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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御倾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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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先生 ……”空荡荡的牢房里只剩下小丁悲痛的哭喊声。
走出地牢,马上要就出府了,永远离开这里。西司邦停下脚步,看着四周,尽管只有2年的时间,却也是他一生最难忘的2年,有苦有甜,有喜有悲。
“邦先生”司徒蓝上前好心的提醒着。
“蓝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
“我……我想见大人”多日来的愿望,西司邦忍不住开口。
“大人不会见你的”冷冷的一句话,落在西司邦的心上。是呀,大人怎么会见他呢。一个失洁之人,如何还能承受大人的爱,他走了,大人自然会迎其他的先生进府,怎么会记得他呢。想到这些西司邦心里酸痛的不行。他低下头呆了几秒钟,然后默默的随着司徒蓝走了府门,被押往刑场。

惊凤台

西司府内,流云暻又整整坐一夜,从那日起,西司涵大人态度冷冷的让他捉摸不透,也不敢多问,他知道西司茗一直为邦儿四处的办法,可是9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办法,眼看着到了十日之期,他的邦儿就要……流云暻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他要救邦儿,必须救。可是要怎么救,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邦儿的性命。可是……
流云暻焦急的想着,他突然想起来,他听大小姐已经见过御大人,陛下却是见不到,那如果御大人不能赦免,那陛下……对……流云暻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皇宫不是任人就能进,还好他有令牌,是上次陪祥先生时候,御大人给的,可是听说陛下现在闭关理佛谁也不见,那他要怎么见到陛下呢。对了,惊凤台……流云暻突然想起来,他曾经听之祥说过的,他们灵倾国有一个惊凤台,若是百姓有什么不公之事,可上惊凤台敲击大钟,全灵倾国的百姓都能听到,自然也能让陛下听到,惊凤台钟若响不管陛下做什么事,在哪里,必须第一时间出来,为百姓申冤,然而上了惊凤台,大钟响起,若是惊了驾,都将处以极刑。此台很少有人会来。
此时的流云暻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是一心想救邦儿。自己的儿子,想罢,穿好衣服,一个人出了府,赶往惊凤台,流云暻一路快速赶着,生怕耽误了时辰,待天天蒙蒙亮时,终于赶到惊凤台,惊凤台位于皇宫的西侧,下有999个台阶,要上惊凤台要是一步一跪一叩首着上去。
流云暻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一步一跪一叩首虔诚的上前走着。待他走到最上层的时候,天已大亮,流云暻力气已经透支了,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可是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眼看着大钟就在面前,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发抖,他只有爬着向前奔着,终于挪到大钟的面前,他扶着撞钟的柱子勉强的站了起来,微微的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撞了下去……
“咚……咚……咚……”瞬间清脆的钟声响彻整个灵倾国,而流云暻已经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东令慈听到钟声,从梦中惊醒。灵倾国的规矩从她称帝的那天起,母亲就已经告诉她,她怒气的坐起“来人”
门外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陛下”
“何人撞钟?”
“这……奴才不知。”
“废物”东令慈一脚将宫人踹倒在地,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这时有侍卫跑来报,说是西司府的三先生流云暻在撞钟。东令慈恨恨的眼神要冒火,却也不得不去。命人起驾惊凤台。
等东令慈赶到惊凤台时,流云暻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见陛下驾到,急忙的跪了下去“见过陛下”
东令慈没理他径直走上惊凤台上的高座坐好,俯视看流云暻冷声道“你是流云暻”
“是”
“是你撞的钟?”
“是”
“你好大的胆子?”东令慈怒目高喝。
流云暻浑身一颤,不得不上前禀道“陛下,求陛下饶西司邦一命,他是被冤枉的”
“呵呵”东令慈冷笑道“流云暻,你是不是求错人了,西司邦是东令御的大先生,处罚也是她下的,何必来求我?”
“可是,御大人不相信邦儿是冤枉的”
“那你如何让朕相信呢”
“这……”流云暻有些为难。他明明知道邦儿就是陛下抓来的,可是却不能说。
“呵呵,流云暻你若说不出来,可是惊了驾,死罪难逃,这样你们父子倒是可以在地下团聚了”东令慈冷声的说道。
“我……这。”流云暻顾不了许多“陛下,邦儿是陛下召进宫的,求陛下饶邦儿一命吧”话虽说了一半,东令慈不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你个流云暻,你的意思是朕故意在陷害西司邦了”
“不……不……流云暻不敢” 流云暻急急的解释着
“哼,流云暻今日之事,别怪朕不讲情面,是你自找的。来人”左右的侍卫应声上前“将流云暻给朕拿下,惊驾之罪,论罪当诛”话音未落,就远远听到有人高声喊道“陛下,刀下留人”
来人翻身下马急急的提着马鞭飞快的跑了上来。
“陛下”
东令慈看看西司涵。“涵大人”
“臣家教不严,请陛下恕罪”西司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认罪。流云暻吃惊的看着西司涵,西司涵在他眼里一直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如何也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当年在东令轩陛下面前都不曾低头的人,今日却为了他……
“呵呵,涵大人真会说笑话,一句家教不严,就可以抵了惊驾之罪?素日听说涵大人可是严于律己的,今日看来好像并非如此,莫不是到了自己的人,舍不得下手了呢”东令慈的冷言嘲讽,让西司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自在,她何曾这般让人羞辱过。她忍着心中之气,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流云暻,这么多年,他那双黑眸还是那般清澈,如同当年一般让她心动。
西司涵一咬牙,高高举起马鞭,狠狠的落了下去,打在流云暻的身上,从第一次将马鞭打在他的身上,这么多年,西司涵是第一次这么艰难的挥着马鞭。
流云暻慢慢抬眸看着西司涵,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痛,刚才为自己的求情的话,他知道大人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他已经满足了,微微的笑着。还是那般无怨无悔的。
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打着,流云暻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出一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疼痛,眼看着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浸湿。西司涵心中疼痛,可是却不能停下手中的马鞭,她恨恨的低声怒吼着“你真胆子越来越大了,惊凤台也是你来的,看我不打死你。”东令慈听着看着,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西司涵也不敢放手。
一鞭一鞭的落下,眼看着流云暻已经渐渐陷入晕迷状态,西司涵努力着低声吼骂着。她不能让他晕过去。他不能死。
就在流云暻已经被打的皮肉模糊,气息微弱时,有人报:祥先生来了。
东令慈一愣,虞之祥已经由人抬了上来,一上来就看到奄奄一息的流云暻倒在地上,虞之祥赶紧命人放下轿子,快步来到流云暻的身边,俯下身子,忍不住颤抖的声音轻轻唤着“云暻”;流云暻听到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虞之祥,不由的轻轻笑了,“之祥”虚弱的声音让虞之祥心中更加的难过“对不起,我来晚了” 流云暻轻轻摇摇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涵大人”
“祥先生” 西司涵见祥先生过来,停下了手中的马鞭。客气的回着。
“云暻所犯何罪,要受如此之酷刑”曾听闻西司涵性情暴躁,一直对流云暻暴力相向,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长长马鞭的将流云暻打得皮开肉绽,忍不住的悲愤的置问着西司涵。
“他所犯可是惊驾之罪,他是我的先生,我自然不能徇私”
“噢。既然是惊驾之罪,若是陛下不追究,那涵大人可否饶了云暻一次”
“那是自然”
“好,多谢涵大人手下留情”虞之祥说完,转身走向坐在惊凤台之上的东令慈。
虞之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看到流云暻来,想着他府上可能有别的事,虽然身边的人都听说西司邦的事,可是却没人敢告诉他。御大人吩咐过,祥先生身体不好,所有事情都不能打扰到他,自然没人敢说。直到今日早上听到惊凤台的钟响,这才问了福总管,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得知上惊凤台的是流云暻时,虞之祥赶紧命人备轿赶来,结果还是晚了。

真相

东令慈坐在那里看到父亲走了过来。微微的欠身道“父亲,不好好保养身体,来此何事?”
“陛下,今日惊凤台钟响,想必灵倾国有大事发生,我本是不能管国家之事,可是这件事,我还有话对陛下讲”东令慈就知道事情涉及到东令御,父亲肯定会出面为其讲话,东令慈冷哼道“父亲有何话,派人来说一声就好,何必自己来呢,这里风大,父亲还是回去吧”曾经围绕在自己膝边的女儿,现在成了一国之君的东令慈,冷冷的态度让虞之祥心里有些难过,“陛下,今日流云暻为了自己的儿子,闯了惊凤台,惊扰了陛下,但念在他也只是一时救儿急切之心,而且如今涵大人也已施家法,他命在旦夕,请陛下饶了他一命吧”东令慈本也不想要流云暻的命,既然父亲说了,她亦可顺水推舟,“罢了,既然父亲为他求情,看在他陪伴父亲的份上,便饶了吧”东令慈轻轻一声令下。西司涵站在那里,赶忙俯身行礼“谢陛下”“就这样吧,父亲没有什么事,便回去吧,朕也累了。起驾”东令慈起身要走。虞之祥上前拦道“陛下留步”“父亲还有何事?”东令慈就知道父亲此来不会这么简单的,不悦道。
“请陛下将西司邦饶了吧”听到此话,东令慈就知道他是来为东令御说话的,不由的怒火中烧。
“父亲,西司邦是东令御的先生,如何来求朕呢?”
“陛下,他是御的先生,御生性的耿直,自然不好为他寻证据为他洗脱清白,可是西司邦是云暻的儿子,从小我也见过,失洁之事,想必是有误会,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他一个清白”“哼”东令慈冷哼道“父亲,您真是一个好父亲,从小你就偏袒着东令御,时至今日,您还是如此,父亲,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虞之祥知道东令慈一直对于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积怨还是这么深。不由地轻轻的叹道“我从来没有忘记”“是呀,父亲当然不会忘,尽管兵权在她东令御手上,可朕还是一国之君,依旧可以对您对最疼爱的女儿造成威胁”“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表面你和母亲疼爱于我,将这万里江山由我来坐,不过是因为我是大殿下不得己而为之,可这实质权力可都在东令御手上不是吗?你们的疼爱不过是想我做她东令御的傀儡,只是你们没想到,我其实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好摆布,是吧,父亲”最后两个字咬着牙恨恨的盯着虞之祥。
虞之祥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东令慈的心里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他的心里既惊又怕“不。不是这样的……慈儿”多少年东令慈都没有听到父亲那轻柔的呼唤自己的小名,儿时,最喜欢听着父亲唤着自己的小名,依在父亲的怀里,在父亲轻缓的声音中睡着。而今再次听到,东令慈的心中不由的一酸。
“慈儿,对不起,是父亲做的不好,让你们亲生姐妹会有如此深的误会”“误会?”
“灵倾国不比其他的国家,是由女子当政,一直被其他国家视为异国,窥视者不断,自然也是战事不断,你母亲即位时,既要治理国家,又要平定外事,一人终日的忙碌劳苦,才有今日昌盛的灵倾国。若不是你母亲那时那般劳苦拼命,何至于,这么早早就离去了。”说到此虞之祥的眼里不由地蒙上了雾气。“慈儿,你和御儿是双生姐妹,你知道你的母亲那时有多开心,她说她不希望她的女儿像她一样辛苦。那时,你母亲就决定将君位和兵权分开交于你两人来。你是大殿下,从小性情温和,而御儿却是生性冷漠,从这方面你的母亲更希望你来坐君主,加之,你那时身体不如御儿好,这掌握兵权自然要上战场,战场多么残酷的地方,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没了性命。3岁起御儿就要整日的练功苦读兵书,小小的年纪,却不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玩耍。13那年她第一次出征,回来时,浑身的伤口让父亲真的很心疼,父亲觉得对不起她,只想多疼她一些,可是没想到。”东令慈听了父亲的话,虽然不想相信,可是她记得儿时就整日看到母亲怒喝着东令御,只因练功没达母亲的要求,便整整一夜不得回房,继续的练功。
“慈儿,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怨恨你的母亲将兵权交于御儿。你担心御儿会反你,其实你的母亲早就为你想到,御儿虽是处处与你不和,但她却没有夺位之心,况且……”虞之祥顿而缓言“你母亲在她13岁授她兵权那年,就在她的身上种了蛊,她此生不得称帝,只能辅佐,若是违背,便是暴毙而亡”虞之祥艰难的说着,他心里何尝不痛。
一字一句缓缓进入东令慈的心里,她从来没想到,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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