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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巫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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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苍城派来了一辆马车,说是安苍王请瑞女官到安苍城中的蛇身女神殿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

明月赛图女官的身份在神殿里主要侍奉的是父神与母神,以及其他众神,这母神的化身神却是不在众神典籍中的,若是让她去做一些帮助典仪的事她是做不了的,所以她不太明白白夜的意图,她将念离留给了琉盏。
她到的时候白夜已经在等她,白夜告诉她今天是为第三件神器开封前的祝祷,“我没有侍奉过化身神,关于这一点我帮不了你,所以君上叫我来请问是有何吩咐呢。”
白夜笑了,“所以我没有直接带你到神殿而是到这个神殿旁的钟楼,一会你就可以看见祭祀的队伍。”
她微微皱眉,他将声音传到她的脑中,“未来事已定,任何人都无法修改。”
她浑身一颤。“君上的意思是?”
“远古时代众神封印魔君,便知魔君固封不住,终有破魔而出的一天,于是留下七件神器,如今魔君观澜修为已达第三重天,便需要头三件神器,而第三件神器就是催启前两件神器的唯一可能,于是开启第三件神器之人就是这一次的钥匙。”
明月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凡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开启神器,如若凡人启开神器必将以血相抵,她那不好的预感此时已到了极限。
“敢问君上,此人是谁?”
白夜没有笑,“元刹。”
明月顿觉一阵眩晕,怎么可能,不会的,她扶住窗格,极力的稳住心神,“君上如何得知?此事非同小可,可有确实把握?”
白夜一双深邃的棕色眼睛深深的望着她,“未来之事不可欺,前身已定,纷繁之下,脉络清明,逐叶流花尽入海。”
这几句话在明月脑中回响,一阵晴天霹雳的魇症后,明月眼前重新聚焦,“你是三面未来神?”
白夜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他依旧淡淡的说,“神元早在远古就已飞升上界,我如今是三面未来神的第二面,神力已大大削弱,待到之后不知哪一世的第三面兴许就只是个有点预言能力的凡人也未可知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明月浑身冰凉,一直强忍泪水。
白夜无言的转向窗外,此时祭祀的仪仗正浩浩荡荡的经过钟楼,“再看一眼你要见的人吧,今生注定是无缘了。”
明月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蓝色盔甲的将军,银质面具闪闪发光,虽然看不见但她也想到了那双沉静的绿色双眸,与那双眼眸有关的回忆瞬间冲破闸门,她掩住口,虽已失去听力,可是毕竟声带无恙,她按住喉咙还是能够感到发音的颤抖,她抑制住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喊他,元刹,这个沉在心底最深处多年再未出口的名字,她想过了无数个可能与他见面的场景,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见,她已无声。
她看见骑行在他身边的公主白君,眼泪顺着手指一直流到手肘,元刹,事到如今我只能说我不再恨你,曾经对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不再纠缠我,我一直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当我再次面对你,所有与你有关的过往统统被带到面前,那些伤痛的耻辱,那些萌芽的情意,也许这么多年我能确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我是真的对你动过心。
看到她心神俱伤的样子,身后的白夜表情有一丝复杂。
“你改变了他的命轨。”白夜的声音适时的传入她脑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
“你是神殿女官本就带有神力,你虽已离开,但你对他命轨的改变依然延续。”
“你是说念离?”
“他这一世只为钥匙,你为他诞下一子,虽有父子之实;却无父子之缘。”
“那么;我与他本应无缘?”
“既然生情便是有缘。”
“那是因为有一子,所以缘尽?”
“不,他本应无子,这就是你改了他的命轨最直接的体现。”
“我儿子从未见过他,也不知有父。”
“呵呵,”白夜看着她有些愉快的笑了,“这与掩耳盗铃的区别不过就是你还蒙住了脸。”
“我和念离今生都可以不见他这样可否?”
“不可,你们的儿子自诞生之日就已扭转了你与他之间剩下的命格,应该说是开启回归正轨之门,你与他今生早已缘尽。”
原来这就是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的真正原因。
“你知他命将不久,又为何要将女儿嫁给他?”
“你知道白君的秘密,凡人如何能少一魄?她不是我女儿,当年我有一个侧室精通祭偶之术,因知自己旧病无医,便做了一个人偶,将自己的魂魄分入其中,又以自己的血养之,直到自己死去又将最后的魂魄全部注入那个人偶中,人偶毕竟是人偶,不可全得人的魂魄,于是才有你诊断的那个结果,只是,白君正因其人偶之身,无子无嗣,命格不全,才是扭转元刹命轨的唯一方法,多年来我将这个人偶沉睡宫中,等待的正是这一天,若白君不嫁给元刹,元刹亦死期将至。”
“那又有何不同,横竖是死,不过早晚。”
“死于几日后,魔君出世,生灵涂炭,死于开启神器,则封印魔君,解救苍生,你说有何不同。”
“你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是让我不要再对元刹心存希望,让我再不要见他是吗?如果只是这样,你未免说得太多了。”明月已经很难维持心绪,她急于想要离开这里。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魔君的□□已然出世,虽是个□□,还不具备神力,却是主导此次战争的真正背后元凶,而这个□□,与你也有不浅的缘分,明月,今日我就说到此,今日之事不可说,你我之间还有很多见面的机缘,你该回去了。”
不论是白夜,还是元刹,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夜为何要这般厚待自己,元刹,这个在她内心纠缠多年,事到如今也不过是将有关于他的一切束之高阁,彼此再不相见共同活在这世间也是一种幸福。
她该恨他,她的今日拜他所赐,他毁了自己一生,说她改了他的命轨,他又何尝不是将自己推到了另一条路上。
她又想感谢他,即便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念离,是她收到过最美的礼物。
而白夜,或许她该谢谢他,谢谢他让她见元刹一面,或许从未再对与他相守有过一丝奢望,但也不曾想这其中竟有这样的缘故,他把这血淋淋的一切摆在她面前,无非是逼她了断,她怎么谢谢他,感谢他让她放弃她曾经爱的人,她孩子的父亲,她的孩子终身无缘见到的父亲。
去他的苍生去他的魔君,她不过是要与此人一同生活在这世间,甚至不敢奢望其他,而就连这个竟也变成了不可能,让她怎么感谢怎么平复。
那一夜,很久无梦的她又梦到了元刹,梦到那支刺穿自己肩胛的铜箭,梦到那个即将迎娶君王之女的元刹,冷漠的不愿意给予一个承诺,梦到那个怒火足以毁灭一切的男人,那双让她魂牵梦绕的绿色眼眸。
醒来的时候果然是泪流满面,帐外月光明亮,身边的念离睡得安稳,心痛却怎样也抑制不住,明月起身走出帐外。
守夜的营火还在燃烧着,几名士兵正靠在一处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窃窃私语。一切如常。
明月转到帐房的背面,走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月光为溪水披上粼粼的羽衣,仿佛水中的凰鸟就要展翅飞去,元刹,她无声的说出这两个字,她将手放在咽喉处,感受到声带的轻微震动,眼泪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成什么样,但她终于又念出了这两个字,“元刹。”
她走进小溪里,整个人沉入水中,元刹,潺潺的溪水带走了这个名字,伴随声音一起消失在水中的还有翻腾的眼泪,明月仿佛听见眼泪流出眼睛原本想要浮出水面却被溪水重新拽入水中的咕噜声。
四年,元刹,我们共存于同一片天地的时间不过就是这四年,如今,你我近在咫尺却永无再见之期。
原来,不是我刻意躲避你,而是命中早有定数,你我缘尽于此。
明月舒展四肢,随溪水将她带到任何地方,挣脱命运?如何挣脱?她去见他,不过就是几日后看他赴死,她不见他,他便活到开启神器那一日,她突然明白,她独自抚养念离的勇气就是知道他还在世间的某一处,她不奢望与他再见亦是因为她知道他好好地活着,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如今这一切都将随着生命的消逝而化作尘埃,那么与他共存于这天地,能多长便多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再会

蓝龙看到那个在一排药草架子前认真的做着笔记的孩子时,暗暗地心惊,血脉的奇迹真是难以言语,这个俊秀白净的男孩,眉眼像极了元刹,他走过去,微笑着问那个精致的小人,“你在这做什么?”
那个孩子极认真的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身着便装软甲的蓝龙,说,“叔叔你好,我在记草药。”
“军中怎么会有小孩子?”蓝龙笑了,有教养的孩子。
“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是术士的助手。”孩子非常认真端肃的回答着他逗弄他的问题,这下子蓝龙反倒不好意思了。
“哦,你会做什么呢?”
“我识得四十多种草药,我可以帮忙到附近采草药,我知道它们的药性,可以帮着晾晒,我还可以帮着外伤治疗的时候做助手。”
好聪明的孩子,蓝龙蹲下与他平视,“谁带你来的?”
“我娘,我娘是术士。”
蓝龙开始激动了,“哦,现在你娘在哪?”
“她在那边的帐子里,今天有几个受了诅咒的叔叔送来,我娘去解咒了。”
“那你怎么不去玩一会呢,”蓝龙的心开始缩紧,才这个年纪的孩子怎的就这般懂事。
“这几味药还没记熟,一会娘要用的,我可以帮她。”
“你娘姓什么?”蓝龙喉头一紧,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的艰难,远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些。
“我娘姓瑞。”孩子始终认真端肃。
“好孩子,你真聪明,真懂事。”蓝龙一把抱起了他,他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元刹,在他仔细地端详中,同样很轻易的辨别出了那个美丽倔强的女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轻轻的放下孩子,假装自然的说,“你好好记,叔叔不打扰你了。”
平复激动地心情,去办今天借口要办的事,从硫盏的营帐出来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一个营帐内走出来,男孩懂事的上前给母亲擦汗,来不及多想他回身冲向马厩。
“将军,”蓝龙很焦急的闯入元刹房中,元刹一惊,蓝龙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怎么了?”
蓝龙掩饰不住的一笑,“找到她了。”元刹手中的书,应声而落。
接近午后,明月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有了一个暂时的闲暇,随意吃了些东西,此时此刻阳光正好。
明月在营帐外整理草药,念离在一旁与一个士兵玩猜字,明月听不见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但是也和他们一起笑着,她擦拭干净装草药的器皿,将它们放在阳光下晾晒,有时候太阳的能量比任何咒语都要有效,于是多吸收太阳的能量是草药与咒语发挥最大效能的关键。
明月将手中的一个瓷碟放在面前的木架上,再回身的时候发现念离被那个士兵抱着,走向正在摔跤的一圈士兵。
明月微微笑了笑,随手又拿起一个瓷碟,再回头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那个人不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那双绿色的眼眸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就像要望进她的心里,那个人一如初见时那样,戴着那个银色的面具,身着便装软甲,逆光而立,一旁的魔影黑亮的鬃毛被阳光染上一层金黄。
她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流失了,手指几乎握不住碟子,就在碟子滑动的刹那,她下意识地抓住碟子,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她找回了理智,她不能见他,她将碟子放回木架,转身疾跑。
“瑞明月!”他大喊一声,这个名字无数次在他嘴边徘徊,或低吟或高声,他无数次念起,只是无论哪一个时刻,都不曾有人应答。
这一声,立刻汇集了所有在场的士兵的目光,可偏偏应该听见的那个人却再也听不到……
他紧跟着追去。
念离挣脱那个士兵,也追着自己的娘而去,那个奇怪的叔叔为什么对娘这么凶,他要去保护娘。
明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她想起那条小溪,那一晚她试过溪水不浅,她决定用避水咒,顺溪流而下,能躲多久是多久,可是他也必然会顺水追来,不行,她不能见他,白夜那番话全部涌到她的脑中,她绝对不能见他。
现在和当年比起来她已经有很好的法术,她做了一个幻影放入水中,自己则施了障眼法跻身一旁的树丛中。
果然,元刹不顾一切的追着水中的那个幻影而去,明月正在稍稍庆幸,可是,元刹突然回头了,她看到念离竟然也追到了这里,念离看见了水中的“自己”,大声地喊着娘,这才吸引了元刹,眼看着元刹一步步离开水中,冲向念离,顾不得那么多,明月收了障眼法,迅速赶到念离身边伸开双臂,升起一道风墙,元刹被强大的风力逼退了几步,她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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