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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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家,倒也不辜负早逝的爹娘的嘱托了,可现在,唉!
书航一整个下午都未能平复,他不仅想打萧哲,更想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妹妹。他醉酒糊涂,她也醉了不成?
书云不敢吭一声地跟在他身后,回到王爷府后,书航仍是怒气未消。
“给我跪在爹娘的牌位前好好反省!”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身着一袭里衣只裹了件薄杉的孟絮芷从内厅走出来问道。两人昨日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地,怎么现在闹得这样了!
书云听话地跪了下来,孟絮芷见状立马上前去拉,“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不就行了!”
“不要管她!”书航的语气依然很凶,孟絮芷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半响才去拉扯书航的衣袖。“兄妹两人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么?”孟絮芷看着书云憔悴的脸色,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必为她求情,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承担。”书航仍下一句话离开。
“到底发生什么了?”孟絮芷弯下腰去询问书云。
“王嫂,没什么,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哥哥惩罚得对。”书云硬生生地扯出一丝笑容,挺直了脊背跪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替书云不值
确实有点傻啊!可是傻里面也透露着勇敢。
、情难自制
“傻孩子。”孟絮芷听罢直直叹气,“那皇上是什么态度?”
“还能怎样,不过是承诺给她一个名分罢了!”书航也直叹气。
“那云儿怎么说?”
“这事有她说话的余地吗?真后悔没看紧她点。”
“别叹气了,这事不是你的错,就算你看得再紧,该发生的事照样会发生。”孟絮芷安慰他。
“你拒绝皇上了?”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应该是拒绝了皇上的提议。
“我不会让云儿进宫的。”
“那云儿她想进宫吗?”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不会允许的。”
“可是云儿她……”
“总能寻到一户人家的。”书航叹气,凭着他的地位和云儿的美貌,相信还是有人不介意的。
“你有在乎过云儿的感受吗?”孟絮芷质问他,“你身为兄长是不是太强势了一点?”
“我……”书航理穷,“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云儿自己选择吧!”孟絮芷轻轻开口应道。
将军府内,我捏着手中的白子,琢磨了一番仍是不肯下手,习惯性地将棋子置于嘴边,还未触碰到就被某人拿了过去。
“你再不落棋,我可是要等到头发花白了。”他低低地说着,双眼深含笑意。
“等到头发花白了才好,那样我就可以胜过你了。”我愤愤地开口,睨了他一眼,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弈一局真是能把人气得半死。
“喏”他挑眉一笑,“我提前满足你的愿望。”说着把从我手中拿过去的白子放在了棋盘上的某处。
“那样多没意思。”我赶紧抓起那颗白子,趁自己未看清他的布局之前。“我要凭真本领赢了你。”我大言不惭。
“唔,拭目以待。”他笑意盈盈地回答。
左朝兵从西蜀回来已有十日有余了,原本没能逃脱成功的我以为他这一回来便是我的末路了,以为他这次归来肯定是要揭竿而起的,他却再一次没了动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到底在做什么。
从前堂用了晚膳回到明月居,依旧只有我们两人,我也习惯了云瑶不在身边。只是,他知不知道他睡这里我很不方便!
这件屋子不似其他房间有完全隔开的内间,只是用屏风隔出了沐浴与换衣服的空间,一床一榻,离得极近。这偌大的房间家具也并不是很多,除了那一张精致的八仙桌以及窗户跟前的案台,大物件也只有衣柜了。
身为将军夫人,虽不是名副其实,但我问心无愧这个职位还干得不错。在下人眼里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举案齐眉,伉俪情深。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做戏作久了,倒会流露出几分真情来!至于左朝兵有几分真心,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是在成为牺牲品之前还能让人真心疼爱一回,倒也不枉自己的一生。
所以,我现在除了演好他的夫人这一角色别无他事,既然逃不走,何不安然面对余下的日子!
“过来给我换药。”左朝兵解了上衣对我说道。
我也不必故作扭捏,该瞧的不该瞧的早就看过了,扭捏只会显得矫情。
拆下纱布,拿起金疮药倒了点上去,已经快愈合了。我没有询问他左肩上的伤口是如何得来的,因为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何必自讨没趣!
我抬起他的左臂,从腋下绕过纱布,重新缠了上去。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我一惊。
“笑什么?”
“你挠到我了。”他依旧笑着。
“原来将军也怕痒?”我嘲笑他,还故意用手擦过他腋下。
“扑哧”果然他又很没形象地笑了出来,我为这一发现惊奇不已,原来他还会怕痒!
我缠纱布的时候,有意无意便会挠一下他,很快他便发现了是我故意而为之。
“关宸月!”他含着笑声的切齿声一点也不具有威胁力。
正当我准备最后捉弄他一次便收手时,他忽地放下了还未包扎好的手臂,双手环住我的腰,便挠了起来。
“呵呵呵呵……放开……呵呵”我溃不成军,要知道我最怕别人挠我腰间的肉。
“还敢不敢了?”他威胁。
“呵呵呵呵”我笑得厉害,急于挣脱他的双手。
“嗯,还敢不敢?”他眯起一双桃花眼,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威胁。
我终于得以喘气,“不敢了。”半响才投降。
一平复下来便对上了他逐渐深邃的眼睛,这一双眼睛里面一定有一个沼泽,你一旦陷进去,只会越陷越深,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我现在就陷入了这个沼泽中,被他双眼紧紧锁住,不能动弹。
我知道他的唇靠锝越来越近,鼻翼里呼出的热气轻轻打在我的脸庞,让人更加失去了反抗的理智。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前些日子我没有拒绝他,现在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他覆上来的时候,我轻轻合起了双眼,只凭着双唇去感受他的存在,虽然我也能感觉到他慢慢把我置于了他的双膝上。他从来不会过分行动,这我是知道的。哪怕他好几次是那么舍不得离开,可是只要我没有点头,他绝不会靠近床边一步。
他以右手托住我后颈,左手紧紧扣住我的右手,深深地吻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俘获着我的心。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很好,我想如果他不是将军,不是一个有着远大野心的将军,那么我会多么乐意当他的夫人。
“月儿”他低喘,抵着我的唇叫道。
我仍闭着眼,左手擦过他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脊背,不发一言。半响,他放开了我,待我站好后,自己穿起了衣衫。
“早些休息。”他走向卧榻。
“嗯”我熄了灯,于黑暗中向床铺走去。
清和殿内,萧哲令人备了几碟小菜,几壶烧酒。三个人环桌而坐。
“咱们三很久没在一起聚聚了。”萧哲率先开口。
见两人不开口,萧哲又开口:“你们两个在家陪夫人,倒显得朕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他给两人倒上酒,不过是无心了一句,对上书航眼神的时候,知道自己提了一件不该提的事。
“皇上应该是最不寂寞的人吧!”左朝兵这才接话。
萧哲笑着应了应,不再继续这一话题,转看书航,“徐州之事你可有好的对策?”
“铲除根本。”书航回答。
“这本若是好除朕也用不着这么烦心了。”萧哲叹气。
左朝兵静静地听着,萧哲应该是在为徐州饥荒之事烦心吧!
“皇上,微臣倒是有个建议。”左朝兵彬彬有礼地开口。
“何必那么生疏,不妨直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左朝兵的君臣关系就变得那么界线分明了。
“对于饥荒问题,绝对不可以分而治之。”
“此话怎讲?”
“皇上莫不是以为饥荒仅仅存在于徐州?孰不知,京城的百姓也正在逐渐受难。”
“那你要朕怎么做?”对于左朝兵说的,他不是不清楚。
“如果采取分而治之的方法,只会是救一处,陷了另一处。皇上如果继续拨粮的话,不但不能解决徐州的饥荒问题,不久,京城甚至是皇宫也会陷入饥荒之中。”左朝兵只是就事论事。
“皇上应该做的是垄断粮食交易,先以高价收购全部流通的粮食,再以低价卖给需要的地方。”
萧哲听罢直摇头,垄断交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你可知这样做要冒多大的险?”
“现在也只能险处求生。”他不过是建议,至于采不采纳,是萧哲的事。他也在赌他到底有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若是购买全部流通的粮食,必然要花掉国库几乎全部的银两。可现在边境不稳,随时可能爆发战争。若国库亏空,拿什么做军饷?”书航也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能性,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是下下策。”左朝兵笑着解释。
“若是能找到唐应龙那老狐狸的把柄就好了!”书航痛饮下一杯酒。
三人喝喝聊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不知话题怎么又回到了书云身上。
“云儿她……”萧哲涩涩地开口,那天说好去找她,却被唐婉青缠住了身。
“皇上,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不再提它,我们还是兄弟。”言罢举起酒杯一干为净。
“朕那天是真的喝醉了,她又穿着一身桃红衣裳,才会把她误看成了……”
“皇上……”书航打断他。萧哲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虽然两人没有挑明,但左朝兵也能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真是可笑,一身桃红衣裳就让他认错了人以至于发生了糊涂事,那若他没有认错人,岂不是还心安理得了?
左朝兵感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却找不到出气口,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
回到明月居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刻了,虽然只是一轮弯月,但也能为他照亮眼前的路。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桌边翻阅书籍的某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听话早点休息呢!
知道不会是其他人,我索性懒得抬起头去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若是往常,定会听到他笑着应答,然后立马坐到我身边来。今天是怎么了?我抬起头望向有点反常的他。
“你喝酒了?”不但喝酒了,而且还喝醉了!
他神智还算清晰地合上门,怔怔地望着我。
我以为他是醉得没了力气,便上前去想扶他过来坐下,“不是进宫见皇上吗?怎会喝这么多?”我不满地走过去,最讨厌人醉醺醺的样子了。
“皇上?”他兀自冷笑起来,“可真是一个好皇帝啊!”
不跟醉酒的人计较,我愤然转身不打算理睬他。
“人面兽心!”他突然开口。
“左朝兵,萧哲他哪里得罪你了?”我转过头来质问,“为什么你老是要跟他过不去呢!”
“是我跟他过不去还是他跟我过不去?”左朝兵也提高了语气,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明明是个有造反之心的人,骂起皇帝来倒是强词有理。我不想跟他争论这,只得就事论事,“他怎么人面兽心了?”
“觊觎自己的妹妹还不算是人面兽心吗?”
“左朝兵你能不能不要说这,萧哲为人怎样我很清楚。”我知道他一直不平衡我喜欢萧哲,也是,谁能容忍自己的夫人心里有其他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天子也不行。
“好一个你清楚。”左朝兵冷笑,“那么说他和书云发生关系你一点也不意外咯?”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怎么可能!
“你最亲爱的皇兄与你最亲密的云姐发生了关系,怎么,不相信是吗?”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可谓残酷至极。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很残酷是吗?不过有个好消息。”左朝兵的面目忽地变得十分陌生,讥笑了两声,“你可知,萧哲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见我不应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说是书云穿着一身桃红衣裳,醉酒的他才认错了人。”
“月儿,你猜猜,萧哲他是把你的好云姐,认成了谁?”左朝兵凑了过来,吐出了话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伤人。
“左朝兵,够了。”我怒吼着掉下眼泪,不想去相信这般不真实的事实。为何他每每都能拿萧哲来伤我一回,为何他就这般地视他人的感情如草芥,为何我依旧还是不争气地被他气哭。
“够了?怎么能够?关宸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掐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掐死了我,你还拿什么来制约萧哲。”既然他这般无情,我也无需再顾忌什么,干脆挑明地说道。
“你……”果然,左朝兵更加怒不可遏了,杀气腾腾地来到我跟前,“关宸月,你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我撇过头去不想看他,下一秒却被他捏住了下颚,被逼着直视他。“你不会掐死我的,因为没有了我,萧哲对付你也不会有顾忌。”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不一会儿,下颚上边出现了两个红於,怒视片刻,终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