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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独梦一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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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和洛姚带着笑将袁利和夜明送了出店,然后一边听着洛姚汇报今日所学,一边打趣着回了房。
她想,自己也许应当感谢今日袁利放了自己一人,尽情地流泪,如今她如释重负一般,可以专心着,让洛姚过上更好的生活,让她们,活得更好。
没过几日,琼天客栈便迁到了新址。开业那天,桑取的县令,各方有名的人都来捧了场。并且,由于秦筠的坚持,新的琼天客栈从平民到达官显贵,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消费。
由于之前琼天客栈已经打响了名号,所以从迁了新址以来,生意一直都很火爆。之前见过面的夜明,也在袁利的授意下,住进了客栈帮忙。
三个月后,琼天客栈果然如袁利当初所说,变成了桑取最富盛名的客栈,秦筠和洛姚的积蓄,也从当初的可以糊口,变成了如今的小康水准,平日里也稍稍可以买些较为昂贵的首饰。
而陈臻竹,也渐渐地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每次想起,也没有从前那么疼痛。甚至有些模糊不清,除去那些温情,长相竟也有些渐行渐远。
这原来就是最初的迷恋,秦筠对自己说道,所以到了最后,连那些面容竟然也想不出。
袁利总是会在出现一个月后,消失一段时间,将这里的事情交给夜明打理。而夜明则是个仔细的人,做什么事都会有计划地一步一步进行。即使是有什么变数,也会先在心里计算好了再行动,在那些个冲动的习武之人中,真真的有些异类。
琼天客栈走上正轨,秦筠固然高兴,可是,她总是觉得有些阴谋在暗中悄悄地活动,让她心神不宁,有些焦躁,有些不安。

第十七章

时日飞逝,桑取的人们也已经换上了厚重的棉衣,习惯着劳作完毕,收了摊子,去琼天客栈喝上一杯小酒,吃些小菜,以慰藉自己劳累了一日的身体。
秦筠和洛姚也不像从前需要帮工厨房洗碗,现在除了有官府显贵来她这摆宴或让她们去府上办置宴席,她们可算是闲人两名,每日拿着小锄头在后院开辟了个花圃,和蔡三娃媳妇小翠还有掌柜夫人桂花嫂子一同打理了个小花园,每日看了也欣喜。
小翠已怀了差不多四个月的身孕,自打八月有个日子对秦筠说自己身子不适,秦筠给她号过脉,说是喜脉后,蔡三娃每日干活就更加的勤快,俨然意识到了自己将成为父亲。
桂花嫂子却有些惆怅,自己的孩子早夭,这些年来也从未有过征兆,她和蔡掌柜都不怎么抱希望,只是,看见这小翠一日日隆起的肚子,心里总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夜明在客栈帮工,每日做了些小二的工作,穿梭在楼上包间以及楼下的堂子。秦筠知道他是袁利插在这里打探消息的,便也有意无意地不怎么接近他。
知道得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她倒喜爱教洛姚看书写字。洛姚对于那些历史上留下了名字的女性的传记总是特别的喜爱。也许这就是她的目标吧,秦筠笑着想到。
这日袁利在消失了约莫一个月后,又重新出现在了琼天客栈。但这次他并没有将夜明叫走,听取这一月的汇报。而是叫住了在一旁照顾晚秋的金菊的秦筠。
本来这袁利的出现时间就已经让秦筠的好奇心经受了不小的折磨。他的身份,他的重要程度,都让秦筠不断地推测,不断地否定。
秦筠随了袁利进了袁利特别打造的用于谈话的房间。这房间的墙体和门窗都比平常的房间厚出好几倍,让偷听这些事情失去效用。
“袁公子有什么事情么?”秦筠问道。
“秦姑娘,事到如今,你难道没怀疑我的身份?”袁利挑了挑眉,依旧温润的脸上有些怀疑的神情。
秦筠有些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了她心中的猜测,“说没有怀疑是假的,公子既然让秦筠知道了公子是太子的人,秦筠自然没必要去深究。”
“呵,”袁利轻笑,“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那么,对我说说你的猜测。”
这一天总是来了,即使装傻他依然还是不能放过么,秦筠想到,轻叹一声,想要明哲保身,中立这条路依然走不通,那么,她还是抓住一边比较好。
“袁公子,你要秦筠说实话?”秦筠小声说道。
“当然,秦姑娘。”
秦筠“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太子殿下万福。”双手放在膝前,将额头放于双手之上。
“果然还是让你看出来了。”袁利合上手中的扇子,“会怕吗?”
“回殿下,民女惶恐。”秦筠的声音传到地板上,嗡着传到了袁利耳朵里。
“秦姑娘,起来说话,我可不是吃人的老虎。”袁利,不,应当是李源廷,走上前,将秦筠扶了起来。
“谢殿下。”秦筠恭敬地回道。
“秦姑娘,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李源廷微笑着,问道。
“回殿下,是您的名字,和这些时日的动静。”秦筠说道,“袁利本就是李源两字倒回而成。而殿下出现一段时日后,会消失将近一月的时间,怕是回了京城出现以免引人怀疑,也在找人易容了冒充殿下吧。若袁利是太子部下,没有必要会消失那么多时日,况且,殿下您的举止也不像一般武将能及的。”
李源廷静默了一会儿,笑出声来,“我果然还是不能让你落入他人手里。”
“殿下谬赞。”
“那么秦姑娘,愿意协助本王做件事么?”李源廷收了笑声,面色威严地看着秦筠。
“小女子定当尽力。”秦筠鞠了一躬。
“圣上下旨让本王秘密去趟西域,这能明里出入西域的就只有商队。所以本王需乔装成商人,”李源廷顿了顿,“但是此行怕被陈猛父子发现,所以本王必须尽可能地带谋士。”
“殿下想让秦筠一同去?”秦筠问道。
“对,此行凶险,若非必要本王不会铤而走险带走多人,而你还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本王思量再三,还是麻烦秦姑娘陪本王走一趟。”李源廷不容置疑地看着秦筠。
“秦筠明白了。”秦筠行了一礼,“但凭殿下吩咐。”
“大约是两日后出发,还望你准备一下。”李源廷说,“我是太子的事,秦姑娘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为好。”说完便出了房间。
秦筠慢慢地走回房间,心中忐忑不安,为这个决定,她不得不将洛姚留在这个地方。
当晚她便关死了房门,然后坐下和洛姚讲了自己将要和袁利去西域,但却只字未提袁利就是当今太子李源廷的事情。
“姐姐的意思是,洛姚不能跟姐姐一同去?”洛姚有些悲伤地说。
“对不起,洛姚,这趟路很是凶险,我答应了洛晴要护你周全,就一定要说到做到。”秦筠拉了洛姚的手,一字一句的说。
洛姚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我知道了,姐姐,洛姚会好好留在琼天客栈帮忙的。”她用力地回握了秦筠的手,“姐姐要小心,洛姚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秦筠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袁利派人送来了许多精致的衣服,一看便是富商显贵家女眷的衣服,还有满目琳琅的首饰,秦筠立刻明白了她在此行中的身份,她要伪装成袁夫人,跟着袁利一同上路。
随着衣服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上写明了明日,先穿上男装,到袁利府上,然后换上那些华服,伪装成商队,向西域行队。
秦筠放下手中的信,心中约莫计算着时日,从桑取出发至西域契鄂都城鲁木契约莫需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其中大半时间都将耗在出了边境至鲁木契都城的路上,扎营什么的是不可避免的,而大漠的冬夜也是无比的寒冷,这趟路将会异常艰辛。
夜晚总是在悄无声息中降临,吞噬一切。
秦筠不顾寒风,开着窗户,任由寒风吹着脸。她睡意全无,靠在窗边,数着星星。
在小时候,当她需要整夜整夜照顾母亲的时候,她也是数着星星来打发着自己无聊的时间。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秦筠觉得自己有些孤独,不期间想起了母亲那张憔悴的脸和那精疲力竭的微笑,温柔却又带着生命的绝望,和陈臻竹的温柔截然不同,却同样让她流连。
一阵窸窣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静静地停在了秦筠的窗下。
“袁公子……”秦筠轻喊出声,她不想吵到别人。
“秦姑娘,也睡不着吗?”窗下,袁利温婉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到秦筠耳里。
“只是……有些伤感。”秦筠说道,抬起头望了望月亮。“今日,是月中呢。”
“秦姑娘,也有思念着却不得见的人?”袁利问道。
“思念便是思念,人总是怀着思念,念着旧人,依附着这般思念而活。却不想,真正不能失去的,是当下拥有的。思念没了,便没了念想,但身旁的人依旧在不是么?”秦筠有些伤感。
“身旁的人……”袁利缓缓地重复着这句话,“若是能预见失去的话,谁还会不珍惜当下呢?”
秦筠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院子。
“秦姑娘,”袁利又开了口,“事成之后,袁某可许秦姑娘一个愿望。”
“愿望?”秦筠笑道,“秦筠的愿望不过是安安心心地同洛姚一同过活罢了。”
“那么,事成之后,若你心意未改,我就允了你吧。”袁利淡淡地说道。
“那就……谢过公子了。”秦筠眼帘垂着,披肩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慌乱,“公子能否教我些功夫呢?”
袁利也没问原因,或许他已然猜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意图,却没说出。
“嗯。”他喉结微动,仿佛从深渊里发出了一丝魅惑的声音,随着风,带着暧昧的气味。
当清晨的光照在秦筠身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趴在窗框上睡着了,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绸袍,她微微一笑,站起身,将袍子收好。装进了她收好行李的小包。
待收拾妥当,她出了门向小翠和桂花嫂子道别,叮嘱小翠吃些安胎的药物和饭菜,不可太剧烈地运动,临盆的时候,若是她还没回来,就去找城里最好的接生婆,切不可怠慢。
她没跟洛姚说什么,只是眼对眼就能让洛姚知道她的嘱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店,等她回来。
说罢,她便回房换了身男装,从后门出了客栈。
清晨的街市已经热闹非凡,她一身朴素的男装,很快就隐没在了人群中,让人不知其去向。
从隐门进了袁府,大院中尽是车辆马匹,其中有个装饰华美的马车,想必是给她和袁利准备的。
她曾告诉袁利,不引人注意就最好不要暴露自己会武功,区区一介商贩是不会骑马射箭的。
她由下人引着进了一间房,迅速换上了华服,扑好胭脂水粉,铜镜中映出的,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小家碧玉。秦筠对这个造型很是满意,因为她也必须装作一个深闺中备受宠爱的女子。
待一切弄罢,出了门便遇见了守候多时的袁利,他先是一愣,而后牵了她的手,便上了马车。
“出发。”一声气势如虹,马蹄声和车轴声交替着。
她们踏上了前往西域的未知旅途……

第十八章

马车缓缓地行驶出了桑取城,秦筠和李源廷为了营造出一个宠爱姬妾的富商的形象,不得不共乘一车。
直到出城门,秦筠都有些尴尬地低头看着衣服绣花的边,一旁的李源廷也不知从何开口而僵在一旁。
“昨夜……”忽然两人一同开口,不经意眼神就对在了一起,又是一阵慌乱。
“袁公子请先讲。”秦筠将眼神移开,不知为何脸上烧得厉害。
一旁的李源廷定了定,开口道,“昨夜秦姑娘要我教授功夫?”
秦筠转头看了看李源廷,说道,“若是公子不方便……”
“我当然乐意,”李源廷急忙说道,“只是姑娘已错过习武的最好年龄,若是如今学习,也只能学个防身,若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怕还是不行的。”
“秦筠知道。”秦筠抓住衣角的手紧了紧,“我只是……不怎么想依靠别人的保护。”略略地有了些咬牙的意味。
“我明白了。”李源廷侧头看了看帘子外,“待今日晚间歇下,我便先教与你口诀背好吧。”
“谢过公子。”秦筠恭敬地答道。
“对了,”李源廷将自己的视线移到秦筠身上,“既然我们要伪装,这称呼就必须得改,车上这么称呼也可。只是,这下了车入了店,秦姑娘最好还是称呼我为‘夫君’为好。”
秦筠脸上又是一热,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却让她不自觉地有些羞怯,只得迷迷糊糊地应下了。
车队出了城,四周属于城镇的噪音就被清脆地山间的鸟叫声,树叶的沙沙声给取代了,让人心旷神怡。
自打知道了袁利是太子李源廷后,秦筠就再也没深入地和他谈天过,曾经在琼天客栈的包间里乱侃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
秦筠有些畏惧地开口问着,“袁公子,昨夜为何来了秦筠这?”
李源廷有了些许窘迫,转过头,说道,“有些心事,睡不着。出门走走,发现的时候,就走到客栈的后院了,看见你开着窗户,所以……”
秦筠轻笑一声,“袁公子散步散得可真是巧。”
“秦姑娘也是个寂寞的人。”李源廷轻声说道,拦截下了秦筠的笑声。
“也?”秦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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