配了小菜,这种高级的酒馆就是很贴心。“酒中酒一壶,客观请慢用。”小二哥挥了挥肩上的布巾擦了擦脸,又辗转到别处。
织锦公子抬手斟酒,与她倒酒时,手背无意中触上秀秀的手背。秀秀本能地一缩,将手拢回袖中。还敢占她的便宜,这人真是有够大胆,不过她喜欢!
织锦公子望着秀秀将笑不笑的表情,不动声色笑了笑。
“姑娘可是有心事?”织锦执起酒杯,向她微微一敬。
还想窥探她的心事?他难道是想问她有没有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还不错,如若不是眼光太犀利的话。秀秀回敬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