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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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些女人穿的衣服而已,几位大爷若是嫌少了,我这里还有一枚簪子,是夫婿下的聘礼,你们也拿去吧!小女子只求能早点回西蜀见到夫君。”我把头上的簪子也扔给了他。
那黑衣人接过去一看,看样子这还是根值钱的簪子,先收着再说。
“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土匪啊?”刚才收银子的那人,屁股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头,要点钱又不是不可以!”他一面摸着自己的屁股,一面不满地看着被他叫作头的那个黑衣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中间的这个人才是这四个人的头头。立马转换策略,笑脸相迎:“这位爷,你看看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夫君是县令,以后可以罩着你!”如果对财不动心,那么权总有点用吧!
果然,那中间的黑衣怀疑地问道:“你是西蜀人?”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说自己是西蜀人会比较安全的感觉,我便点了点头,“正是!”
那头头正准备说话,却被另外一人插了嘴。“管她是西蜀人还是南梁人,杀了再说,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头,你可别忘了,那女人给了我们多高的报酬,若是没完成任务,那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不料,却遭到了一记拳击,“你别忘了,我们是西蜀人,怎么杀害自己人!”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假装了自己是西蜀人。
“几位大爷若是没其他事,那小女子先走一步咯?”我小心翼翼地拉着云瑶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着。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就放开步子跑了起来。
“头,不对,那女人穿的不是西蜀的衣裳。而且,雇主要我们杀的,不正是两个女人吗?一定是她们两个!”身后,四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站住!站住!”
我用尽了浑身力气,可是,还是没能跑赢他们。“呵呵,还跑不跑了?”头发被其中一人紧紧地揪住,头被迫着仰着。
“公主……”云瑶也被另一人抓住,见我受欺负,她情急地叫了出来。
“头,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两人!”
“呵呵!还敢说自己是西蜀人?嗯?”抓着我头发的那人用力地扯了一下,扯得我整个头皮发麻。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虽然不知道是何人要杀我,但此时此刻,能拖一时是一时,或许合欢派的人就在路上了吧!可是那头头的一句话把我打入了谷底。
“那女人说你们叫什么来着?”他挠了挠头,终于想起,“对了,关宸月,还带着一个叫云瑶的丫鬟。刚才听她叫你公主,错不了!对了,告诉你,派我们来杀你的那人叫合欢。滋滋,你们这些女人的名字,怎么都那么销|魂呢?”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寒的,既然这些是合欢派来杀我的人,那么也不存在什么来接我的人了吧!我绝望地闭上了眼,云瑶则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头,不止名字销|魂,人长得也销|魂极了!要不,我们兄弟几个……嘿嘿……”顿时,这空旷的山野里响起一阵淫|荡的笑声。
“不要!”云瑶用力地挣脱着,可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滚!”我朝正向我亲来的那人脸上吞了一口唾沫。
“好你个臭娘们,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爷的厉害。”说罢掏出腰间的匕首来,拿刀背轻轻地在我脸上划过,“你说说,这张脸,若是划上两道口子,还会不会漂亮呢?要不我们试试?”说着,刀尖已经抵上我的脸,只要一个用力,立马能刺穿来。
“不要……”云瑶突然挣脱了束缚,朝我奔来,双手握住那把匕首,顿时有鲜血滴落在我的脸上。
那黑衣人用力地一拔,锋利的匕首划破她的手心,深可见骨。他手一扬,匕首又重重地划过云瑶的脸庞。“啊……”云瑶疼得跪在了地上。那黑衣人也是一愣,但转眼恢复淫|笑。“放心,你们两人,我谁都不会放过。”
说着向我走来,“妈的,竟然敢朝我吐唾沫星子,活腻了吧你!啪!”响亮的一声,我右边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下手可真重。我顿时有一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就此死去也好过被人给玷|污。可就当我刚刚咬下去的时候,云瑶朝正在靠近我的那人扑了过来。可还没靠近,就被另一人给拖了过去。
脸上与手上都在不停地流着血,云瑶疼得躺在了地上,却被那人又踹了一脚,正好在腹部的地方,顿时,疼得两眼冒金星。要昏了过去。
看着云瑶如此受苦,我却无能为力,绝望地咬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裂帛声,我尝到了一股血的味道,很快很快,便感觉不到痛了。
就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一道声音。
“四个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意思?”睁开不清明的眼,只能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你是谁?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打搅爷的好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黑衣人头头威胁那人道。
“呵呵”那男子翩然一笑,展开手中的扇子,上面是俊逸的两个字:“江然”。“现在呢,我不想去凉快的地方,你说怎么办?而且,我告诉你,你的好事,我今天打搅定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就爱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合起手中的扇子,又露出了翩然的笑容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愤怒地冲上去。
什么叫耻辱?什么叫丢人?此时此刻,正趴在地上求饶的四个黑衣人,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四个带着匕首的人,竟打不过一个拿纸扇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下……”
“滚!”男子抬起踩在他背上的右脚,又耍帅地展开了纸扇。
那四个黑衣人立马逃也似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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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富丽堂皇的装饰,这里是?
“你醒了?”看清楚面前的人,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西蜀的皇宫?”我惊愕地望着孟恒,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人虽然清醒,但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
“嗯!”孟恒笑答。
“云瑶呢?”她没有事吧?我的记忆都停留在了有一名突然到来的男子那里,再也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
“她比你伤得重一点,在别处休息!你先躺会,我让御医再过来给你瞧瞧。”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他了然地一笑,“是江然救了你,便把你带回来了!”
我用尽力气,也想不起江然是谁,越想头越疼。
见我一副难受的样子,孟恒走近来,轻轻说道:“你再休息一会!”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只有孟恒在。我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想坐起来,却被他给按住了肩膀。
“江然说你还不能乱动,你要什么便说,我给你拿?”
“江然是谁?”我现在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名字了。
“江……”孟恒才刚开口,就被一声声音给打断。
“谁想认识我?”只见一执扇男子动作优雅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俊朗的笑容。身上穿着一件牙白色雕花的锦裘,腰间佩戴着一块碧绿的玉。挥了挥手中的纸扇,翩然一笑,“醒了?”
我这才记起他便是那救我之人,躺在床上微微欠身。“宸月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
哪知话音刚落,引来了在场其他两人的笑声,我纳闷不已,我认错人了吗?
最后还是孟恒替我解了围,“这位是朕的胞弟,常年在外游走行医,你不认识是正常的。不说你了,这也是朕五年来第一次见他。”
原来是叫孟江然!
“皇兄,没想到还真是巧啊!第一次救了个美人,还来不及提出以身相许的要求,没想到竟是你的旧相识。”孟江然的笑容里的意味耐人寻味地很,既带有一点可惜,却也带着玩笑的成分。
孟恒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愧是亲生兄弟,看得出孟江然也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姑娘名唤宸月?”孟江然见无人说话,把手中的纸扇开了合,合了开,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内更加响亮,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我点了点头,答道:“正是!”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孟恒,没办法,虽然孟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觉得和他说话怪别扭的。
“不知姑娘是怎么认识皇兄的?看姑娘的打扮,是南梁人士吧?”
“朕认识多少过女子,你又怎可一一知晓!”孟恒有点嫌弃他问题太多。
“呵呵!”他笑了笑,“皇兄的确是‘认识’不少女子,只不过,这一个有些不同哦!”
“你胡说些什么!”孟恒的语气更加不悦。
我也不太明白他们的对话。
“姑娘,哦,不对,应该叫夫人才是,怎么会半夜只带了一名婢女出现在那种地方呢?”
莫非这孟江然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可是却又不太像!
“江然!”
“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了,看你那个紧张样!”
“宸月斗胆问一句,孟公子可是懂得医术?”刚才孟恒说他四处游走行医,那么他肯定是懂得医术的了。
他盈盈一笑,纸扇又被展了开,真是奇怪,这等天气拿个纸扇耍帅,也不怕着了凉!“夫人心里清楚了?”
只需要一个点头,什么都不用说明。
这下换成孟恒不明白另外两人的对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为安(下)
我望着未醒过来的云瑶,心里一阵酸涩。好好的一张脸上面,敷了一块不大的布片,正好遮住了匕首留下的刀痕,没想到还未真正地走出去,竟就让她受了伤,而且还是在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部位上。
“唉!”我又是一声叹息。
一旁的孟江然睨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点小伤,还不至于难倒我。”
“伤是小,可日后留疤了是大。”就冲着她平日里那么爱打扮我的劲,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去疤算什么!就算是一名面容极丑的女子我也有让她貌若天仙的信心!”他说得极为自信。
我心里一喜:“此话当真?你医术当真有那么高明?”我竟不知孟恒还有这么一位神秘的弟弟。
“这世上除了起死回生我做不到外,还没有什么是我孟江然治不了的!”
“啪”的一声,又展开了扇子。
听他说能治好这伤疤,我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眼神瞟到云瑶那裹着纱布的手,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吧!
“我听皇兄说……”孟江然这话起得突然,我不知他准备说什么,当下泛起了一股紧张之意。
他停顿下来笑了笑:“你那是什么表情哦?怕有什么秘密被我知道了去?”
知道自己失态了,我端正脸色:“我能有什么秘密?”
“就算有秘密也无防,我从来不爱管这些事。不过我要告诉你,皇兄他知道了。”
最开始还没大听明白,可当他的视线转向我的肚子的时候,我立即明白了。“他怎么说?”
“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
我心里气得,要是敢直接问他,还至于在这里跟你兜圈子吗?可是人与人之间,往往就是那么一点不直接,才能看起来那么和谐。
“我本来只是路过,却没想恰好救了你,正好多年未回来了,便回宫了一趟,不料皇兄却认识你。人生真是巧合得很!”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给你那丫鬟治好之后我便要走了,去完成我的承诺!”我见他眼神迷离,便问道:“你也有烦恼?”
“烦恼谁又能没有呢?关键看拿什么心怎么对待。”烦恼?他意味深长地一笑,“的确是个大麻烦啊!”那笑容里,明显藏了一个人。
“你一直在外游荡,就不曾想安定下来吗?”
“我不喜欢约束!”他回答得坚定。可是,不管心怎样的自由,最后还是被约束了。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吧!想起他的死穴,孟江然脸上又是一抹笑。
“皇上他也不恼你?你在他身边多多少少能帮他一点。”
“呵呵,只能说,每个人求的东西不同。我随性惯了,不喜欢宫内的生活。”
多么熟悉的话,曾多少次在心里想过,曾多少次说与人听过,可就是,从未实现过,一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虽然我对知道别人的秘密没兴趣,可是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都已怀有了他人的孩子,可还是让皇兄那么着迷。剩下的话,他放在了心里。
“如你所见,天生凉薄,空有一张讨喜的表壳。”我顿了顿,又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所求的东西,我从来都清楚得很。可是不知到了旁人的眼里,竟都成了猜不透摸不着的。其实我从来都很简单,只是你们把我看复杂了而已!”
孟江然动了动唇,玩味着我刚才说的那个词,“天生凉薄?没有人是生下来就凉薄的,许是经历过什么事吧!你不必说我也猜得到,无非是年幼无父无母,又遇着狠毒的亲戚,再不就是遭遇了负心汉。能让一个女人改变性子的,无非就那么几件事罢了!”他一边猜测还一边赞许,仿佛不听到我的肯定回答便不会甘心似的。
我听了是直想笑,果然不是在皇宫内长大养成的性子,一个天生凉薄竟被他如此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