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绿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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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拿出来吧,摆前面,这个买的人多。”
少年应声,兴高采烈地朝后院而去,老大夫目送他去,低低骂了声“小炮子”。不一会少年回来了,衣服兜着十几个小白瓶一股脑放在外间案台上,又一一摆好。老先生对我说:“姑娘,本店最新研制了一种易保存且服用方便的药丸,滁州城近来不怎么太平,买这种药的人很多,算是滋补类药物,没什么副作用。这个……每日饭后服用,一次一丸,一瓶够吃三天,姑娘不妨先拿一瓶给你相公试一试。”
我充满好奇,平时喝的药汤药水比较多,像这种单纯属于滋补的成药丸倒真少见,可能药铺里的瓷瓶不怎么多,案上那些瓶高矮胖瘦均不同,我留了银子,选一个长得最好看的瓶子走了。
回到家,慕容与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身旁有几棵刚飘完絮的垂柳,和几株在盛夏艳丽绽放的粉海棠,花瓣珠歌翠舞地往下落,他闭着眼睛假寐的样子当真如阶柳庭花中一只大懒猫。我恍然发现慕容与最近长胖了不少,比我最初见他最起码胖了一圈。
他抬头冲我温润一笑,我还在为昨晚下棋的事记恨他,遂瞪了他一眼直接进厨房做饭,慕容与后脚跟进来,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我拿菜他就递给我盆,又往里倒好水让我洗,我点火他就递给我柴,我炒菜他就在一旁煽火,就是笑眯眯的,不说话也不走。
我把饭菜都摆到小几上,他就负责端进东厢,我在身后问:“胳膊好了?”
慕容与缓缓摇摇左臂,“嗯……稍微能吃力了。”
我欣慰地拍拍他:“恢复得不错嘛!”
手被一把握住,声音生动而煽情:“是你照顾得好……”
我感觉脸红了。
一顿饭吃完,差不多过了正午,日头也没有先前那么足,我收了碗筷,将怀里药瓶放在桌上,信心满满地道:“今天上午我找到样好东西。”
慕容与看见桌上的瓶,立刻变得非常惊恐。
我不满意地挑了挑下巴:“你摆这幅表情做什么?我又不会毒死你。”
慕容与接道:“你又想拉死我,我不吃!”
我昨晚余怒未清,立刻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大少爷脾气在姑奶奶这不管用,你个说话不算数的,快吃!”
恐吓似乎蛮有成效,慕容与不情不愿地拿起药瓶打开,闻了闻,然后瞪大眼睛惊奇地问:“你、你要给我吃这个?”
我点头:“对呀!成药丸很少见的,方便实惠,饭后一粒,吃吧。”
“真的?让我吃?”
“吃吧吃吧!”
“……你吃我就吃!”慕容与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地说。
“你还怕我害你不成?好!我也吃总行了吧!”真是小肚鸡肠的死男人。
他靠在椅背上坏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那你可记好了,药也是你拿回来的。”
“是是是我都记住了,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我刚要抢药,慕容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倒出药丸吞了下去,然后递给我,“到你了。”
我边诅咒他边也吃了一粒,然后理也不理他转身出门,慕容与在身后道:“去哪?”
“刷碗!”没好气地说。
我用方才洗菜的盆子打了水,站在厨房灶台旁洗盘子洗碗,不知不觉中,盆子里的水竟然渐渐变凉,我更是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变得空空荡荡的,用力甩甩头想保持清醒,似乎有人来了,腰间灵蛇一样缠来两条胳膊,背后更是贴上一具坚硬滚烫的胸膛。我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散发着属于慕容与熟悉的清香,此时这香味无疑成了催动一切毁灭的万恶之源,让我于恍惚之间迷醉沉沦不知魏晋,他更加炽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上,整个身子立刻酥了半边,慕容与时不时含住我耳垂,向我耳里吹气:“秀秀,你别走,我爱你。”
腿一软,背脊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他顺势将我抱起,反手扫掉灶台上此时显得特别多余的锅碗瓢盆,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立即喊“停”,但我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茫然地任由他双手探进来,在我最隐秘的贴身衣物中四处游走,然后慕容与低头吻住我的唇,辗转反侧,一遍又一遍重复相同的动作,我燃烧殆尽的理智早已灰飞烟灭,只想与眼前这个人再也不分开,我不由自主地跨坐在冰冷的灶台上,双腿盘上他的腰,慕容与顺着下颌一直亲吻到脖颈胸前,直至小腹,整个人突然变得颤栗而粗暴,唇齿间近乎噬咬的微痛让我捧住他的头轻呼出声,我身体尽可能地贴近他,脖颈向后仰,想要索取更多,他也发现了我的反应,忽然抬起身,艰涩,却准确无误地进入。
这次长驱直入用力过猛,他整根都进来了,我在感到与他融为一体的同时直觉自己快要被贯穿,仿佛他一直顶到我嗓子尖上,我有些疼,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快乐,长久以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我只想抱着他放声大哭,但除了破碎的呻。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慕容与一手撑着灶台,一手托住我后背,胸膛紧紧贴着我的,不时在脸颊和颈侧轻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已经完全容纳他了,他才缓缓后退,就在我以为要全部退出之际,他突然又狠狠地全部挺进,炽热的坚硬直达身体最深处,刺激着那一个点,让我仿若置身云端,他撞击的太过用力,我一次又一次在灶台上摩擦,疼痛和极乐混合在两人交。合处发出的淫。靡声中,说不清什么感觉,我的身体也开始颤抖,承受不住一波接一波的刺激而想要退缩。
他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迷乱地亲吻我的手指,湿热的唇舌带来异样的快。感,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然后大汗淋漓的他又开始疯狂而猛烈地进攻,就像失控的豹子在我身体里尽情肆虐,他迷醉的眼神在强势的袭击下显得分外性。感,我双手尽可能环住他的肩,但都在他到达最深处时瘫软滑落。空洞地望着眼前这个人,玉容销酒,嫣然摇动,倘若此刻有人告诉我这便是世界末日,我想我亦心满意足了。
那一次不知道做了多久,感觉到他和我一同全身痉挛,热流贯穿五脏六腑直达经脉,快乐的巅峰出其不意地到来,我开始忍不住低低哭泣,慕容与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滴在我身上,他弯了下嘴角,边婉转多情地呼唤我的名字,一边温柔地亲吻我,然后我以同样的姿势挂在他身上,被抱回东厢,又一次阑干一霎,如坠云端。
那日在我仅存的意识中,只记得他尽可能地想要取悦我,换过各种姿势和地方,桌子、床柱、椅子,或站或跪或坐或躺,一次又一次地深入,从将要死去的快乐中感受他光滑如缎的身躯和匀称紧致的线条,香径春寒暖虹浪。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各种浏览器都不好使,晋江抽的真是让人无语凝噎,我早就写好了这章可惜放不上来啊!
幸好下载了火狐晋江,终于放上来了。
前几天去旅游了,回来立刻就开始磨这一章,磨了好多天才磨粗来,
小北木有小JJ,船的不可口不要见怪啊嘤嘤嘤~
捂脸奔走,请看过的菇凉也不要去举报俺,俺……好不容易才码的船呢……
第19章 请问正方辩友【新】
我觉得自己太累了,从没有过的累,仿佛沉在深深的泥淖中,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就这么沉下去,比醒过来面对这个世界更好……
半睡半醒间,一个人抱起我,他身上总有种熟悉的淡香,下一刻,四周顿时被和缓的温暖包围,恍惚可闻的水声脉脉间,一双温柔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我舒服得直哼哼,一会水声停了,我又被一张干燥柔软的大布巾裹紧抱回床上。平躺的姿势不怎么舒服,连忙抓住好像要离开的这个人,拱进他怀里继续睡,
“大荷花,你别走嘛~”
除去稍微一动就撕裂般剧痛的腿间,这个姿势舒服多了,那人浑身一顿,继而让我更好地靠在他怀里。他的呼吸绵长而平静,过了许久,才将我双腿分开,细腻的手指轻柔地在痛处涂抹,由里到外,一阵微凉散开,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我高兴得在他怀里又蹭几下,睡死了。
等我真正醒了的时候,慕容与正倚在床头聚精会神地看书,另一只手在我背上有节奏地轻拍——特别像在哄孩子。我埋在他胸前,思维逐渐清晰,待看清他前襟上那团可疑的痕迹时,慌忙缩到一边抹抹嘴。
慕容与放下书,仿佛并不在意,雁过无痕地吻在我额头上,嗓音柔得能挤出水:“你醒了呢,我端粥来给你喝好不好?”
我慢吞吞地又往里缩了缩,有气无力地点头。他出去一会再回来,手上多了一碗五颜六色的粥,我勉勉强强坐起来,伸手接碗,慕容与立刻向外挪了挪,不容拒绝地说:“我喂你。”
粥已经不烫了,他认认真真一小口一小口喂我,那粥看起来漂亮,吃起来味道居然不错,咸淡适中,而且很香。我喝着他喂过来的粥,心里却翻江倒海地要炸了,因为他不论做什么,举手,投足,微笑,看我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动作,都让我觉得特别讨厌。
我趁他回身之际,艰难地扯过被子,缩在里面团成一团,不管他说什么我就是不想说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好啊,此人千里迢迢来江南纠缠我,大概就是为了昨天吧,看他恨不得把“人生淫家”四个字刻在脸上的样子,平日里必定风骚得很,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女人上手了。呵呵,从今往后我也成了其中一个,还是最傻逼的一个。
慕容与沉默了很久,坚定地把我从被子里刨出来,强迫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冷笑道:“哇你真厉害!”
慕容与蹙着眉:“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么?”
我心里乱得很,咬牙不看他,他继续说:“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储翎郡主是我慕容家明媒正娶的嫡长子媳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回换成他冷笑,咄咄逼人地问我:“你以为一路上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你,楚林凤为什么突然让你走,你哥为什么放心你跟着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我边摇头边大颗大颗掉眼泪:“不可能……这不可能……”
慕容与站起来,“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董徯好?没有太子好?”他突然钳住我下颌,居高临下,寒声道:“又或者,你仍然心心念念惦记着四皇子,嗯?”
我对他说的每个字都感到莫名其妙,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他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真是可惜了,昨日你与我颠鸾倒凤之时,又可曾想过他们?你的第一次是跟我,第二次还是跟我,第三次第四次,以及往后的每一次,做我的女人,就这么后悔吗?!”
“你闭嘴!”我奋力挣开他,想要跑,竟被他一把拽回来发疯了一样强吻。慕容与看起来很生气,但是我他妈更生气啊!节操没了不说,又伤心又失落还要忍着对方莫名其妙发脾气,真是有苦说不出,我招谁惹谁了啊!
越想越闹心,我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气沉丹田,立刻放声大哭起来。慕容与本来聚精会神地想跟我打场硬仗,居然被我这不合常理的一哭弄愣了。他错愕地抬起头,我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边哭边抽抽噎噎地说:“我后悔怎么了,我……我就是后悔了!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累得浑身疼,这儿……这这这儿,还有这儿,没有不疼的地方!”我在全身胡乱一指,继续哭:“你身为罪魁祸首,不但一点觉悟都没有,我心情不好,累得不想说话,你就冷言冷语地讥讽我……呜呜呜呜呜……我心情不好还不行么?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讨厌的人,都有了老婆孩子还甜言蜜语来勾引我,你……你无耻!卑鄙!下流……我最讨厌你了!”
说完又一头扎进被子里,蒙面大哭。慕容与手足无措,但是过了不久依然锲而不舍地再次把我刨出来搂着,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怎么能是勾引呢……经过昨天的事,我、我其实也有些紧张,怕你不接受我……”他说到这,突然胸有成竹地挺直了身体:“对了,昨天那药可是你拿回来的,也是你逼着我吃的!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我本来就委屈,一听他的话立刻就怒了:“什么!?我负责!说到这件事我倒要问问你,明知道那是什么药还引诱我吃,你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慕容与肃容道:“诶你这话问得好,昨天你拿药回来的时候我有没有斩钉截铁地说不吃?请回答。”
我:“有……(升调)???”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请问正方辩友,当我要吃却还没吃的时候,有没有再三让你保证药是你拿回来的本来我犹豫着不想吃但是你偏逼着我吃我才不得不吃……(大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